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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荷蘭船都不是專業的海軍戰艦,所以,船上火炮的裝載數量並不沒有專業海軍戰艦那麼標準,是減量版的,在對戰中往往少于對面的瓊州水師戰艦;但問題是,由于海上顛簸、鄭軍炮手射擊水平有限、鄭軍艦船上的火炮相比荷軍艦上火炮也沒有什麼革命性進步(甚至連熾熱彈的概念都沒有掌握)等因素的影響,這就造成了在艦船數量和艦上火炮數量都處在劣勢的荷軍,在場面上一點都不遜色于對手的一幕。

不過,由此荷軍無法輕易撤走,所以,打著打著,還是出現了當前歐洲正規海軍作戰中已經不常見的靠幫接舷的一幕︰【瓊甲號】撞上了【艾莫爾德號】、【瓊己號】撞上了【新哈斯亨號】。

由于東印度公司習慣節省成本,所以荷蘭船上的水手數量一直是比較少的,而且還大量使用戰斗力較弱小的馬來族裔,因此當接舷戰發生後,荷方就吃了大虧,若不是【新哈斯亨號】的船長爭取到了擺月兌對手的機會,只怕330噸的【新哈斯亨號】就會和260噸【艾莫爾德號】一樣,迅速被鄭軍所奪取。

當然,即便損失了【艾莫爾德號】,荷軍這邊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的,只見,巴達維亞艦隊在擺月兌了瓊州水師的糾纏後,利用縱隊容易發揮炮火優勢的特點,連續壓制了多艘鄭軍夾板船的反擊,並造成了【瓊辛號】、【瓊壬號】兩艦相繼燃起大火,被迫撤出戰斗實施自救。

只是,荷蘭人沒來得及為暫時打平了對手而高興,風馳電掣而來的南洋水師已經橫亙在巴達維亞艦隊的前方了。

只見,搶了T頭的四艘淮庚船,一面用較慢的航速由西南向東北航行著,一面用相對精準的前裝線膛炮于荷艦射程外進行 烈轟擊。

「海軍上將閣下,」【海牙之光號】的船長範•凱西倫一臉驚恐的向Cornelisvander Lijn總督報告道。「中國人的艦炮射程超過1000腕尺,我們根本沒辦法反擊。」

射程遠有很多原因,比如使用超大口徑火炮,又譬如使用強裝藥,所以,一時間沒辦法判斷淮庚船使用了哪種技術手段的Cornelisvander Lijn總督呵斥道︰「鎮定一點,打得遠一定打不準!」

總督的話音剛落,打臉的事來了,一枚榴霰彈準確的在【海牙之光號】上空爆炸,爆炸沖擊波推動的霰子不但打倒了船甲板上多名水手,爆炸產生的火星還引燃了船上的多面船帆,一時間船上火光繚繞、煙霧騰騰!

但這枚炮彈才是開始,接下來在短短三分鐘內,【海牙之光號】又連續吃到了兩顆炮彈,其中一顆是榴霰彈,這枚榴霰彈好巧不巧的穿過了一處開口的炮窗,在打歪了正要發射的火炮的同時,血洗了該處炮位及相鄰的炮位。

而另一顆打造【海牙之光號】的是實心彈,該彈錐形的彈頭成功的鑿穿了【海牙之光號】的船殼——【海牙之光號】是武裝商船,既然帶著商船字樣,其船板厚度肯定是不如正規軍艦的——打透了二層炮甲板的數個艙室,並引爆了二層炮甲板內的火藥桶,造成了一次規模不小的爆炸,也就是黑火藥的威力有限,否則將給予【海牙之光號】的船體結構造成致命損失,但即便沒有徹底破壞【海牙之光號】的船體結構,也讓船上二層炮甲板徹底啞殼了。

二層炮甲板爆炸帶來的巨大震動,導致了站立不穩的Cornelisvander Lijn總督在司令艙內滾做了一團並磕破了鼻子、磕掉了兩顆牙齒!

等Cornelisvander Lijn總督捂著口鼻好不容易從船艙里爬起來後,總督用漏風的嘴下達了最新命令︰「滿帆、沖過中國人的阻攔,全艦隊北上重新整隊!」

總督在【海牙之光號】中彈爆炸時受了輕傷,和總督同處一個艙室內的範•凱西倫自然也不會毫發無損,但範•凱西倫听完總督的命令後,還是忍住了手臂骨折帶來的劇痛,轉身出去執行命令了。

可短短2分鐘後,範•凱西倫船長跌跌撞撞的走了回來︰「閣下,【海牙之光號】的船帆正在燃燒,水手們無法立刻更換船帆,很顯然,【海牙之光號】沒辦法執行您的命令了,所以,我希望您立刻換乘【聯盟號】,這樣才能繼續指揮戰斗!」

說完,總督走出了司令艙,並在【海牙之光號】二副的幫助下,下到了交通艇上,並由多名健壯的黑奴劃船,頂著炮彈墜海形成的間歇雨,向跟在【海牙之光號】的【聯盟號】行去。

直到總督登上了【聯盟號】,這才發現,因為是編隊航行,跟在【海牙之光號】後的【聯盟號】因為沒辦法與【海牙之光號】保持聯系——【海牙之光號】的信號手此前被明軍榴霰彈給打死了,候補信號手也重傷——所以,見【海牙之光號】減速了,也跟著進行了減速。

又氣又好笑的Cornelisvander Lijn總督只能重新發布了之前他對範•凱西倫船長發布的命令,這才驅使著整個編隊再次提高速度,向南洋水師組成的封鎖線後方沖去。

雖然荷艦在沖擊淮庚船防線時,大部分時候都沒辦法使用火炮進行還擊,但潘龍和這邊卻沒有什麼騎士風度,而是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態度,對巴達維亞艦隊實施了瘋狂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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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綿不絕的炮火攻擊下,除了被勒停的【海牙之光號】外,10艘荷蘭船中另有2艘也被淮庚艦隊順利減速了,其中【佛蘭德號】更是被擊斷了主桅,徹底趴窩了。

見到3艘荷艦相繼減速趴窩,瓊州艦隊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蜂擁而上,準備一舉拿下這3艘荷艦。

自知在劫難逃的【佛蘭德號】率先懸掛起了白旗,跟著不想丟了性命的範•凱西倫船長也在頂住了隨船商務員的壓力後,選擇了向瓊州水師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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