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侯爺!」闌
冠軍侯府,賈剛走到,梧桐苑,就看到一個小姑娘走了出來。
看到她,賈眉頭皺了皺,眼前這個人他瞧著有些眼熟。
但是卻又不敢肯定。
因為這個小姑娘的顏色非常靚麗,乍一看,就算是在侯府,也絕對屬于最拔尖的那一列之中的。
「紫月?」
「是我!」
听到姑娘的回話,賈愣了一下。闌
之前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平日里這個小丫頭在妙玉這里呆慣了,換回了女裝之後,從來都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飾。
如今上了妝,雖然只是澹妝,但是卻將整體的感覺拉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所以才讓賈產生了那樣的錯覺。
「去哪兒?」
「妙玉姑娘讓我去找彩鸞姑娘討一些彩線,她好像要做什麼東西!」
賈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白蓮教如今算是土崩瓦解了,日後你有什麼打算??」
關紫月听到賈說這話,感覺有些詫異,她不由出聲問道︰「侯爺肯放我離開??」闌
賈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自然不會!」
這位姑娘知道了自己府上這麼多的秘密,還想走??
關紫月听到這話,嘴角一抽,果然,她就是把賈想的太好了,他怎麼可能放自己走呢!
「」
「那我還有的選??」
賈抬腳往梧桐苑里走了進去,待他快進入院子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
「好好練功!」闌
「」
看著賈消失的背影,關紫月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練功??
她一想到這個詞,就想起了妙玉和她說的那些東西,兩條筆直的雙腿輕輕夾了夾,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模了模自己片刻間就有些發燙的小臉,趕緊低下了頭。
生怕被來往的丫鬟看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跺了跺自己小腳,朝前院這邊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還說,「看我不去跟彩鸞姑娘告狀!」
來到梧桐苑內,賈推門而入,就看到一個姑娘正背對的門口的方向,在一個蒲團上打坐。闌
「東西拿來了??」
賈並沒有出聲,妙玉許是想錯了,以為是關紫月,于是就出聲問道。
「東西沒拿到,但是討賬的來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妙玉身子不禁一顫。
她趕緊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去,就見在一旁的圓凳上,坐著一個面如冠玉的少年。
「你來了~」
她選擇了一個最普通的打招呼方式,只是眼簾低垂,表現的有些心虛。闌
「玉兒,昨天的事兒,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賈看到眼前的姑娘心虛的模樣,心里微微有些異樣,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妙玉這副模樣,平日里這個姑娘可是一直都很澹然的。
只有在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不對,應該說探討大道的時候,她才會變得柔情似水。
「什麼解釋??」
妙玉依舊沒有去看賈,拿過放在暖盒里的茶壺給倒了一杯,一邊倒一邊出聲回道。
「做個入畫找我的時候,不是說你也在嗎?可是我到哪兒的時候,卻根本就沒有看到你,我昨天留在了惜春妹妹那兒一宿!」
「」闌
「你是來謝我的??」
听到妙玉的話,賈差點都沒氣笑了。
不過他話音一轉,「是啊!是來謝你的!」
妙玉聞言,動作不由一頓,若是賈說其他的還好,如今這麼說,她倒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只是下一刻,她感覺自己身後一雙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攬了過去。
然後她就不敢動了。
「知音不在千杯酒,一盞空茶也醉人。」闌
「你我既然是知己,我的心你懂,你的心我也懂,之前在江南的時候,我與那邊的人對峙的時候,隱約听到過一句話,那個聲音我並沒有听到過,但是卻感覺意外的熟悉!」
「後來,等我回到了府上,從彩鸞那里知道了府上這幾日的事情,特別是惜春妹妹昏迷的事兒,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了,她的來歷恐怕並不簡單!甚至說要比林妹妹還要不凡!」
「本來,對于她們,我其實早就做了心里準備,但是,眼下的情況,的確是出乎我的預料,惜春妹妹好像是不同的!與我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了出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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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輕輕嘆了口氣。
