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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許大茂和傻柱試探工作繼承問題,三位大爺家里各有難念的經(求全訂)

又是新的一天,公休日。

此時距離農歷大年三十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各家勤快一些的已經開始準備年貨和過節的東西。

這天本該是出門趕集,大量囤貨的日子。

有的是買生活必需品和糧食,不然下個禮拜一家人吃啥用啥?

而且一次性采購價格更便宜,像棒子面你買一斤跟買十斤肯定價格不一樣,多買好還價,哪個年代都是如此。

當然也有的是為過年做準備,因為任何東西一到節假日價格都會飆升,提前小半個月還沒什麼動靜,看到有便宜的東西就提前買回來。

總之,要想買到物美價廉的好東西,這些出門趕集的人應該天剛亮就立馬出發,然後到午飯的時候,或者更晚的時候才回來。

這年頭沒有網購,沒有廣告傳單,沒有高效的信息交流,買家想任何東西只能自己去實地查看,詢問。

所以常規操作就是要趕早去搶,還得貨比三家,不然大概率是要吃虧的,很容易就被忽悠和宰客。

但是今天不一樣,各家負責采購東西的人趕早出門後,約莫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了,他們目標明確,只買了剛需的東西,沒有繼續閑逛下去。

他們這麼著急,好像是擔心錯過什麼好戲一樣。

原來,今天是賈家和人相親的日子,每家每戶都等著看熱鬧和吃瓜。

反正出去也是瞎逛打發時間,現在家門口就有熱鬧看,又何必往外跑呢?

再加上賈家上一次相親時就出了大丑,讓全院人都看了一場熱鬧的好戲。

所以,賈家這次又要相親,全院都十分期待。

他們想知道,上一次是被張元林截胡,這一次會不會又被別的人截胡?

總之,全院就沒人盼著賈家好,一個個的全都等著吃瓜看戲,期待對方能為自己的假日生活帶來一絲樂趣。

也許眾人想看熱鬧的心態和這個年代缺乏娛樂方式有關,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賈家被這麼多人盼著出丑,說明他們真的很討人厭。

要是今天賈家的相親真出了什麼岔子,那都是眾望所歸,貽笑大方了。

……

時間來到上午九點鐘,昨晚連續教學兩小時的張老師悠然醒來。

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只手探出了床沿,一只手則是搭在了空蕩蕩的枕頭上。

秦淮茹已經起來了,她不是一個習慣睡懶覺的人。

但她今天比以往晚起了一個多小時,而且一天的活兒還沒開始干,已經腿酸喉嚨疼了。

學習後遺癥,沒辦法的事,有的人是腰酸背痛,有的人是眼干腦疼,也有的人是喉嚨和腿不舒服,這取決于學習的內容。

即便如此,秦淮茹還是咬牙起床,沒有賴床接著睡。

因為她要照顧好張元林,不能在張元林起床時沒有熱水洗漱,也不能在張元林洗漱好後沒有飯吃。

打開房門,張元林剛打了個哈欠,秦淮茹就迅速的端來熱水和洗漱工具。

等張元林洗漱好了,秦淮茹也已經把早飯端上了桌,並且動作麻 的處理臉盆毛巾牙刷等。

看著飯桌上的白面饅頭和米粥,往日還能對付一下的張元林今天卻是有些興致缺缺。

說實話,口味太澹了,就算小媳婦秀色可餐,也不能真的當飯吃。

東西吃到嘴里的感覺根本不一樣,澹就是澹,就是對面真坐了一個天仙,也改變不了口味澹的事實。

結婚以前,張元林的早飯就是各類特色早點,什麼小籠包,大小餛飩,生煎,酸辣湯,米粉,醬香餅,雜糧煎餅,菜卷餅等等。

光是早飯張元林就能來一個報菜名,而且各個都美味好吃,

可是在結婚以後,張元林就不得不收斂一些了,不然容易暴露。

然而一連吃了一個多月的粗茶澹飯,張元林到底是有些堅持不住了。

早飯就是早飯,早飯要是吃爽了,那絕對能影響到一整天的心情,不是中飯晚飯吃好點就能彌補回來的。

心細的秦淮茹在照顧自家男人方面很重視,所以很快就發現了張元林的情緒不對。

「張大哥,怎麼了這是,沒胃口嗎?」

秦淮茹心里咯 一下,想著自己才嫁過來一個月,自家男人就沒胃口了,那以後的日子咋過啊!

