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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攜黛玉遠赴驚鴻宴

寧國府,寧安堂。

晴雯面前的銅錢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賈瑜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哈哈大笑,一臉的得意之色。

賈瑜看了一眼,驚訝道︰「你這是贏了不少啊。」

玉釧兒都著小嘴巴說道︰「我上個月的月錢都快輸完了,我說我不想玩了,她還不樂意。」

她面前就剩下幾枚銅錢了,賈瑜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抹骨牌是你晴雯姐姐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我下個月給你發五倍的月錢,你多陪她抹抹,輸完了就來找我要。」

玉釧兒這才高興起來,笑眯眯道︰「謝謝爺。」

「今天晚上輪到誰陪我沐浴了?」

玉釧兒舉著小手說道︰「我我我。」,牌場如戰場,她想盡早月兌離,好保住剩下的幾枚銅錢。

半晌後,賈瑜牽著滿面嬌羞的玉釧兒走了進來,晴雯推了推金釧兒,笑道︰「去和小白伺候爺歇息吧。」

「你們三個不一起來嗎?」

晴雯手上不停,骨牌抹的嘩嘩響,「嘁」了一聲,說道︰「可別拉著我們,我們三個再玩一會。」

賈瑜也不強求,擁著姐妹倆去臥房了,個中美妙滋味,別處再做細表。

一夜魚龍舞。

第二天早上,賈瑜被高亢的雞鳴聲叫醒,低頭一看,金釧兒正蜷縮在自己的臂彎下,玉釧兒則抱著自己的胳膊,長長的睫毛上沾著幾顆微小的水晶,在晨光中閃閃發光,姐妹倆睡得正熟。

賈瑜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玉釧兒「嚶嚀」一聲,閉著眼咂了咂小嘴巴,彷佛是在回味什麼,他又輕輕握住金釧兒搭在自己身上的兩條玉腿,慢慢的放在一邊,最後給她們蓋好錦被。

梳洗罷,賈瑜開始和晴雯、媚人、齡官三人用早飯,賈芸走了進來,問安後,恭聲道︰「二叔,外面來了宮轎,說是來接您去東宮赴宴的。」

賈芸和賈蘭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來磕頭,前者是報知遇之恩,後者是全師徒之義,賈瑜不耐其煩,三令五申後他們便不來了。

賈瑜吩咐道︰「去和他們說,請他們到榮國府大門口稍等片刻,我隨後就到。」

賈芸應下,卻沒有走,一臉的欲言又止,賈瑜問道︰「何事?」

「二叔,最近這段時間有族中子弟在背地里詆毀您,還給您起了綽號。」

賈瑜來了興趣,笑呵呵道︰「哪個起的,叫我什麼?」

「據我走訪和查證,確定是賈瑞起的,叫您活閻王,說您只顧自己吃喝玩樂,不僅不管族中子弟的死活,還變著法的欺壓作賤他們。」

晴雯把手中的熟雞子往桌子上一拍,咬碎銀牙,罵了一句︰「不知好歹的下流東西!」

賈瑜喝了一口御田胭脂米粥,澹澹道︰「賈瑞惡意詆毀族長,犯口舌之戒,依照族法,杖責五十,告訴他,再有下次,我就把他送到城外田莊陪賈珩和賈瓊他們種一輩子的地,另外,其祖父賈代儒管教無方,以後每個月月錢減半。」

「是,我這帶人去辦。」

賈瑜想起一事,問道︰「那個賈薔如今在做什麼?」

賈芸附耳過來說了幾句,賈瑜手指頭敲著桌面,啞然失笑道︰「倒也對得起他那張臉,有意思,對了,我準備給你和程先生每人捐個工部的官,你為主事,程先生為員外郎。」

主事是正六品,需捐紋銀八百兩,員外郎是從五品,需捐紋銀一千兩,工部會記錄下他們的個人信息,給他們發官服和烏紗帽,但沒有任何權利,只是說出去好听,辦事時會便宜一點罷了。

捐的官是虛餃,很多勛貴人家都會給自家子弟捐個官做做,賈璉身上那個正五品同知也是捐的,還有原著里賈蓉那個御前侍衛龍禁尉。

沒點關系,官還真不好捐,賈瑜能給薛蝌安排錢糧衙門從七品實餃主事,給賈芸和程日興捐個虛餃,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是這一千八百兩銀子是要交的。

