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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4.定乾坤(8)

根據戰前制定的計劃,愛新覺羅•豪格統帥步騎兵2.9萬——漠南蒙古騎兵20000、滿八旗步甲5000、蒙八旗騎兵2000、原充輔軍的綠營步隊2000——會越滹沱河南下,攻擊滹沱河南岸的明軍大營。

因此,當了解到多爾袞部已經發起進攻後,豪格立刻命令綠營兵在滹沱河上敷設防滑的稻草、木板;且等上述防滑物鋪設完畢後,豪格便指揮著清蒙聯軍快速越過了滹沱河,直抵明軍大營北門之外。

明軍營地實際是一個長約2.5里(1530m)、寬約1.5里(918m),總面積1.4平方公里(14045400㎡)的長方形小城,且經過明軍多日建築,防御設施是非常完整的,所以豪格部要發起進攻,首先要除去明軍營地外的防御工事和防御設施、

其實豪格麾下的7000步兵就是干破除明軍工事、打開通道讓清蒙騎兵直沖明軍營地的活計的,但問題是,以清軍在北疆攻打祥福瑞商棧得到的經驗來看,在沒有大炮配合的情況下,單憑步隊想要撤除和夷平明軍的防御工事和防御設施,不說不可能,但也絕不是一天能完成的——沒個十天半個月還真做不到。

再加上豪格擔心明軍營地里還存置有大炮——事實上還真有,足足42門騎炮呢——所以豪格多生了一個心眼,把5000滿八旗步甲以種種理由留在了滹沱河北。

對于豪格只帶漠南蒙古兵、蒙八旗、綠營過滹沱河的事,漠南蒙古王公表示了強烈不滿。

也對,哪有強攻營地時步隊不出動,讓馬隊去搞的事呢?

所以,在漠南蒙古王公們的壓力下,豪格不得不允許漠南方面也留兵10000于滹沱河北待命;但這麼一搞,真正出現在明軍營地北側的豪格部的兵力就大大縮水了,進而不但在撤除和夷平明軍防御設施時進展更為緩慢、更為敷衍,應對明軍反擊時,也顯得有心無力。

是的,雖然明軍留守部隊僅為一些護兵、輜重、工兵及少量重甲擲彈兵和少量炮兵——不過七雜八雜的,人數是不少,這不,各師除掉出擊一線戰兵、炮兵、擲彈兵、塘馬、醫護、旗鼓、指揮部人員及部分護兵外,營地里尚且留守有4000~5500名輔助人員(注︰有3個步兵師名下的輜重團目前不在滹沱河大營),而這些兵馬配合戰兵訓練用燧發銃後,使得明軍大營內的可用兵力不下20000,;此外,關鍵時候,朱由崧身邊那些錦衣衛、旗手衛組成的親衛也是可用拉上一線的——戰斗力遠不能跟一線戰兵相比,但明軍並沒有龜縮在大營里听任豪格部行動,而是主動出營進入外圍工事,積極攻擊正在努力修地球的豪格所部。

對于明軍主動攻擊己方清障部隊,豪格也是早有預備的,所以,清軍這邊一早準備了大量的楯車,漠南蒙古騎兵和蒙八旗騎兵也沒有騎在馬上作為明軍的活靶子,而是下了馬後,參與各種木樁木刺的清理工作——蒙古兵們用套索將木樁套住套緊,然後躲在楯車後,驅使坐騎奮力拖拽,倒也既有效率,又損失較小。

有人要問了,不是說明軍大營里還有42門虎賁師、燕山師調遣過來的騎炮嗎?既然明軍的步銃對清軍楯車的攻擊效果不佳,為什麼不用這些騎炮進行轟擊呢?

說起來,這些騎炮主要布置在明軍大營的東西兩面,炮口指向的分別是東南和西南方向,這是因為,出營作戰的明軍東西兩面戰線並沒有與明軍大營實現無縫餃接,即明軍的戰線並非是貼著明軍大營南牆展開的,中間是有些縫隙的——沒錯,明軍出營作戰的主力部隊,實際與明軍大營形成了一個放大了的梯形,並且為了遷就西面戰線,除了不能移動的明軍大營,東西兩面的明軍戰線由北向南逐漸內縮,南面戰線的明軍陣線則由東向西逐步內縮。

雖然,東線方面與明軍大營南側外圍的防御工事僅有100米的寬度,不足以讓清軍多爾袞部加以利用,但在明軍西面防線,這個寬度就有些大了——明軍在西面陣列,僅放置有一個騰驤師,戰線長度僅為東面明軍戰列的四分之一,因此即便算上6個單人橫排布置的擲彈兵團及由北向南內縮減少的長度,依舊無法保證整條戰線與東面戰線齊平;且為了確保南面羽林師的側翼安全,騰驤師的南翼要與羽林師的左翼是幾乎相連的,如此騰驤師北翼就出現了一個不小于1600米的巨大缺口——雖然配屬作戰的騰驤師炮兵團能調用炮兵進行一定程度的封鎖,但就1.5寸線膛炮的最大射程來說,也是不能完全加以封閉的,所以需要明軍大營也提供必要的炮火來協同掩護騰驤師的右翼。

因此,朱由崧把42門騎炮中30門布置于西南方向,另外4門布置于東南方向,只有8門布置在了大營的北側,就2.5里的營地來說,平均0.3里才一門,打起來委實有些不敷足用,所以,干脆,不到萬不得已不發炮轟擊,以免驚走了對手,讓對手轉而加入其他三面戰場,特別是西面戰場,從而自己給自己造成麻煩。

又有人要問了,騰驤師西面北翼的缺口是如此之大,明軍的炮火其實也不能完全予以封閉的,且後來朱由崧又調走了6個擲彈兵團援助東面戰線,使得西面戰線的缺口越來越大,那麼為什麼愛新覺羅•瓦克達沒有從這個方向果斷突入呢?

原因有以下幾個︰第一,瓦克達部以蒙古兵為主,不管是其中的漠南蒙部騎兵還是蒙八旗騎兵,要讓他們頂著看起來異常猛烈的明軍炮火實施突擊,是有些強人所難了;第二,瓦克達也不確認明軍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是不是陷阱,所以輕易也不敢冒險;第三,也是最關鍵的,明軍並非沒有兵力填補這處空缺,要知道,明軍12個哨近2000名輔助騎兵好整以暇的等在那里,瓦克達部真要沖進來了,明軍也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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