緊接著秦淮茹迅速的自查自檢,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大哥,是不是因為這頓早飯沒加油條和煎雞蛋?」

「本來我是想做的,只是我今天起晚了,擔心來不及,就先簡單做了頓。」

「這樣吧,我還不餓,張大哥你先吃著,我去把油條炸好,雞蛋煎好。」

說完,秦淮茹便要起身去忙活。

但才起身,就被張元林給攔住了。

「干嘛去啊,就這樣的早飯不是很正常麼,我哪有胃口不好,只是剛巧在想些事兒。」

秦淮茹一愣,一時間分不清張元林說的話是真是假。

說實話,張元林根本沒有要故意刁難小媳婦的意思,畢竟這年頭的吃法就這樣,誰家都是少油少鹽。

不是說為了健康,純粹就是這個時代物資貴乏,各家沒那麼好的條件,油鹽也不便宜,日常吃的都是些不廢油鹽的東西,例如稀飯,菜湯和窩頭。

只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吶!

以前的張元林一日三餐都是吃大餐,等吃膩了才吃頓清澹的,哪里像這個時代的吃法,一年到頭都是吃清澹的,逢年過節才能吃頓好的。

再加上大院里的人都是眼紅怪,張元林只能獨自享受,哪里敢端上桌和小媳婦天天開葷。

也就是最近何大清主動當家廚,給了張元林買好菜回來的理由,否則晚飯都得低調著吃。

所以,一旦機會合適,把自家另一套四合院要回來是必須的,只有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才能肆無忌憚的帶著媳婦開小灶,吃大餐吶!

「行了,趕緊坐下吧,吃著早飯呢,你杵在那里我咋吃呀?」

把秦淮茹拉著坐下後,張元林反倒是站起了身。

看到這一幕,才坐下的秦淮茹又緊張起來。

「張大哥,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再重新去做一份。」

張元林無奈的模了模鼻子,心想小妮子你別忙活了,我想吃的東西你根本整不出來!

「沒事兒,你坐著,我出門一趟,幾分鐘就回來!」

說完,張元林穿上外套,一 煙的跑出了門。

先裝模作樣的去上廁所,騙過大院里的人,路上收獲了一堆小年輕的白眼和老人們的鄙視。

張元林公休日睡懶覺的事兒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因為早些時候趕早開過幾次全院大會,每次來找張元林發現都還在睡覺,簡直讓人無語。

這個年頭的人睡得早,吃的少,當然起的也早,因為肚子餓了,不起不行啊!

只有張元林是個例外,他吃飽喝足睡的當然香了。

這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張元林喜歡睡懶覺,便背地里說他是懶豬,比小孩子起的還晚。

張元林對此滿不在乎,你們就在背後嚼舌根吧,小爺我天天吃飽喝足,別說睡懶覺了,就是一覺睡到正午也行。

因為我不會像你們一樣,睡到差不多人還沒醒,肚子先咕嚕嚕的叫了!

再說了,你們只知道我公休日睡懶覺,其實我天天睡懶覺,而且從沒被餓醒過,你們看我驕傲了嗎?

然後,張元林結婚了,懶覺肯定還是要繼續睡的,因為睡懶覺不犯法,也不違反道德,你們能奈何我?

可關鍵是小媳婦勤勞啊,只要張元林不折騰,秦淮茹每天都能起個大早,就算折騰了,也會在醒來後第一時間就起床忙活。

這麼一來,大院里的人就開始拿張元林和秦淮茹做對比,說張元林還不如個女人,但其實這都是他們眼紅,心里嫉妒,酸的不行。

年輕人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媳婦,而長輩們則是想要這樣一個兒媳婦,因為吃苦耐勞啊,媳婦兒媳早起能做好多事,其他人不就閑下來了麼?

