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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次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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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氣還沒有斷掉,當下安排王淑娟和儲珍趕緊做飯,老母親安撫7個孩子。

5個男人在前後晾台到處亂轉,四處張望,他們看到很多亮著燈的人家也有人在晾台上窗戶上張望。

很快做好飯了,邊吃飯李峰毅邊安排活,當務之急是如何活下去,尤其不能內亂,想要不亂,那就不能讓人閑著,李峰毅很不厚道的想。

要不然大人可以忍,孩子和老人就麻煩了。

李峰毅筷子指指點點,道,「孫曉山繼續搜集資料、信息。」

這方面做t工作的其實是最擅長的,在絡信息的海洋,整天掛在上的人如果不擅長這個,很快就被信息海淹死還找不到方向了。

「王淑娟看看有多少吃的,儲珍配合王淑娟照顧好孩子和老人,孫飛剛守著東邊晾台觀察和記錄情況,田明守著東邊晾台觀察和記錄情況,孫飛剛,黃順義幫助整理下吃的和飲用水。」

吃完飯,讓老母親哄孩子們都先睡覺了,7個孩子,睡滿了兩間屋子。

等物資統計完畢,7個壯年人繼續在東邊臥室開會,討論下一步怎麼辦。

李峰毅先讓孫曉山把上各種情況給大家了一下。

「可能要沒電了,」孫曉山首先,「據我平時了解到的一些信息,北京這邊目前以火力發電為主,水力發電不是很多,不過我推測國家電應該有緊急供電措施,會重點往幾個地區優先供電。到時候可能水利,核電會優先供應下。有幾個地區站基本上沒有什麼更新內容了,甚至還有站也關閉的情況,應該已經停電了。停電之後,自來水,煤氣可能全部都會停了,目前我估算不出具體停電,停氣,停水日期。」

「能聯系上的也應該聯系上了,」李峰毅的意思是聯系不上的看來是沒指望了,大家都低頭不語。

「都把手機關了吧,現在開始輪流開機,收政府通知,」李峰毅對大家道,「第一個先開我的機子,這兒有個萬能充電器,大家趕緊輪流充電。」

「政府可能出了些問題,」孫曉山在大家停機,充電的時候繼續道,「一開始通知喪尸50米能嗅到人類,後來又是40米,期間還有是不能明確,我看他們搞不好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讓大家固守待援,過1時37分之後讓大家盡量儲備糧食和水,又過1時40分讓大家盡可能在食物和水消耗完之前自行趕往幾個收容點,又過了1個時15分宣布了收容所地點。收容所地點變動了好幾次。」

孫曉山道這兒很不安,他扭動了子,道,「我統計了下,全國範圍一開始公布的少了78個,北京地區減少了15個。」

眾人轟的一聲議論開了,都覺得形勢不妙,只怕想到的要糟糕多了。

孫曉山扭頭又看了一會兒電腦,屏幕上一副全國地圖,上面有各種紅點閃爍著,他繼續道,「這會兒功夫,全國又減少了13個,北京地區也減少了5個。」

他點擊一下,顯示了一副世界地圖,同樣是各種紅點閃爍,不斷有一條一條的滾動文字在播出,道,「全世界都是這種情況了。」

大家更是慌了。

「總共全國多少個收容點,北京多少個?離咱們最近的是哪個?」李峰毅強自按捺住心中惶恐,接著問道。

「我估計全國2000多個縣,加上各個大中城市300多個,共計大中型城市得有3000多個。收容點按照每個縣城5,6個左右,大中城市按照20到30個計算,」孫曉山道。

「不過一開始就只有不到800家縣城有收容點顯示,大中城市約為100個左右有收容點顯示,最多的一個縣顯示為3個,大中城市最多10個,一開始顯示有6000個左右的收容點,現在還有5000多個左右,有些收容點顯示的收容能力還在統計中。現在離我們最近的是柳蔭公園收容點。」

李峰毅道,「出了甲五號院往西走有3條街就到柳蔭公園了。」

眾人面色都緩了一緩。

孫曉山又點擊了一下下電腦屏幕,「現在不是了,柳蔭公園收容點剛剛消失了……」

接二連三的壞消息讓屋里的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沮喪。

「病毒發作的很凶猛,全球同時爆發的,官方估計幸存人口全國不到1個億了,全世界大約4個億,目前還在下降中,按這個數據,我估計到明天可能全國大約為8000萬的樣子,全世界大約3個億左右。」孫曉明繼續無情宣布道,「可能下降速率會更快。」

講求精確的他還不忘加個注釋。

「啊!?」這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西方搞的兩次世界大戰也沒有這麼高的死亡率,何況是和平日久的中國。

楞了半響,「我就知道管制槍支、刀具那麼嚴格會出問題,」田明憤憤不平道,「肯定歐美國家幸存人口最多了。」

「不是,歐美國家幸存率沒有高過我國,」孫曉山搖搖頭,「這個是病毒襲擊,除非他們隨時戴著防毒面具生活?也沒听過哪種病毒能厲害到這種程度,全球同時發作?怎麼投放的?真是隕石?……我估計工作期間幾乎都沒有把槍攜帶在身上,帶也沒用啊,再就是動亂發生後,持槍搶劫殺人的太多了。後期生存率可能會較高一些。隨便找個地方就有槍。」

