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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誰說火警不能救水的

陳廣之前留這個韋斯一命,沒有直接殺了他,其實也是遵從了自己的本性。

那就是懶惰的本性……

但另一方面,他也有種期待。希望這個小小的黑幫頭子,能夠針對卡爾進行襲擊,然後逼迫出一點他的潛力,同時也讓他學到沖動需要付出代價的一課。

很可惜,韋斯沒那麼聰明,他繞過了卡爾,直接來對付自己了。

不過,也沒關系,人類之所以是智慧生命,就是能通過別人的故事來吸取經驗。

就讓這個韋斯成為一個負面桉例,來側面讓卡爾學習到……任何人的無謀行為,都將付出其自身難以承受的代價。

韋斯剛想跑,就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牽扯在自己全身上下,自己就仿佛掉進了一灘瀝青當中,渾身動彈不得。

他開始瘋狂掙扎,但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腳竟然在緩緩離開地面!

無形的電磁風暴在此處如風刮過,街上的路燈不停閃爍,它們的電壓在這沉靜的電磁風暴中搖擺不定,仿佛在瑟瑟發抖。

韋斯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快……干掉他!」

那些震撼的看著這一幕的黑幫們,頓時如夢初醒,立刻重新端起沖鋒槍對準了陳廣。

陳廣低頭對著有些慌亂的卡爾輕聲道︰「卡爾,你要吸取每一個敵人的教訓。記住你將來的每個敵人是如何滅亡,吸取別人的經驗,讓自己永遠不要重蹈覆轍。」

話剛說完,陳廣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那種什麼事情都要發散到教育孩子的家長……

孩子︰講了個笑話。

父母︰通過整個笑話,教會了你什麼人生道理……

孩子︰(雙眼放空,目光茫然)

卡爾現在就是這麼茫然的看著陳廣。

陳廣一揮手,瞬間那些原本懸浮在身體周圍的子彈,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彈射回開槍者的方向!

「啊!」

「不!」

「呃啊!」

陳廣反射回去的方式,是用了少量線圈加速的電磁管道,理論上算是低配版的電磁炮。

考慮到卡爾的年紀,陳廣還是沒有直接瞄準這些家伙的腦袋,而是從哪里射來的就飛回哪里。

頓時,所有使用槍械的黑幫,肩膀或是接近腋下的側胸,紛紛濺起一道血花。

而穿透他們身體的子彈余勢不減,直接嵌入周圍的高樓牆壁當中。

這群黑幫紛紛倒在地上,輾轉反側,重傷者低聲申吟,輕傷者大聲哀嚎。

韋斯看著這一幕,頭皮發麻。

他顫聲道︰「這……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陳廣將卡爾放在地上,把手機遞給他,像是鼓勵孩子第一次騎自行車一樣,輕聲道︰「來,卡爾,你來打急救電話和報警,就說這里有一群幫派分子在火拼。互相開槍後,紛紛重傷躺在這里。」

卡爾呆呆的接過電話,下意識道︰「說謊是不好的。」

陳廣忍不住微笑著模了模他的頭︰「沒錯,說謊是不好的。因此只有在別人做出比說謊要不好一百倍的事情時,才可以說謊來保護自己哦。而如何區分說謊是在保護自己,還是在傷害他人,這就需要你的智慧和善良來做判斷了。」

看著卡爾懵懵懂懂的樣子,陳廣心道該不會自己培養出的超人,將來坑蒙拐騙啥都會吧……

但願卡爾的本性足夠強大,在自己這個歪園丁的教育下,也能茁壯成長。

隨後,陳廣站起身來,走到了韋斯的面前。

他的臉上不再有面對卡爾時的溫柔,眼神仿佛在看被隨手丟到街上的易拉罐一樣漠然。

一個沒有智慧可以交流,沒有品質可以欣賞,沒有意志可以敬佩,沒有力量值得交手的人類。

也不過只是個活著的肉塊罷了。

陳廣只是看了他一眼,忽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矛頭。

韋斯不明所以,在半空劇烈的掙扎。

就在這時,他忽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吐出了一個音節!

「我……發誓……」

這種連自己在說什麼都無法控制,對自己全身的任何一塊肌肉都毫無自主權的感覺,對一個長期自認為掌控一切的男人來說,堪稱終極的侮辱和恐懼!

這種恐懼甚至遠遠大于死亡本身,作為刀口上舌忝血多年的黑幫頭子,怕死也不可能有走到這一步的狠勁兒。

可這種詭異,難以琢磨,無法理解的情況,簡直是一種未知而無可名狀的恐懼!

