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但是如果他死了,恐怕護士長也要遭殃。」
「我听說,他是陳醫生特意關照的病人。」
白書宇格外強調了一下「特意」。
他勾了勾唇,「他死了對我沒有影響,但是如果因此影響護士長在陳醫生心里的映像,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一條臭魚而已,護士長沒必要搭上自己。」
白書宇笑著說道,樣子看起來非常陳懇,仿佛真的只是為了護士長著想。
護士長微眯著眼楮看向白書宇。
白書宇面色不變,任由她打量自己。
半晌,就在地上的蘇檀已經開始出氣多進氣少,翻白眼,眼看著就要不行的時候,護士長移開了自己的腳。
「389號病人。」
「你最好沒有騙我。」
護士長冷冷的勾起一抹笑。
「當然。」白書宇淡定回答。
護士長深深看他一眼,不再多說。
「389號病床,闌尾炎。已經做了手術,正處于恢復期。」
「例行打針。」
她又翻看了下自己的文件夾,然後拿過一瓶點滴和一個針管,朝著白書宇走過去。
白書宇看著針管,和那一瓶藥水,面色僵硬了一瞬。
經過了昨晚,很顯然,這個藥水有問題。
它可以讓他們失去意識,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淪為被,操控的傀儡。
應該是一種控制藥水。
有些類似于蠱蟲。
通過某種聯系,來到達操控他們身體的目的!
「呵……呵呵……護士長,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我沒事了,應該不用打了吧。」
白書宇干笑的拒絕道。
「忘了告訴你,你在割闌尾的時候,主刀的醫生不小心嘎了你一個腰子。所以,你還需要治療,一旦發炎,後果不堪設想。」
護士長「體貼」的解釋道。
白書宇︰…………到底是哪個無良醫生,他要嘎了他!!
他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腰。
還好還好,還在。
「呵……呵呵……」
白書宇只好笑笑。
「躺下。」護士長冷冷的說道。
白書宇只好猶猶豫豫的走到床邊,磨磨蹭蹭的往床上躺。
「快點!!」
白書宇輕嘆一聲,看來躲不過去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控制還無所謂。
最可怕的是,這種控制並不是一時的控制,而是經過長期日積月累的藥水而達到的長期的控制,甚至……除了控制之外,還有其他的意圖。
比如說……實驗?
總而言之。
這個藥水能躲則躲,躲不了……就特麼想辦法躲!
反正就是不能打針!
白書宇躺在床上,手垂在一旁,隱藏在衣袖底下的手不停的動作著,不知道在做什麼。
而護士長已經朝著他靠近。
手里的針管在燈光下晃過,冰冷而刺眼。
白書宇恍惚了一瞬…這一刻,他莫名覺得自己像是一條板上待宰的魚。
「不要怕……我會很輕的……」
「睡一覺,就打完了。」
護士長最上掛著惡意的笑,聲音卻刻意壓低了,顯得更加詭譎。
白書宇嘴角抽了抽。
就怕睡一覺就醒不過了。
護士長拿起白書宇的一只手,手上的針管朝著白書宇的手臂上扎了下去!
冰冷的金屬貼上皮膚。
讓他不由得輕顫。
就是現在!
白書宇瞳孔微縮。
手里的東西朝著護士長的方向用力的扔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大喊出聲。
「蘇檀,你的糖飛出去了!!」
剛剛被白書宇偷偷模模灌了一瓶恢復藥劑,好不容易撿回半條命的蘇檀,猛的睜開眼。
眼楮精準無比的獲取了糖的路線。
然後他快速起身,朝著糖的方向——護士長的方向沖了過去。
「糖!!我的糖!!」
蘇檀瞳孔放大…
與此同時,他背後豁然間長出了兩個巨大的翅膀。
翅膀很禿。
只有尖端上帶著一些毛,其他的地方,光禿禿的,可以清晰的看到骨骼的形狀。
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鐮刀。
「我的糖!!!」
蘇檀伸出手去……
護士長被迫退開。
手里的針管「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點滴瓶也「砰」的碎開來。
里面的液體滲出來,澆到地上,快速的被氧化,泛黃,然後竟然自動蒸發了!!
徒留下地上一片片的玻璃碎片。
在燈光下泛著一點點的金光。
白書宇看了眼,眼神輕閃,緊接著,他快速從床上爬起來,退到了一邊,遠離戰爭場地。
護士長看著地上破碎的瓶子,冷喝一聲。
「找死!!」
她抬眸看向蘇檀,眼底布滿了冰冷的殺意。
管他是不是陳醫生特別關照,今天,她都要它死!!
她冷笑著,接過白書宇扔過去的那根棒棒糖。
她把棒棒糖握在手里,當著蘇檀的面,一點一點的把棒棒糖給碾碎了………
哦吼!!!
白書宇挑眉驚呼。
嘖嘖。
真是作死啊。
他暗暗想著,臉上確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他還真有些好奇,這位蘇檀弟弟的能力究竟有多強。
白書宇眼神輕閃,輕輕扯了扯嘴角。
蘇檀呆愣愣的看著護士長的動作。
「387號病人,我說過,你不能吃糖。」
護士長松開手,最後一點糖末末也飄散了去。
棒棒糖那根棍棍掉在地上,仿佛是戳進蘇檀胸口的刀。
他呆愣愣的看了眼地上的糖末末,和棍棍。
良久,他才回過神。
他抬眸看向護士長。
他眼底冰冷無比,就像是千年寒冰萃的刀,冷的刺骨,讓人不敢直視。
護士長對上這樣的視線,心口一跳,竟莫名有些心慌。
這條臭魚……看起來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