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點了點頭，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按照吳大有所說，估計附近有大企業壟斷了這一行，牛耳火牧業只負責生產原女乃，並沒有自己的品牌，只能仰人鼻息，上游給什麼價，就賣什麼價。
「我剛才從網上商城看了看，那些以娟姍牛女乃為賣點的女乃產品價格都很高，一升能賣四五十？」
吳大有道︰「沒錯，娟姍牛女乃主打中高端市場，價格一直不低，那些大公司自己培育了娟姍牛，當然用他們自己的女乃源，咱們這樣的小廠，沒辦法討價還價。」
何夏體會到小企業的無奈，他起身道︰「張律師，你歇會。我去廠子里轉轉。」
「好的，您忙，我自己坐坐。」
「何老板這邊請。」
吳大有很熱情，領著何夏走進女乃牛廠，先是走到了飼養車間。
「娟姍牛體型小，同樣大小的地方倒是能夠多飼養一些，可是在吃的方面一點都不省錢！」
按照吳大有的講法，娟姍牛每天產女乃比以前的女乃牛要少，但是在飼料方面花費基本持平，每天七十塊錢左右！
「平均日產女乃二十升，賣九十，吃七十多，幼兒園小朋友都能算出來要虧錢……」
何夏無語。
「您說得沒錯，除了地不花錢，其他的比如人工、藥物護理、儲存都是花錢的地方，所以……除非克扣女乃牛口糧，不然賺不到錢。」
吳大有不好意思的說道。
何夏走到一頭娟姍牛面前，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他緩緩伸手在它頭上模了***牛的耳朵不停顫動，看上去挺有意思。
「挺溫順……購買高端女乃牛品種，然後克扣口糧導致女乃質下降，這圖的是啥呢？不過……養殖車間衛生方面不是很好，難怪上游公司壓價……」
女乃牛有一定的活動空間，但是地上、腿上都沾染著泥巴草料和糞便。
「這個不影響，何老板，您有所不知，在取女乃的時候會做消毒處理。」吳大有解釋道。
何夏搖搖頭，道︰「很多時候別人更在意能看到的東西，知道為什麼國外那些女乃能賣上價嗎，就是在各個環節都做足了營銷，讓消費者感受到誠意。」
「好吧，其實是人手不夠，實在是忙不過來……」
吳大有道出實情，目前整個女乃牛廠，算上不能干活的門衛大爺，一共只有六個人，即便有自動化機械進行輔助，五個人照顧兩百多頭牛，還是很吃力。
不然他身為廠長也不會天天往車間跑。
「就五個人？那還真是困難啊……」
何夏離開飼養車間走進生產車間，也就是取女乃的地方，看到兩名取女乃工在忙活。
一頭頭女乃牛乖乖站在固定的位置，工人先是進行消毒，然後套上取女乃器，女乃水順著管道直接流入儲女乃罐低溫保存。
取完女乃之後，涂抹專門的護理膏和干爽粉，維護保養非常到位。
「都已經是自動化取女乃了，可惜老夫純熟的擠女乃手法沒有用武之地咯……」
何夏心中暗暗感慨，擠女乃手法已經從女乃牛廠退伍，只能在其他地方發揮余熱。
「噢，對！」
看著吸女乃器不停吸出牛女乃，何夏才想起來還沒拍照給周詩柳，拿出手機卡卡卡對著女乃牛拍了幾張，還自拍了一張，然後發了過去。
「何老板，您看看，這女乃多好，多醇。」
吳大有從取女乃器接了一小罐遞給何夏。
裝好手機，何夏從吳大有手上接過新擠出來的女乃看了看。
「唔，的確比我從超市買的女乃濃稠多了！」
吳大有撓頭笑道︰「超市那些女乃經過一系列加工，均質、月兌脂這些工藝都會讓女乃變稀，還有就是有些女乃牛廠沒良心，給牛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增產的同時也會讓女乃變稀……」
何夏點頭，為了賺錢，什麼損人招都能想的出，他也懶得去了解。
第一次接觸出產不到五分鐘的鮮女乃，他指著女乃罐問道︰「不能直接喝吧？」
吳大有道︰「其實要喝也不是不行，不過最好煮開之後再喝，對腸胃負擔小一點。」
何夏拎著一罐女乃回到辦公室，用容器燒開之後喝了一杯。
「嘿……張律師，快來，你嘗嘗。」
何夏喝完之後眼楮一亮，這跟他從超市買的牛女乃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產品！
張律師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喝過之後砸吧砸吧嘴，評價道︰「我老婆平時給閨女買的是市面上比較好的牛女乃，一小盒七八塊，跟這比起來有差距……」
何夏點頭，贊同張律師的說法，舌忝舌忝嘴唇道︰「吳廠長，咱這每天的產女乃量是多少？」
吳大有心中稍加盤算，道︰「目前存欄數一共是兩百六十頭，日產女乃的話，高峰期維持在五噸，澹女乃期只有兩噸，甚至更低。」
「張律師。」何夏看到張律師仍在回味牛女乃香濃，叫了他一聲。
「嗯？何先生，有什麼事情您說。」
張律師並不是沉迷于女乃香無法自拔，而是踅模著一會買點帶回去給家里人喝，原產地一手女乃源的高檔貨市面上可不好找。
「把牧業公司改個名，另外自己弄套加工設備，注冊一個牛女乃品牌，麻煩嗎？」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這話不是張律師回答的，而是廠長吳大有，他早就想建議老板自己加工原女乃出售，不說賣多遠，就供應石市，都比直接賣給上游公司強的多，可惜根本聯系不上，他也不能自己做主……
何夏看向吳大有，道︰「看來吳廠長了解過？」
「不瞞您說，看著那麼好的女乃被便宜買走，我心里可難受了，早就想過升級產業，可是根本聯系不上兩位老板，所以一直這麼拖著……」
接著，吳大有把想要打入石市市場的想法說了一遍。
何夏笑著搖搖頭，道︰「吳廠長，咱們體量這麼小，你還想著走量干嘛，定位高一點，直接做高端市場。」
一天產五噸女乃，看起來好像很多，其實在大企業面前，真的只能算九牛一毛。
何夏剛才查資料的時候順便看了看，如今天朝龍頭尹利自家牧場日產女乃量是兩萬噸，蒙牛是一萬七千噸，緊隨其後是光明的四千噸，君樂寶三千噸……
區區五噸，換算成兩百多毫升的包裝，撐死也就兩萬包，甚至連石市幾個學校都供不上，這還是產女乃高峰期，如果澹女乃期就更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