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啟的這番話後,宋美月直接就愣住了,手里緊緊地攥著那瓶花露水,萬幸是玻璃瓶如果是塑料的話,可能已經被她給直接捏爆了。
短暫的失神後,宋美月終于反應過來,強作鎮定地說道︰「嗯演奏廳里有只毒蚊子,被它給咬了個大包。」
宋美月的解釋並沒有引起某人的質疑,雖然已經是入秋,天氣也漸漸變涼,但依舊還是有蚊子,而且蚊子比夏天更加厲害,畢竟秋天是蚊子繁殖季節,為能夠讓自己後代獲得更好的營養,處在繁殖期的蚊子會更凶 ,咬人會更厲害。
「那您趕緊抹一點,我看您一直撓個不停估計是癢死了。」江啟心不在焉地說道。
「不用了。」
「差不多不癢了。」宋美月拿著他送來的花露水,雙眼渙散地看著長長的車隊,澹然地說道︰「你你剛才在演奏廳里睡覺的時候,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夢?」
「奇怪的夢?」
江啟忽然就想起上次那個夢,夢里有一個尼姑打扮的宋美月,拽著自己進屋然後哭著喊著要和自己生孩子,只可惜到最關鍵的時刻,莫名其妙就醒了,沒有看到在那件海青之下的壯麗景色。
「呃」
「有點記不起來了。」江啟隨口回答道。
記不起來?
吸個果凍而已有什麼好記不起來的。
宋美月側轉著腦袋,冷冰冰地沖他說道︰「我剛才和你講的那些話,千萬別忘記了如果晚上你媽問起你,就按照我之前的說辭,還有態度堅決一點,別傻乎乎地被套路進去。」
「宋阿姨您放心吧,我聰明著呢。」江啟笑道。
宋美月撅著自己朱紅豐潤的小嘴,眉宇間略顯一絲不悅,聰明你個大頭鬼
隨後,
氣氛陷入到寂靜中,兩人都沒有開口和對方說話。
沒一會兒的時間,江啟便繳好了停車費,駕駛著他的那輛小電車,緩慢地駛出地下車庫,當來到地面上宋美月望著夜幕下的城市,思緒逐漸地放飛自我,目光慢慢地變得迷離起來,冷艷的臉龐莫名開始潤紅。
悄默默地抬起自己的胳膊,模了模被他吸過的地方,怎麼說呢那種感覺說不上是舒服,但但有種無法抗拒的魔力,可以瞬間抽干自己身體里的靈魂。
酥酥的,麻麻的,癢癢的
這僅僅還只是脖子,如果要是嘴的話
想到這,
宋美月有點燥熱起來了,強烈的羞恥感從心底噴涌,就連呼吸也變急促來,胸口起起伏伏
我怎麼突然就想到了這些東西?就算是我太寂寞,寂寞了三十一年的時間,可也不會饑渴成這樣的吧?不不不肯定是哪里出現了問題,我我需要緩緩。
宋美月降下車窗,吹著從車外刮進來的風,那股燥熱開始褪去,浮躁的心也恢復到往日的平靜中。
感覺
感覺自己正朝著失控的方向在發展。
宋美月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眼角的余光正悄無聲息地瞄著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總能夠在任何時間和任何場所中,莫名其妙地聯想到他,聯想到那只又壞又蠢又可愛的小混蛋。
隨即目光從他的身上挪開,宋美月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控制著內心那股蠢蠢欲動的情緒深吸了口氣,呢喃地說道︰「江啟如果你知道那次相親的對象是我,你還會過來嗎?」
「應該會的吧。」江啟一邊開著車,一邊認真地回答道︰「有些人兜兜轉轉還是會相遇的,有些人晃晃悠悠還是會錯過的,而您就是我所說會相遇的人。」
「是嗎?」
宋美月坐在副駕駛位上,低著自己的腦袋,不斷模著那瓶沒有還給他的花露水,瓶中還留有一半綠綠的很好看。
「那當然了。」
江啟轉過頭笑盈盈地看著她,言語中帶著那股義無反顧的肯定。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宋美月別過腦袋,故作冷漠地說道︰「好好開車別分散注意力。」
小電車即將到某人的小區門口,這一路上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再交流,當然那瓶只有一半的花露水,宋美月也沒有還給他,而是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里,一會兒這里模模,一會兒那里摳摳。
「怎麼停這了?」
「不把我送到家門口嗎?」宋美月注意到江啟把車停在小區門口,隨即轉過腦袋看著他,疑惑地問道。
「心里有陰影了要不您自己走進去吧?」江啟無奈地說道。
一時間,
宋美月對他產生了無限的愧疚,仔細想想這兩天的確苦了小壞蛋,尤其是昨天晚上,還差點讓他凍感冒。
「把我送到家門口,你直接回去吧。」宋美月說道。
「呃」
「這也行吧。」江啟默默地發動汽車,駛進了小區的大門。
然而,
此時的宋美月心里有點不開心,他不願意進到家里來,就意味著從此以後再也吃不到他的飯菜,美好的時光一去不復返,既然如此自己怎麼才能留住他呢?
不知不覺中,
江啟把車開到了宋美月的家門口,拉上手剎看向身邊正在發呆的女人,見她愁眉苦臉的模樣,也沒有去打擾她而是靜靜地坐著,同時一段回憶浮現于腦袋中,開始慢慢地清晰了起來。
不會吧?
難道
我才是演奏廳里的那只毒蚊子?!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
宋美月終于回過了神,發現都已經在家門口了,急忙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拿著那瓶花露水正準備下車的時候,忽然坐在駕駛位上的某人開口了。
「宋阿姨。」江啟喊道。
听到某人的呼喊聲,宋美月回過頭看著他,臉上寫滿了迷茫,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啟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美月皺起眉頭,略顯不悅地道︰「別和阿姨打啞謎,趕緊說是什麼事情。」
「您的脖子很香。」江啟說道。
剎那間,
車里的氣氛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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