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希從母親的房間出來後,趁著管家在書房的工夫溜進了佐藤首相的房間。
他竟意外發現了跡部公司可以利用的人的名單,怪不得他就這麼把瀧澤悠太給放掉了,原來是還有大魚呀。
他記下了上面的名字後,再次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準備寫下名單時,佐藤首相找了過來,他只能裝睡逃過一劫。
危機解除了,他長吁一口氣,坐到了桌子邊,記錄下了剛才看到的名單。
「越前莉柯,就讓我陪你好好玩一玩吧。」
他收起了自己寫的字條,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怎麼不繼續睡會兒?」佐藤首相站在客廳里想事情。
「困意已經沒有了,所以繼續睡的話也就睡不著了。」
「你多久夢到自己母親一次?」佐藤看了看身後的兒子,我之前是對他的關愛太少了嗎?
「什麼?」悠希疑惑不已,難道是轉性了?這人還真是頭一次提起母親。
「我對她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就算夢到了,估計也不知道是她。」
「你這性子還真像你爺爺。」佐藤首相冷哼一聲︰「不想讓我這麼辛苦的話,你就趕緊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處理完。」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父親會這麼執著于越前莉柯嗎?」
「這麼對你有助力的丫頭,難道不值得娶嗎?她的聰明膽識遠在一般人之上,你娶了她,未來我給你鋪的政壇道路上就會少吃點苦頭。」
原以為會听到父親的心里話,沒想到是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悠希心里不免失落,難道他當初娶母親也是為了看中值得二字嗎?母親的一生著實可悲,被他當成沒有感情的工具,一生都受著他的操控。
「我以為父親會關心下我喜不喜歡他這樣子呢。」他扯出一張苦笑的臉。
「難道你在前幾次接觸中,沒對她心動?」佐藤有點鄙視地瞧著這個心口不一的兒子。只要他不做出威脅我的事情來,我還是可以當做不知道的,畢竟是佐藤家最有資格繼承日本首相的繼承人。
「雖然我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悠希試圖通過撒嬌逃過父親的問題。
「今天要留宿嗎?」首相看到管家走了過來,想必是飯做好了。
「我今天不在這留宿了,我還有很多學業沒完成呢。」
「一起吃個飯吧。」首相像詢問客人般冷漠。
「好。」佐藤父子一起去了餐廳。
晚間,埃米爾爺爺吩咐廚房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幾人睡的神清氣爽,他們圍在餐桌前有說有笑。埃米爾看的非常欣慰,上前詢問海馬第二天早餐的意見。
「明天?」海馬愣了一會兒︰「哦,對。我明天還要去公司出事的地方安撫受難家屬,早餐做一點粥吧,帶肉的那種,桂平應該很喜歡。」
「啊?還要去呀,我以為你都忙完了呢。」莉柯十分詫異。
「哪有這麼容易,畢竟是網上的社會新聞。受難者家屬總得鬧騰一會兒。」
「那桂平去嗎?」跡部看著桂平的樣子,感覺恢復了不少。
「我不去,我在家陪姐姐。」桂平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將魚肉里的刺時不時地挑了出來。
「怎麼,你難道有話單獨要跟我說?」見他點頭,莉柯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我跟你還能有什麼悄悄話?」
「逗你玩的。」跡部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又轉了個畫風,以長輩的身份教育起來。
「女乃女乃,你看看,這就是我們跡部家的孫女,絲毫沒有上流社會的涵養。您在這里,就多教教她。」
「皮癢了是麼?」莉柯將眼楮望到了天上︰「等會吃完飯,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事了。」
「孫女說的對,狠狠的打。」亞美子的神補刀,頓時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女乃女乃——」跡部無法,只能在一旁撒嬌。
晚飯結束後,莉柯去了書房。
他居然沒有任何動作了,真是神奇,我還以為會拖著司法機關那邊一段時間呢。
她查詢了下網上的新聞,沒想到要進入到公開庭審階段了。
小林和也被抓了這麼久,才要公開庭審這個案件也是稀奇,估計是為了轉移話題吧。
莉柯撐了撐懶腰,暴風雨前的寧靜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呢?