要是能閑下來,可以出去玩,也可以睡懶覺,這不美滋滋?

所以,這些人是一邊在背地里說著酸話,說張元林的不是,可一邊又想成為張元林,過他現在過的好日子。

這幫人啊,就這德行!

張元林了解他們,所以選擇了無視,該干嘛干嘛去。

假裝上廁所,出了大院們,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無人後,便又轉身折返,重新回了大院。

但這時大衣口袋里已經多了兩個油紙袋,里面裝著小籠包和醬香餅。

棉大衣看著鼓囊,口袋又深,就算放了東西也沒人能看出來,而且藏的深,不怕香味亂飄。

出來的時候張元林走的急,回去的時候就慢慢悠悠,這讓盯著張元林的人更加覺得他就是剛起床,出來上廁所的。

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著,路上有多嘴的大媽提出了心里的不滿。

「張元林,瞧你家淮如一大早起來忙活的,又是掃門口的雪,又是喂養家禽,又是洗衣服的,你是一點兒都不動手啊!」

「張元林,你們就小兩口過日子,得相互照應才是啊,人家淮如嫁過來又沒要你一分禮錢,你怎麼全讓淮如一個人忙活呢?」

「張元林,家里沒長輩幫襯是沒辦法,但外來的媳婦也不容易,你應該多照顧一下她!」

對于這些閑言碎語,張元林笑而不語,懶得搭理。

心想你們話是這麼說的,要真讓秦淮茹這樣的新媳婦嫁到你們家去,怕是你們一個個的摞挑子不干了,直接開躺,享受人生了吧!

露出禮貌性的微笑,反正把該演的演到位就行,至于這些人怎麼想,怎麼說,張元林完全不在乎。

有人動手必須揍回去,說髒話就打爛嘴,但是這些人光說酸話,這咋管?

再說了,任由外面的人怎麼酸,自家小媳婦可是懂事體貼的很。

大院里的人成天聚在一起聊天扯皮,秦淮茹生活在大院,早晚會知道這些事兒。

結果張元林還沒表態,小媳婦就主動說道︰

「張大哥你每天工作那麼辛苦,當然要多睡會兒,不然怎麼有精神做事呢?」

「你可不要听外面的人亂說話,家里的事兒都有我呢,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睡,等睡飽了再起來!」

看,自家媳婦都沒說啥,瞧外面的人這一天天,沒事閑的!

……

回到家,張元林才進屋,秦淮茹就迎了上來。

一邊幫忙月兌下大衣,一邊問道︰

「張大哥,你上哪兒去了,肚子不舒服?」

秦淮茹也以為張元林是去上廁所,往外跑幾分鐘一趟,不是上廁所還能干嘛?

可接過大衣後,秦淮茹卻是聞到了什麼,當即表情認真的眉頭一皺,鼻子吸了吸,緊跟著眼楮瞬間就亮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味道?」

這邊張元林則是已經坐在了飯桌上,笑呵呵的說道︰

「東西在我大衣口袋里呢,你拿出來。」

秦淮茹听罷,不由的屏住呼吸,就剛才的香味就讓她驚喜了,她很期待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東西。

在物質貴乏的年代,別想著送花送小玩意兒,那都是華而不實,而且人家姑娘不一定會買賬。

但是,如果你能整來一份香噴噴,熱騰騰的食物,那別說提升自己在對方心里的地位了,都可以直接封神了好吧?

心情忐忑的拿出了兩個油紙袋,感受著熱騰騰的溫度,秦淮茹的眼楮已經瞪的滾圓了。

「張大哥,這是……」

張元林笑而不語,示意秦淮茹把油紙袋打開。

接著秦淮茹驚喜的來到飯桌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接著就看到了八個小籠包和一份已經切好的醬香餅。

隨著油紙打開,那香味,瞬間彌漫開來。

秦淮茹沒說話,但是吞咽口水的聲音已經證明了她此時內心的激動。

「吃吧,我也餓了,咱們先吃完,然後再聊。」

張元林知道秦淮茹想說什麼,但是他知道秦淮茹肯定更想先嘗嘗她從沒吃過的東西。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想著肯定是自己表現的太饞了。