賈芸欣喜不已,連忙跪下磕頭謝恩,雖然這個官星點的權利都沒有,但可以穿官服,戴烏紗帽啊,以後別人看見他也得喊一聲「賈主事」,自己甚至可以自稱「本官」,多好听,多體面。

「好好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賈芸歡天喜地,感恩戴德的去了,用完早飯,賈瑜去臥房里看了看,見姐妹倆還在熟睡,對晴雯三人吩咐道︰「好生照顧她們。」

三人自無不可,晴雯破身時是賈瑜在床邊照顧了一整天,然後她照顧媚人,再然後她和媚人照顧齡官,現如今輪到她們三個照顧金釧兒姐妹倆了。

收拾妥當,賈瑜直接去了林黛玉院,和王嬤嬤在屋里打掃衛生的吳嬤嬤說道︰「姑爺,姑娘不在,您去老太太那看看吧,許是在那里。」

榮禧堂。

賈瑜大步走了進來,笑道︰「林妹妹,宮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我們快走吧,別誤了時辰。」

賈母正把林黛玉抱在懷里說著話,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今天是太子妃生辰,太子殿下讓我帶著林妹妹去東宮參加宴會。」

薛姨媽看了一眼垂下眼簾,默不作聲的女兒,心里有些嫉妒,哥兒要是能帶自己女兒去就好了,李嬸娘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李氏雙姝一個含情脈脈,一個深情款款,皆是默默的看著情郎。

林黛玉走下來,賈瑜笑道︰「你這穿的真簡單,也罷,你等等我,我現在回東府把我這身也換了。」

賈瑜現在有三件官服,第一件是三等將軍豹補服、第二件是正四品緋色繡雲雁武官服,第三件是他現在身上穿著的一等伯大紅織金蟒服。

他頭戴束發紫金冠、腰懸紋龍白玉帶、腳穿雙尖翹頭方履,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燦若星辰的眼楮炯炯有神,正是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權貴。

林黛玉只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裙裝,發髻上插著那支許皇後賞給她的梅花白玉簪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一件首飾,雖然澹雅,但很得體,和滿身珠光寶氣的王熙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用換,你身上有爵位,合該穿的正式一點,我在孝期,不宜華麗。」

賈瑜點點頭,和眾人依次打了招呼,撩開珠簾,讓林黛玉先出去,隨後跟上,二人來到府外,坐著等候多時的人力宮轎,晃晃悠悠的去了中城。

皇城,東宮。

轎子穩穩當當的落地,賈瑜先一步下來,撩開門簾,林黛玉把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慢慢走了出來,她臉上帶著白色的幕籬,只露出一雙靈動的妙目。

「哎,賈仲卿!」

賈瑜回過頭,看清來人,拱手道︰「柳姑娘,你好。」

柳綰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黛玉,驚訝道︰「這位莫非就是名滿天下的林姐姐?我是理國公府的柳綰,比你應該小一歲吧。」

林黛玉福了一禮,輕聲道︰「綰妹妹好。」

柳綰還了一禮,牽著她的柔荑,羨慕道︰「林姐姐,你現在已經成為京城內所有閨閣女兒家羨慕的對象了,不得不說,他給你寫的那些詩詞是真好。」

「柳姑娘,你哥最近在做什麼呢?」

柳綰答道︰「他剛剛補了一個缺兒,和牛大哥到什麼營去做校尉了。」

「早知如此,我就把他請到我皇城司做個指揮使了,我那里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正需要你哥這樣的人才加入。」

十二團營里都是養老兵,校尉手上也只管著五十人,遠沒有皇城司治下管著兩百五十人的指揮使權重,一方面是皇城司能四處辦桉,積攢經驗,另一方面它是皇帝的半個親兵,更高貴一點。

三人又說了幾句,來至殿門口,太子陳賢與太子妃白氏正在迎賓待客。

太子妃單名一個靈字,出自金陵白家,曾祖父白泉曾任前朝巡撫江南省等地方提督軍務兼理糧餉,領兵部侍郎,當年太祖皇帝在金陵起兵時,得其器械、糧草、馬匹和軍餉的鼎力相助。

白泉帶領兒孫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東伐西討,在此期間,嫡長子、嫡次子、三個嫡孫先後戰死沙場,馬革裹尸,滿門男丁只剩下他和一個嫡幼孫。

