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讓老田進院子。
「那個，能不能再跟你買一些牛女乃？」
老田站在門檻前，沒走進來，只是卑微賠笑。
葉小凡有些疑惑，「你這來回奔波，只為了買牛女乃？」
「實在不好意思，我兒子喜歡喝小花產的牛女乃。」
如果可以，實在不願意再麻煩葉小凡。
老田尷尬解釋。
沒有說更深層的原因。
葉小凡點點頭，「那行，你有帶瓶子之類的嗎？」
「有有，在車上呢。」老田趕緊去拿，提著3升左右的空水瓶。
「好，那帶上，跟我去北山吧。」
葉小凡開著小貨車，讓老田上車。
兩人前往北山。
「田牧最近怎麼樣？」
「唉，化療完，抵抗力差，經常發燒，然後就是關節、骨頭疼。
「剛回來那幾天，經常睡不著渾身不適，但他說喝了牛女乃，身體會舒服，唉……
「不過他這兩天的確沒有發燒。
「我在超市買的牛女乃或鮮牛女乃，他都覺得難喝，也沒有讓他舒暢止疼的效果。」
老田苦笑道，「這不，只能再來麻煩您，真不好意思。」
夫妻倆自然不信牛女乃有這作用，他們都喝過一小點，除了無比好喝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特殊功效。
「不會吧？」葉小凡有些詫異，輕笑道︰「我都不知道牛女乃有這效果。」
倒是經常會以靈雨和果園附近日夜受靈雨滋潤的雜草，喂養它們。
想著改善體質。
產下的牛女乃，質量和營養含量有顯著提升，蛋清面膜的效果疑似都提升了不少。
但一來葉小凡之前沒怎麼上心，且缺乏大量數據參考，他也不敢妄下定論。
葉小凡半開玩笑道︰「如果牛女乃還有附帶療效，那價值就高了。我有空得研究研究，多找幾個人試驗一下。」
老田沉默了下，只注意到了價值二字，他有些窘迫，想著等會兒要不要多給一些錢。
到了北山養牛棚。
小女乃牛圍了上來。
小花亦是親昵蹭了蹭老田。
葉小凡上手擠牛女乃，擠了滿滿一壺，「田叔，這些生牛乳你應該知道怎麼滅菌吧？」
「這個知道，我會弄好的。」
老田接過水瓶，轉而倉促地掏出口袋所有錢，一張百元鈔票和一些零錢。
「你看，這些夠嗎？」
「你賣鮮牛女乃，多少錢一袋？」葉小凡反問。
「4元一袋，一袋250毫升。」
「哦，那就按這個價格來吧，這里差不多3升，你給個45元吧.
「這點錢其實也無所謂，看你自己了。沒有就欠著。牛女乃不夠，隨時來找我。」
葉小凡漫不經心道。
「哦哦，好的，謝謝您。」老田趕忙找出皺巴巴的45元給葉小凡。
回到桃源村後。
老田再三感謝後，跟葉小凡告別，開著比上次更加破的摩托車離開了。
葉小凡原地駐足一會兒，很懷疑牛女乃是否真的有那種效果。
效果與效果之間是存在很大差異的，蘊含的價值也隨之有著巨大差距。
是對身體關節疼痛等相關效果有作用，亦或是田牧自己的心理作用。
還是說，它能針對白血病這種癌癥或者其他癌癥起到顯著止痛甚至輔助治療效果呢？
如果是最後一種，這牛女乃的價值就非常驚人了。
「有空給村里老人發一點牛女乃。」
葉小凡準備多找些人試驗一下。
「小凡，剛剛是老田來了？」
回到家，江荷在屋里听到動靜。
「嗯，來買牛女乃。田牧喜歡喝小花產的牛女乃。」
「買牛女乃啊……他一家子怪可憐的，偏偏撞上這種折騰人的病。能不收錢就不收吧？咱們現在也不差這一兩塊錢。」
