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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又見迷神香

一城朱顏色,半城盡歡顏。

天色蒙蒙亮,京城里便多了不少行人,那些回娘家的人們,在門口掛上一掛爆竹,一陣 啪的聲音之後,拖家帶口,歡歡笑笑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日,賈從沉睡中醒來,今日還是他自修行以來,自一次睡的那麼沉。

身邊一左一右還壓在兩個人,左邊的沉一點,右邊的輕一點。

賈剛想活動活動,兩女也同時被他驚醒了。

「嗚~~」

「嗯~~」

「……」

听到兩聲迷迷湖湖的聲音,賈笑著搖了搖頭,昨天,本來回府之後,他是打算串串門,拜拜年,但是被範止萱禁了足。

今日他就得串串門了,當然,若是他就是不出去,也沒人說什麼,不過過一回年,還是出去走走的好,府里的人,也需要放松放松。

見兩人打算懶被窩,賈偷偷使壞,不一會兒兩人就都起來了。

「去準備點黃紙,一會兒我出趟門~」

彩鸞和香菱听到賈的話,點了點頭。

「大爺是要去祭奠夫人嗎??」

香菱給賈抻了一下衣袖,一旁的彩鸞環過賈的腰,將玉帶扎好。

「嗯!」

賈點了點頭,前段時間自己去過城外,已經看過那座墳塋了。

彩鸞輕聲問道︰「用不用我們陪你去~」

賈想了想說道︰「那就一起去吧!反正你們待在家里也無聊,一起出去散散心也好~」

上一次自己去了一趟,並沒有規劃,只是心念所致,想去看看,這一次,算是禮節的問題,那就不能再那麼隨意了。

「對了,你去問問妙玉,看看她去不去,就說我有事兒要請她幫忙!」

「嗯!」

坤寧宮,範氏遞了帖子,再次來了自己女兒這里。

听著昨日宮里傳出來的情報,她也非常擔心範止萱的情況,畢竟明康帝是那樣一個性格,和範止萱的形同陌路,冷的不像是夫妻,而像是陌生人。

範氏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模樣一點不差,顯而易見,能生出這麼一位千嬌百媚女兒的人模樣怎麼可能會差呢!

只見對方身著誥命大裝,步伐沉穩地來到正殿,一進來之後,便恭敬地給自己閨女行禮,天地君親師,這是古代的禮數,君在親之前,在禮畢後,範止萱便拉著範氏來到一側說起了話來。

範止萱眼眸中滿是驚喜,本來以為昨日自己母親來過了,今日就不再來了呢!沒想到自己的母親今日又進了宮。

「娘娘~~」

範氏給範止萱使了一個眼色,範止萱心領神會,揮了揮手,讓屋里伺候的宮女們都下去了。

待她們都出去後,範氏才繼續說道︰「萱兒,昨日宮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你要不要緊??」

听到母親的話,範止萱眼底閃過一絲異色,有些事兒她根本不敢說,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母親,而是不相信紙能包住火,一旦被人傳了出去,不僅自己的性命堪憂,就連整個家族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母親,沒多大的事兒,就是宜妃那邊出了點小事兒,估計不知道是那個小子和她開了個玩笑,被冠軍侯賈撞見了,所以才會鬧得如此~~」

雖然範止萱是皇後,但是畢竟是範氏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對于自己女兒的性子她可謂是知之甚詳,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她有些不放心地說道︰「真的嗎?要是出了什麼你應付不了的事兒,你千萬別自己抗,朝堂上還有你祖父,父親,雖然那冠軍侯賈霸道,但是世間萬事都跳不過一個理字,只要咱們行的端做得正,不要怕他!」

听到母親的話,範止萱黛眉一皺,「母親,你這是說什麼??那件事兒不是我的!」

知女莫若母,同樣知母莫若女,自己母親開口說這話,範止萱自然是猜到了什麼,她知道自己母親以為賈元春的那件事兒是自己做的,可說實話,一個賈元春,一個宜妃,還不值得她大動干戈去算計。

「那樣就好~那樣就好~~」

听到自己女兒這話,範氏不由松了口氣,不過卻讓範止萱的眼角不由抽了兩下,自己母親果然是那個意思。

「我給你帶來了一些東西,這是你祖父畫大氣力弄來的!」

說完範氏從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听到母親的話,範止萱一愣,下意識地就問道︰「是什麼東西??」

範氏下意識地掃了一圈,然後再度開口道︰「是從南疆那邊弄來的東西,好像是叫什麼迷神香!」

範止萱听到這話,心里當即就咯 一下,只覺得自己母親手里的東西無比的燙手,昨日鳳藻宮才出了那樣的事兒,自己好不容易擺月兌了嫌疑,偏偏自己母親在這個時候送這東西進宮。

宮里的幾位掌權人物,像是明康帝,太康帝,還有幾個明眼人,誰不知道鳳藻宮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對外的那一套不過是他們的說辭罷了!