但蠢蠢欲動的味蕾還是催促著她趕緊張嘴品嘗,再加上張元林也拿起了快子,秦淮茹自然是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首先是香甜脆辣味道正宗的土家醬香餅,當然了,秦淮茹可不知道這是啥,也分不清正不正宗。

反正她一口咬下去,那香味瞬間就充滿了整個口腔,香蔥,芝麻,甜辣醬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再搭配香脆的面餅,讓秦淮茹無比驚喜。

這時,張元林端來了陳醋,笑呵呵的說道︰

「小籠包也嘗嘗吧,佔著醋味道更好,不過你得小心點兒,先咬破一點表皮,喝掉里面的湯汁,不然一會兒肯定會噴灑出來,而且也容易燙到。」

說著,張元林自己美滋滋的享受了起來。

哎呀,這樣的早飯才像樣嘛!

今天先搞點簡單的,以後還要嗦粉吃烤冷面,又或者搞點腸粉什麼的,那必須全都挨個來一遍。

等吃完了再吃幾天稀飯白饅頭緩緩,等胃口上來了,就繼續重復著吃。

別和我說吃清澹的健康,開玩笑,我才二十二歲,你和我談養生和健康?

再說了,我想吃的都是中華傳統小吃,祖輩們吃了幾百上千年,也沒見誰出了問題啊!

也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什麼為了健康跟國外學習吃面包吃沙拉吃水果,在中華美食面前,統統靠邊站!

一頓飯吃完,張元林連帶著秦淮茹做的稀飯也吃了個一干二淨,總得給點面子不是,不然真是對小媳婦做的早飯沒胃口了。

但是白面饅頭沒吃完,這個就留著中午混菜吃吧,反正不會浪費。

吃飽喝足,張元林滿意的呼了口氣。

秦淮茹也吃的很撐,別說白面饅頭一口沒吃,就是稀飯也沒喝完,還剩小半碗。

按照這個年代的生活習慣,秦淮茹肯定是放起來,中午熱一熱再吃掉的。

「張大哥,這是哪兒來的,我都叫不出名字,是城里專有的東西嗎?」

張元林干咳了兩聲,解釋道︰

「你最開始吃的叫土家醬香餅,來自湖北,後面吃的叫小籠包,在江蘇那一帶比較有名,這都不是咱們四九城的本地小吃,而是外面來的師傅帶過來的。」

「剛好前幾天我和會這兩樣東西的師傅有交集,他干的是流動攤,自己請人做的鋪子,就裝在大板車上,方便移動,看那邊人多去哪邊叫賣,這不又到了公休日麼,我讓他早上忙活好了給我帶一份嘗嘗。」

其實張元林並不喜歡說謊話,但是沒辦法,自己不能攤牌靜止世界的存在,張元林又不好說自己會做,這樣會更難解釋,便只能編造其他的謊言來解釋。

好在張元林藏的好,沒讓其他人看見,自家小媳婦又听話懂事兒,知道要保持低調,不會出去亂說話,所以張元林不怕自己編造的東西弄的人盡皆知。

面對張元林的解釋,小媳婦相信了,一邊滿心歡喜的說好吃,一邊又說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學習做法,這樣不用等攤販路過自家門口時才能吃到,可以吃做著吃!

張元林笑呵呵的回答著,一邊轉移話題。

「行了,吃完飯要忙啥就趕緊忙完,一會兒中午賈家要相親,咱們也過去看看熱鬧。」

秦淮茹也很討厭賈家,便搖頭說道︰

「沒興趣,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在家練習一下新學的繡技。」

張元林心想別啊,難得有讓我感興趣的熱鬧,你怎麼能不陪我呢?

