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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綠先知的新預言

綠人,一個誕生于黎明紀元的末期,先民和森林之子停戰時,在雙方簽署盟約的千面嶼上成立的神聖組織,職責就是守護島上每一株刻上人臉的古老魚梁木。

神眼湖非常巨大,豐富的澹水魚資源養活著周邊的漁民,有漁民乘船往來穿梭,湖中心千面嶼上的綠人們自然也不是與世隔絕。他們人數不多,平時在島上種糧食自給自足,有多余的糧食就外出換取一些鐵器和食鹽。

天空兩條巨龍乘著夜色造訪千面嶼,傲達威英那巨大的體型想藏都藏不住,綠人發現巨龍後並沒有組織防御,派了一名森林之子作為代表過來找維特。

在魔法興盛後,從長城南下的森林之子們,除了在魔法學校和有魚梁木的城市駐足外,千面嶼就是她們居住時間最長的地方。

傲達威英沒有去踫魚梁木,湖岸也並不寬闊,它只能一腳站在沙灘一腳泡在水里,昂起脖子張望遠處只有一個黑點大小的赫倫堡。維特給傲達威英講過赫倫堡的故事,它現在正研究著那座被龍炎熔化了一半的城堡。

沙灘被一顆明亮的魔法球照亮,瓊恩進入林子里去找他的真愛了,維特和藍禮在湖岸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等待瓊恩。

不遠處砂石飛濺還伴隨著嗚~~嗚~~的低吼聲。

藍禮的龍佩特瓦哈總是想去咬地上用來照明的光球,維特便甩了一顆光球粘到它尾巴尖上,現在它正追著自己的尾巴不停地原地繞圈。

「我怎麼感覺它的生長速度加快了一點?」維特看著佩特瓦哈問藍禮。

藍禮︰「或許你沒在意,但我仔細研究過尹蒙學士留下的書籍,特別是他回到君臨城見到丹妮莉絲之後寫下的東西。」

「他的手稿就是我整理成書的,副本也抄錄到各地了,還有我沒注意到的東西?」維特很奇怪。

「由尹蒙學士記載,他自己在紅堡同丹妮莉絲的談話記錄里面提到過,黃金團使用‘大力’喂養巨龍,混在日常食物里能讓巨龍生長速度變快,在作戰時喝下還能讓巨龍變得無所畏懼。」藍禮滿臉笑意︰

「黃金團的人哪里懂什麼煉金藥劑,我看到記錄後就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巨龍並不需要大力里面的藥效成分,它們需要補充的其實是魔力。」

「原來如此。」維特也點點頭︰「我之前在黃金團的情報里確實看過,不過那時候我只有傲達威英,根本就不關心巨龍的體型問題,便把這點給忽視了。」

藍禮接著說道︰「大力可以在戰斗時使用。平時我給佩特瓦哈吃的就是回復魔力的藥劑,仔細觀察後確實有一點效果。我也問過佩特瓦哈,它沒有感覺到不適。」

可以和巨龍對話就是好,維特也準備在幾條小龍身上試試,傲達威英,看看它的體型,維特想想還是算了。要讓大力在它身上產生效果,得以大木桶來做計量,成本太貴。

「葉子!」佩特瓦哈喊出一聲龍語,不再追逐自己的尾巴往樹林邊跑去。

一個小女孩身形的黑影從樹林里走出來,她看著往自己跑來的小龍沒有停下腳步,從草藤編織成的裙子衣兜掏出一顆小果子,直接扔進了佩特瓦哈嘴里。

果子很小,還不夠佩特瓦哈塞牙縫,一口吞下去後它很高興,屁顛屁顛地跟著小女孩後面往維特兩人這邊走過來。

藍禮見自己的龍跟別人跑了,很驚訝地問道︰「葉子?你給它吃了什麼東西?」

「魚梁木樹籽,龍不吃素,它喜歡里面蘊含的魔力。」

「你是葉子?」小龍喊了她的名字,很久沒見天又黑,維特也不敢確定。

小女孩走到了亮光處︰「我在魔法學校住了那麼久,到現在你還是認不出來,我是葉子。」

「哈哈,是你頭上的植物裝飾變了。」維特就覺得森林之子長得都一樣,認錯葉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知道你們為何而來,綠先知也知道。」葉子說到這里,佩特瓦哈的腦袋又湊到了她身上到處聞。

