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位是我們在全世界心理領域都赫赫有名的陳醫生，他來自大海市，今天是專門趕來為各位測試的。」
工作人員在介紹的同時，偷偷用余光瞄著年輕帥氣的陳醫生，這番話顯然是帶有自己的私心。
「謝謝，我做個自我介紹吧。」陳醫生笑眯眯的致謝道，回過頭看向眾人。
他踩著整潔的皮鞋，一身白大褂看上去也是非常干淨，帶著親切的笑容道︰
「你們好，我叫陳默，是一名心理醫生，今天很榮幸可以為你們做一次精神方面的測試。」
醫生抬起雙手，彷佛是在演講。
「我一直認為心理治療領域和我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如果心理方面出現了問題，現實中也一定會伴隨著出現不可預知的問題，並且這種問題會越來越嚴重。」
他的聲音溫和卻堅定。
彷佛蘊含著一股神奇的魔力，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抓住，鎖定在自己身上。
「接下來我會在里面，按照我叫到名字的順序進行測驗，各位，待會見。」
迎著工作人員花痴的眼神，陳默笑容款款，大步走進會館里的診療室。
不一會，喊到第一個人的名字。
「阿紅。」
「我在。」
之前被林凡搭話但是沒有回答，畫著澹妝的女人此時站起身，朝著診療室走去。
阿紅……「鬼妝」阿紅？
听到這個名字，林凡開始快速回憶。
這個女人在原著里的戲份不算少，駕馭著一種非常特殊的靈異妝容，可以靠精湛的化妝技術改變人的性格和身份，甚至還能短暫的壓制靈異復蘇，模擬出各種厲鬼的能力，不過是青春版的。
巧合的是，阿紅在成為馭鬼者之前，就是一名很有名氣的化妝師，可以將靈異妝容的效果發揮到最大，後續也是這個原因，她跟駕馭了鬼皮的李軍組成二人小隊，通通一起出現。
「鬼妝」可以暫時還原一個人的意識，如果讓阿紅幫忙給紅旗袍畫出原來的臉，蘇瑞貞會不會活過來……
林凡思索著這種可能。
既然阿紅能靠鬼妝畫出李軍的臉，從而壓制鬼皮的復蘇，那同樣可以作為暫時的「臉」，填補缺陷。
唯一比較困難的是。
李軍是個活人，是個「拼圖」完整的活人，而紅旗袍缺失了許多的拼圖，並不是找回自己的臉就能解決問題的。
「試試吧，失敗也沒關系。」
林凡決定等測試過後，再拜托阿紅幫忙，對方能力特殊，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老大，听說你昨天去平安大廈找朋友圈的麻煩了？」原源豎起耳朵道。
「你消息這麼靈通，不如猜猜我什麼時候帶著你的耳朵一起回大江市。」
林凡眼神認真，不像開玩笑。
「害，老大你嚇著我了。」原源打了個哈哈，沒能打听到八卦很難過。
四人無言坐在會館的休息區。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後。
診療室的門被從里面打開，阿紅眼眶微紅，抹著眼淚從里面走出。
原源愕然的看著她，滴咕道︰「怎麼還哭了，難道那個陳醫生……」
林凡同樣很好奇里面發生了什麼，剛好這時喊出第二個人的名字。
「下一位，林凡。」
被叫到自己的名字。
林凡帶著期待的心情走進診療室，室內一身醫生打扮的陳默坐在工作桌前，抓住筆在紙上不斷記錄著。
听到有人進來，他抬起頭笑道︰
「你好林凡，我看資料上你今年18歲，現在見到本人倒是比較成熟。」
「這是在說我顯老嗎？」
林凡挑著眉頭，似笑非笑道。
陳默也笑著搖搖頭，手臂撐著桌面，用一種面對朋友時說話的姿態拉近兩人的距離感。
「你的心理狀態很不錯。」
他拿出剛才阿紅的測試報告。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身上有……那種東西的話，我完全不會懷疑你會有心理方面的問題，但事實上我們還需要進行一輪問答之後，才能得出最科學的結果。」
這醫生還挺有意思的，既然知道我們是馭鬼者，還這麼心平氣和……
林凡不免多觀察了兩眼陳默。
跟其余知道馭鬼者存在的普通人不同，這位在心理領域上頗有建樹的年輕醫生，身上有種王小明的感覺。
理性，非常的理性，
但是不同于王小明在智商層面的傲慢，陳默很擅長偽裝自己的理性，讓自己看起來是感性的。
如果不是林凡近距離接觸過那個姓王的，還真無法發現這一點。
兩人準備妥當後。
陳默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問題。
「一天下班，你走在回家的路上。」
「眼前熟悉的路居然出現了陌生的路口，你很好奇，剛準備進去，這時一個低著頭的女人攔住了你，說里面有鬼，而路口處也跑出一個穿著壽衣的老人，說女人才是鬼。」
「請問你怎麼選擇。」
听著問題的描述方式有點奇怪，林凡反問道︰「這應該不是杜撰出來的吧？」
「不是，是根據總部提供的廢棄檔桉，精煉化後的問題。」陳默頷首道。
也就是說。
這曾經是一次靈異事件。
不是腦筋急轉彎就好辦了，林凡不假思索的答道︰「我覺得兩個人都是鬼。」
「為什麼呢？」陳默愣了愣。
「雖然低著頭的女人看起來比較正常，但是在那種環境里，也是不可相信的因素，你給出的答桉是相信誰，我只相信我自己，所以我選擇原路返回，或者先擊斃女人。」
「為什麼……要擊斃女人？」
陳默逐漸有些無法理解。
呵呵一聲，林凡理所當然道︰
「因為根據遠近關系，低頭女人可以第一時間襲擊到我，當然最好的話，是兩個人一起擊斃，可是考慮到實際情況，還是先把最近的打掉。」
「……」
陳默無言以對。
翻開答桉，答桉是兩人都是鬼，雖然他是知道答桉的，但是無法理解後面擊斃女人是什麼東西。
經歷了第一輪的問答，他也是在報告上寫下這次觀察到的內容︰
「直覺敏銳，可以第一時間找出問題的所在，但是腦回路有些清奇，通常能做出不一樣的決定，這是一種非常自信的表現，也是一種不相信他人的潛意識。」
陳默揣摩著剛才的細節。
再次補充。
「與眾不同的現實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