「你放不下她了吧!」
賈抱著懷里的姑娘,目光變得有些悠遠,府上的很多事情,他能和彩鸞去說,但是也有很多事情,只能和妙玉說。
就好比自己在大康培植的諸多勢力,和朝堂各個官員間的聯系,甚至是那些躲在江湖里的那些人,彩鸞大都是知道的。闌
但是也有一些,他卻不能說,就比如說上界的事兒,修行中出現的問題,說了也沒有用,彩鸞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用,甚至是知道了對她而言,沒有一絲好處,反而都是壞處。
而其他人就更是如此了,像是黛玉和香菱等人,知道了那些事兒,只會讓她們掛心,卻沒有一絲作用。
但妙玉不一樣,那些事兒她了解的更多,也能接受的了,這是先天上的不同。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相處了那麼多年,豈是說放下就放下!」
妙玉沉默了一會兒,嗓音輕柔地問道︰「那你還在意她嗎??」
賈點了點頭,沒有逃避。
「自然!」闌
「那不就好了,既然在意,你又何必顧忌她身後的事兒,說不定她和你之間是一段善緣呢!那些上界大能來塵世間走這一遭,大都是想借人間的七情六欲來磨煉心境的!」
「她在你這兒得到了人間最難得也是最美好的東西,有朝一日,她回去了,難道還會來殺了你不成!」
賈將懷里的姑娘緊了緊,嗓音變得有些低沉。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知道,要是我不清楚,當初我就不會留下來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相信未來亦會如此!」
听到這話,賈心里微微一動。
「你不用把我說的那麼好,說到底我還是一個凡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也有自己的喜怒好惡,並不是一個聖人!很多時候,我只能盡自己的可能讓你們能過的安穩一些,讓大康安定一些,讓這個天下安詳一些!」闌
妙玉聞言,嘴角輕輕一彎,沒有再出聲。
不過她卻偷偷在自己心里說道︰「這樣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兩人就這麼抱在一起,許久,許久。
相互感受著彼此的心跳,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忽然妙玉睜開了眼楮,慢慢轉過了身子,眼神溫柔地看向賈。
「今日過來,你是有事兒吧!」
賈對上那雙溫潤的眸子,輕輕一笑,他點了點這個姑娘的鼻子,點了點頭。闌
「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
今日來找你,的確還有別的事兒!」
「是京城外吐魯番藩王被殺的事兒,還是今天被人算計的事兒??」
听到這話,賈不由搖了搖頭。
「看來你已經佔卜過了!」
妙玉點了點頭,伸手拉著賈來到了自己的床那邊,從床頭的小櫃子上拿出了一個小木盒,然後從這個小木盒里拿出了一分對折在一起的信箋。
看樣子只有兩頁,上面的字也不多。
賈眼神微微閃爍了兩下,「佔卜這件事兒,對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吧??」闌
說著賈隨手握住了妙玉縴細的手腕,開始仔細地感受起來。
半晌他將內力撤了出來,妙玉體內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真氣也比較平靜,並未出現他想象中的局面。
「是誰??」
賈一邊結果那兩張信箋,一邊輕聲問道。
「是皇室的人!」
沉默半晌,妙玉輕聲道。
「京城外吐魯番藩王的那件事兒如此,今日早朝上的那件事兒也是如此,是同一伙人!」闌
「太上皇??」
賈眉頭一挑,看向妙玉。
妙玉搖了搖頭。
「不是太上皇,若是他所謂,對我造成的反噬就絕對不會如此的弱小,是明康帝的幾位皇子,具體是誰,並沒有算到,只是算到了與其有交纏的幾個勢力!」
賈翻開了手里的信箋,每一張信箋上只有寥寥幾個字。
「第一張是鎮國公——牛家!」
看到這行字賈的雙眼不自覺的眯了起來。闌
因為鎮國公牛天德已經被他收入了帳下,這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不僅御史關澤海出了問題,如今這邊也出了問題。
看來他的感覺的確沒錯,朝廷這邊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兒。
然後他順次朝下面看去。
第二行字是「理國公——柳家!」
然後是第三行,「馬家,陳家,侯家。」
「四王八公~」闌
賈臉色一沉,這幾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今居然攪和到一起去了。
對于賈來說,這可真的像是天方夜譚。
他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是牛天德和柳全德那兩個老東西??」
「不確定,只能確定是牛家和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