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遠處的草叢里,又出現一頭咆孝的黑虎。
個頭明顯小了一些。
秦源敏銳的意識到不對。
交手後發現,對方戰力弱了一截。
難道說這個五禽戲圖被自己玩廢了?
秦源猜測。
又打了一陣,秦源百分百肯定五禽戲圖快被自己玩廢了。
秦源干脆撕開上衣,露出厚厚的金膜,對剩下的怪鹿,巨熊,怪鳥吼道︰「你們一起上」
下一刻,秦源陷入了五禽的瘋狂圍攻之中。
天上地下,身影消失又出現,打的是酣暢淋灕,難舍難分。
到最後,只能看到一個金色的影子,和一團五顏六色的東西,踫在一起,再分開,再踫在一起,再分開……
一晃,過去了四個月,也就是,共治三年三月。
秦源的神念從一大盆水,變成一大缸水。
金膜完成度從百分之三十五,變成百分四十。
氣海儲存的面積從一間房子大小,變成籃球場大小。
法力從四十年,增加到四十五年。
「這一拳,呃,這個梗已經用過了」
秦源剛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去慶祝一下」
秦源剛出家門,就遇到已經變成一個瘦子的李壽敏。
不得不說瘦下來的李壽敏,模樣還不錯。
當然,跟自己和讀者比就差遠了。
「其實小佷是最近一年才變胖的」
李壽敏解釋。
秦源點頭表示理解。
人在大悲之後,很容易變成一個胖子。
「正好你和我一起去」
「去哪」
李壽敏來到京城後,秦源一直在閉關,李壽敏還沒跟秦源出去玩過。
聞言,十分期待。
「去了就知道了」
不久,兩人來到生意一如既往的興隆的教坊司。
雖然好久沒來了。
秦源還是一下子被教坊司曾經和他相濡以沫的姑娘們給認了出來。
圍著秦源嘰嘰喳喳個不停。
「秦哥,您可好久沒來了,都把奴家忘了。」
「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圓圓你啊」
「奴家叫翹翹」
「呃」
秦源才想起,圓圓不是教坊司的。
「哼,罰你等下先喝三杯酒」
「行」
「這位小兄弟是誰啊?」
「這是我佷子」
李壽敏滿臉通紅的。
他還是第一次來青樓。
「今日我請客」
秦源說完,就摟著兩個小姑娘的小腰笑呵呵的走了。
「哎,你們做甚,別動手動腳」
李壽敏臊的不行。
一個勁的往後面退。
以李壽敏的年紀,本來早就應該成親了。
攤上一個得了絕癥纏綿病榻的爹。
外公家也因為一些原因敗落了。
搞得到現在還是一個處男。
久經沙場的姑娘們一看是個雛更來勁了。
有人甚至做好了封一個紅包給李壽敏的打算。
翌日,秦源從溫柔鄉里出來,沒見到李壽敏,一問才知道。
這小子昨晚直接跑了。
來到左史院,秦源像往常一樣模魚。
以他的地位和資歷,模魚是沒人管的。
不得不說,當值的時候模魚真爽。
當值的時間都快過了,李壽敏才來。
李壽敏現在也是記錄。
以秦源在左史院的地位,開一個後門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以前,秦源特別厭惡走後門的人,現在輪到自己,真香。
「啊,你這是?」
李壽敏不但臉上有一個很深的巴掌印,身上還帶著一點清澹的名貴的脂粉氣。
「你老實說,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秦源問道。
李壽敏忸怩一陣,說了出來。
故事很老套,他這段時間給一個姓孫的開錢莊的商人當西席(就是家庭老師)。
和孫姓商人的女兒擦出了火花。
兩人是怎麼傳遞消息的呢,孫姓商人經常坐馬車去錢莊,他女兒就把情書黏上狗皮膏藥貼在馬車車軸上,一來二去,被孫姓商人發現了,勃然大怒。
一個窮小子也敢撬他的寶貝女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李壽敏挨了一巴掌被趕了出來。
秦源表情古怪的看著李壽敏。
「秦叔,為何這麼看我?」
「不愧是你爹的兒子」
祖傳吃軟飯。
秦源在心里補了一句。
李壽敏尷尬的笑了笑。
想到什麼,說︰「這是剛剛送來的邸報,我順手拿了進來。」
秦源接過,一看,眉頭皺了起來。
「何事?」
「南北開戰了」
幾乎是同一天,雙方出兵。
北軍,二十萬。
南軍,二十八萬。
可以說是能打的全都派出去了。
還好交戰地點遠離京城。
不然,秦源只能往東邊或者西邊跑了。
「唉,你們是什麼人?」
外面有人驚叫。
下一刻,幾個衙役拿著水火棍和鎖鏈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還撞倒不少東西。
「誰是李壽敏?」
「你們是什麼人?」
秦源的聲音宛如悶雷一樣響徹在衙役們的耳朵里。
嚇得衙役們矮了三分。
弱弱的說︰「我們是府衙的衙役,李壽敏涉嫌拐騙大中錢莊孫大中的女兒。」
「不是,靜洵是離家出走的。」
李壽敏連忙漲紅著臉解釋。
拐騙良家女子可是大罪。
秦源不用想都知道是孫家小姐挨了老子的打,一氣之下跑出來投奔情郎。
秦源為什麼知道?
戲文里都是這麼演的。
「既然是假的,你就跟他們走一趟」秦源拍了拍李壽敏的肩膀,笑著說道。
「好吧」
李壽敏跟著衙役朝外走去。
他相信秦叔不會坑他。
「我們楊掌院可是執政身邊的紅人,玩陰的小心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放心的秦源扯虎皮嚇唬道。
在這個世界待了十幾年,這些衙役整人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
李壽敏得罪的又是開錢莊的。
弄殘李壽敏跟玩一樣。
衙役們連說不敢。
別說,執政身邊的紅人,就是秦源他們也惹不起。
下了值,秦源趕到被吃瓜百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府衙大堂外。
正好趕上尾巴。
只見一個相貌平平,但身材膚色都不錯的少女闖入大堂。
「李大哥沒有拐騙我,是我自己去找他的」
知府立刻明白自己遇到的是狗屁倒灶的事。
李壽敏又是左史院的人。
要是以前,他不會把左史院當回事。
但現在左史院是執政身邊的紅人楊虎禪管著。
動他的人,肯定被視為挑釁。
「既然不是拐騙,退堂」
驚堂木一撂,知府抬起走了。
圍觀的老百姓們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這種窮小子撬了富家小姐,還能全身而退的,他們以前只在戲文里听過。
李壽敏和孫家小姐一起笑著走出大堂。
後面跟著和孫家小姐有些相似的年輕男子,應該是李壽敏的大舅哥。
朝李壽敏重重的哼了一聲,走了。
「別理他」
孫家小姐說道。
李壽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