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焰兒哭著跑了出來。
她一開始沒想到納蘭付之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退親的,只以為會私底下說。
如果那樣,她反而不會覺得難過。
結果對方這樣當眾說出來,周圍人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特別是對她父親威望的打擊,更加嚴重。
蕭焰兒的心情,也一下變得難受起來。
忍不住哭著就跑了。
她一下跑回自己的屋子里。
藥姨也出現,安慰道︰「焰兒不要哭了,我看那納蘭付之根本配不上你。
他今天來退親,絕對是他的損失。你以後肯定遠勝對方,那時候他必定後悔不已。」
蕭焰兒此時越哭越大聲。
然後她打開了聊天群。
蕭焰兒︰『我被退婚了,嗚嗚嗚!』
隨後,蕭焰兒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發到了聊天群中。
看過總結。
韓苙有些同仇敵愾。
韓苙︰『焰兒妹妹不要哭了,那個納蘭付之究竟是什麼人,什麼背景?』
蕭焰兒有些不明就里,不過還是說了大致說了一下。
韓苙︰『這麼說,此人家室背景和你是差不多的。不過拜入了一個強力一點的宗門。我建議你可以好好修煉,然後也拜入此宗,等你比對方強的時候,就去打他,揍他錘死他!』
葉梵︰『……』
葉梵此時有些糾結。
蕭焰兒和韓苙都是自己聊天群中的熟人。
但她又覺得因為這事就打死納蘭付之,是不是有點過分?
她發了個消息。
葉梵︰『能不能不要錘死他呢?我覺得狠狠打一頓就可以了……』
韓苙︰『……』
蕭焰兒︰『……』
古踏法︰『……』
古踏法︰『葉梵道友不用太糾結此事,韓苙道友所言不過是夸張之語。』
葉梵看到這消息,心下松了一口氣。
葉梵︰『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真要把對方打死呢?』
蕭焰兒這時候都不哭了,她只有些哭笑不得,隨後也發消息。
蕭焰兒︰『我也只想狠狠揍對方一頓,沒想過將對方打死。因為我父親在蕭家作為族長,若是管理家族必須要有自己的威嚴才行。要是因為這件事威望降低,以後就不好管理家族事務了,甚至會淪為其他人的笑柄。』
蕭焰兒︰『實際上對方退親,我倒不是很生氣,只生氣對方在大庭廣眾下退親。』
古踏法︰『蕭焰兒小友也不必擔憂,其實所謂威嚴,乃是建立在實力之上。就如我蜀山,若要維護正道,也不是靠嘴巴來說,而是依靠自身修為與兩儀微塵陣。不然想要靠一張嘴巴就維護正道,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古踏法︰『蕭焰兒小友,現在應該修煉到斗之氣九段了。我想小友可以發一封信函去,約對方三年之後再決戰一場,若是得勝,自然可以挽回顏面。』
蕭焰兒︰『咦!可以這樣嗎?』
古踏法︰『為可不可?所謂辱人者人恆辱之。納蘭付之大張旗鼓來退親,可曾想過自己有一天被人正面擊敗?若是小友不介意,此事也可以傳揚出去,待到三年後得勝,就可以一舉洗刷今日之辱。叫他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韓苙︰『對,焰兒妹妹若是有古前輩相助,三年內修煉到極高境界,都很容易!』
蕭焰兒︰『那,那我試試吧!』
葉梵︰『焰兒妹妹加油!』
蕭焰兒轉過頭,就見藥姨面無表情盯著自己,問道︰「剛剛又跑去水群去了吧?虧我還在擔心你,結果你自己和真君聊得開心?!」
蕭焰兒有些不好意思,她道︰「古大哥在群里說,我可以給納蘭付之一封邀戰信函……」
她將這件事說出來,就見藥姨一邊點頭,一邊道︰「不愧是道玄真君,果然是有見地。
你現在的修為也是斗之氣九段了,突破成為斗者也只在朝夕之間。
距離納蘭付之並不遠。」
兩人還在討論。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藥姨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隨後就听蕭戰敲敲門,說道︰「焰兒,在嗎?」
蕭焰兒模了一下眼角的眼淚,隨後推開門。
就見蕭戰一臉愧疚站在門外,道︰「焰兒,是為父的不是,沒有看清那納蘭付之的真面目。若是早知此人來此是為此事,我萬不可讓他進入我蕭家房門!」
隨後看見蕭焰兒眼淚雖有淚痕,但也不再哭泣了。
心中大為寬懷。
焰兒也總算是長大了。
隨後就听蕭焰兒說道︰「父親,我想給納蘭付之下戰書!」
「什麼?」一時間,蕭戰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就見蕭焰兒一推手,爆發斗之氣九段的實力。
頓時將他驚住!
「焰兒,你的天賦恢復了!」蕭戰大為驚喜。
三年前,蕭焰兒可是蕭家天才,年紀輕輕,斗之氣就極為濃厚。
甚至有人認為蕭焰兒以後有可能成為斗王乃至斗皇。
可惜這一切,都在三年前改變了。
蕭焰兒的斗之氣一夜間離奇消失。
任他想盡辦法也找不到原因。
蕭焰兒的性格也是在那段時間,發生了轉變。
原本只是有些內向,後來直接變得膽小不敢見人了。
現在蕭焰兒的天賦恢復,豈不是說一切都會變好?!
蕭戰冷靜下來之後,道︰「焰兒,你想給納蘭付之下戰書,就是想找回顏面,這很好。
可惜你修煉的時間太晚了一點,若是沒有耽擱三年,為父相信你可以打得那納蘭付之滿地找屎。
現在,你可以忍耐一時……」
蕭焰兒這時候打斷道︰「父親,我想幫你找回顏面!」
蕭戰愣住了。
輕輕撫模了一下蕭焰兒的腦袋。
他堂堂蕭戰,大斗師強者,他的面子居然要這麼小小一只的蕭焰兒來幫他找回來嗎?
「焰兒,你既然想去,那為父來幫你寫這封戰書!」蕭戰說道。
隨後找出紙筆。
開始寫起來。
當戰書寫好。
蕭焰兒看了幾眼,道︰「父親,這里再加上兩筆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她想起古大哥說的話,覺得添上這兩筆,更有氣勢!
「好!」蕭戰寫下這封書信,隨後讓蕭焰兒好好修行,然後帶著書信離開了。
焰兒現在的性格雖然恢復了一些,但真讓她站在納蘭付之面前,恐怕還不一定敢說得出來。
因此,下戰書的事情,自己去做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