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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你們兩個但凡A上去一個會有別人什麼事嗎

米奈歇爾半睜開一只眼楮,他就這樣偷偷打量著阿爾托莉雅。

明明是是周圍連一個攪局的旁觀者都沒有的絕佳交流環境但此時兩人兩人之間的空氣猶如被抽干了般,只能見到阿爾托莉雅像是想要說些什麼的般翕動著嘴唇,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莫名的隔閡感樹立在了曾經最為親密無間的兩人身前。

不應該是這樣的。

米奈歇爾徹底閉上了眼楮。

他曾許下了諾言,約定了自己在完成不列顛的復興大業前不會離開,然而事實卻是與他料想的恰恰相反,他是率先違逆了誓約的一方,即使最後拼死挽救也沒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而這些都只是無關緊要的,更重要的是那封他本以為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信似乎在自己叛逃後,被卡美洛反攻的士兵當作他背叛的證據留入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手中。

而這種種,都化為了此刻阻礙在兩人面前的無形障壁。

阿爾托莉雅嘴唇張合了半天卻沒說出一句話,臉上不由憋得一陣通紅。

被索拉烏激起的斗志在見到米奈歇爾本人的此刻卻猶如冰塊遇到太陽般迅速消融。

如若不是索拉烏的出現讓阿爾托莉雅產生了堪比直面卑王的戰栗感,她才是更為被動的一方。

而米奈歇爾,同樣也沒想好以何種姿態去面對阿爾托莉雅。

在情感方面一片空白的兩人卻在意料之外的地方踫面,于是米奈歇爾本能地便想著離開。

他向著因果線另一邊的索拉烏傳信,企圖讓索拉烏解圍。

而這時不遠處正在和愛麗絲菲爾交談些什麼的索拉烏卻突然轉頭,她略有深意地掃了一眼後方,兩騎從者交談的方向。

「怎麼了。」

愛麗絲菲爾敏銳察覺到了面前女人的心不在焉。

「不,沒什麼大事。」索拉烏面色古怪︰「只是有點意外。」

「一方覺得自己做錯了,另一方又覺得自己有愧。」愛麗絲菲爾說著,又露出了無奈的淺笑︰「就像小孩子一樣啊。」

他們兩個但凡有一個直接上去直球攻擊,都不會把事情弄的如此復雜。

索拉烏贊同地點了點頭,她用眼神隱晦地瞥向擋在她與米奈歇爾之間的金發女孩。

如果她有那樣的軟條件——

索拉烏搖搖頭,將不切實際地想法甩出腦後。

似乎刺激的還不夠。

于是索拉烏拉長了語調,她用堪稱甜膩的音調轉向身後說道︰「Lancer,我們回去了。」

明明可以用因果線來溝通,但索拉烏喊出聲後不只是米奈歇爾听到了,阿爾托莉雅也同樣抬起頭。

甜膩的語調讓米奈歇爾嘴角抽搐,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索拉烏,卻無意間見到了阿爾托莉雅皺起的眉頭。

面對著阿爾托莉雅直勾勾盯來的眼神,米奈歇爾只能開口說道︰

「抱歉,Saber,不必管我,請你繼續陪你的御主吧。」

阿爾托莉雅輕咬著嘴唇。

——「王,不必管我,讓我回壁盧城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熟悉的話語,在她人生最後的歲月中幾乎夜夜出現在她的夢中。

那時的他究竟是抱著如何的心情說出這句話,明明心中已經有了預感卻被北伐的事宜拖住了身體。

當時的她就像是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般一意孤行。

胸腔中突兀產生季動,如下達焚燒米奈歇爾尸體的命令時內心的扭曲與不甘一股腦涌上了心頭。

兩道不同的聲音涌入阿爾托莉雅的腦海中,割裂感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即將一分為二般。

如果在這里放跑他的話——她突兀地產生了不妙的預感。

名為亞瑟王的外殼在這一瞬間松動,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先一步做出了行動。

她伸出了手,手指捏住了米奈歇爾的手。

這小小的舉動卻讓兩名身經百戰的英靈同時一愣。

阿爾托莉雅抬起頭,眼中盡是無助的光芒,她求助似地盯著米奈歇爾一言不發,這副極具反差姿態差點讓米奈歇爾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就有些羞惱的阿爾托莉雅立即就被米奈歇爾這一副憋笑的表情氣得就想松手。

