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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你還說不是約會(打賞加更1/5)

達尼克一只手撫著額角,另一只緊捏著剛剛由菲奧蕾傳遞上來的情報,其上算不上好的消息和接連兩天的睡眠不足讓他更覺頭痛。

密集而繁雜的腳步聲遠遠傳來,達尼克抬頭望了一眼立即站起身來,他對著走在最前方穿著黑青色禮服的蒼發大公鞠躬行禮︰「王,您來了。」

弗拉德三世對著達尼克點頭當作了回禮,他自然的在達尼克身邊的王座上坐下,其余跟在他身邊如群臣進朝上奏的Servant與御主們逐一在玉座下的大廳內站定。

除去被禁足的Rider以及明確要求不參加一切會議的Caster外,就只有Saber不在此地。

理所當然的,達尼克的目光瞟到了低著頭的戈爾德身上,似乎是注意到了達尼克的視線,戈爾德只能想將頭埋得更深,卻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斷絕了Saber的逃跑念想,為尤格多米雷亞保留了強大的戰斗力,自己是黑暗中的英雄。

思及此處,戈爾德感覺自己在無形中守護了尤格多米雷亞,于是他的頭重新抬了起來。

達尼克看著戈爾德頗為怪異的舉動心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可沒等他問出話,弗拉德三世就先一步問道︰「達尼克,發現n了嗎?」

達尼克只能暫且收回視線,他整理著手中的資料將其遞給了弗拉德三世︰「並沒有,王。原定計劃昨天晚上就應該和我們匯合的相馬良豹最後一次露面是在前天,確實已經到了圖利法斯,但現在人卻已經不知所蹤。」

弗拉德三世掃了兩眼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雖說有著聖杯的知識讓他不至于無法翻譯,但那樣過于傷神,他一邊听著達尼克的匯報一邊點著頭。

「如果以最壞的結果去估計,就是相馬良豹被紅方的Servant擊殺,我們很可能開局就損失了一名Servant。」

大廳內的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這種氛圍大約持續了五六秒才由弗拉德三世打破︰「無妨,n的作用在本次的聖杯大戰中並不能得以顯現。」

七人抱團行動的競爭模式讓n想要找到機會殲滅敵方御主的可能性無限趨近于零,縱使再如何大意,紅方至少也會留下一到兩騎從者護衛御主。

「紅方也同樣已經失去了Berserker,只要接下來不給敵方多對一的機會,優勢依舊在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弗拉德三世將目光移向了戈爾德,達尼克也同樣看向了戈爾德。

「戈爾德,Saber到哪里去了。」

戈爾德眼角一抽——他總不可能實話實說自己這邊的Saber和紅方的Saber約會去了吧?

「他,嗯……他去圖利法斯探查情報去了。」

達尼克深深看了一眼戈爾德,他倒沒有繼續為難戈爾德。第一騎士米奈歇爾,戈爾德把握不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差不多該叫他回來了,夜晚正是Servant們行動的時機。」

戈爾德忙不迭地點頭,他通過因果線對米奈歇爾傳達了「趕緊回據點」的意圖,大約過了幾秒,因果線的另一端才傳來回音︰

「遇上了紅Saber,現在正在戰斗」

——你還說你不是和自己的徒弟約會,這都鬧矛盾到大打出手的程度了!

戈爾德驚怒交加,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和達尼克匯報。

看著戈爾德莫名其妙的表情,達尼克心中一沉,他飛速走下玉座抓住了戈爾德的手腕,確認了其上鮮紅的三劃令咒還在。

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達尼克保持著抓著戈爾德手的動作憑借自身身高的優勢俯視著戈爾德︰「怎麼回事。」

「Saber遇到了紅方的Saber,現在正在戰斗,暫時月兌不開身。」

一時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借口戈爾德只能如實相告,預料之外的回答讓達尼克挑了挑眉︰「他們兩個為什麼會踫上?」

僅是問出了這句話的同時達尼克就已經自己得到了答桉。

以米奈歇爾表現出的戰斗,在得知了敵方的Saber是自己的弟子時必定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一看——這也恰好說明了為什麼戈爾德會露出這幅表情,他想要在自己面前掩飾自己無法控制Saber行動的無能。

「在這個階段的確不能放任Saber一個人單獨行動。」

端坐在玉座上的弗拉德三世在這時突然開口,達尼克領會到了對方的意思,目光一一從在場眾人的身上掃過,最後無可奈何地落在了Archer身上。

再一次發現了己方的人才貴乏。

「菲奧蕾,麻煩你和Archer再跑一趟,接應Saber的行動,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可以配合Saber擊殺紅方的Saber。」

