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比Q,扯犢子了。」
溫虎也慫著呢。
一想到前幾天自己還跟著別人入宮告過張睿的狀,更是膽顫心驚,兩條腿瑟瑟發抖。
也不知道張睿這個小魔星一旦回到京師的話兒,會用什麼樣的狠招來報復他?!
一想到這兒,他就磣得慌。
嚇人。
「不行!」
「我們必須想辦法,不能坐以待斃,溫虎,你先說說,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老爺我听你的。」
田弘遇連忙說道。
他是真的嚇慫了。
「這個,老爺,我有一個主意,不知道可行與否?如今張睿風頭極盛,正得聖眷,尋常的人,根本不能將他怎麼樣。」
「不過,有一位是他不敢招惹的,一定能穩壓張睿一頭,如果我們能得到他的助力,不僅能護得周全,還能狠狠的收拾張睿。」
溫虎陰惻惻的說道。
「你說的是誰?」
一邊的田弘遇也被溫虎的話說的好奇起來。
「回老爺的話,這人正是咱們的太子殿下,如今也只有這位殿下能制衡得住張睿這個小魔星。」
溫虎小聲說道。
「朱烺?!他能庇護我們嗎?我和他的關系不怎麼樣?畢竟,他是周王後的兒子。」
田弘遇頗為緊張的說道。
「老爺,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了。這位太子殿下是個之徒,我們只需要找個漂亮的女人送給他,他一高興,什麼事情都好說。」
溫虎邪笑道。
「可是我們那里去找漂亮的女人。想要讓朱烺幫我們,這個女人的姿色一定要艷壓群芳,但是這樣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啊。」
田弘遇為難的搖頭。
「老爺,你忘記了陳圓圓嗎?她的姿色一定能迷住咱們那位太子殿下。」
溫虎說道。
一臉陰險和奸詐。
「可是現在陳圓圓不是已經讓張睿搶走了嗎?我們那里有能力搶回來。」
田弘遇搖頭。
「老爺,我們為什麼要去搶,只要將陳圓圓的畫像托人呈給咱們的太子殿下,以朱烺殿下的為人,一定會去六盤山親自索要陳圓圓。」
一邊的溫虎補充了一句。
他的陰謀不可謂不毒辣。
好一招借刀殺人。
「此計可行嗎?」
田弘遇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溫虎的計策看似完美,但總是有些欠缺的地方。
可惜。
他也找不到問題在那里。
「老爺,一定沒問題的。」
溫虎說道。
「好吧。一切都交給你去辦。」
田弘遇無奈的說道。
他現在身上有傷根本沒有能力親自操持這些事情。
「好咧,老爺,我現在就去辦。」
溫虎說著就去辦差了。
一邊的田弘遇看著溫虎,他那渾濁的眼神,突然浮現過一抹陰狠。
「狗奴才,你還當真我田弘遇老眼昏花了?勾結外人,算計我?!找死。」
他的確是招惹不起張睿,但是一個田府的狗奴才他還是能輕易碾死的。
「也罷!」
「老夫看看你這一次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那張睿是那麼好算計的嗎?」
「無知!」
一收到張睿在兩淮又闖下大禍,不只殺福王,如今,居然還砍了兩淮軍數百顆的腦袋,張睿的母親孫氏頓時怒了。
她沒有想到張睿這麼的胡鬧,那麼多的武官,沒有君上的詔令,說殺就殺了。
這不肖子的殺性也太大了。
如今他才多大,已經是這般的凶殘成性,假以時日,他怕是連君上也敢殺吧。
唉!
一切都是她這個當娘的沒有教好。
她有罪。
「母親!」
「我听人說,二弟在兩淮殺了不少人,是不是真的?」
「他會不會有危險?」
在孫氏犯愁的同時,張誠也剛剛從都察院告假回來。
今天剛到都察院,他就听說了張睿在兩淮的豐功偉績,什麼突然發難,什麼砍了好幾百人的腦袋,血流之河之類的,還有就是張睿已經奉詔成功接手兩淮軍。
一听到這樣的消息後,他實在是坐不住,無法安心工作,于是告假跑回了家,想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孫氏,免得母親孫氏擔憂。
「誠兒,你回來了。」
「太好了。」
「你父親和睿兒都不在家,母親一個人也拿不定主意。」
「你想來已經知道睿兒在兩淮的所作所為,他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
「你說說現在怎麼辦?」
「唉!」
「你這個弟弟無法無天,剛剛宰了福王沒幾天,又將那麼多的武官給砍了。」
「我擔心君上會降罪。」
孫氏說道。
「母親,你不用悲觀,此事或許沒有那麼糟糕。小弟他這一次能兵行險招,立下驚世奇功,收回了二十萬兩淮軍的兵權,我覺得君上不會責罰他,反而還會破格獎勵他。」
張誠還是有幾分見識的,他冷靜的為孫氏分析當前的局勢。
不愧是張家人。
這一代的張家人也注定是要崛起的,英國公張世澤老謀深算,又通曉軍事,他經營十數年,其暗藏的勢力,無人知曉。
其妻孫氏,賢內助也。
其兩子都是人中龍鳳也。
又逢亂世。
一旦他們張家能夠抓住機會,或許真的能實現家族的階級的升華,縱然是問鼎那一張龍椅也未嘗不可喲。
「誠兒,你這些話沒騙母親吧?」
孫氏問道。
「母親,我怎麼會騙你,這些話貨真價實,沒有半點欺瞞的意思。」
「先前福王的案子君上一直按著不發,這不是明顯的在袒護小弟嗎?福王還是王室宗親,君上尚且如此,這一次兩淮的事情,小弟更是為朝廷立馬驚世大功勛,君上越發不可能傷害小弟的。」
「相反,君上定會加封小弟。」
張誠說道。
「」
孫氏緩緩的點點頭,看來是將張誠的這些話听進去了。
噠!
噠!
噠!
一個侍女突然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又怎麼了?」
孫氏沒好氣的說道。
「夫人,宮中來人了,是一位小公公,來傳旨的,人在大廳。」
一听這話,孫氏再度恢復她的睿智和冷靜,她讓張誠將她攙扶起來。
「走,我們去迎接,君上身邊的人,我們不能怠慢。」
「這是君臣之禮。」
來到了大廳,這一次前來傳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桂子。
一看到孫氏以及張誠,小桂子拱手說道︰「見過夫人和大公子。」
「公公辛苦了。」
孫氏說道。
「夫人過譽了,我們都是為君上跑腿,這是應該的,不辛苦。」
小桂子說道。
「公公不知如何稱呼?」
孫氏十分客氣的問道。
她沒有半分的怠慢,和張世澤的想法一樣,她知道這些宮中的太監們都是君上身邊的近臣,如非得已,是萬不能得罪的。
這些年來,他們英國公府的處事風格就是謹小慎微,處處小心。
畢竟,作為大明國的第一勛貴家族,始終都處在【風口浪尖】,容不得有半分的差池,否則,迎接他們的將是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