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有信是香江黑又如何，管我屁事，不是正好嘛。」
死道友不死貧道，徐進良除了幸災樂禍外，並無其他想法。
反正他也不喜歡用香江演員。
排除掉香江演員，多出的角色便宜台島演員，豈不美滋滋。
「風雲其中一個我會出演，打戲這麼多，另外一個男主演最好有武術功底。」
李有信出演這點，已經達成共識。
所以他沒有客氣。
「除此以外，演員的選擇要考慮到內地和台島市場的喜好。」
呃！
徐進良听懂了言外之意，意思是香江市場不用考慮了？
你這有點狠啊。
見其目瞪口呆的樣子，李有信發覺他的話里有歧義。
解釋道︰「不是不考慮香江市場，而是幾個主演盡量選擇在兩岸三地都有知名度的明星。」
他哪里會跟錢袋子過不去。
只要找三地都很有名，卻非香江的明星，不就好了嘛。
「對對，還是李總你想的周到。」
徐進良連連點頭。
兩人相談甚歡，在去香江化大方向上達成一致。
細節方面，等馬榮成來再細說。
下午，馬榮成來了。
見面後，李有信熱情打招呼，「雷猴啊，馬生。」
「雷猴雷猴。」
三人客氣坐成一圈，閑聊幾句。
很快，進入正題。
提及主演人選，馬榮成有一肚子話要說。
「我覺得古仔真的很不錯啊，朱茵演楚楚，王`喜演秦霜，狄龍演雄霸非常合適。」
果然！
李有信與徐進良相對一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幾個人佔了主要演員一半以上。
肉全叫你馬榮成吃了，他們還拍個屁。
咳咳，受到李總眼神示意，徐導開始玩起了大家來找茬的游戲。
「馬先生，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
但你不要忘記這部戲投資巨大，一集幾百萬台幣，所以我們選演員不能光盯著香江市場不放。」
「是啊，這不是電影，風雲電影主要在本地放送，自然可以考慮使用香江明星，但電視劇不同，主要市場在內地和台島。」
李有信及時跟上，一唱一和。
「我承認古仔的神凋俠侶很好看，但在台島和內地，他的名氣不及老牌港星，撐不起收視率。
狄龍就不用說啦，太老牌了，屬于他的時代早已過去。朱茵的顏值倒是還行，只是她的精力多放在電影……」
「還有王`喜，這家伙就TVB一跑龍套的，怎麼能演雄霸三個徒弟之一的秦霜呢？」
總而言之，你推薦的人選都有問題。
嗯嗯，李有信用力點頭。
不管別人怎樣，王`喜這個狗比必須辭咯。
他李有信說的，耶穌來了都不行！
听得徐導滔滔不絕說罷，馬榮成臉快黑成焦炭了。
怎麼個意思，合著我一個人都沒選對？
這臉打的啪啪響。
「究竟你是原作還我是原作？」
「當然是你啦。」當著李總面，徐進良只能硬著頭皮死扛到底。
「但畫畫我不行，拍戲你不行，風雲電視劇能否拍好，全靠我和諸位演員的共同努力。」
「你，你！」
馬榮成氣的渾身發抖，七竅生煙。
說不出一個字。
咳咳！
見勢不妙，李有信必須得出來打圓場。
緩和氣氛了。
否則導演和原著非打起來不可。
「馬先生你先坐，不要急，別動氣。」
「我能不生氣嗎，這一個演員都不合適，換你你不生氣？」
「我當然會生氣，可是你要尊重主創的創作自由，要理解徐導的難處，所謂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李有信按住馬榮成肩膀，讓其坐好。
又倒了一杯冰水。
給對方降降溫，消消氣。
「徐導話糙理不糙。」
「嗯！」馬榮成剛坐下，立刻又站起來。
瞪大眼看著李有信，暗暗擼起袖子。
你什麼意思，合起伙來欺負我是吧。
風雲是我畫的，所以我會功夫也是很合理的吧。
沙包大的拳頭你見過沒有？
「別急，听完說完呀。」
李有信不慌不忙，充分發揮厚臉皮的特質，繼續勸解，「我們投資近兩個億台幣，都是真金白銀投錢，總得要回報吧？」
嗯，馬榮成無可反駁，點頭承認。
做生意當然要賺錢，沒毛病。
「既然要掙錢，內地和台島市場是最重要的兩個，沒錯把？」
「沒錯。」
老馬繼續點頭。
香江的輝煌期已被台島超過，受到亞洲金融危機波及，電影市場更是慘澹。
「你剛才說的演員陣容，幾乎佔了主演一多半，全是香江演員，對于香江以外最大的內地和台島市場，你這麼做合適嗎？」
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
這一點馬榮成也無法否認。
最大的兩地市場卻沒有本地演員，你叫觀眾如何親近，如何追劇。
「狄龍現在在內地，真沒幾個普通人認識，王`喜也是一樣，徐導說他是死跑龍套的沒問題呀，他能當什麼主演。
古仔固然憑神凋俠侶火了一把，但他是TVB的人，身上的合約限制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
李有信把一條條事實擺出來。
理由就出來了。
哪怕是古仔，因為簽入香江無線電視台，也是身不由己。
無線對待藝人，堪稱嚴苛至極，一言不合就封殺雪藏。
別說你平平無奇古天樂，哪怕如日中天的張衛健，在他們眼中也只是沒毛的猴子。
天王劉德崋照樣差點沒戲拍。
所以想讓古仔來給外人拍電視，難！
作為香江人，馬榮成對無線的尿性再了解不過。
