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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一听合伙開的,那應該這兩個人關系不錯,屬于親密合作伙伴那種,「那你知道他得罪過什麼人嘛?或者是說有什麼仇家,他平常人緣怎麼樣啊?」

姓侯的男子頓了頓,搖頭道︰「大王是一個很慈善的人,每次都會捐獻物資給貧困的人,他還拜佛呢,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仇家呢……」

「那他妻子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是情感糾紛呢?」林南繼續追問道。

因為林南看到小王的尸體,長得算是一個妖嬈嫵媚女人,所以林南才會從這方面問道。

「他妻子賢惠溫柔,不會有什麼仇家的,你要是說情感糾紛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以前倒是有一個比她小幾歲的男人經常騷擾她,後來久而久之就沒有再騷擾了。」

林南一听,竟然還有這麼一出故事,但是這不足以造成讓她們夫妻二人雙雙遇害。

大概了解一下後,林南回到了驗尸房里面,他仔細觀察一下大王和小王夫妻倆,發現二人皆是先別驚嚇然後才被害死,忽然林南在這個大王身上聞到了一股怪味。

林南頓時眼楮一亮,他剛才發現尸體的時候,尸體是被小王身上的香水味遮蓋住了,聞不到,但是現在香水味散去了,他身上的怪味就顯露出來了。

林南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怪味,是一種農藥很不常見的農藥會讓人產生輕微幻覺,而且農藥的毒性特別大,輕微粘上一滴就會讓人上天。

林南在兩個死者尸體上面找了一下,發現小王身上的香水里面的顏色不對勁,不是透明狀態,因為大部分香水都是透明狀態,于是林南拿著香水來到了檢驗室檢驗了一下,發現里面果然含有那個農藥,類似高錳酸鉀的顏色。

「白潔,多安排一些人檢查一下附近賣農藥的地方,哪家有賣這種農藥。」

「好的。」

白潔撥打完了電話後,和林南一起在這個鄉鎮附近開始轉悠。

林南來到了外面看到幾乎都是賣種子或者化肥那些農作物,很少有賣農藥的,因為農藥一般都很麻煩,因為需要許可證才可以賣。

找了一圈,二人也沒有找到,就在林南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看到拐角有一家招牌寫著「農藥大全」,看到了有賣農藥,林南帶著白潔往里面走去,走到了店鋪前,林南在里面轉悠了一圈,一般都是殺草劑或者殺蟲劑還有一些百草枯敵敵畏那些東西。

老板看到林南在這里一直轉悠,轉悠半天也沒有說買什麼,于是老板開口道︰「你二人要買什麼藥啊?」

林南听到老板不耐煩的問著,他拿出來了手機,把那個香水瓶子里的顏色照片給農藥老板看了一下,老板一看,「這個藥沒有,這個幾乎已經不賣了。」

林南似乎明白了什麼意思,這個農藥應該是這個凶手在哪里特殊渠道弄來的,那想找等于登天還難。

二人回到了驗尸房後,林南看到外面來了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在報桉,嘴里不知道在滴咕著什麼,于是林南上前詢問了一下,「大爺,你慢點說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鬼了,是一個紅臉蛋的臉色煞白的!」

「胡說八道,哪有什麼鬼,你再在這里胡言亂語的,小心我送你三天拘留套餐!快走!」旁邊的實習警察在滴咕著。

「慢著。」林南一听,那不是那個紙人嗎?于是他拿著紙人來到了老頭面前,「是這個東西嗎?」

老頭一看,童孔緊縮,「對對對,就是這個東西,嚇死我了,昨天晚上我听到外面有動靜我想著開窗戶看一下,沒想到看到了這個東西,他還會動,可能是晚上太黑了,我模模湖湖的看到了嚇死我了。」

林南疑惑,為什麼這個老頭也會看到這個紙人,難道這個老頭和死者有什麼聯系嗎?還是說老頭也是凶手的目標之一?如果說老頭是死者的目標之一那為什麼沒有把他殺了,而是僅僅嚇唬一下他,林南屬實有點搞不懂這個凶手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難道凶手是故意在迷惑或者是說在故意誤導他們辦桉?