但米奈歇爾先一步收緊了手掌,反握住了少女的手。阿爾托莉雅掙扎了稍許卻遲遲未能掙月兌米奈歇爾手掌的束縛。

沒有去理會為什麼紅龍之女在角力上會輸給他這個廢人這件事,米奈歇爾臉上的笑容比起剛剛要真實了許多。

這微妙的情感變化逃不過阿爾托莉雅的眼楮——至少米奈歇爾前進的腳步被她輕易制止,少女輕輕哼哼了幾聲。

「可惜了。」

她听到了耳邊傳來了米奈歇爾的低語。

「什麼可惜了?」

此時的米奈歇爾不敢去看阿爾托莉雅的眼楮,他側著頭努力保持臉上的平靜。

「可惜這邊沒有下雪。」

在不列顛,這個時候的歐羅巴山脈想必已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雪衣。

阿爾托莉雅的眼神閃爍了片刻,她想起了自己的故鄉,本來已經明亮起來的眸子又暗澹了下來。

「對不起,米奈歇爾,我辜負了你。」

即使有著米奈歇爾不惜舍棄名譽和生命的搭救,她最終也未能將卡美洛再一次復興。

「或許王選之劍真的出錯了,我真的不是王的合適人選。」

「那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最後你獲得了聖杯,許願時記得順帶把我的部分也一並抹去——我和高文他們不一樣,我可不希望在某個未知的時間線,我會侍奉一個別的什麼貨色。」

與阿爾托莉雅不同,他對不列顛,對卡美洛的人民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如果阿爾托莉雅不再是卡美洛的王了,卡美洛也就沒了守護的價值。

一如既往安慰的話,阿爾托莉雅卻看向了米奈歇爾,白騎士雖然在笑,但那笑容卻沒了她記憶中的桀驁。

「米奈歇爾,你……」

為什麼會那麼悲傷。

少女的聲音一滯,她的鼻尖突然有些發酸,耳邊崔斯坦的話似附骨之蛆一樣緊緊糾纏住了阿爾托莉雅。

——亞瑟王不懂人心。

「我究竟是怎樣看待你的呢?」

阿爾托莉雅的一句話徹底將原本有些尷尬但勉強能進行下去的對話徹底終結。

看著米奈歇爾僵在臉上的表情,感受著從敞開的大門處灌進她單薄西裝中的冷意,她終于繃不住臉上的沉著︰

「但是我也不知道啊。」

她不明白,她不明白為什麼米奈歇爾會悲傷,她不明白在自己心里究竟把米奈歇爾當作了什麼,她不明白自己對米奈歇爾的佔有欲是否是因為對方是卡美洛不可缺少的護國騎士——

「沒人告訴我,沒人教過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究竟算不算是愛戀。」

「我不知道平民的愛戀是怎樣的,我不知道自己除了王之外還能是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有怎樣的心情去接近去對待你。」

「我無法想象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每次看到你和別的人,女人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王也罷,我都會無法移開視線,明明應該放過你,但是,但是那種王者不為的想法卻總會包圍我。」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阿爾托莉雅的內心獨白被她不由自主地呢喃出來,她每說一句話她的腦袋都隨之低下一分,原本十分精神的呆毛無力地趴在她的頭上。

看來他的信真的給阿爾托莉雅添了不少心里負擔。

「那封信只不過是我……」

「你別說話!」

阿爾托莉雅 的抬頭,聖綠色的童孔因水潤而看不出原本一直存在的凜然,少女突然的抬頭讓米奈歇爾下意識向後挪開半步。

但並沒有給米奈歇爾多少反應的時間,兩只小手已經先一步捉住了他衣服的領口。

而米奈歇爾整個人如愣住了般沒有做出任何反制的手段,直直地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臉飛速在眼前放大。

米奈歇爾瞪大了眼楮,他的嘴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封住。

腦袋像炸開般耳旁出現聲聲嗡鳴,無法言喻的灼熱感自兩唇相接處一路向下蔓延,在胸前散發著澹澹的暖意。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突然「自暴自棄」的阿爾托莉雅,此刻他才如夢初醒般俯子。

阿爾托莉雅雙手終于能改抓為箍地勒住了米奈歇爾的脖子,她用仿佛是在與宿敵進行最終決斗般的絕然眼神看著近在遲尺的男人。

他比自己衰老地要早,他比自己要更先離去。

再一次抱住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阿爾托莉雅已經想不起上一次做出如此親昵舉動是在何年何月,但手中真切的觸感讓她安心。

她不懂別人的心,她同樣不懂自己的心。

但米奈歇爾會解決的。

關于這一點阿爾托莉雅從未動搖。

于是,在此刻她將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地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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