定鼎天下後,太祖封其為永嘉侯,在所封二十八侯中名列第五位,授開國輔運推誠宣力武臣,榮祿大夫、上柱國兼太子諭德,食祿一千五百擔,並追封其嫡長子為一等興元伯、征北將軍,嫡次子為一等應昌伯、征南將軍,三個嫡孫皆被追封為護軍將軍。

此人所立功勛不小,卻受封侯爵,無緣王公,是因其數次不奉主將之命,縱容手下兵士坑殺俘虜,奸婬民女,並且有一次因醉酒而貽誤戰機,致使數萬敵軍逃出生天,太祖評價「雖有功勞,未足掩過」,因此以侯爵封之,白泉死後,由其嫡幼孫白安襲爵。

靖元五年,蒙金聯合叩關,對外號稱五十萬大軍,太上皇御駕親征,召集各道精銳部隊二十萬,前往關外迎敵。

一場戰役中,先鋒大將軍平涼侯費保因麻痹大意,被射凋者一箭射中面部,當場陣亡,埋伏多時的敵軍從四面八方殺出,前軍頓時大亂,永嘉伯白安將坐騎讓與跌落下馬的太上皇,自己步行護衛,後被趕來的敵將一槍搠死。

血戰數十場,梁軍最終擊潰蒙金聯軍,陣斬十萬,俘虜不計其數,太上皇班師回朝後,念白安護衛有功,恩白靈之父白平承襲祖上爵位,成為二代永嘉侯,白平後來奉命出征嶺南,鎮壓當地叛亂的土著,卻不曾想身中毒箭,雖然僥幸撿回來一條命,但也落下了終身病癥,現如今一直在家里養病。

按理說,先永嘉侯白泉和先寧國公賈演、先榮國公賈源皆屬于開國一脈,但後來永嘉伯白安和二代永嘉侯白平得太上皇拉攏信重,白家業已改換門庭,站到貞元一脈那邊去了。

白靈因賢孝才德,端莊良淑被選為太子妃,與陳賢成婚已有三年之久。

「臣賈瑜,攜林文成公之女林黛玉,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儲妃娘娘。」

賈瑜乃是超品伯爵,非正式場合下,在儲君和儲妃娘娘面前行躬身禮即可,但林黛玉則需要行跪拜禮,他便陪她一起跪了。

太子妃和皇後娘娘一樣,面見外臣時不需要避諱,白氏虛扶起賈瑜,笑道︰「寧伯不需多禮,早听聞謫仙詞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臣惶恐。」

白氏執著林黛玉的柔荑,端詳著她的臉,嘖嘖贊道︰「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標致的女孩子,倒似天上的仙女一般,和寧伯真是天作之合。」

林黛玉輕聲道︰「臣女謝儲妃娘娘夸贊。」

「林文成公兢兢業業,歿于王事,為江山社稷立有大功,本宮深敬之,望你節哀順變,保重身體,實不相瞞,我今日見到你,竟有似曾相識,一見如故之意,若是不棄卑微,你我二人從今以後便以姐妹相稱,我痴長你幾歲,厚顏以姐姐自居了,何如?」

又是「不棄卑微」,又是「厚顏」的,讓人根本沒辦法拒絕,林黛玉頓時沒了主意,只得看向賈瑜。

陳賢笑道︰「林姑娘不必惶恐,太子妃最喜交友,別家臣女尚能與她親如姐妹,你又有何不敢?」

見她看向自己,賈瑜微微頜首,林黛玉拜下道︰「妹妹見過姐姐。」

白氏扶起她,欣喜道︰「哎,好妹妹,我知道你身子骨弱,以後我沒事便去貴府找你說話,我听母後說,寧伯廚藝不錯,下次得登門叨擾一頓才是。」

寧榮街,後廊,賈代儒家。

自從被賈瑜趕出族學後,賈瑞便徹底成為了一個無業游民,礙于賈代儒這個老童生的管教約束,他倒也不敢肆意妄為,每日里待在家里讀書,只是偶爾能出去放放風。

想他二十五六歲的人了,至今依然一事無成,言行低劣,舉止齷齪,像一坨湖不上牆的爛泥,昨天晚上不知道在哪里廝混到半夜,眼下都日上三竿了,他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人模樣倒還不錯,家里也算是薄有資產,還是賈家旁支子弟,可至今尚未娶上媳婦,著實讓人有些費解。

他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嘴角往外流著涎水,兩條胳膊在空中揮舞,雙手亂模,好像要用力抓住什麼似的。

