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跡部和也安排人過去接他們的時候,莉柯才發現原來今天下午的暗殺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一時間心痛得要死。
「你,你怎麼要走嗎?」佐藤站在一旁怯怯地說道。
「我不想再傷害另一個人了。」莉柯淡淡地朝他笑了笑︰「我在你這里每多待一分鐘,你這里就多一分危險。」
手冢深深鞠了一個躬︰「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但是謝謝你今天及時救了她。」
佐藤急忙躲開了︰「你們兩個還沒在法律上成為夫妻呢,就這麼不把自己當外人,真的好嗎?」
莉柯看著他打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再見。」
一行人就這麼上了去醫院的車,中途,莉柯和手冢所在的車輛與另外一輛車分開,去了新的藏匿地點。
「佐藤悠希他……」她開口想解釋,被手冢打斷了。
「沒必要,別人喜歡你是別人的自由,你不用為別人解釋。」手冢握住了她的手,平靜地說道。
「我能有這麼一個對手,也能讓自己產生危機意識。」
「你這是在逗我笑嗎?我感覺到不好笑。」莉柯扯動一張苦瓜臉,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去醫院看看埃米爾爺爺。」
「剛海馬前輩說,明天法醫要解剖下尸體,才能還給我們。明天還不能去看他,只能後天去。跡部董事長讓你安心待在馬上要抵達的地方,他會將外面的一切事情安排好的。」
「好吧。」莉柯癟癟嘴︰「桂平應該是去跡部別墅了吧。」
「當然,剛才的那輛車子很快能將人送到海馬前輩身邊。」
「那就好。」
兩人被車子送到了偏僻郊外,荒野的城堡里。
「這里,倒是有點德古拉伯爵的味道。」手冢將莉柯扶下車後,看見了這一幕。
「日本難道還有吸血鬼不成?」莉柯忍不住笑了笑︰「不要告訴我這里是跡部家族的發家史住宅。」
「這倒不是,我听董事長說這是有人用了這套房子找他換取了資金,本來說5年內贖回去的,但是那人卻死掉了。」司機下了車補充道;「本來少爺想要這套房子居住的,但是離市中心太遠,所以放棄了。」
司機看著他兩還有些猶豫,繼續解釋道︰「別看外面這麼荒涼,這其實都是障眼法,里面的用具和設施都是完好的。」
他說完這句話就沖著里面大喊︰「山田,今天晚上董事長交代的,趕緊把兩人迎接進去吧。」
「來了。」別墅里的大門嘎的一聲打開了。
「孩子們,別在這里站著了,我們趕緊進去休息。」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後面還跟著幾個穿女僕樣式的人。
「打攪了。」手冢將莉柯扶了進去。
山田轉身對著司機說︰「趁著天還未亮,你趕緊回去吧,我會照顧好他們兩個人的。」
「如果那位手冢同學想要回家,你就派人送他回去。」司機不放心地補充道。
「我懂的,其實我們真正要保護的是越前小姐一人而已。」山田說完後,後也不回地進入屋內關上了門。
「這都大半夜了,你們兩個先休息休息,我讓人帶你們去各自的房間。」
「半夜還來打攪您,多謝了。」莉柯甩掉手冢的扶手,穩穩當當地站住了。
「這是哪里的話,您本來就是堂小姐,服侍您是我們應有的職責。」
她轉身說道︰「手冢,你明天早上早點回去,跟著我隨時處于危險之中會讓你父母擔心的。」
「我不走,母親說道,不能保護一個自己在意的人就不配是手冢家的男子漢。我要留在這里,這里說得好听是藏匿,說得不好听是獨孤。跡部董事長將海馬兄弟與你分開,就是為了讓你再次回到孤獨無援的環境里。」
「別嚷嚷了,今天去休息,明天你愛怎麼樣就怎樣。」山田被手冢吵得頭疼,趕著他們去休息。
手冢兩人悻悻地被人帶領著離開了客廳,「山田管家好凶哦。」莉柯忍不住撇撇嘴。
「今天太晚了,估計是第一次半夜被跡部董事長叫醒吧。」
就這樣,兩人分開兩個房間安穩地睡了一夜。
白天,莉柯被外面跡部景物的貓叫聲吵醒。
她揉了揉太陽穴,朝著窗外撒氣︰「干嘛呢,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
