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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血脈返祖

五顆萬劫金丹?

項彩珠驚呆了,一雙眼楮呆呆的看著崔漁手中的萬劫金丹,萬劫金丹神光似乎能照耀千古,但是卻被崔漁體內一股莫名的契機囚禁于周身三尺之內。

崔漁現在已經不是修行小白,當然明悟其中的關竅。

萬劫金丹的氣息捆束于遲尺之間,對他來說並不是十分難的手段。

項彩珠看呆了,屋子里的汝楠也看呆了。

「你……你哪來的這麼多萬劫金丹?」項彩珠眼神中全都是不敢置信。

崔漁聞言得意一笑,然後反手將萬劫金丹收起來︰「怎麼樣?我不是說了嗎?我雖然不能直接叫你長生不老,但叫你活萬年還是不難的。」

說到這里,崔漁一雙眼楮看著項彩珠︰「一萬年的時間,我就不信,你不能跨入大道。」

項彩珠看著崔漁,眼神中露出水汪汪的神采,看的崔漁有些招架不住。

「你今日既然來了,倒也剛剛好,我可以相助你提升血脈,執掌更多的大地之力。要是能叫你的血脈徹底取代普通的血液,體內流淌的全都是先天神聖血液,到時候你就有機會逆反先天,成為先天神人。」

崔漁站起身來,示意項彩珠跟著自己進入屋子內。

二人來到臥室中,項彩珠眨巴著大眼楮看向他︰「現在呢?我是躺著還是坐著?」

崔漁沒有多說,而是牽著項彩珠的手腕,感應著項彩珠體內血液的流淌情況。

「你現在體內的血液,已經接近神血,甚至于說你體內的血液已經是先天生靈的血液,不過太過于駁雜。九成九是普普通通的項家異能血脈,那一絲絲祖血也不精純,只能與項家一代媲美。」崔漁開口評判。

一代血脈弱嗎?

一點都不弱。

一代也是神人的後裔,直系後裔,繼承了神人的大部分威能。

項彩珠的體內有一絲絲血脈無限接近于一代血脈,便已經是十分難得。

就算那血液只有一絲絲,但卻依舊不可思議。

至少相對于這個時代來說,足夠的不可思議。

但是項彩珠想要與聖人抗衡,乃至于要將聖人壓下去,至少要將全身血脈精粹,而且全部都要化作先天神靈的血脈不可。

聖人已經是金敕,按照洪荒的話來說,就是金仙級別的高手。

想要將這等高手鎮壓下去,非要有絕對的實力不可。

「準備好了嗎?」崔漁看著項彩珠。

別看現在項彩珠能輕易擊敗入‘敕’的高手,但敕級高手也是不同的。

每一級別猶如天地雲泥之別。

敕有三階︰入敕,白敕,金敕。

每一級別就像是跨越了一個境界那麼大。

如果說金敕相當于洪荒世界的金仙,那麼白敕就相當于真仙,入敕就相當于天仙。

雖然三階都是入敕,但其中的差距,可謂是天地雲泥之別。

現在的項彩珠,也不過是相當于白敕罷了。

而想要跨越白敕,進入金敕,簡直是兩重天地。

項彩珠一雙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崔漁,目光里充滿了期待,然後就見崔漁體內無屬性神血灌入項彩珠的身軀中,項彩珠體內那一代血液開始沸騰,猶如嗅到了血腥的鯊魚,瘋狂的撲了上來,大肆吞噬著崔漁傳遞過去的神血。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流逝,按理說崔漁的無屬性神血,乃是真真正正的先天神血,根本就不是那一代神血能撼動的,但架不住崔漁主動喂投,主動壓制神血中的神性。

伴隨著崔漁先天神血的喂養,項彩珠體內的一代祖血瘋狂壯大,飛快的衍生。

項彩珠體內新誕生的祖血,正在取代項彩珠體內那些普普通通的血液。

足足過了一日的時間,項彩珠體內的普通血液盡數消失,全都被一代神血所取代。

而此時項彩珠忽然張開嘴,噴出一口土黃色的血液。

崔漁停手,他察覺到項彩珠的身軀已經開始負荷,五髒六腑受到了損傷。

小馬拉大車!

