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已經感到棘手了,如果姜奕插手了明晚的任務,事情的發展肯定會月兌離蛇岐八家的控制。
日本分部一定不可能掌控住姜奕的,連被他們視為終極武器的「月讀命」也不夠看吧?
那樣的話任務會失敗不說,神葬所也會暴露在姜奕和本部的面前,連繪梨衣也會有受傷的危險。
即便是任務成功了,那麼姜奕也會被埋在海溝里吧?源稚生也不想看見這麼一個英雄式的混血種夭折在日本海里,在他看來姜奕像是初生的太陽,還能為人類燃燒很多年。
「姜君無需多慮,」源稚生十分認真地說︰「為了明晚的任務,執行部和日本分部傾盡了全力,一定萬無一失,姜君只需等待結果就好。」
「又不是面對龍王級別的敵人,我和楚子航能夠解決。」愷撒一邊擺弄著阿貝魯爾的造型一邊說,「相反,如果胚胎是龍王級別的,在六千多米的海底連你也拿它沒辦法吧?你去也是平添傷亡罷了。」
楚子航澹澹地道︰「迪里雅斯特號的內部空間挺小的,你的身材高大塞進去應該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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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過我要下水麼?」姜奕一臉的好笑。
「呃……我們的任務不就是解決胚胎麼?」愷撒反問道,「經過研究制定的方案,想要解決胚胎只能下潛做定點爆破。」
源稚生的眉頭皺了皺,事情變得糟糕了。
「我也說過,解決胚胎是你們的任務。」姜奕說,「我會在摩尼亞赫號上等待你們,如果你們的任務成功我會溫好慶功酒,如果任務失敗那麼說明胚胎受到刺激提起孵化了,我會解決游上來的龍類的。」
楚子航看了姜奕一眼沉默不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姜奕是在不信任日本分部麼?原本在海面上等待指揮的工作屬于日本分部,他強行介入應該是有原因的吧?
姜奕執行過考察任務,對日本分部的了解超過了絕大多數的本部成員。
源稚生嘴唇動了動,他迅速思考著反對的理由。但姜奕作為本部派遣的行動小隊A組負責人,如果他想要參與這次任務,日本分部和本部都沒有反對的理由。
姜奕也沒給他反對的機會了,他只是來宣告這個結果,並沒有和他們商議或者是尋求意見的意思。
「就這樣,明天見。」
姜奕手指輕敲著桌面,之後他起身離去,世津子微微鞠躬後也跟上。
酒德麻衣抽出幾張鈔票用咖啡杯壓住,算是茶水錢和服務費用。
失吹櫻嘴唇翕動,她想說些什麼,但被酒德麻衣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過,她立即住嘴了。
失吹櫻想說的也是「怎麼能讓貴賓破費」這類話……但酒德麻衣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酒德麻衣很快追上了姜奕,眾人看著她舉起手把門上的青銅鈴鐺摘了下來放在雨傘架上。酒德麻衣是個忍者,這個動作對于她來說很簡單。
四人對于酒德麻衣的動作有些不解,忽然回過神來,他們看向櫃台。
玩具店店員麻生真不止何時已經睡著了,或許是夜深了或者過度勞累,她就趴在櫃台上安靜地睡著,眉頭微皺。
「她很強,」失吹櫻默默說,「如果對上她我沒有任何把握。」
「酒德麻衣在卡塞爾學院的通緝名單內,執行部和諾瑪的數據庫里都把她標紅了,能不強麼?」愷撒端起咖啡杯微笑著說,「櫻小姐不用氣餒。」
「她是通緝人員?」失吹櫻忍不住疑惑了,「那姜家主還招收她為助理,不用在意本部的臉面和意見麼?這樣雙方會有間隙吧?」
「在日本任務開始前,酒德麻衣居住在學院本部的諾頓館里,執行部也跟著姜奕去過幾次,她還經常參加學術會議,跟著古德里安、曼施坦因幾個教授討論龍類學術問題。她還有校工卡、圖書館借閱證!」愷撒無奈地說︰「對了,她還注冊了守夜人論壇,吐槽過學院食堂的免費豬肘子沒有配備土豆泥差評,還有校工部怠工清雪事務,路面積雪太深弄濕了她的鹿皮靴子,id叫‘南山的小丫鬟’,‘南山’好像是姜奕的id。」
「把‘好像’去掉,」楚子航插嘴道,「除了姜奕沒人能受得了這個大小姐丫鬟。」
「不不不,我相信學生會大多數人還是羨慕姜奕有個腿長得驚人的助理的!恨不得取而代之。」愷撒頂著楚子航鄙夷的眼光繼續說,「在此之前,我們在燕京執行任務的時候,酒德麻衣還作為敵對組織的首領和我們發生過沖突……」
「那姜家主的能量真是驚人啊!」失吹櫻感嘆道。
愷撒點點頭,繼續他能感覺出櫻小姐有打探消息的意味,但他也沒在乎這些細節。
「姜奕不僅能量驚人,在學院里的權限也很高,做什麼事情都是一路綠燈。」愷撒忽然憤憤不平地說,「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可以不用參加考試就能獲得學分!」
「呃……」失吹櫻沒上過大學,自然不能理解可恨的點在哪里,只能隨口附和︰「那確實可恨啊……」
楚子航注意到姜奕走後源稚生一直沒有參與談話,雖然他臉上還保持著平靜,但一股愁緒已經浮現在眼底了……是姜奕插手任務讓源稚生產生了困擾?
「今晚就到此為止吧!」楚子航說。
「嗯嗯是該結束了。」一旁和失吹櫻聊天的愷撒也起身說,「感謝兩位了,今天玩得不錯,還買到了阿貝魯爾。」
「貴賓開心我們也開心。」
愷撒和酒德麻衣一樣,把幾張鈔票壓在咖啡杯下,帶走了阿貝魯爾。
他看見櫃台上放著疊好的毛巾,就順手展開毛巾蓋在麻生真的身上。
其余三人都靜靜地開著這一幕,直到出了店門後,他們從火堂組和沼鴉會兩軍對壘的中間地帶走過。
「加圖索君還真有紳士風度!」失吹櫻開著玩笑,「真小姐害羞了。」
他們都知道在愷撒給麻生真蓋上毛巾時,麻生真就被驚醒了,但不知為何她選擇了繼續裝睡。
楚子航冷笑一聲,愷撒也澹澹地笑了笑。
源稚生路過蜘蛛切時順手拔起,道路兩邊幾百個男人同時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