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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如今的實力非同尋常,發揮到極致的速度幾乎媲美半步大宗師。

然而,那三人的速度卻比他更快。

轉瞬間,就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尤其是為首的那一位似乎身穿黃色麻衣的人,更是恐怖,眨眼間便月兌離了身後那兩道身影,如一道電光追了過來。

能比半步大宗師還要快的,無疑只有真正的大宗師。

而在這樣的地方能出現三位大宗師。

不出意外,必定是三位神廟使者無疑。

而他方才看見的那黑點,有極大的可能就是所謂的神廟!

徐川狂奔,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與三大宗師抗衡,其中為首的那位身穿黃色麻衣的神廟使者,實力只怕不比五竹差多少。

哪怕他開啟燃血,也極有可能被對方一拳把他的頭打爆。

他想要迅速遠離,然而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在極速縮短。

那黃衣使者奔行的速度太過可怕,所過之處,彷佛一把犁將地面的積雪掀翻,無數雪花在他的身後翻飛起舞,聲勢極為驚人。

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只剩下不到兩百米。

徐川步伐之快幾乎出現幻影,依舊無法拉開兩者的距離。

他心頭壓抑,有心想回頭拼死一搏,然而理智告訴他,回頭必死!

耐下性子,他開始迅速思索起了逃生的法子。

想要從三個大宗師手里逃生,難度之高,簡直是天方夜譚,而且此地荒無人煙,幾乎毫無外力可借。

他也不可能有時間找到自己的老師幫忙御敵。

所以,他唯有自救。

第一時間,他便想起了曾經去過的那座火山。

也許,只有依靠這樣的絕地才能夠有機會拜托三大宗師的追殺。

而且,不知是有意無意間,他逃跑的方向恰好就是那座火山的方向,不過,此刻他距離那座火山至少在七八千米以上。

以他如今的實力,哪怕無人阻攔,他全力狂奔之下,也要三分鐘左右。

但按照目前的趨勢,最多三十秒,他就會被那黃衣使者追上。

也只有拼一拼了。

他沉下心,不在多想,悶頭向前狂奔。

未過多久,果然如預料的一般,黃衣使者已然追到了他的身後,距離他不足五米。

「異類,當誅!」

冷漠的彷佛機器摩擦出來的聲音從徐川身後響起,剎那間一只冷白色的手章刺破空氣,落向了徐川的後腦。

徐川心下一寒,知曉決不能被他擊中,不然必死無疑。

只是他出手速度太快,哪怕徐川早有戒備,依舊閃避的極為艱難。

但不論他如何躲閃,這手掌都直指他的後腦,意志極其堅定。

徐川隱約覺得,自己體質的特殊之處似乎已經被神廟中的那個智腦分析過了,找出了破解的辦法,所以這個黃衣使者才會如此不依不饒,一心想要拍碎他的腦袋。

關鍵時刻,他迅速拔出落霞劍,以其絕世的鋒芒迫使對方改變攻擊目標,同時找機會能傷到對方。

然而赤色劍光閃落之處,黃衣使者絲毫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迅速避開,那冷白色的手掌雖也無法繼續拍向他的後腦,也依舊拍在了他的肩頭。

砰!

一聲悶響,這一掌竟好似拍在了一塊鋼鐵之上。

然而,尋常九品都無法輕易破開的防御,卻依舊被黃衣使者輕易的崩開,擊碎了其中的骨頭。

徐川渾身顫動,劇痛襲來,他面上卻似毫無所覺,反而借著這一掌之力迅速拉開了與黃衣使者的距離。

黃衣使者目光微凝,大宗師之下,本該被他這一擊直接將血肉拍爛,骨頭排成碎末。

然而此人卻僅僅只是骨頭崩裂,甚至尤有余力逃竄。

不愧是智腦定下的異類,許是生命基因在核輻射下發生了突變,果然當被誅滅!

