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初在現場的，除了這張大膽之外，還有著另外兩個人。
很少與這個世界人類接觸過的白川，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想到這，白川也是慢悠悠的爬了過去，一雙利爪探出，抓在了這具尸體上，隨後慢慢的將其挪到了岸邊。
沒辦法，他已經受傷了。哪怕不是最重要的前半蛇軀，但也嚴重影響他的爬行速度了。
特別是蛇類爬行蛇軀都是左右呈現S型的，他現在若是爬快了一點，那骨斷之處絕對能疼到他整條蛇發麻。
如今所有動作只能慢慢來了。
來到岸邊後，他一把將其推入了河中，讓其順著河流慢慢的漂浮。
隨著尸體的入水，濺起無數晶瑩的水花，很快那本來已經因為毒素和時間過長而凝固干涸的血液再一次化開，緩緩在水面暈開。
一時之間，各種小魚小蝦紛紛浮上水面不停吞食，引得水面一片波光粼粼。
白川滿意的看了看，便再次轉身回去尋找那張大膽的頭顱。
而這，便讓他童孔一縮。
「這是？」
只見此刻張大膽的頭顱上竟然緩慢的逸出無數細密的紅色小光點，這些光點好似不存在質量一般輕飄飄的往上飄離。
來不及思考，他瞬間扭頭望回去。
此刻，河面上竟然也是漂浮起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一時之間將整片河流映照的紅通通一片，好似血河！
再加上那無數魚蝦的撲騰躍出，遠處那即將消失的浩陽所散發出的晚霞，一時顯的有些異樣的美感。
這一奇特的畫面，讓白川直接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詐尸了？亦或是和我體內的冰霜力量屬于同一種物質？」
白川下意識想到。
「還是說真有鬼？！」
那麼此刻他該不該靠近去看一下呢？
有些捉模不定的他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去查看一番。
「你活著的時候我都沒有怕過，你死了我豈能就怕了？就算是真有鬼就這麼點時間又能如何？」
當然，想歸想。該有的試探還是要有的。
吃飽喝足後的他也是不再吝嗇能量。他再一次鼓起脖頸，對準目標的頭顱，一道細微的冰元瞬息之間被噴吐而出。
頃刻間化作一道寒流激射而去。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冰塊脆響以及嗤嗤聲後，那緩緩逸散而出的紅色小光點頓時一陣波動搖曳，在白霧之中消失了不少。
「有效嗎？」
見此，心中有了點底的白川這才慢慢靠近，他不怕可以打的著的，就怕那種虛幻打不著的。
兩者距離不算遠，幾秒之後，哪怕白川此刻速度再慢也已到達。
他看著眼前還在不停逸散的光芒，試探性的伸出了一只利爪，緩緩觸模向一粒剛好飄來的光點。
始一接觸，他便愣住了。
一股信息傳入了他的腦海中。
而這粒光點之後，無數的光點也在逸散的過程中或多或少觸踫到他的爪子。
半晌，回過神來的他低下頭望著這些還在不斷飄散的光芒，心中會心一笑，低語道︰
「原來如此。」
此刻他已經明白了這些光芒到底為何物。
他默默的打開了剛剛獲得的人類能力模型，那個屬于張大膽的人類模型。
「種族︰人類。」
「能力︰智慧大腦LV3（王），耐力LV2，強壯LV2，共生LV1（猿化），靈巧LV1，信息溝通LV1，意志LV1……」
這些能力中他一眼便看向了那個極為特殊的能力，是一個他從未在其他生物身上見到過的能力︰意志LV1。
這是他遇到過的第一個沒有信息解釋的能力。
曾幾何時起，他便發現每一個能力它後面的解釋是詳細還是粗略，都跟他對該生物的理解存在一定的聯系。
就如同他最初查看自己的蛇毒能力，以及查看冰蠶的共生能力。
詳略與否都是不一的。
但每一個能力的解釋都必定是他看了或多或少能理解的。
而這麼多能力之中，唯獨這個能力沒有一絲的信息解釋。
當時那次是因為時間太過緊迫，他沒有考慮那麼多。
但如今看來，或許這能力代表著這是他迄今為止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不過他現在似乎有點頭緒了。
這或許是每一個真正的智慧生物都會攜帶的能力，又或許是跟那玄之又玄的靈魂有著一定的關系。
靈魂存在與否，白川是保持肯定態度的，不然他怎麼可能站在這里。
而剛剛的一幕也在某種程度上印證了他的想法沒錯。
因為剛剛啊，他接觸到了那些光點時，竟然浮現出了各種感謝或是美好的聲音。
那是被張大膽之前殺死吞食掉的無數生命，所殘留下來的雜靈。那是生靈臨死那一刻，被吞食之後僅剩的一點靈光。
也是導致他發狂失去理智的因素，也許一點兩點殘靈信息對于他而言沒有關系，但是他吞食了無數人，那麼積少成多。
他又如何能扛下來！
如果這東西按照玄幻修行之類的說法，或許將被稱之為「罪孽」，亦或是「因果」？
他可以背負的起十個百個人的罪孽，但又如何背的起一千、一萬人的罪孽。
這沉重的負擔終究將他壓垮！
如今，這家伙被他所殺死了，這些光點最後一刻所怨念的目標沒了，自然而然便解月兌了。
同時又因為怨念消散了，最後僅剩的便是那點微弱無比的善念，那善念正在向他感謝呢。
此刻隨著無數光點在逸散過程中向他觸踫而過。
白川驚人的發現了，自己那代表著冰霜能力的本源光點數量增長了不少。
在這之前，他的冰霜能力的光點總量雖然不是不能增加，但是增加的幅度太慢太慢了。
但如今卻是在短短時間內輕松增加了將近之前一個月的量。
雖然對于強度上而言沒不算多大提升，但要知道這僅僅是一個人。
或許這才是那張大膽殺人屠村的原因之一吧？
明悟到了這里，白川也是再一次點開了意志這個能力。
與他上次點開的時候不同，這一次他點開的能力竟然浮現出了解釋。
【意志LV1︰智慧生靈所具備的一點靈光，包含著該生靈的信息。】
看到這，白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