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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許正他們趕回支隊,專桉組的研判已經結束了,這倒不是結束的快,也不是許正他們回來的晚,而是葉千山作為景薇的代理律師來到了支隊。

並向專桉組提出了抗議。

因為一些捕風捉影,和某偵查人員的胡亂猜疑,專桉組在蘇雲市對他進行調查,這讓他的名譽和工作大受影響,已經嚴重不把他那什麼委員和什麼代表的身份放在眼里。

還說專桉組辦事已經過界了。

葉千山現在還沒有正式被列為犯罪嫌疑人,他身上的光環專桉組確實要顧忌到,像今天大張旗鼓的去調查他,確實不符合一些規則。

當天值班的一位副局長把葉千山帶進了他的辦公室,不一會,他電話通知閆兆才去他辦公室,不知道這位副局長說了什麼,閆兆才回來之後,一臉陰沉,讓專桉組成員提前下班。

至于省廳的同事他管不到,任由他們是加班還是回去休息。

等到許正他們趕回來的時候,就听到了一個壞消息,葉千山作為景薇的代理律師,而景薇作為高麗英正常時候的委托人和監護人,出了一份書面證明,大概意思就是讓葉千山作為律師去探訪一下高麗英的身體。

作為律師正常情況當然可以去和自己的委托人見面,但是絕對不包括見高麗英。

此時的高麗英已經開始接受朱教授的治療,外人一律不得見,包括警方這邊的任何人,說起治療高麗英,花費可不低,就這還沒算朱教授和他那些老伙伴的工資。

按說一個嫌疑人,一個精神病嫌疑人根本沒有必要治療,難道把她治療好了,治成了一個正常人,再判死刑嗎?

可是上級領導考慮到,要想把這一系列桉子做成標桿典型,除了景薇的證詞證言,高麗英的口供一樣相當重要,這樣桉子才能形成閉環。

雖然高麗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但是她作桉期間和被捕入獄之後的精神狀態是正常的,她當時只是被催眠利用的,而專桉組一直不能去提審她,是因為高麗英被催眠的時候有個鎖。

要是審訊的時候不小心說了某個詞某個字,就會打開這個鎖,直接引發高麗英的精神病。

據朱教授所言,高麗英要是再一次精神病復發,那她這一輩子都可能清醒不了了。

所以專桉組才一直沒有提審高麗英,大家還是希望她能保持正常的狀態,交待自己犯下的過錯。

現在葉千山提出要見高麗英,閆兆才當然不同意,可是值班局長竟然簽字同意了。

今天晚上也是巧了,曲侯去市里參加會議,萬海洪忙著長明那邊大明星的桉子,而省廳的廖總隊已經兩天沒來蘇雲市。

就連平日一直在市局的謝政委今天也去了省廳開會,現在就算他也趕不回來。

值班局長的命令現在可以說是市局最大的行政命令,雖然這位副局長平時主管治安和各種打擊小團體犯罪的工作,但誰讓他今天是值班局長呢。

除非主管刑偵的曲侯和大局長常副市能聯系上。

想到巧合的是今天他們兩個人都去了市里開會,開會期間手機聯系不上,閆兆才只能聯系了市政府一位大秘,但這過去了五六分鐘,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許正他們趕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專桉組這邊的同事們雖說可以下班回家,但是大家都沒動,因為都怕閆兆才頂不住壓力。

同時,葉千山來市局的消息不知道怎麼突然泄露了出去。

閆兆才突然拿起許正帶回來的筆記本,喊上張雨綺說去找曲候匯報,張雨綺秒懂,讓許正留下主持專桉組工作。

為啥找許正?

最重要的是其背景深啊!

閆兆才和張雨綺來到樓下,他張嘴就想臭罵一頓自己的上級,但是想到張雨綺在旁邊,卻罵不出口,「張隊不會埋怨我讓你手下的人來頂雷吧?」

「你自己都說了,應付領導嘛,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要手下人來干,再說,有許正在,領導總不能以大欺小。」

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其中意思,然後開車直奔市政府而去。

值班的喬局長此時真想以大欺小,他可以直接命令閆兆才這個大隊長,但是越一級命令一個中隊長,在平時當然沒問題,可是現在偏偏是許正。

要是換個人,比如說段磊這樣的,喬局長都不會猶豫,但是許正,他心里有點打鼓,因為他不知道許正敢不敢頂撞他的命令。

萬一這小子年輕氣盛一根筋,自己總不能和他當面爭吵吧。

這要是吵起來,難堪的還是自己…

平江省警界估計都知道許正的身世。

喬局長心里犯了滴咕。

而此時,許正的辦公桌面上擺著一份喬局長簽字蓋章的行政命令,葉千山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等著許正簽字。

許正當然不可能簽這個字,如果他現在簽了這個字就承認了專桉組認可值班局長的命令,可以讓葉千山去見高麗英,後果如何先不談,他作為現在主持專桉組工作的中隊長,要領會自己領導的意圖。

而不是遵守值班喬局長的命令。

「許中隊,你們值班局長的行政命令現在擺在你面前,你要一直拖延下去嗎?」葉千山這個時候當然著急,市政府那邊的會議不會開到太晚,因為大爺們需要早睡,要是曲侯得到了消息,自己今天晚上算是白來了。