韋斯的雙眼暴突,他拼盡全力想要閉嘴,可一個又一個恐怖的音節,還是從他的口中發出。

「我發誓……我再也無法想起你們父子二人……並且,我會在明天早上,無論身在何處,都拿出一把槍……對準我的太陽穴……自殺……」

這句話說出,韋斯已經全身宛如被浸透在水中,渾身的衣服和繃帶都濕透了。

無以言表的恐懼,像是無形的巨鉗,死死扣住他的咽喉。

韋斯難以置信自己剛剛在說什麼,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他要控制自己說這樣一句詭異的話來?

當韋斯回過身來的時候,他茫然的看著周圍躺倒一片的手下,喃喃道︰「發生什麼事了?我為什麼回在這里……」

他試著站起來,然而腿一軟,又跪了下去,頓時全身的劇烈疼痛讓他忍不住哀嚎出聲。

韋斯低頭看著自己全身的繃帶,不明所以︰「我……我為什麼全身是傷?是喪鐘?不對,好像是見喪鐘之前就有的,他只折斷了我的胳膊和戳瞎了我的眼楮。這些傷是怎麼來的?還有我到底為什麼在這里?」

他的腦海已經亂成了一團漿湖,每當他即將順著邏輯和記憶,理清發生了什麼時,他的腦海就仿佛被重新刷新一邊,無論如何都難以想起這一切的起因。

當警察和救護車到來時,他即使被送往醫院,口中也依舊茫然的喃喃自語,神情中滿是對無法回憶起關鍵信息的痛苦。

某扇窗戶中,陳廣低頭看著小巷中的這一幕,把玩著手里的矛頭,隨後重新將岡格尼爾的矛頭塞回了褲子的口袋中。

這個口袋他是用十個背包的空間縫在一起的,里面空間還挺大,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陳廣懶得整理,每次想找什麼都直接依靠電磁吸入手中。

順便一提,這些東西的重量不會消失,所以陳廣的皮帶一般系的很緊。

————

清晨,哥譚市中心醫院的一聲槍響,仿佛喚醒了整個城市。

將卡爾送到學校後,陳廣開車前往自己購買的私立消防局當中。

昨天他在接到學校電話,知道卡爾在學校出事後,就給原本打算開會的消防局發了通知,解散昨日的集會,今天再重新來。

時間實際上已經快到十點了,但當陳廣到這個消防局時,十幾名原本在這里上班的員工依然還沒來。

要知道整個消防局也才二十人,兩輛消防車罷了。

陳廣詢問唯一坐在辦公室,穿戴整齊的電話接線員道︰「其他人呢?」

這名電話接線員是名女性,但年紀應該已經超過了四十歲,身材干瘦,臉上寫滿了生活的重擔。

她有些敬畏的看了陳廣這個新老板一眼,開口道︰「我不知道,我剛下凌晨的夜班就趕來了,沒有見到其他人。」

說著,她見周圍沒有其他人,垂首央求道︰「老板,您能不能不要開除我?我的女兒生病了,我沒錢讓她住醫院,只能在家照顧。我需要這份工作,少了這900美元周薪的工作,我會交不起房租的。」

陳廣無語,搖頭道︰「把你的夜班工作辭了,我給你周薪3000美元,現在你去二樓休息室睡一覺,把精神頭恢復了再來跟我說話。」

接線員聞言一愣,簡直難以置信,語無倫次道︰「什麼?這……真的嗎?我是說,天吶,我這就去!我這就去二樓睡覺!」

說著,她一副仿佛身處夢中的表情,跌跌撞撞的走向樓梯間。

周薪3000,那月薪就將近一萬兩千美元了,即使在美國也是難得的高薪工作了,而她不過是個小小的電話接線員罷了。甚至因為哥譚常年沒有火情,她都是拿這份工作補覺的。

陳廣來到消防局的車庫內,這里只有兩輛消防車,而且從外觀看顯然保養的並不好。

正當陳廣對消防車進行檢查時,才有一名員工姍姍來遲。

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當時間來到11點後,人才來了半數不到。

陳廣沒說什麼,只是沒讓他們換消防服,把他們聚到一起後,直接開口道︰「我現在要解散你們所有人,你們不再是這個消防局的員工了。」

話音剛落,就見這些人的面色不太好看,陳廣補充道︰「當然,該有的賠償不會少。按照法律規定的來,你們在這里干了多少年,就賠償多少個月的工資是吧?我記得還有一些小項目……」

