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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碾盤和執勤的同事們一愣,許正來不及解釋,指著前面那輛快消失的垃圾車,「金濤就是那個帶帽子的女人。」

正在執勤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不再猶豫,瞬間分成兩撥,一撥人開兩輛車去追,一撥人留在原地繼續執勤,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風頭,一切听現場最高警餃的指揮。

車那邊,王碾盤也听到許正喊話,一秒都沒愣,他讓高程立即下車,繼續執勤,接著催促所里的司機老劉開著這輛破面包車去追。

同時,王碾盤立即給指揮部打電話說了情況,分局副局長許秀川听了後沒有遲疑,迅速開始了布置,「蘇中路與紫氣路路口執勤民警注意攔截一輛運輸垃圾的三輪車,車上有一男一女,有可能身上攜帶管制刀具,各單位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許正沒等車加速就鑽進了面包車,看到王碾盤一張大黑臉,眼楮死死盯著他,「所長,那女人大熱天戴帽子帶防曬手套,關鍵是她男人又熱又急一頭汗,她臉上一點汗水都沒有。」

王碾盤不置可否,夏天穿著毛衣還嫌冷的他都見過,「還有呢?」

「她的牙齒很白。」許正沒有猶豫,事後諸葛亮,哪都是破綻。

王碾盤眉頭稍微舒展開來,面包車開的很快,搖搖晃晃,他的身體也跟著晃動,「你不是模擬畫像很厲害,怎麼第一眼沒有看出來?」

許正真想吐槽他一句,但看到他嚴峻的黑臉,話就咽了回去,冷靜了一下說道︰「鼻子他應該加了填充物然後才化妝,這樣鼻子變大變挺,臉兩側貼了瘦臉貼,整個五官加上膚色變黑,我哪能看一眼就分辨出來?」

這時候車子 得一拐彎,王碾盤和許正身子跟著傾斜,王碾盤氣急,「老劉,你再秀車技,你信不信所里的車以後踫都不讓你踫。」

罵完司機老劉,王碾盤好奇問許正,「鼻子還能用填充物?」

許正也沒解釋,看了一下前方,離著那輛三輪車還有五百多米,但路上車輛太多,有幾個同事從後面下車追了上去。

「所長,我給你演示一下。」許正說完,拿出一包紙巾,撕成長條,塞進了鼻孔里,最後用小拇指慢慢頂了一下,用手捏一下鼻子兩側,聲音都變了,「怎麼樣,鼻子是不是變大變挺了?」

王碾盤翻了一個白眼,正想再問幾句,突然前方一群人跑了過來,最前面的那個赫然是一個帶著帽子的小老太,看她跑步姿勢和速度,這要是老太太,全國人們都是劉翔了。

許正也看見了,立馬下車準備攔截,誰知道王碾盤一聲大喝,「讓他過去,不能攔!」

就這猶豫的瞬間,金濤一陣風似的跑了過去,後面跟著四五個民警和輔警,雙方隔著五六米遠。

看到許正想去追,王碾盤趕緊攔下了他,朝著跑過去的民警們大聲喊道︰「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所長你也太那什麼剛才咱們為啥不直接攔下金濤?」

王碾盤催促著老劉趕緊掉頭去追,听到許正的話頭也沒回,還是老劉給他解釋了一下,「你以為所長是只關心你的安全呀?」

許正一愣,突然明白了過來,小女孩還沒有著落呢,現在金濤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要是剛才自己攔下跑的那麼快的金濤,萬一磕哪踫哪,弄死人不怕,就怕找不到孩子。

想明白過來的許正嘴里都囔了一句,「果然這些當官的說的話不能用常理來理解!」

面包車拐過了幾個路口,順便把金濤的同伙,那個運垃圾的大叔壓上了車,這大叔上車後就沉默不語,許正和王碾盤還有車里的另外兩個同事也都保持了沉默。

只不過這人一身垃圾的酸臭味,一張嘴又有口臭,坐他對面的許正心里那個反胃呀。

又拐過一個路口,看到路中間前方一群人,幾個民警正在維持秩序,有的打電話,有的看到這輛面包車在招手。

許正心里升起不妙的預感,果然,車剛開到跟前,所里的輔警霍保平迎上來,「所長,嫌疑人在逃跑過程中被一輛轎車撞飛了,現在昏迷不醒,已經打過120了。」

王碾盤一听,手掌使勁一拍大腿,趕緊推開車門去看看,剛一只腳邁出,「你們把車上的嫌疑人拉過來。」

大家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幾個人押著禿頂老頭跟在後面。

許正走到嫌疑人跟前的時候,他已經昏迷躺在地上,頭部流出的血液和嘴巴吐出的黑血,明顯是傷到了腦袋和髒器。

但為了驗證到底是不是金濤,許正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他也沒有辦法,但該做的工作得做呀,他打開包里的執法記錄儀掛在胸前,然後慢慢地從嫌疑人兩個鼻腔里抽出兩根被血染紅的紙巾,又摩挲了他的臉面,揭去了兩張瘦臉貼,又在額頭發際線那揭去了皺紋貼。

頓時一張六十多歲的老臉變成了四十多歲,這還是他臉上妝容沒去,要不然還會年輕十歲。

看到這張臉,王碾盤確定是金濤,一把把禿頂老漢拉到金濤面前,按著他的頭直接把他壓到金濤臉前,語氣強硬,但聲音低沉,「說,你們把孩子藏到哪了?」

旁邊的同事看到後自動臉朝外站成一圈,擋住圍觀群眾的拍攝,還有兩位同事在驅趕人群,讓他們散去,結果不用多說,你讓他們退後,說一句他們往後退一米,就不退走,真.真要看這個熱鬧。

許正離的近,聞著老漢身上的餿味和腐爛的垃圾味,還有地面的燥熱蒸汽,加上一群人圍著,差點窒息。

看著這老漢,他一臉大汗,眼楮透著恐懼,腿一直打顫,特別是王碾盤一只大手按著他的脖子紋絲不動,一點點地使勁往下按,都要把他的臉按到金濤臉上了。

看著金濤昏迷不醒,滿臉血污,聞著血液被地面烤著的腥臭味,這老頭沒有堅持一分鐘,崩潰了,「車車里後備箱里,我我就知道這麼多,政府?」

「什麼車,車牌是多少?快說」

「我真不知道呀,金濤給我打電話,就說了小區外面有警察,他…他出不去了,我我就是一個外圍,打探消息的。」

王碾盤使勁把他往下壓,和金濤的死人臉更近了一寸,「你還知道團伙誰的聯系電話?」

「沒了,沒了,政府,就我一個,我們是單線聯系的,我也不知道他能犯這麼大事呀?我願意戴罪立功。」

許正在旁邊都被氣笑了,你啥都不知道,能立什麼功?

接下來,任由王碾盤再多次的審問,也就得到了這麼多的消息,具體什麼車,車牌,白色還是黑色,這老漢統統不知道。

老漢也就听金濤隨口一說,他把孩子藏到了一輛車的後備箱里。

對了,這老漢還說了一個消息,他們的迷藥只有四個小時的時效。

王碾盤看了一眼地上的金濤,又看看他身下黑色的濃血,明顯指望不上了。

把老漢交給同事,王碾盤直接打給了副局長許秀川,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從晚上7點算起,現在是晚上10點23分,時間已經過了3個小時。

因為是兩歲多的孩子,藥效會持續長一點,但是這個天氣炎熱,而且還是放到後備箱里,會不會缺氧,悶熱

許正不敢往下想…

王碾盤很著急,因為他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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