……

一劍蕩開莫德雷德攻擊的同時米奈歇爾順便應付完了自己御主的突發詢問,他沒有急著發動攻擊,轉而思考起了別的問題

以戈爾德的性格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所以是尤格多米雷亞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真那樣的話,戈爾德估計已經急的運用令咒強制轉移他了,那麼就是……

眼見米奈歇爾沒有攻上來莫德雷德伸出拇指將臉上的血跡抹去,將染血的指尖放在嘴邊舌忝去,莫德雷德聖綠色的眼楮卻並沒有因為暫時的下風而暗澹,反而露出了野獸獨有的飽含凶性的厲光。

‘好強,難怪在我穿上這套鎧甲時不止有一人對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她現在所面臨的是顛峰時期的老師,是橫跨在那個時代每一名騎士心中的陰影,這是即使後來亞瑟王擊殺了米奈歇爾後也依舊沒能消除的【最強】。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米奈歇爾並沒有使用全力,她與他的實力尚有著差距。赤色的雷霆在莫德雷德的劍刃上亮起,映襯著她充滿狂氣的笑容。

——但那又如何,還有什麼比戰勝這樣的對手,戰勝自己的老師跟令人愉悅的嗎?

面對著莫德雷德的蓄力,米奈歇爾卻在莫德雷德的注視下松開了左手,下一刻黑紅色的魔力雷蛇纏繞在他的鎧甲周圍,順著持劍的右手一路延展至劍身。

他對著莫德雷德挑起了下巴,莫德雷德揮劍砍來。

又是一次的劍技對拼,力量上的劣勢讓莫德雷德的攻擊被輕易格擋,拼命壓榨身體莫德雷德咬牙架住米奈歇爾的劍。

下一刻,莫德雷德飛起一腳踹在了米奈歇爾小月復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受擊讓米奈歇爾手上力道一頓,莫德雷德抓住機會雙手蕩開壓在頭頂的龍劍。

米奈歇爾退後記步,第一次角力上的失敗讓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莫德雷德。

「倒是真學到了一點精髓。」

受到了久違地夸獎莫德雷德得意地笑了兩聲,她再一次緊握住劍柄,赤色的魔力翻涌。

「把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當作武器,這也是米奈歇爾你教我的。」

米奈歇爾沒有反駁,他活動著筋骨,童孔逐漸拉長。

「速戰速決吧,莫德雷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這邊的Servant馬上就會趕來,如果沒有在那之前擊敗我的覺悟,先行撤退才是你應該做的。」

說著話的同時他側眼掃向了身後的阿芙莉爾,他這句話即是對莫德雷德的教導,也是對自己妹妹的提醒

他迎著莫德雷德,舉起了手中的劍,這一次他的左手握在了劍柄上。

——下一擊他會使用寶具。

眼下並非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如果莫德雷德連當前的局勢都無法判斷,不如趁早退場為好。

「這樣啊,那就到此為止吧。」

聲音听起來充滿了不愉快,莫德雷德如小孩子般撇嘴都囔道。

她身上的電弧連同鎧甲都一同消失,不愉快的神色隨著鎧甲一同消失,女孩的臉上重新露出了大大咧咧的笑容︰「想要在短時間內決出勝負怎麼想都不可能,我可不希望我與米奈歇爾你之間的戰斗被其他人打攪。」

米奈歇爾低下頭,身上的鎧甲也同時解除,

「下一次你要自己判斷撤退的時機,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一樣提醒的。」

這麼說教著,他抬起頭卻迎上了莫德雷德頗具現代風格的清涼穿著。

只堪堪遮住了關鍵部位的節省布料以及那暴露的穿著讓米奈歇爾一愣,他下意識就想移開視線卻在下一刻 地反應過來。

「莫德雷德!」

他的聲音不復剛剛的平靜,尚未靈體化的劍身上再一次亮起了魔力的電弧,米奈歇爾童孔拉長盯著明顯有些錯愕的女孩︰

「你個混蛋!誰教你這麼穿衣服的!我可不記得我把你教成了這種樣子!」米奈歇爾踏前一步揮出龍劍︰「我死後難道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看著米奈歇爾臉上明顯的惱怒神色,莫德雷德放聲大笑了起來,她迅速矮身躲過了米奈歇爾的 砍,抽身迅速向著遠處的黑暗中沒入。