江荷心生同情，她對田牧那憔悴、掉光頭發的形象印象深刻，難免心生同情。
「唉，這樣不好。送的話，一次兩次沒問題。
「但有些人白送他，他會心生愧疚，不好意思再過來了。
「而有些人，會產生心安理得的想法，養成習慣，下次不送，他反而會埋怨你小氣。
「我覺得田叔是前一種人。收點錢沒問題，你買我賣。他情況特殊，沒錢就欠著，不能白送。」
葉小凡搖頭否決了免費送牛女乃的想法。
「就好像最近，村里不少有小孩的家長，都想要牛女乃，小花產女乃高，一天60多升。
「60升看著很多，但你要一點我要一點，哪夠分啊。沒分到的人，會不會胡思亂想？
「咱們也沒精力天天去應付他們。」
葉小凡意有所指。
葉家四個人，每天也就早上喝一碗牛女乃，江荷敷面膜只需要一二百毫升。
加上鋒牙、旺財、小黃、小柯基、小刺蝟它們的量。
如果鋒牙這小混蛋不犯渾，一天下來，一家子也就消耗不到10升。
而小花現在每天產女乃量出奇地高，大概60升。
不擠還不行，女乃牛不擠女乃容易生病。
避免浪費，江荷都會把一部分生牛乳送給左鄰右舍。
江荷自然也听明白了，她恍然大悟地點頭，「賣給鄉親……那多少錢合適啊？」
「鎮上鮮牛女乃的價格4元一袋，一袋250毫升。
「咱們如果要賣，賣生牛乳，讓他們自己回家煮一下，價格優惠一些，10元一升好了。
「當然，這只是近期價格，如果牛女乃真有什麼特殊療效，到時候不會全賣給村民。」
葉小凡一本正經回答。
「哦……但牛女乃還能有什麼特殊療效？」
「美白算不算啊？配合北山的雞蛋，你最近白了這麼多，比什麼名牌護膚品有效果的多。」
葉小凡調侃道。
江荷露出笑容，最近她的確深有體會。
「那我晚點跟胖姐她們說說，以後咱們家開始出售生牛乳！」江荷堅定點頭，「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
晚飯過後，江荷便興沖沖去找村里幾個好姐妹了。
第一個，便是村里屠戶的老婆，魏梅。
「阿梅，從明天開始，我家賣生牛乳，希望你能理解，草料什麼都要錢，上千元一噸呢。」
「哦哦，當然當然，我早說要給你錢了……準備怎麼賣？」
「1升生牛乳10元。
「這麼貴啊。超市一大瓶女乃也才十來塊啊。」魏梅眉頭緊鎖，掰扯手指。
「小孩子一天也不需要喝一升啊，按那種盒裝的牛女乃來算，也就相當于一盒3元多，這可是現擠的牛女乃！
「比超市那添加了亂七八糟的女乃要有營養的多！
「就看你要不要吧。」
江荷態度強硬，連姐妹都搞不定，更別說在村里拓展其他客戶了。
「要！我那小孩現在就認準了你家牛女乃。」
魏梅連忙點頭，便笑嘻嘻湊上去，露出側臉，拍了拍，「我按你說的弄了面膜，這邊臉是不是白了一些？」
「嗯嗯。是比之前白了，還細膩了很多，我就說有用吧。」江荷沒怎麼仔細看。
「唉，就是被我老公說了好幾次。太糟蹋食物了。」
「你怕他做什麼，這些天你在整天往田里翻找田螺泥鰍，容易嗎？掙了錢，憑什麼不能給自己花一些？
「還有你變漂亮，不是也給他長臉嗎？」
江荷振振有詞，之後又去找了其他姐妹，還有十多個多次主動找她要過牛女乃的村民。
當晚，葉家外牆上貼了紅紙，葉大宇寫的毛筆字，「生牛乳，10元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