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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陣斬一千,登門拜訪

有民族英雄,自然就有民族敗類。

漢奸就是民族敗類中的一種,而且在其中佔據了很重要的一席之地,這玩意不是近代的產物,自古以來便有之,所有幫助異族殘害同胞的人都可以稱為漢奸,這些畜牲理應受到萬世的唾罵。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有人在給倭寇提供情報,和他們狼狽為奸,暗通款曲,而且極有可能是官府中人。

賈瑜上台後第一件事就是徹查各府縣所有的官員,這一查還真查出來了幾個,他沒有將這些人以賣國賊凌遲處死,而是給了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繼續向倭寇提供真真假假的情報。

倭寇欺大梁海師羸弱,無進取之力,便攻佔了嵊泗列島以及周圍十多座島嶼,並且把大本營設在了上面。

鑒于他們喜歡劫掠青壯年回去做苦力,賈瑜成立了專門的特務小組,經過十多次的安排,機緣巧合下,有三人先後混入其中,代號分別為「鼴鼠」、「驚蟄」和「深海」,他們不是為了刺探軍情,而是伺機行收買之舉,功成後還可以充當傳遞情報的樞紐。

人都是愛財的,那種說「我對錢沒有興趣」的,畢竟只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倭寇能收買漢人,漢人同樣能收買倭寇,在海量的金銀面前,很快就有幾名于其他人意見不合,屢次沖突的中上層倭寇將領被收買,在他們的協助下,情報陸續被送到賈瑜的手上,雖然沒有那麼真實,但依然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倭寇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會拉幫結派,會內訌爭斗,盤踞在沿海的這兩萬多個倭寇就是由多股勢力組成,總會有分贓不均的時候,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便讓對手有了可乘之機。

他們和賈瑜已經互相通了書信,表示將來會帶著金銀回到日本國招兵買馬,擴建地盤,如果能割地稱王,就向大梁俯首稱臣,尋求後續的支持。

這些倭寇不可能一輩子都在海上飄著,也不可能滿足那幾個彈丸小島,他們之所以來大梁劫掠,終歸到底還是為了得到足夠多金銀,然後回到亂成一鍋粥的故國,開闢自己的豐功偉業。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憑借兩萬多人可以顛覆大梁政權,稱霸中原的美夢,即便是攻佔了幾個府縣,也都是劫掠一空後就離開了,鮮有據城死守的。

第二次情報雖然明確了登陸地點,模糊了兵力,但具體時間依然不清楚,為了保險起見,賈瑜讓柳湘蓮帶著第二團趕赴埋伏地點配合第一團接敵,又令其他四個團則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

各地百姓曾冠以這支新軍「賈家軍」的名號,但賈瑜並沒有采納,而是在「神策」、「天策」、和「玄策」三個名字中取舍,最終選擇了後者,滿員編制六千人,下轄六個步兵團。

兩千名玄策軍兵士潛伏在叢林中,他們手里拿著狼筅、長竹竿、團牌、長刀和三眼火銃等各類武器,在各自小隊長的帶領下,紋絲不動,靜靜等待。

長竹竿是制衡狼筅最有效的工具,它比狼筅要更長一點,而且沒有任何制作工藝可言,造價極其低廉,隨處可得,倭寇也在使用,在戰場上,時常能看見兩撥人拿著兩丈多長的竹竿互相推搡。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大,清輝皎潔,山風陣陣,最合適廝殺。

經過漫長的等待,幾十艘小船終于抵達了近處的淺水灘,烏泱泱的一群猴子跳下船來,手里提著長長的倭刀,粗略估算,和情報中的數目倒也對的上,看來那麼多金銀並沒有白花。

倭寇們也收到了情報,慈溪縣城內只有不到五百的守軍,而且多是老弱病殘,玄策軍基本上都在寧波府那邊,正好可以趁此劫掠一下這個大縣。

數十個倭寇出現在視線里,他們小心翼翼的往前模,徹底走出伏擊圈後,大部隊才進來,他們的行動很快,見差不多了,賈瑜一揮手,先是一聲炮響,隨後便是百銃齊響,千箭齊發。

一千五百個倭寇被這突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便有一百多個歸了西,他們很快便開始組織防御,賈瑜抽出御劍,大叫道︰「將士們,殺賊!」