「去那邊寫自己和我的名字!」藍禮指著一旁的沙灘給小龍布置工作。

佩特瓦哈還是很听藍禮的話,走到旁邊,用翅膀前端的爪子在沙地上抓出痕跡,一條條由深到淺由寬變尖的爪痕組成了龍語文字,可寫到一半它就寫不出來了,在那里左顧右盼抓耳撓腮。」藍禮很滿意,笑著對葉子說道︰「你繼續。」

葉子看著維特和藍禮︰「綠先知並沒有告訴我太多,只帶來了一個預言︰冰火與鮮血會在這里交融,三人將共同迎接真正的女王。」

「女王?」維特和藍禮相互對視一眼,這事大了。

維特︰「葉子你要知道,多恩的親王只是稱號算作公爵,如今的王代表的只有國王。按法律,女性是不能繼承王位的!」

「這些我都知道啊,可綠先知就是這麼告訴我的。或許是你們的孫輩,又或許是幾百年後呢。」葉子並不關心誰當國王。

藍禮也發問︰「那你說的真正的女王,會不會是耶哥芯特或者梅麗珊卓,她們兩個為瓊恩生下孩子?吸血鬼和人結合,或者縛影士和人結合?」

「根據我和傲達威英掌握的知識,吸血鬼根本就沒生孩子這個功能!那些零件只是娛樂工具!」維特又想到魁蜥︰「縛影士好像可以和人類結合,不過她就得放棄自己的生命,這和共同迎接女王的預言不相符啊?」

維特和藍禮又看向葉子,葉子搖搖頭。

「綠先知到底看到了什麼,直接照實說不就行了嗎!這些搞預言的總是弄謎語!」維特有些生氣,最討厭這類謎語人。

藍禮︰「綠先知只說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葉子︰「他還讓我通知綠人遠離這里,也不要透露三人在這里的消息。」

藍禮︰「那你現在來找我們?」

「我沒透露給你們消息啊,是你們自己找過來的。這座島不大,以你們兩個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找到我,所以我來了。」葉子說得不緊不慢。

藍禮也有點激動,從石頭上站起身︰「瓊恩在三人中壽命最短,也就是說未來幾十年的某一天,一位女王會坐上鐵王座!那拜拉席恩家族還在嗎?是不是坦格利安家族復仇?」

維特冷靜下來︰「藍禮,或許也並不是壞事,萬一拜拉席恩家族真的能出一位女王呢?另外預言只說是女王,又不非得是維斯特洛大陸的女王!」

藍禮︰「你就這麼樂觀?」

「不然呢?「維特抬頭看著藍禮︰」要麼每天自尋煩惱,要麼騎著龍拿著劍去長城外找綠先知,把劍架在他脖子上逼問具體情況。你覺得綠先知會說嗎?」

藍禮還是一臉焦躁。

維特拉著他的袖子,把他拖下來坐著︰「別想那麼多,只要別作死,平時多鍛煉身體和魔法,說不定我們兩個比瓊恩活得更久,到時候讓那個所謂的女王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哎!」藍禮嘆了一口氣。

這種虛無縹緲的預言最令人煩惱,信吧,一堆糟心事,不信吧,綠先知是真有預言能力。雖然沒見過面,藍禮以前還挺喜歡綠先知這個強大的魔法師,現在非常討厭他了。

「瓊恩回來了,我就先走了,這個送給你們。」葉子從頭上摘下兩朵小黃花,走到兩人身前想把小花插在頭發里。

維特和藍禮都是短頭發,葉子拿花柄在維特腦袋上捅了捅,發現沒地方放,就把小花夾在了維特耳朵上,藍禮也是。

看著葉子的身影沒入樹林,耳朵上夾著小黃花的維特和藍禮相互看了一眼︰

「怎麼感覺我們兩個像是被玩弄的傻子?」

「維斯特洛兩個最強法師也有今天!哈!」

沒多久,瓊恩出現在樹林邊。瓊恩的身材也算高大,跟著他旁邊女子有著和他一樣的身高。等兩人走到光亮處,維特和藍禮看清了女人的樣貌。

身材只能用妖嬈來形容,一頭微卷的齊腰紅發,白皙而又絕美的臉,特別是她的紅唇,讓人一眼就能產生。維特開啟魔力探測後,發現她的嘴唇上不斷地在發出幻術,誘惑男人的魔法。