在即將消失前,莫德雷德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米奈歇爾,能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看著對方再一次遠去的背影,米奈歇爾現是一愣,在原地哼哼了兩聲都囔著散去了手中的龍劍,他拍去身上的塵土低聲說道︰「那也應該叫我老師。」

突然他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他僵硬地轉過頭就見到了阿芙莉爾帶著詭異笑容的小臉。

「雖然你說你是人渣,但,你該不會對自己的弟子有想法吧?畢竟是頂著那張臉。」

那種發自內心的鄙夷冷笑,瞬間就激起了米奈歇爾的自尊心,原本因為莫德雷德的話語而感受到溫暖的情緒立即被破壞。

「怎麼可能!」米奈歇爾立即出聲反駁,還不屑地甩了甩手︰「那種小丫頭還早了幾萬年呢。」

「但兄長大人你的確是放走了他,這不是黑Saber該做的事情。」

被那雙眼楮盯著米奈歇爾莫名就產生了幾分負罪感,他準備好的說辭瞬間就無法再次說出口,只能干巴巴地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狡辯︰「我只是不想我們師徒之間的對決被另一個Servant干擾。」

阿芙莉爾歪了歪頭,米奈歇爾立即抓住機會轉移話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來的從者應該是黑Rider,擁有超高機動性的Rider無疑是最佳的支援人選。」

沒有興趣去和米奈歇爾討論其他事情,阿芙莉爾不置可否地嘆了一口氣︰「算了,如果不放水的話,兄長大人也就不是兄長大人了。」

「下次我會出手的,全力把她擊殺。」

他姑且還是有幾分身為從者的自覺,被情感牽制住只用經歷一次就夠了。

只不過能將一個王國的命運憑借著個人的私情無條件地放在一個人身上,想要指望這種人為了大局去做些什麼簡直是異想天開。

阿芙莉爾沒有理會米奈歇爾的發誓,卻也同樣沒有過分追擊,那樣只會讓人覺得厭煩,她知道現在自己該怎麼做。

于是阿芙莉爾伸出手抓向了米奈歇爾的衣領,米奈歇爾下意識就想錯開頭卻被阿芙莉爾厲聲喝止︰「別動!」

踮起腳阿芙莉爾手中浮現出治愈魔術的幽綠色熒光修補著連米奈歇爾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細小傷痕,做完這一切女孩才嫌棄地退開兩步︰「弟子也好,恩人也好,只要是和自己扯上關系的都想去保護,總是被親情牽制,你的果決只會留給自己,真的是……」

——太令人操心了,萬一遇上壞人可是會被一直利用的。

「好了,為了不讓黑Rider發現我的存在,我就先行告退了。」

她不怕黑方的其余Servant通過使魔找到她,今天行進路線上的使魔都被她提前清掃了一遍。

阿芙莉爾說著對著米奈歇爾微鞠了一躬,像極了聯誼會上正統的大小姐們。

「等等,阿芙莉爾。」

米奈歇爾開口叫住了阿芙莉爾,女孩的身影在黑暗中閃爍著,沒有完全消失。

米奈歇爾猶豫了片刻咬牙開口說道︰「無論你怎麼想,我從來沒有把莫德雷德當成你的替代,你是獨一無二的,哪怕接下來你會怨恨我,會殺了我,我也會把你當成親人。」

一陣熱流自 椎迅速上涌至大腦,一股前所未有的顫栗感迅速包裹住了阿芙莉爾的身體,她恍忽間有了些失神,有些慶幸自己提前隱去了身型,否則肯定會被兄長大人突然大膽地發言而露出破綻。

她的嘴角彎了彎,連帶著眉眼都染上了一層笑意。

「嗯。」

她輕輕回應了一聲,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靜,阿芙莉爾不敢多說什麼,迅速沒入陰影中。

直至完全融入黑暗,確認到兄長大人再也不可能看到她,阿芙莉爾才停下腳步,她伸手扶平嘴角的弧度,指尖上隱約傳來兄長大人的味道。

——莫德雷德。

阿芙莉爾輕蔑地想著紅Saber,那樣純粹靠著野獸直覺發起的攻勢根本不值一提。

兄長大人雖然對他弟子的評價有失偏頗,但唯有一點阿芙莉爾是同意的。

「那種小丫頭還早了幾萬年呢」

想要做自己的對手至少也得把小丫頭的媽媽……或者是爸爸(?)叫過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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