「真的嗎?那我就一個人去咯?」

「這可是我的好兄弟相親,我肯定要去捧一捧場的。」

秦淮茹驚訝道︰

「張大哥,賈東旭什麼時候真成你的好兄弟了?」

但轉念一想,秦淮茹瞬間了然。

「哦,我知道了,是因為昨天賈東旭挑釁你,說要和你比一比高低,所以你要去看。」

張元林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秦淮茹想了想,說道︰

「好吧,那我也去瞧瞧,反正咱們不會輸的,要是對方不好看,有我一個就夠了,要是對方比我好看,那就讓張大哥撐場面,這樣咱們有雙重保障,肯定不會輸!」

張元林啞然一笑,心想這小媳婦還認真起來了。

拜托,你就是原劇里的顏值擔當啊,年輕時更是無敵手,誰見了都心癢癢!

此時才十九歲,年輕粉女敕的你,誰能輕而易舉的贏過你呀?

「那是,我媳婦分析的很到位,咱們橫豎都不會輸,去現場就是要證明一下誰才是贏家,所以咱們必須去,氣勢上就不能輸啊!」

張元林笑呵呵的說著。

秦淮茹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立馬起身開始忙活,避免錯過一會兒的好戲。

當然了,主要是為自家男人的面子考慮,要不是張元林說要去,秦淮茹可以和一大媽一樣,對大院里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

因為秦淮茹願意嫁進這個大院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張元林!

由于秦淮茹干活不要,也不讓張元林幫忙,所以張元林都是干自己的事情。

主要就是繼續擺弄相對于這個時代很先進,但是不至于跨時代的各種東西,為以後用技術點子換榮譽做準備。

就這樣,小兩口各忙各的,一起為這個家的幸福而努力。

……

與此同時,時間來到十點半,距離午飯還有一個多小時。

大院里的人都在家等著,哪兒也不去了,但孩子們全都被大人趕到前院和院門口的巷子里去玩耍。

畢竟守門放哨的事兒大人們不好去干的,只得讓孩子們帶頭沖鋒,充當斥候。

但各家也沒閑著,就按著最近發生事情,要麼一家人在一起聊著,要麼關系比較好的鄰居串門扯皮。

隨著聊天深入,賈東旭考上一級工並安排相親的事兒成了主要話題。

而探討相關事情最多的,就是院里的三位大爺家和家里有孩子與賈東旭年紀相差不大的那幾家,比如許家,何家。

首先是許家何家。

在許家,許大茂正和自己父母大吐苦水。

「爸,媽,我以為張元林就夠讓人討厭的了,沒想到賈東旭更過分,更囂張!」

「你們是不知道啊,昨晚賈東旭專門把我喊過去,在那邊得瑟自己轉正成正式工,然後第二天就安排相親,這分明就是算計好的!」

「爸,您說要教我放映技術的,咱們也別等過完年了,明天就我跟著您去學,反正您是我爸,早學晚學都是我跟著您學,您也不可能收別的徒弟。」

「我被張元林比下去也就算了,還能被賈東旭欺負了?而且面對張元林我也沒打算認輸,您都答應我了,要幫我娶婁半城的女兒,所以我得好好的把放映技術學到位,然後早點轉正啊!」

「就算您在婁半城面前表現的很好,也得到了對方的認可,然後您也打听過了,婁家不準備為了家族利益把女兒嫁給一個有錢人家,但是,我尋思著自己也不能太差,最起碼得成為正式工,獨立起來,不然肯定會被看不起的!」

許大茂 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但許父不是傻子,他橫豎都只听出來一個意思。

那就是許大茂要轉正,想頂替自己的崗位!

這讓許父有些生氣,心想你這臭小子連學徒工都沒開始當,就想把老子的崗位佔了?

就算許大茂給出的理由名正言順,許父也絕不答應,因為宣傳部有很多年輕姑娘,他每天看著都心情愉悅,就算只能看,那也比在家里看一張馬臉來的舒服!

