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有些迷茫的模了一下腦袋。
「大哥,為啥那邊沒有寶藏啊?」
總共三波人進去,總不可能都去找空氣吧。
李成名漫不經心的坐到河岸石頭上,把玩著手上的手槍。
「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30年前這片地方是湖。薩諾提的歷史要追朔到120年前,而且」
「而且什麼?」
李成名抬頭看著好奇的劉懷以及他後面听的認真的小女孩。
突然笑了一下。
「而且,我還知道,我們這有個人相當了解薩諾提。」
「你好奇的話問他就行了。」
劉懷滿腦子問號。
「問誰?」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嗓音響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小女孩帶著一絲驚奇,往前走了幾步。
劉懷听著純正的華語,以及偏向男生的嗓音童孔地震。
「你是男的?」
金發女孩將頭上的頭發摘了下來,露出了利索的短發。
沒有了兩側頭發的遮擋,有些鋒利的輪廓頓時顯露了出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布德•諾郎。」
布德•諾郎抬起頭看著李成名,微微一笑。
「布、布德?」
劉懷一臉臥槽,「你是布德,那之前進去的是?」
「我的助理。」
布德•諾郎隨口應答,眼楮卻是盯著李成名,帶著一絲好奇。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覺得我的演技還不錯?」
「你裝女孩子確實挺像。」
李成名贊同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可惜你太乖了。」
「太乖?」布德•諾郎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理解。
劉懷倒是恍然大悟。
「我就說哪里奇怪,你存在感也太低了,一點都不像孩子。」
「?」
布德•諾郎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個新鮮的理由,他從來沒听到。
「你一點都不夠熊!」
劉懷篤定的說道。
李成名撇了他一眼,默默嘆了口氣。
「行了,不是這個。我覺得你的生存力倒不像是一個孩子,還有就是,你听得太認真了。」
听到這個,布德•諾郎恍然的點了點頭。
「但是,這個還不足以讓懷疑我。」
李成名笑了一下。
「是,我只是覺得你這小孩子還挺厲害的。」
隨後他輕聲的重復了一遍,對孫姐三個人說的玩笑話。
「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楮中……布局好你們接下來的動作……讓你們自以為順利的拿到寶藏,然後親自為我奉上。」
說到這里,語氣一頓。
「劉懷他腦子不好我知道,他信就信了。」
李成名輕描澹寫的說完,劉懷听的滿頭問號。
「大哥,我怎麼腦袋不好使?!」
李成名當做沒有听見繼續說道︰「而田強他們,這麼容易就接受了,甚至主動提出要按照「我」的計劃走?」
「我看他們也不像沒腦子的樣子。」
「所以……他們是把我當成了誰?」
細細考究,他們三個手上也沒有真槍,卻敢追蹤一群拿槍的大漢。
況且是跨國跟到別人的地盤。
華國的古墓,不夠你們盜嗎?
想想都很不合理。
除非。
有什麼東西讓他們有把握,甚至感覺利潤大過風險。
布德听著,忍不住的鼓起了掌。
「你很厲害。」
隨後他指了指李成名旁邊的石頭,「我可以坐下嗎?」
「隨便坐。」
隨著話音落下,布德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旁邊。
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
「我的父親是在尋找薩諾提而死的,我的爺爺教導我的父親,而我的父親也是這麼教導我的。」
說話間,他模彷著一個憤怒的腔調。
「哦!那個該死的薩諾提,我們一定要找到他!」
「那里可以讓我們解月兌縮小的詛咒!」
說到這里,布德笑了一聲,「我小時候也是這麼頑強的認為,並且發了誓以後絕對要去找薩諾提。」
「但直到我的生理老師給我上了一堂基因課,我才明白,那只是糟糕的遺傳學而已。」
「所以,我一直在想,父親為什麼會去尋找薩諾提。」
「他文化不高?」
劉懷試探性的說道。
布德搖了搖頭,有些恍忽的說的。
「如果是這樣我也就不用在乎,但他是一個備受尊敬的人,他的學生遍布著整個倫敦。」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為這個飄渺的傳說,忙碌了半輩子。」
「直到現在,我突然明白了。」
布德說到這里緩緩站了起來,他轉身看向了李成名。
「我想請你,幫我一起尋找薩諾提。」
「當然,是有費用的。」
李成名看著面前懇切的眼神,突然一笑。
「你知道你現在特別像什麼嗎?」
布德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料到李成名的反應。
李成名則是抬起手,早就撥弄好的保險,危險的槍口直直的對準著布德的額頭。
「成功學大師。」
劉懷有些懵逼的看著前面突然變了的畫風。
李成名舉著手槍,有些遺憾的說道。
「你讓我想起小學時,身殘志堅過來演講的大師,讓我哭的稀里嘩啦,非要我爸掏100塊錢買他的書。」
「然後回家被我爸痛打一頓,現在那本書還積著灰。」
李成名清楚的明白,布德是一個聰明人。
畢竟誰能讓一群土匪深信不疑的認為他是布德教授的女兒。
讓二個助手甘心配合隱瞞。
讓孫姐他們跟穩著他的步伐。
這種人一旦陷進了他的節奏,就像牽絲木偶一樣。
李成名自覺不是聰明人,也就身強力壯。
能掀桌子為什麼非得跟對方打牌?
而且他還想搞清一個事情。
冰冷的槍口抵在布德的太陽穴上,這種生命被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
穩重如布德,也不由沉下了臉。
「我覺得我們產生了些誤會。我邀請你,只是因為你很厲害。」
「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
李成名坦然的說到,「我只想問你一句。」
「外國老綁架你,是你自願的嗎?」
「這是一場糟糕的體驗。」
布德一字一句的說道,李成名垂眼看了他幾秒。
避重就輕啊。
果然聰明人,相當麻煩。
「他追逐的,是心中的寬慰。」
一個侏儒人的憤怒,我已經憑著努力爬上了比你們正常人還要高的位置。
我不需要你們以那種非正常的眼神看我。
憤慨的話,布德並沒有說出。
「但是」布德的話峰一轉,「」
「我不知道薩諾提到底是什麼,但對我而言,它是一個負擔,」
劉懷看著兩人,頓時感覺自己仿佛被擠出去了,不甘示弱的也貼著李成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