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身上的手終于松開，肖歡趕忙拉過長發女生的手腕，和她緊緊的貼在一起。
「怎麼了，肖歡，你不會是真的害怕吧？」長發女生有些詫異的看向肖歡。
要知道肖歡一直自詡很酷，還相當鄙視那些一起手牽手上廁所的女生們。
肖歡勉強的笑笑。但是身體卻緊緊的繃著。
她能感覺到那雙耷拉著的，半睜不睜的眼楮，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如同附骨之疽，緊緊的纏著她，好像永遠都擺月兌不掉。
——
前方忽然傳來讓人牙酸的一聲巨響。
何瑞得意的抬起手，鑰匙在手指里轉著圈。
「門開了。趕緊的吧。」
「來了。」肖歡點點頭，應了聲，松開長發女生，趕忙當先大步走了過去。
既然擺月兌不了，那就讓她徹底消失好了。
長發女生蹙眉疑惑的看著肖歡的背影，總覺得她今天晚上的狀態有些不對。
但是之前明明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好像是從……
「你不走嗎？」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思路就這麼被打斷。
長發女生回過神，偏頭一看，對上趙芮的視線。
她鄙夷的冷哼一聲，不搭理趙芮，自顧自的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趙芮眼神輕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也走了過去。
「既然都到了，那我開門了。」何瑞有些激動的道，這樣的激動甚至讓她忽視了趙芮慢吞吞的動作。
其他兩人點點頭。
「嘎吱。」
沉重的，許久沒有被人打開過的鐵門，被緩緩推開。
一陣風從門後吹來，吹起落在地上的封條，在半空中打了個轉，然後輕巧的落在地上，很快就被落葉和灰塵覆蓋。
「靠，這該死的門怎麼這麼重！」何瑞一臉憤憤。
以她的力氣根本就不肯定同時推開兩扇鐵門。
要早知道這玩意兒這麼重，她才不要逞這個能。
「還看，快過來幫忙！」
長發女生雙手環胸，顯然沒有動手的意思。
旁邊的肖歡卻默不作聲的走了過去，推著另一扇門。
長發女生愣了愣，撇撇嘴，也只好一甩背包，走了過去。
最後閑下來的人，反倒是趙芮。
三個人終于把鐵門推開一條道。
剛一松手，一團團的灰，就恰好掉在他們身上。
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啊啊啊！！該死該死！！」
「啊！！我就不該來這個鬼地方！」
三人一邊哀嚎怒罵，一邊收拾自己。
誰都沒有注意，趙芮在這個時候，走了進去。
只有離打開的門縫最近的肖歡，意識到眼前有人走過。
她拍著灰的手頓了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拍了下去。
直到何瑞罵罵咧咧的抬起頭，忽然愣了下，說道，「趙芮哪去了？」
這話一出，其他兩人也紛紛停下動作，看向旁邊。
周圍霎時間安靜下來，靜的整個空間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聲。
恰好這時，一陣風吹來，何瑞不由得哆嗦了下。
「怎麼突然冷了。」
這話就像是一個開關，讓他們突然想到了某種詭異的存在。
何瑞動作僵住，面色突然一白，她哆哆嗦嗦的道，「你們，有沒有看到趙芮……她不會是被……」
「你是說，這里真的有鬼？」長發女生接上她的話。
「啊！」何瑞神經質的尖叫一聲，面色蒼白的說道︰
「不要說這個字，那些東西，會以為這是你在召喚他們。」
長發女生的臉色也白了下來，嘴上卻強硬道︰
「不…不會吧。何瑞，你就是自己膽小，這你都信。」
「要不然你說，趙芮去哪了？她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何瑞雙手環胸，一雙眼楮不安的四處看著。
長發女生面色一白，越發難看起來。
「她進去了。」一直沉默的肖歡突然到。
「去哪了？」何瑞詫異的看向她，問到。
「學校。」肖歡抬手指著剛剛趙芮進去的方向
「呵，何瑞，你還是承認自己膽子小吧。」長發女生聞言，趕忙松開了環胸的手，一甩背包，又是一副酷酷的樣子。
何瑞臉色一黑。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心底暗暗給趙芮又記了一賬。
「走吧，我們也進去。」
「喲，你不怕了？」
長發女生譏諷的道。
她自然不會放過挖苦何瑞的機會。
誰讓她剛剛嚇她的！
何瑞狠狠瞪她一眼，當先朝著學校里面走了進去。
肖歡和長發女生對視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幾人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校服的身影。
那個人影正背對著他們。
「趙芮，我還真是沒見過你這麼著急去送死的。」何瑞走到人影身後，嘲諷的說道。
跟前的趙芮卻對她的話毫無反應。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什麼態度！嫌教訓不夠是嗎！」
何瑞提高了聲音，怒氣十足的說。
身後長發女生饒有興致的看戲，肖歡站在旁邊一句話不說。
趙芮依舊對何瑞的話毫無反應。
何瑞怒氣上頭，她直接揪住趙芮的肩膀，用力把她往後扯……
一張臉出現在何瑞的眼底。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