「咳咳,大茂啊,有句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是我兒子,我肯定只會用心教你放映技術,但是你要知道,放映設備都很珍貴,其中一部分零件都是從國外買來的,那都不是錢的事兒了,是大量的人力物力換來的,馬虎不得。」

「所以呢,你認真學習的態度我很認可,但我不覺得你能在短時間內就學精,這樣吧,下個禮拜你跟著我學,東西我會慢慢教,你不要著急,學的慢不要緊,但一定要學精,知道嗎?」

「畢竟這是極少數人能掌握的放映技術,這能讓咱們家牢牢的守住這份香餑餑的工作,有工資不說,還能在外面撈些油水,簡直不要太美啊!」

「你跟著我不僅要學習放映技術,還得學習怎麼去拍領導馬屁,更要學習怎麼去對一些軟腳蝦擺架子,嚇唬他們,只有這樣你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好好學吧,我有很多東西要教給你,反正你還年輕,時間很充足,等你學好了,放映員這份工作比賈東旭絕對舒服太多太多!」

許大茂說話動了腦子,許父又何嘗不是。

做兒子的想借此機會試探父親什麼時候才肯把位子傳給他,做父親的則是借此機會告訴兒子別好高騖遠,也別想太多,你老子我位子還沒坐夠呢!

試探結束,許大茂無奈嘆了口氣,只能點頭應下。

畢竟他還沒掌握放映技術,別說撈油水了,就是想搶位子都做不到。

另一邊,何家。

傻柱也在試探,但是他只有一根筋,說話也直,不會拐彎,一開口就是爸你啥時候退休,結果毫不意外,被何大清一頓暴揍。

「哼,你這小子可真孝順啊,我才四十多歲,你就想著我退休的事兒了?」

「怎麼,是覺得你爹不行了?還是你小子翅膀硬了?真牛啊,要不明天中午我讓你去掌廚,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你可真是好樣的啊,我這邊還沒娶上媳婦呢,你就要搶我的工作,真行啊你,你咋不上天呢?」

一邊罵,一邊追著打,從家里殺到前院巷子里,又從前院殺到後院,把全院的人都給看樂了,但是沒人阻止。

因為沒人能敢去阻止何大清,再說傻柱能跑,就說明何大清沒下死手,不然以何大清現在的身體素質,他要真想揍一個人,對方絕對跑不掉。

等揍的差不多了,何大清一聲令下,傻柱乖乖的回到家,但何大清也很守承諾,真就沒有繼續打了。

「哼,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你老子的身體好得很,再說就你現在的廚藝水平,就算你學了我的全部本事去,你那爛透了的基本功也不足以支撐你做好每一道菜!」

「所以,別胡思亂想了,還是好好的練好基本功吧,我也不指望你有別的出息,但是你作為我老何家的男丁,也作為譚家菜的傳人,你在做飯這方面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馬虎!」

雖然何大清平時對待家人十分馬虎,對待何雨水缺少關愛和關心,對待傻柱動不動就是揍,但是在對待廚藝傳承這一塊兒,何大清還是相當認真的。

因為這是他們老何家吃飯的家伙,沒了這身本事,老何家也就等于是斷了活命的本事。

傻柱不敢反駁,只得低頭應下。

等何大清教訓完,傻柱忍不住都囔道︰

「爸,也不是我要搶您的位置,主要是賈東旭他太狂了,轉成後跑我面前得瑟,然後第二天就安排相親,他要不是轉正了,能有這個底氣嗎?」

听到這話,何大清哼聲說道︰

「哦,就因為賈東旭轉正了,你就盯上了你老子的工作?」

「賈東旭能轉正,那是因為他老子死了,他家里沒人有一份正式工作,所以他才有機會,要不然他還得繼續當學徒工!」

「要是不願意,也行,直接學徒工也別干了,反正他老子還活著,軋鋼廠就不可能有他的位子,不然你當一個蘿卜一個坑是亂說的?」

「尤其是咱們這份工作,要的人不多,但是能撈油水的機會不少,每天都能打包帶走,工資也不低,關鍵是事兒不多,忙也就忙一個中午,是多少工人都羨慕不來的,你羨慕賈東旭做什麼,真要不爽,找個機會揍一頓不就完事了?」