「這都幾點了,山田管家居然沒叫你們起床?趕緊下來吃中飯了。」跡部景吾坐在後院的椅子上十分愜意看著書。
啊,都中午啦。莉柯洗漱完畢後,去隔壁房間叫醒了手冢。
「我還沒跑步呢。」他著急忙慌地起身。
「昨天我們天快亮了才到這里,先吃飯了,下午跑。」
手冢將自己的房門打開,兩人一同去了餐廳。
跡部景吾已經坐在那里有一會兒了︰「我還以為今天早點來,能拉著手冢跑步,沒想到你們兩個都睡死了。」
「少爺,開什麼玩笑呢,你來的那個時候我也才剛躺下沒多久。」山田管家站在身後,一本正經的招呼其他人上菜。
「管家也有起床氣。」跡部汗毛都豎了起來。
「兩位昨天睡得好嗎?」山田換了一副溫和的樣子詢問著即將在這棟房子里即將常住的人。
「還行,不過我昨天自從到了佐藤家中,好像一直在睡。」莉柯揉了揉眼楮,好讓自己看清追上的食物。
「可能是因為跑了很久,所以勞累導致的。」他上前坐在桌子邊的人一人倒了一杯果汁︰「你們慢慢享用,我去招呼新到的保鏢們吃飯去了。」
「新到的保鏢?」莉柯詫異地朝著跡部望去︰「是跡部和也又新安排了人過來嗎?」
「是老爺子安排的人,之前父親安排的那些他需要細心去搜尋一番。各處醫院里,跡部董事長不停地打著院長的電話,沒有查到逃出去保鏢的死亡線索。老爺子猜測,應該是還活著,或許只是藏在某處,怕被那些人找到。」
「那就安排一下盡快找吧,老爺子把自己身邊的人安排給我了,他自己的安全反而更讓我擔心。」莉柯拿起手中的筷子夾起食物往嘴里送,壓根嘗不到食物里的味道。
「這個你放心,老爺子身邊的人手不少,基本上都不會擔心他的問題。」
「那上次他是怎麼胃出血的?」她冷不丁地算起了上次的舊賬。
「總之,你不要操心我們就對了。」跡部尷尬地笑了笑︰「我爺爺有我爸爸這個唯一的兒子在身邊,如果不能保護好他的安全,那他也就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一頓午飯結束,莉柯被跡部塞了一本書後,被他拉著去了後院。
手冢背著網球包跟著一起走到了後院,「打一局吧。」
「真難得呀,沒想到手冢居然會主動約戰。」跡部忍不住調侃。
「只是想來釋放一下緊張而已。」
跡部隨即拿著自己球拍,跟著他走向了球場。
「小心點,別受傷了。」莉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打球。
跡部別墅中,跡部老爺子在管家的一陣安排下去了老爺子的家宅。
兩老頭坐在一起安逸地下棋,「咱們這個首相居然養了這麼多殺手,簡直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誰說不是呢,原以為是跡部集團里的那些高管被腐蝕得厲害,沒想到真正被腐蝕的正是我們的首相。」
「明天你們去醫院接埃米爾的尸首時,跟我說一聲,我派人去悼念一下。」
「諒哥,您沒必要為我做到這個地步。」跡部老爺子有些動容。
「哪里是為你做這件事?」老爺子笑了笑︰「為了莉柯,為了我抱過的結奈,為了你跡部家的子子孫孫。」
「好吧,明天讓管家來告知一聲。」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老爺子的右手繼續在棋盤上走著。
「我兒子說想將那一筆錢送過去。」
「現在還想著送過去呢?那埃米爾不是白死了?」老爺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按照我說,就先去把拘留所的那幾個人的底細模清,看能不能掌握點首相的證據。」
「我孫女之前設計過一次,但是听她說他們並沒有透露實質的證據。」
「你們之前營救香取先生女兒的那一步棋是極好的,直接贏得了他的同情。你去跟他溝通,讓警局與家演一場戲。我們將人帶出來嚴刑拷打準備拔槍要殺人的時候,讓警亭的人及時出現。」
「這個時候他們還能不松口嗎?在面對來自佐藤首相下命令的死亡威脅情況下他們肯定要吐露真相。瀧澤悠太不明不白死在監獄里,他們肯定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只有爭分奪秒地搜集證據後及時制定計劃反攻,孫女才有可能真正地安全。」
「好了,我贏了。」老爺子下了最後一步棋,停止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