面色立時一暗。
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
「可我覺得他們形象很符合漫畫，像之前拍電影，就听了我的意見選人，獲得票房冠軍。」
此時的馬榮成，語氣再不復之前那樣肯定。
試圖再爭辯幾句。
「漫畫是漫畫，電視是電視。」
李有信說著，做出為難的表情，「不過既然這麼說，雄霸就叫風雲電影里的千葉真一來演。」
嗯，馬榮成對千葉真一的印象深刻。
倒是很贊同。
「至于風雲嘛，我肯定演一個，另外一個徐導說想請台島的張震岳。」
「張震岳？沒听過。」馬榮成搖搖頭。
臉上很是輕蔑。
「張震岳演戲很有靈氣的，只是他喜歡做歌手。」
徐進良推張震岳純粹是一時興起，看了電影覺的還行。
他真正想推的，另有其人。
「其實我還有一個人選，叫何潤東，既是歌手也是演員，剛拍了電視劇版《臥虎藏龍》。」
「何潤東？」
李有信一听笑了。
記憶中何潤東那張搞笑GIF「你不要過來」啊，堪稱風雲名場面。
「李總你有意見？」馬榮成看向李有信。
很希望對方否定。
他之前否了張震岳，再出面阻攔，顯得太刻意。
「何潤東我知道他唱過小李飛刀的片尾曲，他確實不錯……」
「我也覺得他很不錯，身材高大，相貌英武，演技也不錯。」
徐進良還以為李有信同意了。
越說越興奮。
這可把馬榮成急壞了。
正當他急的團團轉時，李有信最終開口，「但我認為趙文卓更合適。」
「對對，趙文卓好。」
馬榮成不認識什麼張震岳何潤東，卻知道趙文卓。
因為趙文卓和香江樂壇大姐大梅芳談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
這可是轟動性的新聞。
碎了一地眼鏡。
從某種意義來講，能算香江藝人吧。
「他是打星，拍打戲最合適不過，而且他那麼有名，全香江人都知道的功夫明星啊。」
「即使在台島，趙文卓也拍過《花木蘭》《青河絕戀》兩部熱劇，人氣同樣不低。」
李有信的話，也讓徐進良挑不出毛病。
何況馬榮成表示同意，再反對沒用啊。
「趙文卓行，不過女演員方面，我想用台島第一美人蕭薔。」
「我反對！」
不出所料，馬榮成再次實名反對。
「她一個模特，懂什麼演戲，再說她現在多大了，我漫畫里都是年輕姑娘。
選擇蕭薔固然重視了台島市場，可香江和內地市場呢？」
老馬的話，不全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90年被票選為台島第一美女時，蕭薔18歲，現在已經32歲。
單從顏值來講，已經過了巔峰時刻。
「要選蕭薔，還不如我說的朱茵年輕漂亮，反正只是為了一個地區的市場發行。」
徐進良臉上掛不住，出言反駁。
「不可能，朱茵哪里比得過蕭薔，光一雙長腿已經叫你絕望！」
「笑了，你蕭薔臉上都有皺紋啦。」
……
兩人都互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
局面一時陷入僵持。
「停，別吵了。」
李有信伸手比出一個暫停的手勢，「我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而且她是瓊瑤女郎。」
「哦，說說看。」
徐進良是台島人，對瓊瑤不陌生。
或許她人的三觀有問題，但她看中的女演員五官絕沒問題。
一個個都是非常漂亮的大美女。
「瓊女郎水靈，真名蔣卿卿。」
說著，李有信把幾張生活照與劇照拿出。
擺在桌上。
嘖嘖！
「漂亮，難怪叫水靈。」徐導贊不絕口。
不愧是瓊女郎。
氣質和長相沒得說。
「真靚女呀。」馬榮成拿著照片，覺得眼前一亮，
就她了！
經過李有信居中調和，兩位主演人選順利定下。
「等等，我怎麼覺得不對呢。」
忽然，徐進良覺得上了李有信的當。
搞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今天他和馬榮成的人選通通被否定，只有李總的提議得到認可。
先是趙文卓，後是蔣卿卿。
反而他們提議的古天樂、狄龍、何潤東之流，沒一個被選中。
徐導想到某種可能，但作為導演能力有限。
胳膊扭不過大腿。
馬榮成似乎沒有意識到有問題。
「過兩天是第二屆香江漫畫展，我想辦一場演員簽約儀式，正式對外宣布改編的好消息。」
「好主意。」
既然馬榮成願意幫忙宣傳，李有信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到時我還打算邀請電影風雲的主創人員來助威。」
「行，沒問題。」
呃，徐進良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捂著嘴竭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咦，不對啊！
李有信見老徐神態有異，總覺得哪里不對。
「哎呀，我怎麼把城城給忘了。」
他陡然想起一件事。
四大天王之一的郭富城，貌似是風雲電影的主演吧。
豈不是說，兩人會在簽約儀式上撞見。
⺪！
難怪徐導憋著壞笑，原來如此。
等著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