「反正你別盼著現在就接老子的工作,以你老子的身體素質,那最起碼還能干個二十多年,所以你就好好的練基本功吧,連小事兒都做不好,你憑什麼當大廚?」

听何大清這麼說,傻柱哪里還敢嗆聲,只得不停的點頭說是,跟小雞啄米似的。

其實張元林轉正的時候,許大茂和傻柱還沒這樣的反應,主要還是賈東旭太能得瑟了,強行找兩人吸引了一波仇恨。

所以,就有了兩人幾乎是同時的試探。

此時的他們面對父親的回答,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坦然。

因為他們的父親說的都很對,放映員和工廠食堂的主廚不是誰都能干的。

而且這兩個工作都能撈油水,一個是到處放電影,吃地方單位和領導的關照,另一個是每次燒菜扣一勺打包帶回,各有各的好。

這麼一比較,別說賈東旭的轉正沒啥了,他們甚至都覺得張元林的工作也就那樣,修理工不也得弄的滿身油污,工資也不算很高,還得每天回家繼續忙活,那多累啊!

但許大茂和傻柱不知道的是,現在的美好在不久之後就會煙消雲散。

或者說,許父跟何大清說的話都沒能實現,他們說著還要干幾十年,實際上連幾年都干不到了。

也不知道真正發生了意外時,許大茂和傻柱是高興還是傷心。

與此同時,三位大爺家里也從這個話題引申出了各自難念的經。

首先是三大爺閻埠貴家里。

一家人圍著扯皮聊天,但每個人的手里啥都沒有,就這麼干嘮嗑,甚至都沒有一杯熱水。

因為閻埠貴覺得燒開水廢柴火,廢煤炭,這都是要花錢的。

雖然干柴可以自己去弄來,可干活不要費力嗎,費力了不要吃飯嗎,這不還是要錢?

而且一個大活人,不至于因為喝了冷水就沒命,無非就是慢點喝,等水到了嘴里停留一陣子,那不就熱了嗎?

說實話,要不是都在等著看熱鬧,然後閻埠貴又逮著他們幾個扯皮聊天,閻家幾兄弟哪里坐得住,早就 出去玩了。

「我跟你們說啊,這次賈家又要安排相親了,你們可得看清楚了,要是成了,閻解成,閻解放,你們兩個回來給我作報告,說一說你們的心得體會,別一會兒盡在那邊看熱鬧,結果回來了啥也說不出來。」

「之前張元林娶媳婦的時候,你們就只顧著看戲,都沒學到別人的真本事,這次賈家估計會提前做好準備,也有可能總結了上次失敗的經驗,反正你們都給我好好看,興許將來你們都能用上!」

看著大兒子和二兒子,閻埠貴一臉認真的提醒著他們。

幾個孩子听的面面相覷,心想這是啥呀,我們才多大,怎麼就要學這玩意兒呢?

關鍵是剛才還在說賈東旭轉正的事情,怎麼就扯到學習別人相親娶媳婦的事兒了?

「爸,咱們不是在說工作的事情嘛,別人家都是老子做什麼,兒子做什麼,您是個教書匠,難道將來我也去教書?」

閻解成試圖把話題重新拉回來。

「哼,咱們可沒教書的本事,要當老師得書讀的夠多,咱們家除了爸的賬本,和學校里發的書和作業本,哪里還找得到一本像樣的寫字本和讀物啊!」

閻解放趁機釋放心中不滿,都囔了起來。

可這話讓閻埠貴臉色一變,惱怒道︰

「那你們倆要真心想學習,可以直接問我啊,我就是活生生的書本,你們想學什麼我教什麼,買書本多費錢,那麼多書都買來,咱們家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听到父親的話,閻解成和閻解放對視一眼,各自嘆了口氣,沒再吱聲。

說起來,受父親閻埠貴偶爾蹦出一句經典古文的影響,閻家孩子其實對讀書還是有些興趣的,尤其是課外讀物,他們十分向往。

然而閻埠貴不舍的花錢買書本,甚至連像樣的筆墨紙硯都沒買過一次,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各家要寫對聯寫福字了,閻埠貴才會興沖沖的弄來筆墨,而且這都是問其他老師借的,自己就沒花錢買過。

