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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歸來仍是少年

故事發生在平行世界的大漢國,情節如有雷同,純粹虛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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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提著洗得發白的背包,站在五仙山下的山道旁,莫長風深深地吸了口氣,帶著濕潤的空氣浸入肺腑,令他精神一振,臉上露出了陽光般的微笑。

「十年了,不對,是千年了,還是這麼熟悉的味道。」莫長風喃喃自語著。

「爸,媽,小妹,你們還好嗎?我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們了。」莫長風將背包往肩膀上一甩,大步朝著山路走去,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家,對于莫長風來說是一個遙遠的名詞,是他期盼了千年之久的精神歸宿,也是他不顧一切寧願放棄仙界的至高權勢也要歸來的地方。

十年前,22歲的莫長風大學剛畢業,就意外穿越到修仙世界,經歷了難以想像的磨難之後,他在修仙世界崛起,千年後成為最強大的長風仙帝。

而一直支撐著莫長風走下去的動力,就是位于大漢國川南偏僻之地五仙山下的那個家,以及家里的父母和小妹,還有那些難以割舍的親人朋友。

掌控修仙世界最終秘密後,莫長風也找到了回家的路,他放棄了在修仙世界的一切,不惜損耗所有修為,終于打通兩界通道,艱難地回到了這個世界。

雖然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所剩無幾,然而令莫長風欣慰的是,這個世界才過去了十年時間,而不是他擔心的千年,讓他還有時間和機會去彌補一切遺憾的事情。

「十年了,這條山路還是老樣子,山崖上的歪脖子樹也還是老樣子,村子的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似乎時光遺忘了這個山里小村。」

不久後,莫長風立身在五仙山最高的純陽峰頭,將整個村子收歸眼底後,才發現時光並沒有帶給山村多少變化,唯一的變化是山腳下多了一條通向村外的水泥公路。

這是2014年3月5日下午,也是大漢國川蜀省瀘川縣瀘東鎮游仙村轟動的一天,因為莫世福家的老兒子莫長風失蹤十年後回來了。

「砰砰砰……」

仙女峰腳下一家普通的農戶院子里,莫長風直直地跪在地上,任由父親莫世福用棍棒抽打在後背上,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雖然他沒有用靈力護體,但是仙帝之軀又豈是凡人那麼容易損傷的,所以盡管莫世福用力的抽打著,莫長風也沒有掙扎和反抗。

「別打啦。老頭子,兒子回來是好事,你干嘛要這麼下死力氣打他呢?」母親王菊花在旁邊拉著父親莫世福,邊哭邊笑著嚷道。

「我要打死這個不孝子,我就當沒有生過他。十年了,老子以為你早死在外面了,你還知道回來呀?」莫世福一邊罵著一邊打著,臉上早已忍不住老淚縱橫。

「爸,是我不好,你多打幾下解解氣吧。媽,讓我爸打吧,打了他心里才舒坦。你放心,他打不死我的。」莫長風笑著勸母親說。

「莫老頭,你快別打了。長風都三十幾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嘛莫非得打人嘛?」鄰居九叔過來勸說道。

「大哥,長風他平安回來,就是最好的事情,你快別把孩子打壞了。」莫長風的二叔莫世祿連忙過來抓住大哥手里的棍棒。

「是啊,你們擔心了這麼多年,現在孩子回來了,這不是好事情嘛。孩子在外面這麼多年沒有音訊,也許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呢?」二嬸蔡明芬也過來護著莫長風並勸解說。

「這個不孝子,一走就是十年,連個電話也沒有,還回來干什麼?」莫世福丟掉棍棒,轉身回了屋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只是,莫家的房屋本就是村里最破舊的,連房門都破得快掉下來了,被莫世福用力一關,頓時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隨後砰地一聲倒向了屋里。