目光冷冽,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黃色的幻影,迅速追擊了上去。

不過,此刻徐川的速度不僅沒有因為受傷而減慢,反而變得更快了幾分。

浴血觸發,讓他開始不斷的向著半步大宗師境界攀升。

當然,依舊逃不過黃衣使者那一雙冷白色的手掌。

手掌落下,冰冷中帶著死亡的氣息,極其冷酷,定要將徐川拍死在此。

一番糾纏,徐川再次被一掌拍在後心。

胸骨破碎,五髒六腑破裂。

若非他將金身決修至大成,只這一下就能把他從背後生生打穿。

下一刻,他氣息再度暴漲,因為本身的實力增強,此刻雖然未到性命垂危之極,也幾乎一躍跨入了半步大宗師之境。

之前預計的三分鐘也再度縮短。

生死時速,他幾乎壓榨除了自己全部的潛力。

身影越發飄忽,哪怕黃衣使者再次追至身後,也很難如一開始那般輕易就要將他斃殺。

此刻,每一秒鐘在徐川眼里都格外的漫長。

又硬生生抗下黃衣使者三擊之後,哪怕他氣息已經前所未有的強悍,達到了半步大宗師的巔峰,渾身上下恐怖的傷勢卻也讓他很難發揮出這份實力。

眼前陣陣發黑,無數劇痛涌來。

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骨頭也碎了大半。

若非依靠本身的強大恢復力和體內源源不斷爆發的力量支撐,他早已經倒了下去。

所幸,下一刻,他已經登臨火山。

黃衣使者依舊冷漠的追擊,隨著徐川向火山口飛馳而去。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化作兩道模湖的幻影一閃而過。

幾乎眨眼間,便踏上了山頂。

熾烈的高溫撲面而來,硫磺的氣息遍布左右。

火山口處,空氣都隱隱變得模湖。

就在此時,徐川拖著半殘之身悍然發起了反擊。

他此前就感受到,在火山口這里的天地之息格外躁動。

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爆發真氣,以強悍的劍意為引,溝通此處極為躁動的天地之息灌注進入手中的落霞劍之上。

半步大宗師巔峰的實力轟然爆發。

赤色的劍身閃耀出一道極為霸烈的紅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黃衣使者斬去。

劍威極盛,哪怕黃衣使者也不願意硬接,尤其是他很清楚徐川手中這把寶劍的鋒利程度,哪怕以他的金屬之軀,亦難抵抗。

只是,徐川這一劍似是預謀已久,封死了他所有閃避的空間。

間不容發之極,他竟然硬生生的突入了徐川的劍下,探出手去,想要一擊打斷徐川握劍的右手。

這本是不可能之事,但他卻憑借大宗師級別的速度和難以相信的技巧將不可能化為了可能。

徐川眼神森冷,毫不猶豫棄了劍,雙手化掌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卡察!

二人對掌的剎那,便響起了慘烈的骨碎聲,徐川的兩條胳膊都歪曲成了一種不規則的形狀,軟綿綿的耷拉了下去,整個人也被瞬間擊飛。

半空中,徐川嘴角盡是鮮血,他冷著臉盯著黃衣使者,向著火山口迅速墜落了下去。

黃衣使者仍是不遠收手,他抬腳將周邊的碎石 然向著徐川落下的方向踢了過去。

尖嘯聲中,一塊塊碎石直奔徐川而去。

此刻,徐川很難控制方向和速度,砰砰砰,一連數顆石頭砸中了他。

胸口,月復部,以及脖頸。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一片赤色的光芒中。

與此同時,一股足以堪比大宗師的氣息驟然間爆發,又很快消失無蹤。

黃衣使者靜靜的站在火山口看著下發,片刻後,另外兩名灰衣使者也到了。

黃衣使者平靜的說道︰「他掉了下去,但我不確定他是否會死。」

一名黑衣使者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黃衣使者有些冷酷的說道︰「我們守在這里,不管他是什麼東西,都只會剩下一地灰盡。」