說完便提著三尺劍首當其沖,兵士們見主將尚且不畏死,大受鼓舞,個個奮勇爭先,手中揮舞著各類兵器,嘴里喊著振奮人心的口號,跟隨著各自的小隊長一鼓作氣掩殺出去。

將不畏死,兵不貪生,是衡量一支軍隊能不能打的重要標準。

李縱一箭射翻一個正在指揮的倭寇頭目,將畫雕弓棄之于地,握著走水綠沉槍,緊隨其後,柳湘蓮和位懷清持著雙劍緊緊護在賈瑜的身邊。

一時間喊殺聲響徹雲霄,玄策軍兵士們沖進平坦寬闊的河道,十一人一組,迅速結起鴛鴦陣,三千多人相撞,各類兵器糾纏在一起,刀劍爭鳴,火花四濺,慘叫聲和怒罵聲不絕于耳,每息都有人倒地,死了的倒一了百了,受重傷的只能躺在地上垂死掙扎,即便躲開了補刀,也躲不開混亂中的踐踏。

李縱一個百米加速,踩著一塊凸起的巨石,縱身一躍,挺著幾十斤重的走水綠沉槍從天而降,殺入敵陣,猶如猛虎入了羊群,五六名倭寇瞬間被戳死。

在連月的廝殺中,變化多端,攻防兼備,適用于各種地形的鴛鴦陣著實讓倭寇吃盡了苦頭,在付出慘痛的代價後,他們創建了一種可以與之相抗衡的陣法,不過效果並不顯著,但確實比以往好了一些,聊勝于無,他們十二人一組,和玄策軍兵士們捉對兒廝殺。

經過三個多月的磨礪,賈瑜的劍法進步了不少,原先他在敬安手底下一個回合都走不了,而他現在覺得自己即使走不了十個回合,也能走七八個。

他直接對上了兩個落單的,並且受了傷的倭寇,看著眼前只到他胸口的猴子,他沒有起輕蔑之心,打起十二分精神,使盡渾身解數一挑二,並且高聲阻止了上來幫忙的護衛們,大概十幾個回合後,他一劍將其中一個頭顱削掉,又幾個回合後,刺死了另一個。

柿子要揀軟的捏,他又不傻,去找那些武藝高強的頭目和頭領,他那十幾個人頭都是這麼來的,其實他完全沒必要親臨戰場,在安全的地方指揮和觀戰就行了,他這麼做有三個目的,一來是鼓舞士氣,每戰只要他一馬當先,兵士們就跟瘋了一樣,嗷嗷叫的往前沖,二來想親手殺幾個倭寇,算是替前世那三十萬百姓報點血海深仇,三來,也能提一提膽氣,攢一攢殺氣。

倒也不用擔心會有生命危險,他身邊那好幾十個身穿重甲,武藝高強的護衛不是擺設,敵酋想要取他的首級,在正常情況下,無異于痴人說夢。

賈琮武藝不行,只能跟在後面補刀,做為師父,李縱很是照顧他,一槍戳穿一個倭寇的肩膀,微微用力,將其挑到他的面前,被他一刀梟了首。

位懷清的劍法比柳湘蓮還要精妙一點,二人無事的時候時常互相切磋,他贏的多一點,此時此刻,他正殺的興高采烈,不亦樂乎,雌雄雙股劍在他手上就像是兩道閃電,猶入無人之境,在他手上幾乎沒有三合之敵,在輕松解決十幾條雜魚後,他終于遇上了一個高手。

從這個浪人的甲冑顏色和款式來看,他應該就是這股倭寇首領,個子雖然矮,但看起來很是精干,且殺氣十足,只不過他的發型屬實是有些奇特,讓人看了總會忍俊不禁的想笑。

他隨手殺死兩名擋路的玄策軍兵士後,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朝位懷清喊道︰「閣下敢不敢一決雌雄?」

位懷清沒有回話,挺劍而上,三十多個回合後,他賣了一個破綻,抽身就往後退,浪人也許是殺紅了眼,也許不知道這是拖刀計,哇哇叫著追了上去。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位懷清反手一劍戳中浪人的心窩,復一劍,將其梟首,干癟的頭顱凌空飛起,黑色的鮮血噴了他一臉,他彎腰撿起頭顱,將其拴在腰上,這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勞,只可惜到現在他才撿到這一個,要是能再來上三五個,多了不敢說,朝廷最起碼得封自己個雜號將軍,不然都對不起軍帳中攢有的那一百多顆賊頭。

賈瑜手刃了兩個倭寇後就在十幾名護衛的簇擁下退出了戰場,站在後面指揮,一個頭目見己方已經落了下風,連首領都被梟首了,自知如果再打下去十有八九要全軍覆沒,于是便讓人鳴金收兵,六七百個殘兵敗將匯聚在他身邊,邊用盾牌抵擋箭矢和火銃邊往後退去。