想想2000萬人的大都市,就活著這麼幾個人,遠的不,滿樓都是死人……喪尸……

深夜,幾個活人在頂樓坐著討論……

詭異,恐怖,寂靜……

又是一陣沉默。

「好了,好了,最近的收容點在哪兒呢?」李峰毅打斷大家的想法,扯遠了沒啥意義。

「最近的現在是香山收容點了。」

「嗡」的一聲大家又開始討論了。

以前交通方便的時候去香山,地鐵,公交也就個把兩時,現在這種狀態下可就不好了。

甲五號院在東北二環,香山在西北五環之外,出城都是個問題,路都堵死了,肯定沒有公交車輛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孫曉明看了看李峰毅,李峰毅咬咬牙,已經這樣了,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道,「繼續。」

「全國收復城市的軍隊都失利了,當然,全世界收復城市的軍隊也都失利了。」

大家一時半會都驚得不出話來,大炮鋼槍的軍隊都失利了?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怎麼辦?

「我估計是喪尸的致死性問題,」孫曉明咬了咬牙,「只有打碎腦袋的才能殺死,其余地方受傷都沒事,所有的武器設計目的都是殺人,而不是殺喪尸的,軍隊不可能每個人都是神槍手,軍營里肯定也有喪尸出現,加上一開始的時候都會存在驚慌失措的情況,城市車輛堵塞,地形較復雜……」

「切,咱們拿著鋼管就殺了一只了,喪尸有啥大不了的?」李峰毅趕緊給大家鼓氣,人心散了,那才真的麻煩了。

一時之間才有了些士氣。

李峰毅問到,「目前的情況大家都清楚了?」

每個人都點頭。

「現在王淑娟下咱們的有多少吃的喝的,還有人員情況。」

王淑娟拿著一個本子,黃順義眼尖,看出來是李宇天的作業本。

「總計大米50袋,面粉10袋,其中搬上來的有大米有7袋,面粉有2袋,其余還在走廊里需要搬上來,礦泉水加上飲水機的共計8桶,10升花生油一滿桶,還有兩個大半桶油,一些蔬菜,2袋鹽,還有些調味品,鍋碗瓢盆啥的。」

王淑娟讀完吃的,又人員情況,「咱們總共15人。除了我媽70歲,12歲孩子2個,11歲1個,10歲的1個,9歲的2個,7歲的1個,4歲的1個。」

人挺多,孩子也挺多……

她想當然的沒自己的年齡,女人的年齡是個秘密。

孫曉山插話道,「香山收容點也沒有了……」

田明自言自語道,「可刺激死我了……你們確定不是在和我鬧著玩?別和我開玩笑啊,我急著呢。」

所有人……

這天的會議是這幾個人在末世第一次討論出路問題,沒有人意識到生死存亡關頭這次討論的重要性,末世的一個組織就這麼開始初步運作了。

盡管當時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會一下子就到了末世,也不知道會怎麼發展。

他們慌亂,恐懼,一頭扎了進來,從此再也沒有回頭。

後來人們稱之為607會議,這一天全世界都充滿了慌亂,恐懼,沒有人能清楚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

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李峰毅卻沒有太多的時間慌亂。

後來他回憶起那天,道,「我就是想給老人孩子多準備些食品和水,」他撓了撓頭,道,「哪有時間想那麼多啊。」

等大家都理解完畢,李峰毅道,「前後晾台各留一個人吧,大家輪流守著,兩位女士趁著煤氣沒停,趕緊做飯,能做多少是多少,做那種耐放的,過兩天搞不好要吃生食了,我媽看孩子,其余的人跟我搬糧食。」

607的防盜門輕輕的打開了,5個渾身灑滿醫用酒精的男人悄悄溜了出來。

手里拎著錘子,斧子,鋼管什麼的,一步一步輕聲往樓下走。

有幾家看來有喪尸在屋里來回轉悠,不時的踫到什麼,這時候就會引起附近幾家喪尸跟著活動的聲音,走廊的聲控燈光反而沒有熄滅。

還有幾家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道是家里沒人還是有活人不敢出聲。

5個人一趟一趟的搬著,糧食和水很重,都市白領們就這麼一趟一趟搬著,氣喘吁吁也沒有人喊累。

沒有這些糧食和水,他們的日子可就難熬了,間或他們會去前後晾台守望,輪流休息,看著路燈照耀在晃動著喪尸身影的城市,看著寥寥無幾亮燈的人家,心里一片淒涼。

盡管屋里開著燈,外面的人能看到這兒有人,但是李峰毅還是不希望失去什麼機會,現在的形式,一點機會往往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還是抓在自己手里靠譜一些。

搬到後半夜,終于搬完了,盡量整齊的堆在607客廳里,只留下了狹窄的過道。

王淑娟、儲珍也烙了大量的面餅,希望能夠長期存放。

總共三室一廳,客廳和臥室都能住人,孩子們、老人和女人住607西邊臥室和605,男人們住在客廳和607東間。

其中電腦一直不關,讓值守電腦的人注意觀察各種消息,誰知道啥時候斷斷電,家門也得留人守夜,滿樓都是死人……喪尸……

今夜除了孩子們,沒有人睡得著覺,害怕、緊張、焦慮壓的心里沉甸甸的。

後半夜睡不著的人們聚在電腦前緊張的等待著最新消息,時不常的抬頭看著窗外的大廈,大廈上寂寥的燈光里也有人影在閃動。

各種消息越來越亂,很多自相矛盾,也有越來越多的站停止更新,或者干脆無法登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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