所以,閻家的孩子只能听,卻沒機會讀,更沒機會寫,久而久之,閻家孩子也就對讀書沒了興趣,甚至到最後和閻埠貴一樣,成了只會動嘴皮子,實則愛算計的人。

可閻埠貴也不是真想這樣的,誰讓家里有這麼多人要吃飯,而閻埠貴這邊的工資又不高,別說別易中海和劉海中的低了,甚至連大院里的一些中級工都比不過。

就這樣的條件下,閻埠貴還要一個人養活全家,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閻埠貴也是很無奈的,他得為全家人的吃穿絞盡腦汁,但孩子們不懂這些,他們只覺得父親太摳門,連親兒子都不放過。

就這樣,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就成了相似的人,自私自利愛算計,以至于他們長大後對家人也是只談利益,不談親情,算計起來更是毫不客氣。

而閻埠貴覺得自己收入少,家里人多,就應該如此,並時常把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掛在嘴邊,當成了口頭禪,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都被孩子們听了去。

而且他也忽略了對孩子們的正確教育,導致家里的風氣越來越不對,直到最後出現難以挽回的結局。

然後是二大爺劉海中家里。

劉光齊一樣在家里發表個人意見,劉海中和二大媽在邊上听著。

至于劉光天和劉光福,他們倒是想留下來听一听的,結果大哥嫌煩,讓他們出去,然後劉海中就給他們倆趕出去了。

「爸,媽,你們都看見了吧,轉了正就安排相親,這事兒辦的多好啊,我想和張元林一樣獨立,那我就得先成家,還得先有工作,爸,這事兒您得給我想想法子啊!」

听到劉光齊的話,劉海中不由的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

二大媽見狀,則是立馬安慰劉光齊,讓他不要著急,爸媽肯定給你想辦法。

但劉光齊可沒心思等他們想,只是交代一句要給自己答復,然後就進屋躺著去了。

「老劉,工廠是有子承父業的規矩,但你不可能現在就退休啊!」

二大媽有些發愁,她寵溺大兒子,但也知道劉海中的工作不能丟,不然會影響到全家人的吃飯問題。

劉海中眉頭緊鎖,看得出來他也很苦惱。

大兒子從小寵到大,劉海中早就習慣性的听從和溺愛,根本就不會拒絕。

既然大兒子已經提出了這個要求,劉海中又不會拒絕,就只能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過了許久,劉海中一拍桌子,先把賈東旭狠罵了一頓。

「都怪賈東旭這個小王八蛋,轉正就轉正,得瑟什麼?四年多才考上一級工麼,有什麼好得瑟的?」

但罵完以後,???海中又得面露苦惱的為大兒子的需求想辦法。

終于,一個念頭閃爍在腦海里,劉海中握著拳頭,心里不情願,卻又無奈的說道︰

「到時候真要不行,那我也只能犧牲自己了!」

「軋鋼廠的鍛工車間缺人手,同樣是六級工,工資一樣高,但是干的活太累,夏天干完活那汗水能把渾身都整濕透了,冬天也是一樣,在車間里頭干活,鞋子里都是汗,回家要多臭又多臭,味兒還大,如果不是為了光齊,我是真的不想去!」

「但是沒辦法啊,我能想到的只有這樣了,由我和工廠領導打申請,轉為鍛工,補充到缺人手的車間,然後再讓領導幫我在兄弟單位安排一個輕松點的工作給光齊,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轉正!」

听到這話,二大媽松了口氣,輕聲說道︰

「哎呀,有辦法就好,有辦法就好啊!」

雖然二大媽也覺得劉海中不容易,但是她相信劉海中和自己一樣,只要是為了劉光齊,轉成鍛工也沒什麼!

最後是一大爺易中海家。

這個時候的一大媽已經知道了易中海幫賈東旭轉正,並幫他安排相親的事情。

再結合之前的種種事情,一大媽猜到了易中海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徹底與賈家撇清關系。

這讓一大媽的心里稍微高興了一些,心想易中海到底還是把我說的話听進去了一些的。

早應該這樣的,賈家分明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大家非親非故的,何必要帶著這麼一個沒良心,又索取無度的累贅過日子?

但是,一大媽又擔心賈張氏那個老潑婦會繼續搞事,便再次提醒道︰

「老易,今天是個好機會,有些事兒能說清楚就說清楚,可如果你沒把握,就千萬別出去湊熱鬧,免得被賈張氏又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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