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和何雨柱一起進廠，然後分別，一個去食堂，一個去司機班。
上午半天，王剛沒什麼活，更多的是檢查保養車子，混到中午時，拿著一個鋁制飯盒就往食堂跑。
來到食堂後，王剛發現排隊的人已經很多，他也只能老老實實排在隊伍後面。
何雨柱雖然是食堂的班頭，王剛完全可以不排隊，不過這種行為容易招人恨，他自然不會干。
排了十來分鐘，王剛來到窗口，發現是何雨柱在打菜，不由樂開了花。
「柱子哥，打兩份菜，再來三個饅頭。」王剛將糧票交給何雨柱，然後把飯盒打開。
何雨柱直接挖了一大勺菜，足足三人份，把王剛的飯盒堆滿，堆出個小山，然後給了他三個饅頭。
王剛用一根快子把三個饅頭串起來，哼著小調就找了個空位坐下。
食堂每天供應的飯菜比較簡單，多是白菜土豆，看不見一點葷腥，不過何雨柱手藝不錯，工人們吃的還是很開心。
因為與何雨柱的私人關系，王剛每次打菜都會多一點，相反的，許大茂每次打菜，都能體會一下，後世大學食堂阿姨那顫抖的手。
王剛吃了一會飯，看見秦淮如走進食堂，排到隊伍的後面。
所有排隊的人，不論男女，好像都避著秦淮如，男的最少與她保持二米距離，女的保持距離的同時，還帶著深深鄙夷的眼神。
看來昨夜大院發生的事情，已經在軋鋼廠傳開。
大院本就沒有秘密，里面還住著不少軋鋼廠工人，秦淮如和許大茂這麼勁爆的消息，怎麼可能瞞得住。
秦淮如可能也听到閑言閑語，一直低著頭，想要掩蓋她臉上的傷痕。
輪到秦淮如打飯的時候，何雨柱突然把大勺一扔。
「馬華，換你來。」何雨柱看到秦淮如都惡心，自然不想給她打飯。
何雨柱的徒弟馬華，接過何雨柱的大勺，很老實的給秦淮如打了一份飯。
「馬華，能不能多給我打一點。」秦淮如可憐兮兮的對馬華說道。
以前何雨柱照顧秦淮如，每次打飯都給她多一點，有時候秦淮如甚至拿兩個飯盒來，吃一份，帶回家一份。
今天換馬華打飯，他自然不敢私下照顧秦淮如。
「打完飯的快走，後面的人還排著隊呢！」何雨柱在廚房里陰陽怪氣的說道。
馬華得到何雨柱的指示，歉意的看了秦淮如一眼，說道:「秦姐，你打完飯就快走吧！師父發火了。」
秦淮如面色一變，心里一酸，只能抱著飯盒離開。
王剛看著一切，心里冷笑，這都是秦淮如自找的，以後她失去何雨柱這張長期飯票，有後悔的時候。
秦淮如抱著飯盒，做到一張空位上，結果那張桌子所有人都站起來離開，找其他空位吃飯。
以秦淮如為原點，周圍四五張桌子都空著，沒有一位工人敢坐。
第三車間主任趙大年端著盒飯坐到王剛對面。
「小王師傅，吃著那。」趙大年打了一個招呼坐下，還沒吃兩口飯就對王剛說道:
「你听說了嗎？上次你跟我打听的那個秦淮如，昨天夜里和廠里放映員許大茂，亂搞男女關系，被人捉奸在床。」
王剛知道，趙大年故意坐過來說這件事，是好心提醒他，免得他與秦淮如走的近。
「趙主任，謝謝你呀！」
趙大年笑了笑，說道:「小王師傅，你知道嗎？今天早上楊廠長親自找了我，讓我把秦淮如調去掃廁所。」
王剛詫異道:「這事楊廠長都知道了？」
趙大年點點頭道:「廠里早就傳開，楊廠長擔心秦淮如影響車間工人，所以特批的條子，把她調到後勤處。」
軋鋼廠的楊廠長，搞技術出身，主抓生產，最重視生產任務。
秦淮如現在搞的像瘟神一樣，所有工人都躲著她，還怎麼安心工作。
楊廠長把她調走也是情理之中，要不是沒有具體的證據，只是風言風語，楊廠長開除秦淮如都可以。
這個時代的國企，想要開除一個工人還是很難的，除非工人觸犯法律，否則廠長也沒權開除公籍，但是工作調動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王剛沒想到，楊廠長會調秦淮如去掃廁所。
「楊廠長可夠狠的，那秦淮如願意乖乖掃廁所嗎？」
「不願意還能怎麼樣，現在哪個部門敢接收她，又沒技術，名聲又臭了。」趙大年不屑道。
「那許大茂呢？楊廠長怎麼處理的他？」王剛問道。
趙大年說道:「許大茂是廠里放映員，歸李副廠長管，楊廠長也不好動他，許大茂今天就請了假，根本沒來上班。」
「他倒是聰明，知道要躲一陣子，避避風頭。」王剛好笑道。
許大茂可不像秦淮如，他放電影的手藝在，廠里根本不會動他，只要等這陣風一過，他又能出來瀟灑。
只是秦淮如以後在廠里的日子可不好過。
王剛自然不會關心秦淮如的死活，吃完飯後，回到司機班休息一陣，然後就領了活，拉一批鋼材去火車站。
紅星軋鋼廠屬于鋼鐵業的中下游，生產加工的鋼材每天都會發往全國各地鋼鐵廠，司機班最大的任務就是把貨拉到火車站，有時候忙起來都不能準點下班。
相對的，軋鋼廠給司機的補助也多，市區出車，每天補助5毛，出城補助1塊。
下午王剛和司機班另外三位同事，四輛卡車來回拖了四趟貨去火車站，等下班交車時，已經過了8點。
王剛下班後，沒有回到大院，而是去了一趟東城區的帽兒胡同38號。
那是一個獨立的四合院，旁邊就是末代皇後婉容曾經住過的地方。
王剛從空間里提了兩瓶茅台，還有兩只母雞，直接就進了四合院。
「師傅，我來看您老人家來了。」王剛叫嚷道。
四合院內走出一位老人家，花白的頭發，句僂著身子，還拄著一根拐杖。
「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叫我師傅，我沒你這個徒弟。」老人重重將拐杖敲在地上，怒喝道。
「你老80還有這嗓門，看來最近身體挺好。」王剛笑嘻嘻的走過去，說道:
「我今天給您帶了兩瓶茅台酒喲！」
老人一听茅台，喉嚨不自覺的涌動一下。
「哼！還不快把酒拿過來，孝敬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