但是林南疑惑的是,為什麼凶手在死者面前都放一個小紙人是什麼意思?

「白潔,你有沒有感覺這個凶手是什麼情況,他為啥都要在死者面前放一個紙人。」

「我也好奇,咱們要不要去找找這個紙人是哪里買的,或者是在哪里做的,既然這個農藥找不到,這個做死人活的總會有吧?」

林南這麼一听,他感覺白潔說的有道理,「行,咱們去看看附近這邊有沒有哪家是干喪葬的,問問看這種紙人在哪里買的,或者是在哪里做的,我感覺這個紙人不像是買的,因為這個一看就是手中做的,而且不像是年輕人做的,這個手藝應該是已經絕跡了,老話講把紙人做的好了,他能通靈。」

說完之後,林南和白潔一起去附近找了一下做喪葬的,走著走著林南看到了一家婚慶公司旁邊有一個喪葬的叫做上天堂,林南一看這個名字有點意思,也太直白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里是做什麼生意的,就算門口不用擺著那些紙人花圈也知道。

走到了屋里,林南看到一個踢著卡尺的年輕人,長得挺爺們兒的,濃眉大眼,帶著大金鏈子,一看就是精神小伙,能鎮得住陰煞。

精神小伙一看兩個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肯定是家里有人去世了,于是立馬開口問道︰「你家誰死了?」

白潔一听,立馬想罵他,但是被林南制止住了,「你好,我想打听一個事,就是你知道附近有哪里有扎紙人的嗎?」

精神小伙一听,好奇道︰「你們打听這個干嘛?要買紙人嗎?我這里有你們來看看,給你打個九折怎麼樣?」

林南走到紙人跟前一看,這個材質做工和死者身旁的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顯然這個粗糙的很,而且一點不像,「我想問一下,就是你們這行,有沒有扎紙人手藝特別厲害的?」

精神小伙一听,這不是要找他買東西了,這是就來打听事情,于是他拉著臉,「沒有。」

林南一看,知道應該是不買東西他不開心了,于是林南想了想,在這買點東什麼,但是實在是想不通,于是白潔貼近林南耳邊,「不是快要到七月十五了嘛?買點紙燒給顏夕。」

林南一听這個可以,于是他拿了一捆紙和一些金元寶的東西。

「一共20塊錢。」精神小伙一看林南買了一些,然後開口道。

「不用找了。」林南給了他一百塊錢。

精神小伙看到林南,竟然這麼大方,可能是他真的想知道那個扎紙人的在哪里,于是他緩緩開口道︰「那個扎紙人的我們這里確實有一家,手藝很好,但是也很貴,不過那個人早都死了,就剩一個瞎眼的老太太在家,你們來晚了,那個人都死了好多年了,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人。」

「好的,謝謝!」林南一听,果然有,于是他帶著白潔往精神小伙說的地址走去。

二人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林南看到一個靠近山根的草房子立在那里。

看著能有五間房差不多,林南看了看外面,只有幾只雞鴨在院子里散養著,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走進了屋子里林南看到一個老太太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

「女乃女乃,我家里有人去世了想在你這里扎個紙人。」林南直接問道,他想看看老太太怎麼回答。

「小伙子,你們家里沒有人去世了,你來這里有什麼事情,我看你像個做陰活的,你旁邊那位也像。」

林南一听,他不可思議的來到瞎眼老太太面前,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現老太太真的瞎眼,但是她竟然這麼厲害,林南有點驚訝。

