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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樹洞,他順著溪流不停的往前爬行,一路上從枝繁葉茂的高大樹木開始漸漸的化作稀疏的樹木。

天空之上也是越來越開闊,不再有著樹枝遮擋視角,這里是樹木稀疏的山腰。

此刻,白川停了下來,不再往前爬。

因為前方天空太空曠了,他很難隱藏蹤跡。

他靜靜的隱藏在了一處樹枝上,低伏著蛇頭望著遠處,蛇信不停的吞吐。

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時光。

時間慢慢的開始流逝,不知過了多久。

期間有鹿群走過,蛇類經過,三五頭狼跑過,可白川視若無物,不曾理會。

突然,就在這時,遠處灌木叢中同時浮現出了兩個毛茸茸的兔頭,隨後消失,再次出現。

若是此刻有人模近了距離仔細看,必能看到這兩只兔子不知為何竟然都是人立而起,不停的用著兩只前肢在互相「搏擊」。

端是奇異無比。

看到這,白川眼楮亮了。

好家伙,還帶買一送一的,那感情好。

總算等到了目標出現的白川也不在繼續隱藏了,粗長的蛇軀開始順著樹干蜿蜒而下。

得借于之前強化的兔子能力——危險察覺,他總算大概知曉了兔類的警惕範圍。

在這種知曉對方的底細之下,對方又不知為何放松了警惕心。

白川有心算無心,很快就模到了這兩只野兔的附近灌木中。

然後白川他就看到了驚呆他眼球的一幕,兩只兔子學人類在用前置「搏擊」。

一瞬間他腦袋有些當機了,腦中冒出一大堆疑問。

這是啥情況?這兩只兔子犯傻了?他要是吃了會不會染上這病?

以此同時。

不知什麼時候,白川先前躲藏位置的後方不遠處,一顆粗壯的樹枝末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只英挺帥氣的 禽。

其前額、頭頂、枕和頭側黑褐色,頸部羽基白色;眉紋白而具黑色羽干紋;耳羽黑色;上體到尾灰褐色;飛羽有暗褐色橫斑,內基部有著白色塊斑。

這赫然是一只蒼鷹!

此時它靜靜的矗立在那,銳利的鷹眸死死的盯住了地面上那兩只嬉鬧的兔子。

很顯然,這只蒼鷹也盯上了白川的目標。

而此時下方,白川尚且不知,重新回過神來的他也不再理會這啥情況,反正先拿下對面再說吧。

到時他要是怕就直接掃描也行。

屏聲靜氣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因為不是為了食物而狩獵,僅僅是為了獲取能力模型。

所以白川不準備去攻擊相對而言較大的那只,反而是選定了體型比較嬌小的。

上半身弓起,蓄力……

就在這時,一道凌冽的破空聲由遠及近傳來。

 然一驚,白川抬起了頭來,便看到了一只龐大的鳥類略收著翅膀俯沖而來。

受此影響,那兩只「嬉鬧」的野兔也是一驚,停下了動作,彼此撒了歡似的選定一個方向邁開雙腿竄出去。

「我去!」見此,白川不由得冒出了一句粗口,這突然的變故讓的目標受驚跑了,搞得他十拿九穩的攻擊落空了。

他抬起了蛇頭,吐著蛇信子死死的盯著那只飛掠而過的鷹類,那鷹好巧不巧選定的目標也是那只體型較為嬌小的。

那是什麼鷹類他不清楚,只能勉強看出它頭部不知為何禿了一塊,好似被什麼東西被啄沒了,其體型翼展一米以上,但不會超過一米五。

它那體型相對野兔來說確實算得上 禽,但是比起他長達三米之上的巨大蛇軀,卻只能說是小了。

誠然那些 禽都算是蛇類天敵,但他白川可以肯定眼鏡王蛇的天敵里絕對沒有這只小家伙的名字。

看著沒多久就拿下了他預定目標飛走的大鳥,期間甚至高傲到望都不望他一眼,一股難以言喻的憋屈感襲上了白川的心頭。

理性告訴他,狩獵失敗乃是常事,一次不成下次再來就行了,且他一條不會飛的蛇類怎麼斗得了會飛的鳥類。

更何況還是鳥類中異常危險的 禽。

誠然這只鷹類奈何不了他這麼大體型的蛇類,但他卻也奈何不了對面啊,對面一個見勢不妙就展翅高飛。

逼急了對面,記起了仇來一直在你捕食的時候騷擾你,提前驚動你的獵物,那才叫難受。

要是智慧再高點,趁著他進食沒有反抗能力時襲來,那鋒利的鷹爪可不是擺設,搞不好自己還會栽在對方手里。

所以,他這個暗虧是吃定了。

忍吧,暫時忍忍吧。

再等一段時日他變的更強了之後,再來報仇也不遲。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四天後,深夜。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了這片郁郁蔥蔥的密林中。

此刻,周圍一片幽靜,唯有不時響起的蟲鳴和時不時出現的「簌簌」聲,象征著這片密林存在著夜晚活動的生物。

一雙散發著幽光的眼童突然在黑暗中亮起。

隨後一陣極為輕微的游走聲響起。

那是大型蛇類爬行而過的聲音。

黑暗之中,蛇類盡情舒展著自己龐大的身軀,蜿蜒前行。

他好似存在著什麼目的性一般,一路上極力避免了月光照耀之處,好似擔心被什麼東西給發現。

一直向著某個方向前行,唯有少數避無可避之處才暴露出了這只蛇類的恐怖之處。

一身漆黑的鱗片,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金屬一般的光澤,給人一種極為堅硬的感覺。

粗壯又龐大的蛇軀上是寬扁如披風一般的脖頸,象征著危險的蛇頭上方,兩片巨大枕鱗處頂著兩個小鼓包,猙獰而又美麗。

很快,這只蛇類便順著一顆高大的樹干悄無聲息的攀爬而上,很快他便爬進一個巨大的樹干巢穴里,他支起了一半人高的上半身盯著巢穴內部。

其巢穴上面,月光之下。

此刻一只收攏著翅膀站立有五十多厘米高的鷹類正把腦袋垂在胸羽里睡覺,尚且不知道死神已經降臨。

此情此景,宛若一副美麗而又驚悚的畫面。

月夜之下,猙獰巨大的毒蛇支起了上半身立于蒼鷹的側面,張開了巨大的蛇吻,鋒利的毒牙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爍爍,那毒牙末端金黃的毒素晃蕩著醉人的光芒。

其毒牙之下,是一只沉醉在美夢之中尚不知死神已經降臨的可憐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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