什麼叫小馬拉大車?

就是如此了。

項彩珠的身軀太過于脆弱,想要運轉一代祖血,只會損傷自己的肉身。

好在崔漁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不斷相助項彩珠修復身上的損傷。

好半響,項彩珠才面色煞白的睜開眼楮,面孔蒼白無力的看著崔漁。

「感覺如何了?」崔漁開口問了句。

「身軀都要裂開了。」項彩珠聲音虛弱。

「不要擔心,適應一段時間,你將會跨入一個新的境界。」崔漁松開項彩珠的手腕︰「未來整個大虞國,還要靠你來支撐。」

說到這里崔漁看向項彩珠︰「我覺得現在對你來說,增益最大的應該是武道。你可以暫時放棄練氣士的道路,嘗試著修煉武道,促進體內血脈和筋骨的融洽,加快五髒六腑適應神血的力量。大虞國與七國之戰,至少要兩三年。這兩三年中,你要是能武道完成筋骨皮的淬煉,就有機會將一代血脈轉化為祖血。到時候你就可以獲得媲美聖人的力量。到時候若大虞國遭受劫難,或許還要你力挽狂瀾。」

「武道嗎?」項彩珠眉頭皺起︰「可是人家不想修煉武道,修煉武道實在是太累了,太辛苦了。」

「乖。」崔漁拍了拍項彩珠的肩膀︰「不想幫助你大哥登臨國主的位置了?」

項彩珠委屈的撅著嘴︰「既然這樣說,那人家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大虞國的未來,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中,而是掌握在你們兄妹手中。」崔漁幽幽一嘆︰「甚至于整個人類的命運,都掌握在你們手中。」

大虞國洞庭湖下的龍宮究竟有什麼,誰也不知道。

但崔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虞國地下龍宮絕對有超乎想象之外的東西。

崔漁短時間內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那麼希望就只能寄托在項彩珠的身上了。

「還有你哥哥項羽,你哥哥的潛力很大,我要是為他灌輸神血,足以幫他血脈返祖。下次再來,邀請你哥哥一起來。」崔漁說了句。

听聞崔漁的話,項彩珠乖巧的點點頭,然後掙扎著坐起身︰「崔漁,我去給你做面條,我現在的面條可比之前做的更好吃了。」

少女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晃晃悠悠猶如喝醉了一樣,向著廚房走去。

體內的血液換成了一代血脈,項彩珠的力量變強了,但身軀負擔加重了,整個人體內的力量也越加難以掌控。

就算只是一代血脈,卻也依舊有驚天動地的力量。

有的時候,境界代表的只是境界罷了,戰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毫無疑問,項彩珠的戰力,是天下間最為逆天的一類。

項彩珠 里啪啦的在廚房做油潑面,崔漁靜靜的坐在窗子前,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

這一場及時雨,救活了不知多少人。

「大哥。」汝楠出現在崔漁身後,端來一盤小糕點,遞到了崔漁的身前。

「嗯?」崔漁從雨簾內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汝楠。

「那女子看起來和你關系不一般。」汝楠問了句。

崔漁聞言點點頭︰「關系還不錯。」

「她接近你似乎別有用心,我看她不像是一個好人。」汝楠一雙眼楮看著崔漁,壓低嗓子道。

崔漁一愣,詫異的看著汝楠,不曉得汝楠這話是從哪里听來的。

「我反正看她就不順眼,忒粗俗,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大大咧咧的和個男人一樣,看到就叫人喜歡不起來。」汝楠聲音中充滿了嚴肅︰「和這種粗鄙之人在一起,只會拉低大哥的身份地位,大哥以後莫要和她攪合在一起了。」