「拿走~~」

見自己女兒立時就冷了臉,範氏一愣,這可是她的公公,也就是範止萱的爺爺,千辛萬苦才弄來的,本意就是因為看到了賈元春被明康帝抬了妃子,而範止萱的肚子又一直沒有動靜,再加上明康帝平常一日又不怎麼來坤寧宮。

萬一賈元春先她一步懷上龍嗣,有賈在的情況下,她這個後位或許就有危險了。

「萱兒,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都快三十了,連個孩子都沒有,以後你怎麼在宮里立足啊!」

範止萱一雙鳳眸透出一絲厲色,「母親,這東西我絕對不能要!」

想了想她又將鳳藻宮的事情挑了一點同自己的母親說道︰「鳳藻宮那邊,昨日發生的事情,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而是有人算計宜妃和冠軍侯,用的就是催情的藥物,只是事與願違,冠軍侯發現不對後,就出手將宜妃打暈了」

「此事皇上已經知曉,並嚴令大明宮的掌宮太監戴權還有內務府嚴查,定要將那個人找出來,我宮里向來都沒有這種東西,好不容易擺月兌的嫌疑,你送這個東西,雖然出發是好的,但是我卻真的不能收!」

「對我來說,這就是一道催命的符咒,一但被皇上懷疑,我這個皇後怕就是要做到頭了!

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饒了我們範家~~」

听到範止萱的話,範氏愣在當場,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她這是听到了什麼,賈元春不是說因為勞累過度昏厥的嗎?怎麼會牽扯出這樣的事兒,一想到自己女兒的話,她的手腳變得冰涼。

隨後範氏咽了兩口唾沫,小聲地說道︰「那我該怎麼辦??」

範止萱眼楮微眯,那雙靈動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精光,只听她輕聲說道︰「母親,你先別慌,就當從來沒拿這東西來我這兒,一會兒回府之後就秘密把它毀掉!萬萬不能讓它落入其他人的手里!」

「還有之前我和你說的事情,一定要爛在肚子里,千萬不能和其他人說,就算是父親也不行,至于祖父,也不能說!

此事涉及宮闈禁事,一但傳揚出去,必定會引得龍顏大怒,到時候可能就是傾覆之禍了!」

「我知道了~~」

範氏心里輕輕嘆了口氣,示意自己知道了,不過看著眼前這個如花的閨女,她心里又不是滋味,要說明康帝,也不是個和尚,怎麼就會不動心呢!

就算是個和尚,也該心動了才是,到現在自己的女兒依舊沒有懷上龍嗣,真的是老天不公啊!

「萱兒,那你平日里多去皇上身邊走動走動,我就不信皇上是個不近的聖人!

咱們女人的未來還是要靠膝下的子嗣,若沒有個皇兒傍身,日後等你顏色凋零,你祖父老去,我們也都動不了的時候,你還能依靠誰呢??」

範止萱听到範氏這發自心底的話,心里也頗為不是滋味,若非是真的關心他的人,決計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幾乎就是明著說讓自己去勾引皇上了,但是那樣的事兒,她一個皇後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況且就算是自己能低聲下氣地去討好皇帝,可他會信嗎?除非自己能交上自己祖父的人頭,否則他們之間就永遠有一道無法調和的矛盾,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

看著自己母親眼中的急切,範止萱也不想讓她多擔心,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假裝應了下來,日後到底做不做,還是看她自己的意思。

半個時辰後,範氏一如往常地離開了坤寧宮,一路之上也沒有半點異樣,完全和平日里一樣,不過就算是如此,一炷香之後,一分秘折就擺在了御書房明康帝的御桉上,看著秘折中的內容,明康帝輕哼了一聲。

隨後就將秘折扔進了火盆里,他在房間里走了走,然後輕聲說道︰「看來應該不是皇後的問題,不過又會是誰呢??這麼做對誰有好處呢??」

「戴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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