沙灘上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照亮了夜空,倭寇們留下來看守小船的人全部被賈瑜分兵殺死,小船也被澆上火油燒的干干淨淨,這群猴子見退路被斷,進退維谷,一時間亂成一團。

他們大部分人直接迎上玄策軍,想要殊死一搏,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少部分開始往叢林里逃竄,還有往海里跳的,當然也有一些直接選擇跪地投降。

于是海灘也變成了戰場,河道中的那一幕再次上演,鮮血直接把沙子染成了黑紅色,小半個時辰後,戰斗結束。

殊死一搏的死了個干干淨淨,逃竄的也基本上都被殺死或者俘虜了,跳進海里的也沒落到什麼好,大部分被從水路趕來支援的第三團兵士用長槍扎死在陣陣海浪中,倒有三十來個僥幸逃月兌了,可想要在視野不佳的夜里游回十幾里外的嵊泗列島,這需要很大的運氣。

此次戰斗以玄策軍大獲全勝而告終,經過統計,一千五百名倭寇被陣斬了一千零三人,俘虜四百五十九人。

因為是突然襲擊,加上兵士作戰勇猛,陣法巧妙,佔據了主動權,所以玄策軍的傷亡比較小,計有二百二十六人陣亡,近五百人負傷,其中重傷佔了不到兩成,這個戰績已經是很難得了。

臨安府,府衙。

距離中秋節還有大半個月。

「大牢里現在有多少活的倭寇?」

賈琮答道︰「八百三十七個,昨天上吊死了兩個、撞牆死了五個,還有幾個咬舌自盡的,但都沒死成。」

賈瑜冷笑道︰「早他媽的干什麼去了,要真的有這份骨氣,當初就不應該跪地投降,束手待斃。」

李縱問道︰「大人,這些猴子怎麼處理?難不成就一直關在牢里?」

位懷清叫道︰「要我說,全推到菜市口,我一劍一個送他們上路得了。」

柳湘蓮抱拳道︰「大人,各地的百姓對我們玄策軍羈押這麼多倭人頗有微詞,認為應該直接將其千刀萬剮,剝皮抽筋,替那些罹難者報仇雪恨。」

「老李,你現在就讓人去準備馬車,把這些猴子全裝進去,從第一團抽調五百人,將他們立刻送到京城去,再以我的名義開公文,讓沿途各府縣派兵護送,中秋不僅是重要的節日之一,更是聖上的生辰,我打算把這些猴子當成賀禮,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

位懷清大笑道︰「公子,等京城的百萬百姓看見這些猴子,就能切身感受到我們玄策軍的雄威了。」

李縱應了下來,轉身出去辦了,賈瑜招來一個護衛,從書案上拿起一封書信遞給他們,吩咐道︰「把這封信送到寧國府,一定要在中秋節當天送到,早和晚都不行,你再找個兄弟和你一起,這是重中之重,不可有任何的閃失,路上多加小心,送到後你們就不必回來了,我回去後會重重有賞。」

護衛單膝跪地,雙手接過書信,沉聲道︰「喏,卑職一定在中秋節當天送到,不早不晚,請大人放心。」

「時間自己把握,去罷。」

又幾日後,下午。

賈瑜剛從金華府考察回來,沐浴更衣後坐在書案邊看薛寶琴寫來的信。

她在信中說會在金陵等他,到時候跟他一起進京,請他務必保重好身體,並且說自己一切都好,讓他不用擔心。

因為距離比較近,賈瑜和薛寶琴之間的信件往來比起林黛玉她們要更頻繁一點,時常五七天一封,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薛寶琴主動寫來的,賈瑜因為事多,每天忙的焦頭爛額,馬不停蹄,時常來不及或者干脆就忘了回信。

即便兩個人現在還沒有多少的感情積累,但依然有說不完的話題,薛寶琴連每天吃了什麼,有沒有哭都寫在了信里,賈瑜也會和她說自己以往的經歷。

看著信紙上娟秀的字跡,賈瑜就想起了薛寶琴那可愛的小臉蛋,心里暖洋洋的,鋪好宣紙,開始落筆給自己的小老婆寫回信,「琴兒,見信如晤」六個字剛剛寫完,一個護衛便走了進來。

「大人,蘇州府的唐同知來了,他還帶來一家三口,說是您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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