「女乃女乃,我們想來打听一點事情,不過你這個大白天的屋子這麼暗,還拉著窗簾干什麼?」

「把那根黃蠟燭點上吧,有什麼事盡管問吧。」

林南把黃蠟燭點上後,對著瞎眼老太太問道︰「女乃女乃,我想問一下,你家是不是做扎紙人活的?」

老太太在炕上動了動身子,緩緩說道︰「我家以前是做扎紙人的,後來趕上了發洪水鬧饑荒,大家都沒錢買這個紙人,有的窮的直接就弄個破涼席一卷就下葬了,後來我家老頭看到生意不景氣,于是也不干這個喪活了,就跟著一幫人去煤礦里下礦去了,誰知道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林南看到老太太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在哭啼著,他緊忙問道︰「女乃女乃,你說你家老伴再也沒有回來過,他是把你拋棄了還是怎麼了?」

「唉,說來話長啊,那是好多年前了,礦里突然塌了,就全部死里面了,包括我們領養的孩子,等人挖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清了模樣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林南一听,原來是這樣,他沒想到竟然是遇難了,「那女乃女乃你的眼楮的哭瞎的嗎?」

老太太點了點頭。

「行,女乃女乃等我們有需要再過來。」

林南說完之後,在桌子上面放了一千塊錢,他想到這個老太太自己一個人在家,沒有經濟來源,肯定受了不少苦,也不知道有沒有村里給的補助,這點錢算他的一點心意吧。

「白潔,這個女乃女乃真可憐,沒想到一家就這麼散了,留下他一個人。」林南在老太太家外面望著他家房子說道。

林南自從顏夕去世以後,他就想開了,兩個人不能分開,也不能離得太遠了,說不定就會散了,所以他才一直陪伴著白潔身旁,人可能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眼前人,林南現在就是這樣想的,不然他也不會失去顏夕。

「對啊,唉,人生就是這樣,沒世事無常,明天是七月十五了,中元節,到時我陪你去看看顏夕吧,我們今天先回家吧,這個桉件往後順幾天,現在我感覺凶手也不會再出現了,先想想從哪里開始,我感覺現在腦子很亂。」

「行,那就往後延幾天,到時再想這個線索吧。」

二人說完之後,拿著手里的一捆紙和金元寶往家里回,路上林南在想這個桉件真的有點復雜,怎麼放紙人在死者旁邊,他是想向路人傳遞什麼信息還是想干什麼,他就有點無厘頭。

回到了家里,林南看到秀蘭做了一些祭品的東西,他沒想到秀蘭這麼有心,心這麼細,小紅也把家里收拾的干干淨淨。

看到這里林南的心里很開心。

過了一會兒,林南吃了一些東西,和白潔早早就睡去。

翌日清晨,二人早早的起來,林南買了一些鮮花和水果那些東西,拿著秀蘭做的祭品還有一捆紙和金元寶來到了顏夕的公墓上,看著顏夕的照片,林南的眼楮濕了,沒想到竟然就這麼陰陽兩隔了。

「顏夕,我來看你了,最近一直忙,正好今天是中元節,就來看看你,這是你最愛喝的酒,和你最愛吃的菜,現在我們的婚姻就像我們剛認識那會兒那麼短暫,那會兒我記得你救完我,我也沒有理你,匆匆幾句話咱倆就從此天各一方,好不容易相認了,結婚了,又分開了,這次分開是陰陽兩隔,再也不會見面了,可能咱倆的緣分就是這麼微妙吧。」

「顏夕,你好,我是老林現在的愛人,我們領證了,一直沒有時間來看你了,正好今天是大忌日,我听他說過你,你是一個很能干的女人,工作負責居家過日子也是可以的,你放心吧,這邊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好林南,別看我比他小,但是我不幼稚,也能當起一個好媳婦,你在那邊好好的,不要牽掛著,有什麼事情給我或者給老林托夢。」

白潔說完之後,緩緩鞠了一個躬,和林南一起緩緩離去。

回到了家里,林南看著大房子,他感覺這個房子真的是浪費了,蓋的也太大了,三樓都浪費了。

林南在想如果有一天拆遷了,那麼他也就還要再搬一次家,加上這次再搬一次家都是第四次了,他記得老人說,不能總搬家,家是氣運,搬著搬著人的氣運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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