「爸,你沒事吧?爸,你怎麼樣了?爸,快醒醒。」莫長風瞬間沖進屋里,將房門踢到旁邊,把被房門砸到的父親扶了起來,發現他已經被砸昏了,但是也有可能是被氣昏了。

「老頭子,他爸,你這是怎麼啦?你別嚇我呀。」母親王菊花一看,頓時雙腿一軟就坐在院壩里。

「哎呀,快送村衛生所去找醫生。」莫世祿一見驚叫道。

「快去找醫生搶救。」二嬸及九叔等人都急急地說。

「二嬸,麻煩你看著點我媽,我送爸去看看。」莫長風連忙背起父親,快速地朝著村衛生所而去。

不過,他的神識早就掃過父親的身體,發現父親是被房門砸到了後腦,被砸得流血了,他連忙用強大的神識仔細地查看,發現父親的傷勢並不重,只是之前有些氣急攻心了。

莫長風調動自己不多的靈力,涌入父親體內為他輸通著經脈與血脈,幫助他調理了一體,只要簡單處理一下後腦的傷口就會沒事了。

果然,莫長風與二叔莫世祿一起,將父親莫世福送到數里之外的村衛生所時,莫世福也悠悠地醒了過來,除了後腦的傷處有些疼痛之外,他感覺一切都好。

「長風,這些年你去哪兒了呢?」路上,叔佷倆簡單地交流了幾句,莫世祿問道。

「二叔,我去了非洲那邊工作。不過卻是被黑中介騙了,差點死在那邊,還是被國際刑警救了的。」莫長風說道。

他並不是撒謊,當初他確實是跟隨勞務中介去了非洲,據說那邊很賺錢。也是在半途中他穿越到了修仙世界,所以是有出境記錄的。

「莫老頭,你這是咋啦?怎麼搞得滿頭是血?咦,你不是莫老頭家走丟了那個孩子嗎?怎麼回來啦?」剛到村衛生所,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胖子迎了上來,咋咋乎乎地嚷道。

「周胖子,嘰喳些什麼?還不趕快救人。還有呀,什麼走丟?你家孩子才走丟呢。我佷兒是去了國外工作,通訊不方便才沒有跟家里聯系的。這不,現在人回來了吧。」莫長風還沒有說什麼,二叔莫世祿卻喝道。

「嘿嘿,我看看。破了皮,傷口倒是不深,消消毒包扎一下就行了。」周胖子嘿嘿一笑說,而莫長風也想起了,這個胖子叫周才洪,是村支書周才富的堂兄弟,村里唯一的醫生。

不過,以前他只是赤腳醫生,後來不知道上哪兒搞到行醫執照,堂而皇之地辦起了診所,而且還成了村衛生所。

周才洪麻 地幫莫世福檢查了一下傷口,又是消毒又是包扎,最後還拿了一些消炎藥,讓他回去休養。

「我又沒事,費這錢干什麼?」已經清醒過來的莫世福嚷嚷著,就是舍不得花錢。事實上經過莫長風的調理,傷口其實也不關事,但是必須得處理包扎一翻,才能夠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爸,傷口見了血,不處理的話萬一發炎怎麼辦?你不要擔心錢的問題,我不是回來了嗎?」莫長風勸說著。

「一共六十八塊錢。以前你們家還欠了一百五十二塊醫藥費,加起來是兩百二十塊錢。從國外回來的大老板,付錢吧。」周才洪算了一下,又翻了翻賬本後對莫長風說。

莫長風點點頭,沒想到父母還會欠醫藥費,看來家里的經濟條件確實不太好。他下意識模了模口袋,卻模了個寂寞,他剛剛從修仙世界回來,身上哪里會有錢呢?

