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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我給爐膛添把火

幾名侍衛將小鑽風重新拖到了祭壇之上。

三位法師商量了一下,天聖母朝著一名侍衛說道,「去抬一口大鍋來,里面倒滿油。」

「嗨,天聖母,你這是打算用油鍋炸我嗎?」小鑽風大聲嚷嚷道,「這也有點太恨毒了嗎?一個老頭子,肉糙骨硬,炸熟了也不好吃。」

「呸!」

天聖母憤憤地說道︰「你這只妖怪休得在此胡言亂語,你以為人類如妖,烹人吃人嗎?我不過是要尋個法子殺了你罷了。」

「我又沒干壞事,為何非得殺我不可?」

「你私入女兒國,其罪一。偷看眾女子洗澡,其罪二,當然該死。」天聖母這不留情地說道。

「這廝真不要臉,如此歲數了,竟然還偷看女人洗澡。」

「真是萬死不能贖其罪,用油鍋炸是便宜他了,應該千刀萬剮才是。」

「三位法師的天雷、地火、風刀都殺不了他,這油鍋怕是也炸不死他。」

「無須擔憂,三位法師法力高強,一定有辦法殺了他。」

台下又是一片議論之聲。

「嗨,你們都在那里嚷嚷什麼呢?我不過是誤打誤撞到了子母河罷了,什麼時候偷看女人洗澡了。再說了,光天化日之下,不著片縷于水中嬉戲,不覺得有傷風化嗎?」小鑽風大聲抗議道。

混在人群中的老婆婆面帶笑容盯著極力為自己辯解的小鑽風,似是覺得這一切極為有趣。

說話間,侍衛們已經將油鍋抬上了祭壇,並在里面裝滿了油,生起了大火。

很快,油鍋便燒開了,嗤嗤地冒著煙。

「把他扔到油鍋里去。」天聖母面無表情地說道。

幾名侍衛把小鑽風抬了起來,一起用力往滾開的油鍋里扔去,濺起滿天油花兒。

老婆婆起初看上去有些擔憂,但見被扔到鍋里的小鑽風身體外圍出現了一層結界,懸浮在油鍋之中毫發無損,臉色頓時平靜下來,依然面帶笑容地看著。

侍衛們不停地往爐膛中添著木柴。

可惜,滾開的油,還是傷不了小鑽風。

「我來給爐膛里添些柴,扇些風。」台下的老婆婆突然喊了一聲,顫顫巍巍地上了祭壇,從懷里取出一把小扇子。

在場的女兒國一眾人等,都不識得老婆婆,也都以為老婆婆取出的扇子不過是個尋常之物,豈不知這正是鳳凰家族排名第三的法寶,孔雀扇。

只不過,小鑽風認識。

一看到孔雀扇,小鑽風便知道了,這個老婆婆正是孔雀公主變化而成。

只是,孔雀公主受了嚴規的束縛,不可無端離開獅駝嶺,這次暗隨他前來女兒國,就不怕受到天道的懲罰?

小鑽風到底還是不了解孔雀公主對他的一腔情意,為了他的安全,她又怎麼會在乎那些所謂的天道嚴規?

「公主,你怎麼來了?就不怕被天道懲罰?」油鍋里的小鑽風小聲問道。

孔雀公主面若冰霜。

「我若不來,怎知你干出偷看人家女人洗澡的勾當?虧我那麼信任你。」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真是的誤打誤撞到了子母河,無意中看了她們一眼,就一眼而已。」

「一眼也不行。」孔雀公主往爐膛里添了幾塊柴,「說說,你那一眼都看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清楚,就見白花花的一片。」

「我不信。」

「我發誓。」

「我不听。」孔雀公主說著,拿著扇子欲扇。

知道孔雀扇厲害的小鑽風,無法確定此扇是否能夠破了他的縱橫之力結界,但一切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于是趕緊勸阻道︰「公主,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嗎?」

孔雀公聞听「嘻嘻」一笑,「誰讓你眼楮不老實,我就是要用這把扇子扇起大火,把你的眼楮燻瞎了,看你日後還怎麼看人家。」

「快快停手,你把我的眼楮燻瞎了,我的確是看不到人家了,可也看不到你了啊!」

孔雀公主果然停手,「那倒也是,不過我總是要想個辦法懲罰你才是,不然不能消了這心頭的氣。」

「唉!看來你不是真的喜歡我。」小鑽風突然嘆了一聲。

孔雀公主一愣,「我若不是真的喜歡你,何故冒著被天道處罰的危險,暗中隨你前來?」

「既然喜歡我,你就該為我辯解才是,哪有自己的親夫受了別人的委屈,不但不幫忙,反倒助紂為虐的道理?」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偷看了人家洗澡?」

「我是看了,但那是無意的,絕對不能算是偷看。再說了,你比她們美上千倍萬倍,我不是也沒偷看過你洗澡?」

孔雀公主噘噘嘴巴,「你在孔雀谷的時候,我又沒洗過澡,你哪有機會偷看?」

「那你說,我與你在一起的幾日里,日日耳鬢廝磨,我的一雙手,何時不老實過?」

听了小鑽風的一番話,孔雀公主變化的老婆婆一張皺紋橫生的臉上頓時生出了紅潤,朝著小鑽風「呸」了一聲,說道︰「我信了你便是。」

「老婆婆,你與妖怪說什麼呢?這個爐膛無須你來添柴扇風,快快下去吧!」天聖母走上前來,說了一聲。

孔雀公主聞听,一手扶著膝蓋,顯得很費力地站了起來,「我本想著給這爐膛中添些柴,扇些風,早些時候炸死這個小妖怪,誰知听了他的一番話,竟然發現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天聖母微微一笑,「老婆婆也有識妖辯怪的本事?」

「我年紀雖老,但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還是能辯識地出來,這個妖怪的確是來給女兒國報信的,你們冤枉他了。」

「哦。」天聖母仍然笑著,「那你便說說,是如何辯識出真假的?」

「這個…」孔雀公主稍一遲疑,「需得見了國王才能說,還請三位法師前面引路。」

「你要見國王?」

「是的。」

「你不過是一介平民,有何身份覲見國王?」

「如果我告訴你,我能助國王消了鬼魂夜哭之劫呢?」

天聖母聞听臉色劇變,意味深長地看了孔雀公主一眼,稍稍思索,說道︰「你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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