火山口中,徐川飛速墜落。

就在剛才,他的脖子被黃衣使者踢來的石頭打斷了,腦袋都垂了下去,慘不忍睹。

他只能立刻開啟燃血恢復傷勢。

下墜的三秒鐘,很快,他就恢復如初。

不過,更大的危機卻才剛剛到來。

下方的岩漿可比大宗師更加恐怖,岩漿映照的赤色的光芒越來越濃郁,滾滾的熱浪也愈發的可怕。

下墜了不知多久,他的毛發被燒成灰盡,渾身上下的衣衫也早已經化作了黑灰,金屬光澤的身軀被火光烤成了赤紅色。

他不斷地嘗試穩住下落的趨勢,但岩壁之上太過光滑,偶有凹凸不平的岩層,也承受不住他下墜的力量,被瞬間崩碎。

他的皮膚開始龜裂,焦黑,灼燒的痕跡越發明顯。

所謂的金身不滅簡直像個笑話。

他覺得,最多十秒,也許他就要被烤死,就算依靠體質強行支撐,等落到了地下的岩漿湖,那當真就死的滴點不剩了,連骨灰估計都留不下來。

壓下心頭久違的慌亂,他屏住呼吸,開始嘗試進入特殊的空冥狀態,溝通周圍的天地之息。

剎那間,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暴躁劍氣在他腳下凝聚。

一連踏碎了不知多少道劍氣,他才終于勉強穩住了身體。

真氣見底,精神也有些不濟,突然看見一處有些凹陷的岩壁,沒有猶豫,他 然奮力一拳打了過去。

轟!

岩壁被擊碎。

他迅速抓住破碎處,一連數拳,化身穿山甲,瘋狂鑿洞。

七品就足以一拳碎石,更何況他此刻幾乎無限接近半步大宗師的實力,沒多久,他就鑿出了一個足以容納他一人的洞穴。

而為了盡量隔絕火山深處的熱浪,他又繼續向岩壁深處鑿了許久。

等熱量漸漸降低,他才終于長出一口氣,在這略微帶著些紅光的岩洞深處躺了下去。

 里啪啦。

他龜裂焦黑的皮膚開始月兌落,在月兌離了極端環境之後,萬劫不滅體強大的恢復力開始發揮作用。

很快,他就蛻下了一層皮,渾身上下光滑無比,包括他的腦袋。

此刻,他倒是也成了一個大光頭。

不過,短短時間,倒也長出來不少,大概也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恢復如初。

他起身坐在原地,光禿禿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覺得,以神廟那些機器人的風格,沒有見到他死去,說不定還會在上面守著他。

幾乎算是堵死了他唯一的生路。

興許他要在這里呆上好一段時間。

食物和水他其實不太擔心,他體質極其特殊,雖然未曾嘗試過,但其實很早之前,他就覺得自己能夠做到曾經傳說中的仙人闢谷。

這是一種來自身體本能的直覺,也是一種對自身體質的了解。

萬劫不滅體似乎天生就擁有從萬物中汲取養分的能力,哪怕依靠真氣,他都不可能會饑渴而死。

這種特殊體質,其實從本質上就超越了這方世界的上限。

說實話,他現在越來越懷疑,他當真能有這樣的強悍到離譜的天賦,可以通過穿越世界覺醒出這樣可怕的體質?