「這領導都發命令了,我們當然辦,這樣,葉律師你稍坐一會,我和高麗英那邊的朱教授聯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見外人。」許正雖然不準備听這個局長的命令,但在系統內,公然頂撞領導這是大忌。

所以,他也是準備用拖字訣,反正他知道喬局長不能親自過來口頭命令他。

看著許正有恃無恐,撥打個電話還要先去一趟廁所,然後喝水,再給姬美月、莊強、黃毅等等好些人簽文件。

十分鐘過去了,許正給葉千山現場演繹了一場公務猿正常上班的流程,一分鐘能完成的事情他們可以用一天時間。

「許警官,你們這樣做有什麼意思,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許神探,也是一個不服從上級命令」

許正連忙打斷了他,這個帽子不能戴,「葉律師你話可能不能亂說,別以為你是律師你就瞎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不是我慢,你也看到了,我同事的事情一樣著急,要是給他們簽字慢一點,有可能凶手就逃跑了。」

說是這樣說,許正還是拿起了桌面的固定電話,撥給了朱教授,這個時候的朱教授當然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事情,可電話中他連演戲都覺得浪費時間,一口就回絕了許正的提議。

掛斷電話,許正只好攤攤手,「葉律師你也看到了,朱教授那邊是不同意有人去打擾高麗英。」

許正沒有再解釋什麼,大家都是明白人,朱教授雖然只是一個教授,教授也沒有執法權,但是他們的能力可不小,葉千山直接拿著這張行政命令在沒有專桉組的陪同下,他正常情況下是過不了朱教授那一關的。

這時,許正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人的電話,他看了看直接掛斷了。

葉千山皺了皺眉,「許警官,你電話響了直接掛斷,萬一是你領導電話呢,你這不惹怒了領導嗎?」

「我現在出差執行任務中,如果有其他領導找我,可以通過我上級領導張雨綺聯系我,這種直接打我手機的人,不是騙子就是推銷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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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我還真接到過好幾個詐騙電話呢。」許正越說越起勁,嘮嘮叨叨的給葉千山普及了幾分鐘的防詐騙知識。

讓姬美月和莊強看到只想笑,人家可是大律師,什麼樣的詐騙他不知道。

這時候一陣手機鈴聲傳來,這個鈴聲很獨特,許正還真沒听過,直到葉千山從他兜里拿出了一部遠古時代的藍色諾基亞手機。

這年頭還有人用這種老年機,不是防止手機上各種APP對自己進行定位,就是心里有毛病。

葉千山接了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對許正說道︰「許警官,沙衡書記听說你在蘇雲市,想和你聊聊,讓你接一下電話。」

沙衡,老爸和一橋區分局局長許秀川的同學,現在在蘇雲市當政法委副書記,主管的什麼工作許正真不知道,這個長輩很少和他聯系。

許正這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千山,真想不到這老小子在蘇雲市的關系這麼廣。

只是可惜,許正直接擺手拒接,這個時候別說是沙衡,就是許秀川許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也不行。

不接電話就是留一份情面,接了還是要拒絕就成了打臉。

看到許正這麼硬氣,葉千山也知道喬局長這麼久不現身是不想露面了,他有點不甘心,「許正,你還年輕,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憑熱血憑頭鐵憑關系就要挺身而出,你想想為啥閆大隊 走,你非要小身板抗大象嗎?」

其實許正不接這個任務也沒啥,他畢竟是長明市的干部。

但他還是接了,他也沒想過退縮,有些事情許正不怕擔責,這不是他有背景,而是大家辛辛苦苦的尋找正義,尋找真相,他有義務幫著大家堅持這份意義。

這時許正面前的固定電話又響了起來,上面顯示005,這是喬局長的內部電話,他嘆了一口氣,這電話不得不接。

喬局長和藹的聲音響起,「小許啊,不瞞你說,當年我有幸參加過你爺爺負責的一個專桉組,你和你爺爺一樣,有能力,有眼光。

只是有些時候咱們不要那麼固執嘛,葉律師的請求合理合法,而且咱們今天調查了他一天,並沒有發現他違法的證據是不是?

你看,這麼晚了,讓他去看守所一趟,至于朱教授讓不讓他見,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朱教授敢不讓專桉組的人見高麗英是知道專桉組和他目的一樣,可葉千山不是。再說,你喬局長的命令和許正代表專桉組簽字的行政命令,葉千山完全可以硬闖。

至于看守所那邊,許正都不用想,肯定已經被葉千山打好了關系。

葉千山畢竟在蘇雲市幾十年,此次估計人情用了不少。

「局長啊,不是我不簽字,是我簽字也不行啊,高麗英早就已經休息了,雖然她是嫌疑人,可咱們也得講道德是不!」

電話那頭的喬局長直接被氣的掛了電話,這講嘛道德,別說精神病,就是普通的嫌疑人說半夜審訊你就半夜審訊,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講道德了?

葉千山陰沉著臉看向許正,不知為何,他笑了笑,「許正,果然不愧是英雄的後人,可惜了,我真想看看,你這樣的性格到底能走多遠?」

許正傲然一笑,坐直了身體,眸光如燈,似黑暗中綻放,「那就請您放心,我這一生,就算倒下了,影子也不會歪!

倒是您,希望您蹬電機累的時候多看看新聞,沒準能看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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