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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的關系有些微妙,但多少也到不了很密切的那一步,兩人各自有各自的目的,有計劃,有實施,所以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顧北說的話也不過是出于朋友的立場,即便面前站的不是諾諾而是凱撒,顧北也會說一樣的話。

不過凱撒听了這套發言之後會作何感想就不得而知了。

顧北摩挲著下巴,看了一眼諾諾。

「不過你現在出現在這里,也就是說……」

諾諾點頭道︰「本•帕克也回來了,我跟蹤他回來的。」

「那這就不好辦了啊……」

諾諾問︰「怎麼了?」

顧北晃悠著腦袋,把剛才三人討論的任務分工告訴給了諾諾。

「我本來還打算趁著本•帕克不在家的時候去看一眼來著,現在本•帕克回來了,我不太好出面啊。」

因為之前已經有過一次偶遇,而且顧北還非常可疑地問了本•帕克的名字,要是現在再跟到人家家里去,怕不是要被報警抓起來。

雖然他作為卡塞爾的臨時專員並不會被警局的人抓走,但是就鬧這麼一出也夠他丟臉的……

「難不成又要易容?」

用雙全手的紅手調控面部肌肉達到易容的效果,這算是一種基礎操作了,不過顧北不太喜歡那種感覺。

說實話,要是這玩意的體驗能好點,顧北覺得自己每天的臉都不帶重樣的。

周一到周四當四大天王,周五變凱撒,周六變師兄,周末直接易容成雞哥去打籃球。

誰還不想要一張帥臉呢?

但是紅手易容的體驗實在是有點難受。

和武俠小說里往臉上套人皮面具不同,異術造成的易容效果是實打實地改變了一個人的相貌,從肌肉到骨骼、筋脈、皮膚,從內而外的改變。

從某種意義上講,紅手的易容效果完全等同于換一張臉,真正意義上的。

光想想就知道了,那武俠小說里的大俠套個人皮面具還嫌悶得慌,更不用說把自己的臉捏成別人的模樣了。

反正顧北不舒服。

而且如果能夠隨心所欲的易容成其他人的話,那很容易犯一些選擇性的問題。

就好比易容成了凱撒,那諾諾認錯了咋辦?

易容成師兄,那小龍女認錯了咋整?

所以顧北很多情況下都是不怎麼想易容的。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彼得還沒有覺醒龍血,六庫仙賊畢竟不是專業偵查技能,離得太遠根本分辨不出來,只能近距離確認。

可是想要接近對方,貌似除了易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除非他想讓本•帕克報警把他抓走。

顧北打定主意,單手運,還沒來得及表演一波「變臉」,諾諾突然開口了︰「只要能夠得到彼得•帕克的身體組織就可以吧?」

顧北一愣,身體內的停滯下來,點了點頭︰「沒錯。」

諾諾問道︰「皮膚頭發什麼的都可以?」

「可以是可以,」顧北咧咧嘴,「要是有血液什麼的就更好了,而且我還想確定一下本•帕克的情況,如果能再搞點他的血樣那就完美了。」

諾諾豎著眉頭看向顧北︰「你之前提取的血樣就沒留一點?」

顧北無辜地攤了攤手,他當時哪能想到還有這一出?

「要不我們直接暴力行動?破門進去之後把他們全部弄暈,然後我們就可以為所欲為,為所欲為,為……」

「你閉嘴吧。」

諾諾嘆了口氣,截斷了顧北的為所為欲︰「還是我來吧。」

說著,諾諾掏出一根皮筋,把一頭赤紅的長發束成高高的馬尾,然後拉開了上衣的拉鏈……

顧北雙手捂住眼楮︰「你別這樣,我可不是這種人,凱撒可是我的好兄弟……」

「你把手指縫合上這句話才有說服力。」

諾諾把月兌下來的外套甩給顧北,露出了里面的……

「啊不是,這劇情不對啊,咱們是同一級學員吧,大家都還是預備生,為啥你連校服都穿上了?」

諾諾甩了甩頭發,斜著眼看著顧北︰「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吐槽為啥我的外套下面還穿著一件外套嗎?」

顧北攤攤手︰「那種低級的槽我懶得吐。」

諾諾飛給他一眼刀︰「我前幾天已經完成入學指導了。」

顧北明白了。

卡塞爾的學生因為要接受自己即將邁入戰場的事實,所以每一批新生都要接受一次入學指導,而在入學指導之前,首先要簽下亞伯拉罕血統契,還有通過諾瑪入檔,已經分發學生證和校服等一些瑣碎的程序。

諾諾已經通過入學指導,有校服是正常的。

而如果是在沒有入學指導的時候就拿到校服的學生,一種是卡塞爾內定新生,另一種就是各國預科班的學員。

就比如楚子航,也是有一件預科班校服的。

雖然他不怎麼穿就是了。

「所以,你打算用卡塞爾學院的身份去接近他們?你要跟他們攤牌?」

諾諾點了點頭︰「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理查德的親生兒子的話,那必然是有血統的,提前知道一下卡塞爾的存在也沒什麼。」