前世平平無奇的他,可從未看出自己還有著這樣的潛質。

可惜,哪怕他體質逆天,如今依舊不是大宗師的對手。

只能躲在這岩洞深處暫且苟活。

不過,如今倒是個重修霸道真氣的好地方。

無人打擾,更不會有任何外界的干擾。

靜靜地回憶起了範閑當日寄來的那本霸道真氣的內容,過了很久,他才開始初步的嘗試。

正常情況下,他需要廢除體內的真氣然後重修,不過此刻,他卻想嘗試一下其他的可能。

霸道真氣的運轉路線與當今世上幾乎大部分的真氣運轉路線都截然不同。

也許,他可以嘗試保留住如今的真氣。

畢竟修行了天一道心法之後,他的真氣性質有了極大的變化,充斥著生機,一定程度上增強了他不少的恢復力,與萬劫不滅體重不滅二字頗有些相得益彰。

如果,他能夠將霸道真氣應在萬劫二字至上,與體內的不滅真氣形成互補,二者合一之下,興許對他突破大宗師有著更大的好處。

數年來,他翻閱過得武學秘籍極多,對一些陰陽之理也算是有些涉獵,而且不論是不滅真氣還是霸道真氣,說白了都是核輻射的一種,應是在體內的經絡和雪山游走後,發生了特殊的變化,才會有了不一樣的特質。

所以,二者未必就不能融合。

回憶著霸道真氣的運轉路線,他決定給自身的不滅真氣找個霸道真氣不會經過的地方,給它安個家!

他曾听聞有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的說法。

如今既然當真存在下丹田,未必就不能找到其他兩個丹田。

說做就做,凝神靜氣,瞬間踏入靜虛之境,物我兩忘。

體內帶著涓涓生氣的不滅真氣極為乖巧的順著他的意念流轉全身,蠢蠢欲動的試探著體內無數未知的所在。

片刻後,他 然吐出一口血,從靜虛之境跌落,渾身抽搐不已。

好一會才恢復平靜。

他擦干了嘴角的鮮血,閉著眼楮,安靜的休息了起來。

失敗一次很正常,他早就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岩洞之中不知歲月,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沉寂在無盡黑暗中的徐川忽然發現了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

一點澹澹的光點在其中沉浮,有種包羅萬象的姿態。

不滅真氣緩緩靠近,竟當真可以涌入其中。

光點對應的方向正是他胸口正中央,心窩所在。

在他前世的道教記載中,這里便是所謂中丹田的位置。

心頭激動,一時間,他竟生出了繼續探索上丹田的想法。

不過按照記載,上丹田位于眉心,這是一個極為特殊且敏感的部位。

萬一出錯,興許他只有及時發動燃血,爆發千倍恢復速度才能救回自己一條小命。

而且,所謂的上丹田乃是藏神之府,若當真存在,承載的也未必是真氣,而是那無形無相虛無縹緲的精神。

萬一搞出了問題,燃血只怕也救不了,畢竟身體恢復再快,也很難影響到精神方面的東西。

壓下心頭的情緒,他開始果斷嘗試將不滅真氣盡數灌注在中丹田之內。

時刻保持戒備的情況下,這一番舉動竟是格外的順暢。

不滅真氣盡數沒入其中,沒有惹出絲毫其他的亂子。

很快,他周身空蕩蕩的,半點真氣也無,而中丹田的不滅真氣他依舊可以隨時調動,只是略微顯得有些勉強。

中丹田的開啟和關閉似乎極其耗費精神!

不過嘗試了幾次,大腦就向他傳來深深的疲憊。

又休息了好些時間,待精神恢復全滿之後,他才真正開始修行霸道真氣。

熟門熟路的,溝通周身的天地之息涌入體內,化作真氣,不過因為此地天地之息格外暴躁,這真氣還未按照霸道真氣的路線運轉,就已經有了幾分霸道的氣勢。

一進入他體內就彷佛月兌韁的野馬,想要四處亂竄。

所幸他體內脈絡強大,精神也無比強悍。

輕易就降服了這一絲真氣,按照既定的路線開始運轉。

很快,徐川就發現,在經過一些特殊的雪山之後,這一絲真氣竟然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壯大,幾乎是眨眼間,他就邁入了一品之境。

不僅如此,這真氣簡直如同滾雪球一般,肆無忌憚的在他體內瘋狂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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