听聞汝楠的話,崔漁搖頭笑了笑︰「我與彩珠的關系,非你能想象。這種話,你以後莫要說了,免得被人听去。」

崔漁面無表情,但跟在崔漁身後許多年月的汝楠,卻明顯的察覺到了崔漁的不高興。

汝楠是個聰明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低下頭,給崔漁準備茶水。

「崔漁,你家有沒有辣子?」項彩珠的聲音在廚房內響起,大大咧咧的聲音在雨幕中回蕩。

听聞辣子二字,崔漁忽然一陣精神恍忽,仿佛回到了當年,那個站在廚房前,滿臉淚水的少女,身上撲滿了面粉,帶著哭腔問自己要不要辣子。

崔漁隨手一點,桌上茶水變成了辣子︰「給項彩珠送去。」

汝楠看到崔漁這一手,不由得一愣,然後拿起辣子走了出去。

不多時,項彩珠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辣子面,來到了崔漁的面前。

「嘗嘗,看看和當初有沒有什麼區別。」項彩珠笑眯眯的看著崔漁。

崔漁也不客氣,端起熱氣騰騰的油潑面,吃了一大口後,伸出大拇指︰「比當年更好吃了。」

崔漁吃的狼吞虎咽,似乎沒有吃過什麼好東西一樣,項彩珠看的是眉開眼笑,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項彩珠也端了一碗油潑面,端在崔漁身邊的凳子上,毫無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崔漁,咱們可是許久沒見了。」

看著項彩珠坐沒坐相的樣子,崔漁笑了笑。

他反倒是喜歡項彩珠這種不矯揉造作的模樣。

「大梁城的事情耽擱了我許多時間。」說到這里,崔漁一雙眼楮看向項彩珠︰「你可知道大梁城的消息?」

「听人說起過,似乎大梁城內的浩然高手,全都遷徙前往齊國了。」項彩珠回了句。

「已經動身了嗎?」崔漁聞言若有所思。

「拖家帶口,好多人手。不過我听人說,現在許多家族,都要前往浩然一脈要賬呢,浩然一脈的日子可不好過。那陳露誆騙了天下人的物資,現在眾人正要去找浩然一脈算賬。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可以問問我哥。」項彩珠一邊‘吐嚕’‘吐嚕’的吃著,口中碎碎念。

一旁汝楠端著茶水,看著項彩珠眼神中滿是嫌棄,至于說桌子上的油潑面,一口都沒動。

說曹操曹操就到

崔漁正在問大梁城的事情,項羽就已經打著油紙傘趕來了。

「好香的油潑面。妹子,自從來到大梁城,你可就再也沒有給我做過油潑面。」項羽收起雨傘,看著汝楠身前的油潑面,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來就開始吃。

「我正在問大梁城的事情,你可有大梁城的消息?」崔漁看向項羽。

「大梁城啊?浩然一脈的高手全都搬走了,只剩下王毅等幾個人,要等候老儒生人回來。」說到這里,項羽看向崔漁︰

「浩然一脈這個決策可不怎麼明智。」

「怎麼說?」崔漁問了句。

「我雖然在大梁城,卻也听聞幾分齊國形式。據說齊國已經遵奉禮聖人一脈為正統,允許禮聖人在齊國傳教。禮聖人一脈的無數弟子,已經在齊國境內遍地開花。你們浩然一脈在想去齊國立足,怕是要和禮聖人一脈打擂台。」

「什麼?」崔漁聞言一愣︰「你是說禮聖人一脈已經被齊國遵奉為國教了?」

「雖然沒有遵奉為國教,但也差不多了。此時浩然一脈趕去,怕是要吃大虧。想要在齊國立穩跟腳,近乎是不可能。」項羽道︰「而且那公子小白是被人逼的跑出齊國的,他將浩然一脈引入齊國,怕沒安好心。」

崔漁吃油潑面的動作頓住,然後干脆將油潑面放下︰「情況真的有這麼嚴重?」

「比我說的還要嚴重。浩然一脈本來就已經損兵折將,去了齊國只怕是要和禮聖人一脈打擂,到時候不知多少條人命要填進去。」項羽道。

崔漁聞言沉默,許久後才道︰「他們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我能做的,就是將大梁城內的好苗子掌握在手中。」

「對了可曾听聞老儒生的消息?」崔漁問了句。

自從老儒生前往大荒營救宮南北,已經過了快要兩年,老儒生的消息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知道。大荒太遠,就算是我等也難以將手伸進去。」項羽搖頭回了句。

崔漁繼續吃油潑面,只是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擔憂。

大荒不簡單啊!

大荒中的高手更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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