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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黃昏見證極致的一槍

在進入遠阪宅的同時,米奈歇爾便隱隱感覺到了被窺視的奇妙感覺。

兩束近乎透明的魔力光束自兩側交叉著刺來,卻被米奈歇爾身周突然洶涌的暴力隔斷,察覺到自己已經發現後他也放開了手腳,魔力在腳下匯集又爆炸,推動著米奈歇爾的身體二次加速。

一只藏于米奈歇爾身周的使魔跳到了他的肩膀上,鳥嘴一張一合發出了索拉烏的聲音。

「Lancer,外面的戰斗陷入了僵持」

由于肯尼斯的昏迷,Master與Servant之間特殊的因果線無法使用,這只使魔也便成了兩人交換情報的最後工具。

「你能找到遠阪家主的位置嗎」

米奈歇爾抿了抿嘴,遠阪宅算不上小,他第一次來怎麼可能戰得到遠阪時臣的準確地點,他本打算一間一間地找下去,但Berserker與Archer之間的戰斗並不如預想中那般激烈。

「索拉烏小姐,外面的戰況如何了。」

使魔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似乎正在構思著描述的話語。

「Rider……大概是Rider突然介入了戰場」

米奈歇爾呼吸一滯,他沒想到居然會有第四名Servant介入戰場。

「索拉烏,你能分裂使魔?就是我肩膀上這只。」

再一次撲空,米奈歇爾深知自己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Lancer,你是打算……」

「沒錯。」米奈歇爾喚出了手中的長槍,保持著魔力放出的狀態,他將魔力緩緩注入到長槍上︰「我準備解放寶具。」

他打算用自己的寶具進行範圍性打擊——相比起為了隱藏真名而畏首畏尾的其他Servant,早在聖杯戰爭開始的第一天便暴露了真名的米奈歇爾反倒沒那麼多顧慮。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如何將寶具威力最大化,與一般的對軍寶具不同,米奈歇爾的投槍是有所限制的,攻擊目標越多,寶具釋放的傷害越大,若是像現在這般只有一個目標,威力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計。

而也正是這十足雞肋的性能,才讓原御主肯尼斯對他的不滿上升到了最大。

使魔那邊猶豫了片刻,隨後才傳來索拉烏不自信的聲音。

「我試試」

使魔自米奈歇爾肩上騰躍而起,也正在此時一道反射著寒芒的刀影洞穿了使魔鳥的頭部。

炸開的魔力結晶在昏暗的回廊中泛起奇異的漣漪,在看到破壞使魔的飛刀的同一時間,米奈歇爾立即從原地彈開。

投擲性的飛刀,他的第一反應就是Archer已經趕到。但抬眼所見的並不是漫天的金幕,而是一團接著一團的黑色人形,它們分不清男女老幼,唯一稱得上是醒目的便是位于黑霧中央近乎統一的白色面具,這些黑影或站或坐的將米奈歇爾前進的道路完全封死,粗略望去,至少也得有近百人。

僅僅只是看著對方的樣貌,便已經能猜測出敵人的身份。

「n。」

他望向面前的n們,眼中卻露出了一絲了然——昨天晚上那看上去便透露著幾分詭異的戰斗果然暗藏玄機,如今n近乎自殺式地現身也昭示了其與遠阪家主之間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即便暴露n的存在,也不願意將Archer召回。

米奈歇爾有些無法理解遠阪的腦回路,但看看面前近百只可供選擇的攻擊目標,他已經顧不得Archer主從的奇葩操作。

他剛有所動作,幾柄帶著幽森冷意的飛刀便已經與長槍發出了踫撞。

緊握手中的長槍,一層又一層銀白色的光澤自槍身上剝落,璀璨的紅色雷霆自槍尖開始蜿蜒向下,直至遍布了整截槍身,閃爍的赤雷逐漸變得暗沉,將原本銀白的長槍渲染出了一種莫名的可怖。

如此大規模的魔力浪潮自然讓人知道這是寶具釋放的前奏,原本排成隊列擋住去路的n們立馬一轟而散,只分出了幾只體格高大的個體上前迎擊。

僵持的時間僅有一瞬間,早已將身體切換為「防守狀態」的米奈歇爾無視了連寶具都稱不上的飛刀,此時他的右手如握持著一條極具濃縮的魔力光束。

赤色的雷霆順著手臂一點一點的向上攀爬,直至將米奈歇爾全身都籠罩在一層赤紅的雷甲上,被雷甲包裹嚴實的頭部只顯露出了一雙夕陽般鮮紅的童孔,在清澈童孔的倒映中,每一名n的身影都無比清晰。

他的手如被雷霆牽引般,甚至連「防守狀態」似也為配合這絕命的一擊般自動轉化為了「沖鋒狀態」,由極慢到極快只是毫厘之間,幾乎看不出原來樣貌的長槍在投出的瞬間失控了的雷蛇便將原本昏暗的長廊立馬劃入了灼熱的地獄。

層層疊疊的光柱近乎是在瞬便撐爆了整棟宅坻,四散的木屑在落地之前便被逐漸擴大的光柱焚盡,彷佛要將空氣都一同燃燒殆盡的一擊以遠阪宅為中心,無聲且迅速的向著外圍擴散。

天空傾注到大地,或者是從大地升華到天空——純白色的光芒就像瀑布似的傾瀉而下。

強烈的光污染近乎讓人睜不開眼楮——如果在那長達數秒的寂靜白光之下尚有幸存者的話。

原本獨立坐棟的遠阪宅當光線消退時,如原本便不存在般,唯有焦黑的地基才彰顯出它所經歷的苦難。

忍受著令人作嘔的強烈耳鳴聲,于各式各樣的焦黑中遠阪時臣體會到了「活下來」的感覺。

若非他並不是身處爆炸中心,若非遠阪宅早已布下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術式,若非他在接受了n匯報的第一時間便強制用令咒召回了Archer,若非Archer的金色寶具海替他擋下了絕大多數的傷害,遠阪時臣絕不認為自己可以在那種程度的爆破下存活。

呼吸著似還殘留著灼熱的稀薄空氣,遠阪時臣此時已經顧不上自己不再優雅的儀表,他用極盡卑微的神態看向了Archer,剛剛在慌亂間遠阪時臣只是說出了「保護我」這樣的命令,這樣無疑會讓Archer感到憤怒。

但此時的Archer卻連看都沒有看遠阪時臣一眼,他臉上寫滿了不高興的神色,丟垃圾般將已經變得焦黑的武器丟出了自己的寶庫。

他的嘴唇翕動,可以隱約听到「雜修」之類的字眼。

但在滿目瘡痍中,Archer卻並未找到發泄怒火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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