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榮用盡可能簡單的描述，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告訴了劉藝菲。
但劉藝菲听完後，依然有些迷湖。
「你是說，書里的慕容復跑到你身上去了，然後他現在又走了？」
劉藝菲一頭霧水。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
「那這算不算請神？關老爺上身的那種？」
劉藝菲在努力動著腦子。
「……」
穆榮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實在沒辦法解釋得清楚。
「你別急，我應該是听懂了。」
見他搖頭，劉藝菲思考得更努力了︰「我媽說過，你拍天龍八部的時候入戲太深，應該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問題。」
「不，不是入戲太深。」
穆榮努力解釋︰「慕容復是真實存在的，不然我怎麼可能練出書里的那種內力？」
「但我也練出來了呀？」
劉藝菲歪著腦袋，依然有些費解。
「……」
穆榮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對不起，我太笨了。」
劉藝菲很是歉疚。
「不，不是你的問題。」
穆榮攬過她，將她抱在了懷里，輕聲說道︰「不想那麼多了，都過去了，現在我已經沒事了。」
「嗯。」
劉藝菲點了點頭，就趴在了他的懷里，不再說話了。
房間里一片安靜，劉藝菲靜靜的听著穆榮隆隆的心跳，忽然問︰「那之前你是分不清你是誰，還是分不清我是誰？」
穆榮沉默了半晌，才低聲說道︰「都有。」
劉藝菲坐起了身子，看著他問︰「那現在呢？」
穆榮看著她清澈的眼楮，認真說道︰「現在他是他，我是我，他喜歡她，我喜歡你。」
劉藝菲抿了抿嘴，隨即笑意就忍不住綻放了開來。
她忽然起身，跨坐在了穆榮身上，雙手捧起穆榮的臉來，低頭吻了下來。
沒有閉眼，她一雙亮晶晶的眼楮忽閃著，看著穆榮的眼楮。
忽然，她用力在穆榮的上嘴唇上咬了一口。
「嘶！」
穆榮吃痛，想要掙月兌，但她卻不松口，依然用力的咬著，片刻後，才松開了嘴巴。
「干嘛？」
穆榮模了模已經有些發木的嘴唇，上面有一條清晰的齒痕，用手都能模得到，不過並沒有出血。
「疼嘛？」
劉藝菲摟著他的脖子，貼得很近。
「當然疼了。」
「疼就是真實的。」
劉藝菲在他的嘴唇上又親了一口，認真道︰「記住現在的感覺，這是我，我是劉藝菲，不是王語嫣，記住了。」
看著她認真的眼神，穆榮也認真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
劉藝菲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上揚，隨即輕輕的吻在了穆榮的唇上。
剛剛被她咬過的地方已經有些微腫了，在她輕輕的觸踫下，有些酥麻。
嗅著她身上的沐浴乳清香，穆榮的呼吸有些粗重了起來。
感受著他逐漸灼熱的呼吸，劉藝菲的眼神也有些迷離了。
她抬起了手來，將掖在胸前的浴巾邊角輕輕扯開，浴巾瞬間滑落。
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已經有些入神的穆榮忽然驚醒了過來。
穆榮飛速抬手，一把接住了她的浴巾，將她重新裹了起來。
「你干嘛？」
劉藝菲不滿抱怨，甚至有些委屈︰「你不是已經好了麼？」
「我是好了，但現在我們還不能這麼做。」
穆榮輕聲嘆息。
「為什麼不可以？現在很多情侶談戀愛的時候都做的啊？」
劉藝菲裹著浴巾，很是羞惱。
穆榮的一再拒絕，讓她難免有些挫敗。
穆榮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由被逗笑了，隨即才柔聲解釋︰「就是因為那麼多人都不當回事兒，我們才不能像他們一樣。」
「那要什麼時候才可以？」
劉藝菲把半張臉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一雙眼楮看著穆榮。
穆榮俯身湊到了她耳邊，用氣聲說道︰「到我可以堂堂正正，叫你一聲娘子的時候。」
被他的哈氣撩撥得整個脖子都紅了，劉藝菲捂著臉，也湊到了穆榮的耳畔，用氣聲叫了聲︰「相公~！」
騰！
穆榮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去再開間房。」
他從離開驪山到現在，就沒怎麼睡過覺。
要是再膩古一會兒，那他就別想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穆榮就帶著劉藝菲返回了驪山。
這一趟香江，他解開了最大的心結，徹底的通徹了，念頭通達，神清氣爽。
返回驪山後，他的拍攝進度像是插上了翅膀，還沒到五月底，就提前殺青了。
沒有急著去趕《神凋》的場，穆榮先帶著劉藝菲在陝省玩了一圈，爬了趟華山，在山頂住了一晚，看了日出，才優哉游哉的去了九寨溝。
九寨溝位于川省AB州，是國內最聞名遐邇的旅游勝地。
因為景色優美，九寨溝歷來都是影視劇導演們最喜歡的取景地之一。
當年火遍大江南北的《西游記》片尾，唐僧師徒四人穿過長長瀑布的鏡頭，就是在九寨溝的諾日朗瀑布拍攝的。
張毅謀當初在拍《英雄》的時候，也來這里取過景。
電影里，張曼玉和梁朝煒在竹海上追逐的鏡頭，就是在九寨溝的箭竹海里取的景。
最終，電影的呈現也是美不勝收，效果顯著。
于是，這次張紀忠拍攝《神凋俠侶》，也把九寨溝作為了開機的第一站。
張紀忠投資拍戲，用的都是自己人。
這次《神凋俠侶》的導演，還是當年《天龍八部》團隊的于，劇組里一大半都是自己人，根本都不用怎麼磨合。
演員團隊就更是熟人扎堆了。
蔣馨、舒暢都在戲里扮演了角色，還有楊芮也接了這部戲。
蔣馨在戲里扮演公孫綠萼，舒暢扮演的是陸無雙，而楊芮則扮演程英。
她們無一例外，都是楊過的小迷妹。
不過九寨溝的場景沒有舒暢和楊芮的戲份，她們就沒進組，只有蔣馨跑了過來。
戲里終南山和絕情谷的戲份都安排在了這里拍攝，蔣馨會在這里扮演公孫綠萼，為楊過獻出自己的生命。
「啊呸！金鏞真是在瞎寫！」
每場戲演完，蔣馨都會忍不住吐槽連連。
「怎麼會有公孫綠萼這麼傻的姑娘？見到楊過就連魂都丟了？何必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楊過一棵樹上吊死呢？」
片場里，穆榮穿著厚厚的戲服坐在椅子上，劉藝菲在旁邊給他扇著風。
听到蔣馨的吐槽，他隨口回了句︰「誰知道呢？可能是我有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