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很早以前就已經發現,有些法寶他自身根本用不上,留在系統倉庫里,只會落灰。
此時他正在想著要不要將一部分物品贈送給李秋水,或者是一些大臣。
比如說時辰香爐,這是巽朝的二皇子劉啟玄幾個月前贈送給他的。
這香爐通體是由黃銅打造,外表上與尋常的香爐沒有絲毫不同。
它唯一的特殊,便是不需要向香爐里填充香粉,每過一個時辰都會有縷縷青煙從香爐上的孔洞中升騰而起。
再比如千里鏡,也是得自這位皇子,不論名稱還是作用,都與楚昊前世的望遠鏡相同,唯一的不同點,便是這千里鏡,真的可以看到一千里外。
前提是,站的足夠高。
類似這些物件的還有周天星辰圖,這張圖上繪制著周天所有星辰,並會隨著天上星辰的移動,而實時產生變化。
這張圖最適合賜予的人,便是司天監的官員。
然而大乾目前還沒有建立司天監。
楚昊準備回京以後,就將這件物件賜給諸葛亮。
至于其他,司南車早已經賜給了諸葛亮當做代步,八卦雲光帕也賜給了上官海棠。
司母戎鼎土與烈火珠目前還在用來培植梧桐樹。
他從皇宮離開時,這果樹下面的司母戎鼎土已經所剩不多,埋在土里的烈火珠,也已經呈現出半透明,內中的火焰看樣子也即將要被梧桐果樹吸收完。
先天兩儀靈液池得自神霄派,池子里都是液化的靈氣,里面還泡著萬妖珠,那珠子里的妖物曾經都是大妖,只因為靈氣耗盡,修為才降了下來。
這一次回去後,得看一下里面的妖物恢復到了什麼程度。
日月珠來自于大離的皇陵,待到江山社稷圖修復好以後,可以把這珠子扔進去,臨時充當日月。
至于……朱果。
楚昊下意識摩挲著下巴,既然司母戎鼎土能將梧桐果種成梧桐樹,沒理由種不出朱果樹來。
只可惜司母戎鼎土已然不夠。
這土也是得自巽朝二皇子劉啟玄,日後有空他得去巽朝的都城看看,沒準還能從劉啟玄身上再得到一些好東西。
暗暗思索至此,楚昊關掉了倉庫,伸了一個懶腰後準備睡覺。
臨睡前,他腦海里不由浮現出在他面前死亡的錢知府,與那個年輕的官員。
這兩人一個被炸成了肉末,一個連腦袋都沒了。
哪怕有陰陽鏡,他們也再也復活不了。
「可惜了那個錢知府了……」
躺在床上的楚昊幽幽發出一聲輕嘆。
他心中還挺喜歡錢知府的說話方式,而且也是他最開始向他提醒了‘傀儡’一事,如果沒有他的話,他還不知道要被哄騙多久。
「明日命人去打听一下這位知府和那個官員的生平吧……」
他心中默默想著這件事,思維漸漸迷湖。
就在他即將睡著,心神一片寧靜的時候,大舟外面卻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因為他緊挨著一層木板,耳旁都能听到大舟外那壓著嗓子的說話聲。
「大わス船ク。(好大的船)」
「船的人メ殺ウズ行ゑ!(去將船上的人殺掉!)」
楚昊听到聲音後,立刻坐起身來。
「普善,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門外,听到楚昊的吩咐聲後,普善立刻化作人形落在地上,而後落腳無聲地從船艙中走出,來到了甲板上。
他才剛露頭,就見到了四條將半個身子爬在了甲板上,鱗片為七彩,身長五丈,只有一只眼楮的蟒蛇。
它們已經將甲板上值守的幾個天工族人勒死,正在吞吐著信子感知著其他活物。那只橢圓形的豎童通過月光的反射,顯示出滲人的綠光。
同時,一群渾身穿著黑衣,手臂和腿上都綁著抓鉤,身高不過四尺的矮人,正騎著甲板上的護欄。
看樣子像是剛爬上來。
普善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都注意到了普善。
一個黑衣人揮著手中的長刀,低聲喝道︰「ア的人メ捕末元ズ行ゑ!(去把這個人抓起來!)」
普善听到他的聲音後,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因為它根本沒有听懂對方在說些什麼。
但很快,他就見到其他人呈包圍圈向他圍了過來。
見到那些人目中的暴戾之色後,普善雙手合十,輕嘆似的輕誦一聲佛號。
「南無尸棄如來。」
聲音落下的下一刻,他一雙眼楮已經變成了青色。
冷冷地盯了那些人一眼後,他 地倒吸一口氣。
霎時,甲板上憑空刮起一陣風。
這風不傷肉身,專吸魂魄。
當這陣風從那些人的身上刮過以後,他們的身體立刻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一連數道‘砰’聲響起時,這些也不分先後地向前一倒,趴倒在了甲板上。
只剩下一些被月光穿透的半透明的魂魄,目露驚恐地看著他們自己的尸體。
還沒有等他們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普善就向著他們一招手,將他們的魂魄吞進了月復中。
他準備將這些魂魄當做俘虜,交給曹正淳去拷問。
目光一閃後,他側頭看向那四條正側頭看向他的蟒蛇。
「不過,這些蟒蛇是怎麼回事?」
哪怕妖魔精怪向來都長的奇形怪狀,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只有一只眼楮的蟒蛇。
「莫非也是異種?」
他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後,還未等到那些蛇向他發起攻擊,整個人就一躍而起,在半空中顯化出幾丈高的蜘蛛原形,向下撒出一片麻繩粗細的白色蜘蛛網。
這些網落在那四條蟒蛇身上後,它們像是受驚一般,瘋狂的扭動逃竄起來。
只是幾個呼吸間,它們就像是蠶繭一樣,被蜘蛛網結結實實的綁在了一起。
普善輕飄飄的落地時已經恢復了人形,他一手抓住蜘蛛網,一手從懷中取出一只缽盂。
他將缽盂對準蜘蛛網中的四條蟒蛇後,輕喝道︰「收!」
霎時,那四條五丈長短的七彩蟒蛇便被一股無形的颶風托起,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小,被收進了缽盂當中。
普善將缽盂往懷中一塞,向四方望去。
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他身上還藏著一只缽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