這話出口,這群人的面色重新緩和下來,甚至輕松不少,看著陳廣這個一上任就開除自己的老板也不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陳廣沒有助手和秘書,但他還有從鋼鐵俠那里得來的人工智能星期五。雖然自從離開了漫威宇宙,他就幾乎沒用過,現在倒是終于派上了用場。

當然,他也沒有黑進銀行系統,只是讓口袋中的星期五連接自己的磁場,直接生成一個新的終端程序,按照合法合規的流程,把這些被開除者的補償打到了他們的信用卡上。

不過在這些人開心的交談中,陳廣忽然道︰「對了,今天沒有遲到,按時過來的人舉手。」

這些人中陸續有人舉手,其中甚至還有一個黑人女性。

私立消防員當然不講究男女,這不過是份工作罷了。甚至考慮到只需要在火場外面澆水,也並不危險,女性同樣能夠勝任。

陳廣點點頭,看沒人冒充,便開口說了句讓所有遲到者面上一僵的話來。

「你們的補償,翻十倍,作為工作態度認真的獎勵。當消防員這些年辛苦了,祝你們前程似錦。」

那些沒有遲到,十點就老老實實在休息室等待陳廣到來的原消防員們,神情一滯,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過這個時代沒有手機,他們也只是將信將疑。

直到離開消防局,前往ATM機查看賬戶余額時,延遲的激動之情,才讓他們忍不住開心的驚呼出聲。

接線員是誰無所謂,這個工作只要頭腦清醒就沒啥技術含量,但真正的消防員本身,陳廣可是要好好把關的。

陳廣讓星期五在網上開始發布招攬新員工的信息,甚至直接就在消防局辦公室的打印機中打印了一份出來,貼在了消防局門口的鐵絲網上。

只不過薪水,還是以往消防員的正常水平……畢竟陳廣又不是真的缺人手,他可不想招來一群見錢眼開的無賴,尤其是在惡棍指數超標的哥譚市中。

順便,還有幾份推銷員的招聘信息。畢竟私立消防局,賺的就是別人買保險的錢。不再是公立消防員的陳廣,只有權去救那些買了自己服務的人,否則又會被告擾亂市場了。

嗯,甚至有被沒有購買服務,卻被救下來的屋主告上法庭的風險。

畢竟我又沒給你錢,你擅自用水槍推倒了我的家,是在侵犯我的私人領地,不讓你賠個千八百萬的,我就不是哥譚人!

當然,陳廣搞這些,除了體驗生活外,還有額外的某些目的。

他想培養一個,並不單純只是救火的火警隊伍……

嗯,想想未來淹沒整個歐洲的亞特蘭蒂斯……救水也不是不行。

————

這兩天,哥譚發生了不少事情,但又似乎和過去沒什麼不同。

一樣的光明處金碧輝煌,作為美國經濟支柱城市之一,哥譚的豪奢不言而喻。

一樣的狹縫和黑暗處罪惡滋生,作為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哪天沒有槍聲,才是值得上新聞的大事件。

布魯斯看著舞台上,那些畫著濃妝,全身披著覆蓋著毛發的緊身衣,卻長著一副人類面孔的《貓》扮演者。

恐怖谷被拉升到極致,他的胸膛開始劇烈起伏,甚至恐懼的躲在了母親的懷中。

瑪莎原本正心不在焉,發現布魯斯的異樣後,連忙低聲問道︰「親愛的,你怎麼了?」

布魯斯委屈道︰「我害怕……他們看起來好嚇人。」

瑪莎毫不猶豫的抬起頭,看向托馬斯道︰「我們走吧,布魯斯不想看這些。」

托馬斯點點頭,戴著妻子和孩子準備離開。

只不過在歌舞劇表演的過程中,大門是不能開啟的。如果托馬斯自亮身份,或許能得到優待,但一向與人為善的他,並不願意享用這份特權。

于是他們一家人,從後門離開,只要繞過歌劇院,穿過一條小巷子,就能回到馬路,坐到他們來時的車上。

只是,一個干瘦的男人站在了他們面前。

漆黑的巷子中,這個身穿骯髒風衣的男人,背後是大街明亮的燈光。背光讓布魯斯難以看清對方的面孔,但卻至少能辨認出對方手中所持著左輪手槍。

他的語氣和握槍的手一樣顫抖︰「你們……把,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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