好在維特定力強,藍禮不喜歡女人。

瓊恩拉著她想走近些,但耶哥芯特沒有挪動腳步,地上光球發出的光芒讓她很不舒服。

「你叫耶哥芯特?」維特問道。

「維特公爵,藍禮公爵,你們好,我是耶哥芯特。」話說得很客氣,但她並沒有行禮,而是手上把玩著一根野獸角,眼楮來回打量著兩人。

維特肯定這些話是瓊恩教她的,長城外野人的習慣可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我見過幾個活的吸血鬼,在河灣地也和它們戰斗過,你和它們的頭領力量差不多,為什麼要背叛種族來找瓊恩呢?」藍禮坐正身體,一臉輕松地發問。

不過他雙腳踏在沙地,雙手也緊貼在石頭上,隨時可以把魔力透過砂石發起攻擊。

「瓊恩救了我。」耶哥芯特的通用語不太順暢,慢慢地把她怎麼變成吸血鬼,南下要做什麼,和瓊恩怎麼相愛的事情說了一遍。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就是把吸血鬼的底細賣了個干淨。

長城外的生活枯燥無味,人們的精力大多在尋找獵物和對付惡劣的天氣兩件事情上,稍微有點空閑時間,就是造人時間。獵物不只是能吃的動物,也包括其他部落人和物資,他們一生都只進行這幾件事。

耶哥芯特是叮當衫的野人偵察小隊中的一員,有一段時間北方的獵物開始變多,听說是從極北方向過來的。部落的族人們以為生活會好起來,但寒冬來臨氣溫越來越低,積雪淹沒了房屋,湖面的冰層越來越厚,生活變得更為艱難。

這時候掠奪其他部落的物資就是一條生路,幾次戰斗後,耶哥芯特所在的部落死傷慘重,被另一個大部落吞並,首領被稱作「巨人克星托蒙德」。

部落變大依然無法抗衡惡劣的天氣,直到某一天,從紛飛的大雪中走出來了一個光膀子的高大青年。

他自稱是比人類更高級的種族,可以使用魔法,不懼寒冷,長生不老!托蒙德和部落幾位強大的戰士和他比試了一番,毫無勝算。

生存的艱難讓他們妥協了,吸血鬼挑出部落里強大的戰士,包括耶哥芯特在內,全部自願轉化為了吸血鬼。而他們剩下的人類親人,則成了新生後饑餓吸血鬼們的食物。

然而變成吸血鬼後的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被帶回聚集地後,耶哥芯特發現滿地的吸血鬼在隨意交媾,少數人為了爭奪權力,在首領的默許下為決出勝者自相殘殺,戰敗後就會被同伴分食,化為一灘灰盡。

野人男女都要參與狩獵,耶哥芯特也是強大的戰士,在爭斗中獲得了一定的地位,甚至還找了幾個低階吸血鬼當男寵。

又一次遷徙,耶哥芯特才知道異鬼竟然是同盟,甚至能命令吸血鬼的首領。異鬼的傳說同樣在野人部落里流傳,耶哥芯特只是為了活下去才變成吸血鬼,而不是要徹底殺光人類。

它們在商量著如何發展族群,如何攻破長城,怎麼對付麻煩的維特。情報,是隔絕在長城以北它們最缺乏的東西,夜王貢獻出了魔法,集合所有異鬼和吸血鬼,在犧牲掉幾十名強大的族人後,臨時破開了一個小口子,勉強把六個吸血鬼送到了長城南邊。

六人都是野人出身,短時間里無法融入人類社會,一開始只在北境郊區搜集情報學習知識,足足蟄伏了一年的時間才南下開始活動,其間通過長城的蜘蛛洞穴,把情報寫在紙條上由蜘蛛帶著傳出長城。

其他四人分散在大陸各處,兩人前往泰洛西監視維特,哪知道沒多久就被發現了行蹤。

之後剩下的三人開始在各處挑起戰火,耶哥芯特居中在君臨城收集消息。沒過多久,她便遇到了故意來找茬的光之王祭司梅麗珊卓,接下來就是和瓊恩發生的事情了。

藍禮︰「你們吸血鬼現在都死干淨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耶哥芯特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維特︰「長城的蜘蛛洞里的魔法陣你知道嗎?」

耶哥芯特搖搖頭︰「那里是由夜王負責,我們吸血鬼都不太清楚。」

維特︰「聖子是什麼?」

耶哥芯特︰「魔力天賦越好,轉化為吸血鬼後越強大,我們最強大的幾個就是易形者變的。而聖子,就是龍王丹妮莉絲的孩子。」

「那你們知不知道丹妮莉絲的孩子身染重病,正常情況下活不過兩年?」維特笑了。

「啊?」耶哥芯特一臉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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