搜集佐藤首相的犯罪證據始終也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頭疼呀。
武內颯人被抓,難不成真的要海馬去做一段時間的技術部總經理,借著與他交接事情的名頭去探望一下?
她想想都覺得不靠譜,既然查到海馬瀨人與我的關系,難道不知道海馬瀨人去拘留所嗎?
跡部家到現在也沒傳來不好的消息,看來那人一直想針對的目標都是跡部亞美子。
深夜,佐藤圭吾從床上醒來,進入到書房里。
「我怎麼想也不痛快,你去叫那人行動吧。」
保鏢听命後去到外面按照他的吩咐辦事去了,他自己仍坐在書房內,兩眼盯著從書房里拿出來的那份名單。
「煩死了,兒子如果把人追到後就沒那麼多事情了,現在還要想著另外開闢資金渠道。」
他想到了剛被抓的瀧澤,又召喚另一個保鏢進來詢問︰「瀧澤在拘留所里沒讓人帶什麼話?」
「那人一直期待您去救他,但是听到小林和也即將庭審的消息,但是心里又沒底,不知道要不要招供。」
「什麼?小林和也要庭審了?」佐藤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是的。」保鏢繼續回復︰「是接下來競選總統的熱門人選山崎優斗干的。」
「那人是個什麼來歷?居然憑空冒出來這麼個人。」佐藤著急地站了起來。
「是共和黨推選出來的。」
「怪不得會這麼做,與日本第一大經濟體跡部集團打好了關系,民眾的選票率就會高很多。只是沒想到我還在任,他們就對東京的警局機構下了手,這是不怕我連任後的上台報復啊。」
他驚訝地坐到了椅子上,是最近做的那些事被對方知道了嗎?因此他們才肆無忌憚嗎?
看來這屆首相選舉,我非連任不可了,不然就能狠狠被他們踩死。
「你去叫攔住剛才出去的梅田太一,解除方才的命令。」
「是。」
現在還不能把跡部集團逼的太急,中國有句古諺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現在這個階段還得靠著里面的人傳輸資金。
不過,那明面上的資金,今年也該交一交了。
他想起來,跡部忠一與父親的協議中寫著每年向佐藤家輸送年淨利潤的百分之5的資金,今年還沒實行呢。
雖然每年輸送的時間都是在年底,可是現在事急從權,到時候大不了再逼他們簽一份協議。
他這麼想著,心里的那塊石頭落了地,于是回到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瀧澤悠太已經進監獄一天了,他想不通為啥首相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還傳出了小林和也即將庭審的消息。
平時享受慣了富貴的他就這麼睜著眼楮到了大半夜︰「哪里睡得著呀。」
我不能坐以待斃,只得托人從獄中帶話出去。佐藤首相難道不怕我說出之前替他辦的一些事情嗎?
哼,明天就這麼干。
第二天,他買通監獄長,給之前的一個隱秘接頭點帶了話。
當然,對方給了他一筆不菲的資金。
「蠢貨,簡直是蠢貨。」佐藤首相坐在政府辦公廳大樓里將每天喝茶的杯子扔到了地上。「才進去了一天,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威脅我,我還沒死呢。」
澤村站在一旁勸說︰「我們現在確實是要想辦法將人給弄出來,不然等他把事情公布,您接下來的首相連任競選會失去很多民眾的支持率。」
「怎麼弄呀?這件事當初鬧得這麼大,對手都盯著呢。」他憤怒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既然弄不出來,那我們就找人對他出手讓他死在拘留所。」
「不錯,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這件事你去辦。」他用手指指了指澤村︰「你最近出行也得小心點,家里的電腦什麼的,政府內部的安全網絡人員加加固,別讓人把你電腦掀了。」
「明白。」澤村勇人得到吩咐後,走了出去。
「瀧澤悠太,居然想著要威脅我,是什麼人給你的膽子。」佐藤拿起了一個新的茶杯,用力地握住了它,仿佛手中的杯子是威脅他的那人,面露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