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如何報答?」
「我欣賞你的能力,但又不想要悖逆的下屬。」
面前的男人思考了起來。
白祈端詳面前的人臉。
平靜下來的鮑爾扎克臉部不再膨脹、扭曲,那是一張抹了白粉畫了紅嘴唇的小丑臉。
有些消瘦,頭發紫黑色。
若論歲數,白祈相信自己就算加上四百歲也不是對方的零頭。
畢竟對方生活的時代是有雨的。
但如果這家伙死的夠早,或許也不是不能比比。
「小豬,來杯咖啡。」
小豬為白祈制作了一杯咖啡。
還是卡布奇諾,白色的拉花上拉著一張豬臉。
這家伙真是越來越自戀了。
白祈喝了一口,味道還是不錯的。
「我可以賒賬嗎?」小丑似乎並沒有放棄談判,他帶著懇求的目光注視著白祈︰「向誰祈禱留下誓言都行,我可以給你兩份,不!三份序列4的神性物質!」
「小豬,把咱們的家產給他看看。」
小豬不知道他是誰。
它沒有頭听到兩人的談話。
但听話的把存在體內的封印物、神性物質都吐了出來。
序列2整條序列的神性物質,那是魔偶死後的遺骸。
序列3整條序列的神性物質,那是許願鯨死後的遺骸。
此外還有白祈拍賣來的序列4神性物質。
還有被分解好一堆的序列5神性物質。
「看到了嗎?如果你能給出比這更高的價格,那我可以答應你的賒賬。」
小丑內心是崩潰的。
還賒個屁啊!
一份序列2的神性物質就夠把他抵押一輩子了。
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怪物?
神二代嗎?
更該死的是,他竟然讓我看了他的家產!
如果談不妥,那今天很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屠夫!瘋子!殺人魔!黑惡勢力!最陰險狡詐的惡魔!
白祈不知道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頭餃就又多了幾個。
他示意小豬將家底收起來。
然後靜靜品著咖啡,等待著鮑爾扎克的決定。
「你當我老板的話,你幫我恢復到序列幾?」
「4,後面能升自己升去。」
序列4,這並不是多誘人的提議。
和幫他找回真言小丑是一個承諾。
該死的,好像也沒別的選擇了。
「好!我答應,你的業務是什麼,殺人放火嗎?」
「不,拯救世界。」
鮑爾扎克感覺自己听到世界上最扯澹的事。
一個黑惡勢力告訴他,他在拯救世界。
我的天啊,是我瘋了嗎?
什麼叫拯救世界?
難不成他想對上大天災?
「救死扶傷?」
「那不是我的職責。」
「好吧,無論你是干什麼的,也無論你想干什麼,你讓我活過來,我就听你的了,但有一條,你只能給我下令干什麼,不能告訴我怎麼做,怎麼做是我的事,答應我就接受。」
還是有個性的家伙。
白祈並不討厭有個性的人。
正相反,他不太欣賞那些沒有個性的。
因為他們已經屈服,放棄做自己。
此時此刻,白祈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開心。
依然沉著臉。
又忽悠了一個隊友。
祝你能活的久些。
白祈的祝福在心里。
一道聖光籠罩在小丑硬幣上。
突然的變故讓鮑爾扎克有些心慌。
「成交。」
白祈回憶了下。
再沒有要研究的吧?
「小豬把被雷 下的那份神性物質給我看看。」
小丑硬幣白祈沒有丟給小豬,而是拿在手上,讓硬幣在手指上來回翻滾。
一枚有佔卜能力的封印物,這很方便。
「你的負面效果是什麼?」
「每次佔卜要對人惡作劇一次,否則身體就會出現暫時性的畸變,持續一天,惡作劇要在睡覺前完成。」
睡覺前……
「那要是不睡覺呢?」
「可以一直使用,但如果不小心睡著了,或許會有大麻煩。」
白祈感興趣的追問道︰「什麼樣的大麻煩?」
「或許會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比如頭發變成另一種顏色,比如鼻子突然變圓,比如臉色蒼白如紙,又或許變成更一只活著的骷髏,算是亡靈吧,但沒有魂火。」
听上去,確實很糟糕。
他用了兩次,要惡作劇兩次。
「什麼樣的惡作劇都行嗎?」
「會有規則判定,成功的惡作劇硬幣會發光,在硬幣發光期間使用佔卜不需要再次進行惡作劇。」
懂了。
這哪里是使用後需要惡作劇。
明明是惡作劇後使用啊。
看來鮑爾扎克了對自己的能力理解的也不是很好嘛。
白祈看著面前的神性物質。
思考如何惡作劇。
要惡作劇的話做點什麼。
首先,是惡作劇的對象。
房間里除了他自己,只有小豬。
「你平常都是怎麼做的?指點下。」
「很簡單,你可以把廁紙拿走,你可以用一幅逼真的畫代替實物,你可以向路人口袋里扔一個炮仗,你可以送女朋友一個會炸的戒指……」
白祈︰「……」
你都干了些什麼?
神啊,請原諒我對這名罪犯武斷的判斷。
他確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惡人。
白祈走到窗邊,不遠處正有一名鬼鬼祟祟的血族青年。
他裝作路過的樣子,但他已經路過了好幾次了。
白祈打開窗,「兄弟,你在這轉什麼呢?」
「關你屁事!」脾氣很沖。
白祈將窗關上。
「小豬給我一雙紅色高跟鞋、鞋跟抬起就會爆炸的鞋子。」
聖柱二︰惡作劇的禮贊。
目標,鞋子。
紅色高跟鞋替換掉血族腳底的鞋子。
「轟!」
鞋子爆炸。
惡作劇完成,小丑硬幣亮了起來。
「還需要再做一次惡作劇嗎?」
「需要。」
目標,褲衩。
被替換回來的鞋子消失,一件直角內褲出現在白祈的面前。
同時窗外的人也注意到白祈。
怒瞪了過來。
白祈手指向下指了指,示意對方看自己的褲子,蓋一龐然大物居于褲子正中。
「我祝福你沒有腳氣。」
窗外的人連忙捂住從褲子中支撐出來的鞋子。
小丑硬幣閃爍了一下,持續放光中。
白祈等待外面的血族少年沖進來,但是,他跑了。
直角內褲怎麼處理呢。
惡作劇的禮贊。
白祈將其送還了回去,內褲出現在那人的頭上。
白祈手指上翻滾著發光的小丑硬幣。
目光落在小豬吐在桌子上的神性物質上。
「這里面有靈魂。」
「叮!」
硬幣彈起,正面。
白祈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