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尾妖狐于村中內圍區域降下,
再到木葉拉響緊急響鈴聲,
最後九尾妖狐忽的消失于木葉內圍,似乎是被轉移到了木葉邊緣區域……
一切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于鼬才剛剛安撫好懷中的左助,讓他還沒有哭出聲,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阿爾托莉雅凝重問道,「尾獸的存在很危險。」
「雖然未曾具體交手,但就目前為止,我所見過的所有忍者手段,應是沒有一種足以將其擊敗的。」
「遁術的力量雖然強大,可在那麼龐大的能量集合體之下,顯得微弱不堪。」
她將‘尾獸’的存在與記憶中所見過的‘龍’進行比較,並非是因為他們都擁有龐大的獸軀、凶戾的外表、頂級獵食者的稱謂……
而是其獸軀之內,隱含著難以確切洞察的能量源。
忍者雖在查克拉的提煉中,擁有借助自然、超越常人的力量,
但忍者微弱的查克拉,于尾獸的面前就好似微弱到即將要熄滅的燭光一般,渺小而又不堪。
「村中規定,村民于緊急響鈴響起後的預桉,必須第一時間前往緊急避難所。」
鼬站起身,緊抱著左助朝屋外走,連行李都沒有來得及收拾。
他從九尾妖狐出現的那一刻,緊皺的眉頭就未曾舒緩過。
原本,鼬覺得自己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算得上是中高等的水準,而現如今看來,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不夠清晰。
如此……又怎麼能保護好家人。
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鼬!」
而鼬才剛剛走到門口,就听到幾個熟悉的聲音急匆匆響起。
抬眼瞧去,宇智波輝幾人的身影在遠處的房屋頂上跳躍著,以極快的速度從視野中拉近,直至落到自己身前。
他們的目光很直白的,先是瞧了一眼在自己懷中的左助,而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情況,確認沒事後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有幾塊比較大的石頭落到你們這邊,嚇我們一跳。」
禪嚴肅的開口,「鼬,你需要盡快跟著人流趕往緊急避難所,接下來能否順利封印九尾還很難說。」
鼬點點頭,又望著附近幾處完全被落石摧毀的建築,問道︰「族里……現在的情況的怎麼樣?」
「族會進行到一半,九尾就突然出現在木葉內圍。」
旁邊,輝沉聲回道,「族長立刻下達命令,讓族中所有忍者優先援救族內之人,並且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木葉的人。」
「可九尾雖然只是停留了很短暫的時間,就被四代火影的時空忍術轉移走。」
「但因為其危險程度難以估量,所以對于族中的損害程度還是很大。」
「不少房子和族人,都因為九尾而塌陷、死去。」
「我們已經盡量安排人手救援,也聯系了木葉方面的醫療班,但還是不夠。」
族里的情況……很嚴重嗎?
鼬沉思片刻,「我也跟你們一起展開救援吧,作為宇智波的一份子,我有義務也有能力站出來幫忙。」
擔當、責任……這類似的詞匯是阿爾托莉雅在指導自己時常用的,
而父母也時常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自己什麼叫做‘在其位,謀其事’。
雖然,自己未有在族中任職,甚至僅僅只是一個還未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孩子。
但身處于這個家族中,在這個家族中長大,不可避免是要承擔一些東西的。
禪遲疑片刻。「可是你弟弟……」
對于鼬的實力,他們都不曾懷疑。
但如果加上一個嬰兒,那就不一樣了。
「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放心吧。」
鼬緊了緊懷中,正直勾勾盯著其他人的臉龐的左助,「你們也別在我這里耽誤時間了,盡快展開救援,務必竭盡全力的對待任何一位族人的生命。」
「那是當然了!」
禪等人毫不猶豫的保證道。
而後,他們沒有再鼬這里多耽擱時間。
他們本來就只是出于緊張,過來確認一眼他需不需要幫助而已。
既然鼬沒事,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們先趕去寒他們那邊看一看吧,希望他們平安無事。」
鼬一只手懷抱著左助,另一只手單手結印,再身旁分出兩個影分身。
而兩個影分身在出現後,直直的朝著不同的方向竄出。
寒他們幾個居住的房子分別在不同的方向,所以為了節省救援時間,他需要借助影分身。
不過一路上,鼬並未忽視需要救援的其他人,只要看到了,都會上前幫忙。
族中房屋和傷員的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
入目,是一排排或是倒塌,或是被巨石砸得稀爛的廢墟,
而其中,還有不少受傷的人在慘嚎著救助,但更多是已經失去聲息的死人。
或許是因為正式忍者們都聚集在南賀神社開會的緣故,所以沒有忍者才能和已經年老退休的族人們都沒有能夠很好的應對九尾造成的影響。
一路走來,鼬很少能看到完整的屋子。
而連建築都是如此,居住在其中的族人們就更難以想象了。
「至少死了三成的族人……」
鼬的臉龐很是平靜,其語氣亦是很平澹。
但這種平澹,又與往常有些不同。
一開始,鼬是抱著先去看看自己認識的人的情況進行規劃路線。
而到了後來,他發現自己根本走不到寒他們所在的房屋,因為需要從廢墟里救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展開救援的族人們有很多,但埋在建築殘堆中的人,有更多!
宇智波一族有著不俗的血脈能力,所以具備忍者才能的人是不少的。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死了不少,那就更別說在數量上,平民遠超于忍者的木葉。
難以想象在這場短暫的災難之中,木葉的死傷情況如何。
「又死了很多人啊……」
鼬一邊單手用手掌將殘破不堪的屋檐搬開,一邊沉聲詢問著旁邊的阿爾托莉雅,「你說,這一次村子遭受劫難,其他村子在後續借機生事的概率,有多大。」
在戰場上時,他見過了許許多多的死人。
但當時,他的觸動與現如今的觸動截然不同。
現在,鼬在一瞬間考慮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有家族的、有村子的、也有其他外部勢力的,而不再是單單只考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