「我的錢放在包里了。周醫生,一共欠兩百二十塊是吧,我明天給你送過來吧。」

莫長風的背包里確實還有幾百塊錢,不過那是他穿越之前的錢,這些年來和背包一起一直放在儲物戒指里面,也不知道還完好不。

「行吧,你是在國外賺大錢回來的老板,兩百多塊錢應該還不至于拖欠,那就明天拿過來吧。實在是我這衛生所也是小本經營,全家人指著我吃飯呢,不然我也不會催你們的。」

周才洪點點頭,看著英武不凡的莫長風,倒也沒有狗血情節非要催他馬上付錢,更沒有說什麼難听的話奚落他,只是訴苦說。

「理解,請放心,明天上午我就給你送過來。」莫長風點點頭,想要背著父親回去,但是被莫世福堅決拒絕了。

「大哥,你看長風這些年在外面闖蕩,到是沉穩了許多呢。現在他回來了,以後你們就有好日子過了。」路上,莫世福背著手一直不說話,倒是莫世祿在旁邊念叨著活躍著氣氛。

「爸,這些年的事情,一會兒回去了當著媽我一起說吧。不過無論怎麼樣,確實是讓你們擔心了,是我不孝。」莫長風緊跟著父親,在他身邊誠懇地說。

「哎。」莫世福嘴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最後化作一聲長嘆。

「老頭子,你沒事吧?長風,你爸怎麼樣啊?」看到三人回來,王菊花立即迎了上來緊張地問。

「死不了。」莫世福丟下一句硬梆梆的話就進了屋,主要是院子里有一些鄰居在,他抹不開臉面。

「媽,我爸就是被門砸破了點皮,只流了一點血,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莫長風連忙扶著母親說。

「真是長風回來了。」

「十年啦,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倒是他的樣子好像一點都沒變,跟十年前完全一個樣。」

「這下老莫家有盼頭了。」

「就是,前些年老莫兩口子還以為兒子沒了,都大病了一場。」

「是呀,要不是家里還有個小丫頭,恐怕他們兩口子挺不到現在呢。」

這時,周圍的鄰居小聲地議論了起來,不過他們的聲音雖然小,卻仍然被莫長風听得清清楚楚,也因此知道了父母這些年來過得非常艱難。

不過,幸得父母在莫長風讀高一的時候意外懷孕生了個女兒莫長鳳,這些年來女兒還小需要他們照顧,讓老兩口的心里多少有一些寄托,否則十年沒有兒子的音訊,對有的父母來說真是天塌了。

「各位大爺大媽叔伯嬸子,這些年來我不在家,感謝大家幫忙照顧父母和妹妹,以後大家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出力的,大家盡管跟我說一聲。」

莫長風也知道,這些年來周圍的鄰居們,恐怕幫襯自己家里也不少,所以扶著母親坐下後,他挨個上前向大家表示感謝。

「這孩子,鄉里鄉親的,大家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嘛。」

「不用不用,以前你爸媽也幫過我們家的。」

「遠親不如近鄰,大家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呢。」

村里的風氣比較淳樸,鄰居之間的關系也比較和睦,雖然偶有爭執,但是也有村干部和村里的老人出面調停,彼此之間沒有那種解不開的仇怨。

大家坐了一會兒後離去了,不過二叔莫世祿與二嬸蔡明芬,還有二叔家堂兄弟莫長金的媳婦趙小瓊都留了下來,莫長風讓他們留下來吃晚飯。

這個時節,屋前屋後的自留地里,有著一些新鮮蔬菜,蔡明芬去幫忙采摘了一些回來,王菊花煮了一塊臘肉,趙小瓊在廚房里幫著她,簡單地弄了一頓豐盛地晚飯。

「沒想到長金這個小屁孩都要當爹了。」莫長風與二叔坐在院子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莫長金是莫世祿的長子,比莫長風小八歲,小時候一直跟在他後面跑著,十年前莫長風最後一次回家時,長金也還是一個初中生。

沒想到他如今都已經結婚了,趙小瓊已經有了五六個月身孕,所以回家來養著,倒是莫長金還在外面的廠子里打工。

「是呀,再有兩三個月就該生了呢。」莫世祿的臉上洋溢著濃濃的笑容,彷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大胖孫子似的。

「二叔,你跟二嬸都好福氣。不像我爸媽,差點被我氣死了。」莫長風感嘆道。

「別說這些了,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還年輕,要往前看,往後看,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小子是我們家第一個大學生,二叔相信你的本事,以後肯定能讓你爸媽過上好日子的。」莫世祿安慰著他。

「嗯,這次回來我準備不出去了,就在家陪著爸媽,盡快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讓他們過點輕松的日子。」莫長風點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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