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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東京,一排排霓虹燈點亮,在霓虹燈光下人流涌動,燈紅酒綠的意味漸漸濃郁。

源氏重工的醒神寺內,愷撒和楚子航坐在露台的榻榻米上,捏著冰冷的清酒杯,遙望著一座座寫字樓內透出的絢麗燈光。

濕冷的夜風從木窗灌進來,吹得男人們短發凌亂,一口清酒飲下才把渾身的寒意驅散。

長桌上擺著玉藻前俱樂部主廚親手制作的深海藍鰭金槍魚刺身,圍繞著這道主菜的還有燒河豚、碳烤多春魚、牡丹蝦刺身……每一樣菜品都表明了日本分部接待本部專員組的熱情、細致的態度。

愷撒環顧著樓宇,金色的中長發如金子般飄揚,他用竹快指著一處說︰「最亮的那邊是銀座,在日本房價最高的時候,一個銀座就能買下整個美國。」

無人接話,只有餐刀劃過瓷盤的聲音響起,楚子航吃的津津有味,完全沒有閑心與愷撒說些什麼……

愷撒這番感慨只能是說給自己听的,陪坐的源稚生也不是一個俯瞰著整個城市,就會生出要征服城市的和想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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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抿了一口清酒接話說︰「加圖索君這話有些熟悉,似乎是上次從姜君口中听見的。」

愷撒點點頭說︰「這話很符合他的性格。」

提起姜奕大家手中的動作都是一滯,有這樣一些人,就算是無意中听到他的名字也會被吸引注意力。

「姜君是一個怎樣的人?」源稚生隨口問,卻留意著愷撒的回答。

源稚生與姜奕相處的時間不多,對他有些基本了解,但源稚生同樣好奇愷撒的看法。

同一個問題,當回答的人不同時,往往會得到不同的答桉。況且沒有對錯之分,只是每個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特別的是這份評價來自姜奕的校友、隊友,自然是更細致準確。

「強大和驕傲,讓人很信任,放心把後背交給他,很有安全感?這些我也說不清楚。他在本部的威望很高,遠超過我,甚至可以和昂熱校長比肩,尤其是新入學院的學生,更有狂熱者暗自發誓要追隨他的腳步……這個問題你該問楚子航,他和姜奕的關系很好。」愷撒看向楚子航說完,「源君你也與他共事過,我相信像姜奕那種人接觸了印象就會很深刻吧!」

楚子航不言,繼續用餐,偶爾自飲。

「印象很深刻,姜君像是劃過夜空的流星,誰都會被他的璀璨震撼到。」源稚生緩了緩繼續說︰「我听聞在本部還有一個‘S’級?」

楚子航舉杯的手微微一頓,愷撒臉色有些古怪︰「你是在說路明非?」

源稚生點點頭,感嘆地說︰「本部真是人杰地靈,群英薈萃。」

愷撒強忍著笑意,他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舉杯和源稚生對飲。

雖然路明非成績一塌湖涂,他這個「S」級在學院內風評很不好,甚至很多人質疑他階級的真實性,傳出來路明非是昂熱校長私生子這種謠言,但在任務中路明非的表現也稱得上是優異,愷撒作為隊伍的領導者自然能看到這一點,路明非總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作用。

愷撒又突然問︰「早上听聞蛇岐八家內發生了一些事,還涉及了姜奕,現在解決了麼?」

源稚生臉色一黑,這愷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晚餐過後失吹櫻帶著兩名身穿和服的淑麗女子端上茶水,話題結束後他們三人也有些沉默,他們的性格湊在一起並不能很好的相處,有什麼話題就聊,沒有就閉著嘴。楚子航和愷撒不爭吵就算是和諧了,源稚生的話題也十分官方,似乎缺少了一個圓滑健談的人改善氛圍,帶動節奏。

楚子航端坐著用著茶水,他想著喝完這杯茶就告辭離去。

略微顯得有些無聊的源稚生拿出刀來擦拭,蜘蛛切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寒芒,他幽冷的視線掠過寒芒不經意地打量著兩名客人。

愷撒則是抱著餐桌上的清酒壺,偶爾仰頭狂飲,狂野豪放間有一絲不羈的美感。

但源稚生卻從這位來自意大利的貴賓身上看見了……憂愁?

那冰藍色的眼楮透露出一股憂郁,微皺的眉頭更顯憂愁,如果是在東京高天原里,一定會引得所有出手闊綽的深閨怨婦豪擲千金,只為能親手撫平他的眉頭……

愷撒喝干酒壺後環顧兩人說︰「今天是愉快的一天,希望大家都玩得開心。」

源稚生微愣了一下,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愷撒的感慨來得太突兀了,而且這類話不該是他這個東道主說的麼?

楚子航卻會意了,他看了看腕表,22:00。

「距離任務還有20個小時。」楚子航冷冷地說。

正在擦刀的源稚生微微抬頭,把目光投向兩人。

「要做的事情、要買的東西你解決了麼?」愷撒搖搖頭說,「明天我們要熟悉深潛艇迪里雅斯特號,晚上就要下水了,如果任務順利,後天中午就能乘坐執行部的專機回歸學院。」

愷撒喝了很多的酒,燒酒、清酒,在用餐期間源稚生還讓失吹櫻開了一瓶蒂尼亞內洛,大半都進了愷撒的肚子里。

這樣即使是身體素質強悍的混血種都有些醉意了,但微醺的愷撒卻十分清醒,格外冷靜。

「我沒什麼想買的東西。」楚子航澹澹地說,「我還沒財大氣粗到能給獅心會每一個成員準備伴手禮。」

下午在源稚生的帶領下他們都在領會東京的魅力,多數在購物。

愷撒買了很多東西,他走進每一個店都是拿出產品目錄開始批量購買,如今裝滿了一輛廂式貨車,就停在源氏重工的樓下……他在守夜人論壇上發帖說會給學生會的每個人都帶一份禮物,這方面他是言出必踐的。

而楚子航只買了一個關西鐵茶壺,除此之外給路明非帶了一個朝比奈實久的限量版手辦。

此刻愷撒也不介意楚子航的冷嘲熱諷,他平靜地說︰「想去的地方呢?我在學生處看見你的就業意向填的是執行部挪威分部,如果不出意外以後你都不會來到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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