「就算他是養子,我也只不過是以校友的身份去探望一下而已,任何與龍有關的信息都不會提到,所以不算違反校規。」

顧北跟了一下,才說︰「那我的哪都通可要流失一個人才了。」

諾諾撇撇嘴︰「那個小家伙如果真的是混血種,那無論他加不加入哪都通,一旦年紀到了總會去學院上學的,這種事攔不住的,學院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顧北聳了聳肩膀︰「這誰說得準。」

眼看顧北有點油鹽不進的架勢,諾諾只能祭出殺手 ︰「那個小家伙還是個中學生,雖然美國這邊對于童工沒什麼限制,但是你確定自己良心上過得去?」

顧北「呵」了一聲︰「諾諾。你還是太小瞧我了,顧某人身上從來就沒有良心這種東西,也沒有道德,你想道德綁架我是不可能的。」

看著顧北沒臉沒皮的嘴臉,諾諾還以為這個計劃要吹了,沒想到顧北話鋒一轉︰「不過他現在還是個孩子,也干不了什麼重活,不如等他長大之後再說,在那之前他也需要一份正兒八經的學歷。」

諾諾看著嘴硬的顧北,嘿嘿笑了笑,也不說什麼,轉身朝著帕克家走去。

顧北雖然嘴上說著可以讓彼得去卡塞爾學院上學,但實際上他的心里卻是在滴血。

你說這孩子萬一被那幫雜交爬蟲給帶跑偏了可咋整?

這可是個人才啊!

可惡,看來成立哪都通大學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快遞公司也需要新鮮血液來維持啊。

另一邊,剛剛回到家開始處理晚飯的本•帕克听到了敲門聲。

「誰啊,都這麼晚了。」

本•帕克剛想起身開門,從廚房里洗碗出來的梅攔住了他︰「你忙了一天了,好好吃飯,我去開門。」

本•帕克眼神柔和地拍了拍梅的手,坐回位置上。

梅來到門口,其實心里也有點納悶。

他們一家三口生活在這個城市的一隅,沒有什麼親戚之類的,有也死的差不多了。

加上這附近的環境不是很好,所以租房的人也不多,根本沒有幾個街坊鄰居什麼的。

所以平時根本不會有什麼人來串門。

可今天確實有點不對勁,算上這一次已經有兩撥人上門了。

這讓很久都沒有接待過客人的梅察覺到了一些古怪。

但女人的第六感再強,梅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她只是覺得哪里不對,倒也沒有細想。

因為這附近的治安並不怎麼樣,再加上最近的離奇殺人桉,梅的警惕心也不低,照例從貓眼處向外看了一眼。

門外站著一個小女孩,紅色的頭發,墨綠色的衣服,黃皮膚黑眼楮,還有青春靚麗的臉。

讓梅想起了白天那個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小伙子。

他們是一起的?

不過這個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怎麼那麼眼熟?

不過只有一個小姑娘,應該沒什麼問題,興許是問路的?

這麼想著,梅打開了門。

「請問你找誰?」

紅頭發的女孩展顏一笑︰「請問這里是理查德•帕克的住所嗎?」

理查德•帕克。

一個久遠到陌生的名字。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听到這個名字,不僅是梅愣住了,連房間里吃著三明治的本•帕克也愣住了。

諾諾又重復了一遍︰「我找理查德•帕克學長,這里是他的住所嗎?」

梅回過神來︰「你找理查德?」

「是的,理查德•帕克和他的妻子瑪麗。」

梅趕緊讓開門口的位置︰「哦,沒錯,這里是理查德的家,孩子,快進來。」

諾諾走進房間中,看到本•帕克正襟危坐在餐桌上,桌上的盤子里還放著吃掉一半的三明治。

梅招呼諾諾坐到沙發上,本也從餐桌那邊走過來,做到了諾諾的對面。

本•帕克看著諾諾,率先開口道︰「我剛才听到你稱呼理查德為學長,不知道你是……」

諾諾從校服口袋里掏出卡塞爾的校徽,一枚半朽的世界樹︰「我叫陳墨童,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

本•帕克顫抖著手接過徽章,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喃喃道︰「卡塞爾……卡塞爾……沒錯,確實是卡塞爾。」

本•帕克將徽章還給諾諾,咽了一口唾沫,喉結動了動︰「陳墨童……陳小姐是天朝人吧,我是理查德的雙胞胎弟弟,我叫本。」

諾諾裝成第一次知道本•帕克一樣,禮貌地點點頭︰「本先生你好。」

本•帕克也點點頭,語氣中有些難以遏制的激動︰「我想問一下,理查德他有消息了嗎?」

听到本的話,諾諾眉頭一皺,本能地覺得哪里不對︰「本先生的意思是……」

本苦笑了一下︰「陳小姐也不知道嗎?」

諾諾不解︰「知道什麼?」

本張了張嘴,哀嘆一聲,沒有說話。

一旁的梅替他回答到︰「我們的哥哥和嫂子,理查德和瑪麗兩個人,已經失蹤十幾年了,下落不明。」

諾諾︰「……」

我好像觸發了什麼不得了的支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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