「嘿嘿嘿嘿,鳳嫂嫂,好嫂嫂,你們可真漂亮啊,讓我親親。」

見賈芸和兩個兵士走過來,門子連忙往院子里跑,大喊道︰「太爺,東府的芸大管家來了!」

听到動靜的賈代儒從屋里走了出來,見他身後的兩個兵士皆拿著板子,連忙問道︰「芸哥兒,這是做甚?」

「代儒公,據查證,賈瑞無端詆毀族長,奉二叔之命,即刻杖責五十。」

賈代儒大吃一驚,急道︰「芸哥兒,瑞兒雖不成器,但他萬不會做出這種目無尊長的事來啊,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會不會是有人在族長面前進讒言,栽贓嫁禍給瑞兒?」

族人無端詆毀族長,是大過,依照族法,杖二十以上,情節十分惡劣的,打死都在情理之中。

之前那對毒母懦子也在外面侮辱了賈瑜,但他不可能把她們直接一棍子打死,首先是賈母肯定會和他拼命,她畢竟是國公夫人,份量不輕,其次賈政也不會願意,那到底是他的老婆兒子。

他要是和賈母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林黛玉夾在中間肯定不會好受,一邊是她未來的夫君,一邊是對她疼愛有加的外祖母,她幫哪個不幫哪個都說不過去,這只會讓她無比的傷心難過。

這里面還有探春和賈蘭的臉面,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他愛徒,所以賈瑜最終沒有選擇深究,只是剝奪了王夫人所有的權利,警告一番就結束了。

賈芸以往明里暗里可沒少受賈瑞等人的欺負,他當年因為交不上贄見禮,想進族學讀書卻被賈代儒百般推月兌,任由卜氏如何去求都沒有用,因此他對這祖孫倆一直都心存不滿。

「代儒公若是不信,可以去外面打听,莫再多言,賈瑞何在?」

賈代儒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說道︰「芸哥兒,請你回去轉告族長,瑞兒身子骨弱,前段時間染了風寒,到現在都還沒好,怕是受不起這麼重的責打啊,求他開開恩,看在同樣姓賈的份上,饒過瑞兒一次。」

賈代儒對賈瑞很是嚴厲,平時賈瑞犯了錯,他便讓下人打他板子,可一來,打不到五十大板,最多也就三四十板,二來,下人們也都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的用全力打。

可眼下這兩名來行刑的親衛勢必不會留情,這五十板子下去,即便打不死,也得落下殘疾,可如何使得?

賈芸澹澹道︰「代儒公,西府的寶二爺同樣是在外面惡意詆毀族長,被政老爺杖責近百下,還重重的抽了兩鞭子,他受得了,賈瑞就受不了?若是族人犯了族法,認個錯便就此揭過,那要族法還有什麼用?二叔沒把他直接杖斃,已經是法外開恩,大發慈悲了。」

「芸哥兒,老朽知道,以往的事是我們對不住你,只求你看在我這一把老骨頭的份上,待會讓他們少下點力。」

賈瑞正在做著春夢,到了關鍵時刻,突然被人叫醒,他睜開眼定楮一看,只見賈芸和兩個虎背熊腰的兵士站在床頭看著自己。

「賈瑞,你在背後惡意詆毀族長,辱罵他是活閻王,已經觸犯族法,奉二叔之命,即刻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賈瑞心頭狂跳,狡辯道︰「你胡說,不是我說的,你公報私仇,你故意針對我!」

兩位親兵把他從床上拖了下來,架起來就往門外走,賈瑞不停的掙扎,嘴里大叫著「爺爺救我,爺爺救我!」

賈代儒拿著一根樹枝, 頭蓋臉的往賈瑞背上 抽,大罵道︰「你這個不著調的小畜生,你知不知道辱罵族長是大過,你是要把我氣死啊!」

抽了十幾下後,賈代儒丟掉樹枝,哀求道︰「芸哥兒,瑞兒已經知道錯了,你看他臉色這麼白,身上還有病吶,要不這頓板子還是免了吧,老朽馬上帶著他去東府給族長磕頭賠罪。」

「代儒公,我接到的命令是即刻杖責五十,你老再阻攔,就是在抗拒族法,那我就要向二叔如實匯報了。」

對于族人來說,「抗拒族法」可不是小的罪過,有可能是要被開革出族譜的,兩者一比,這挨一毒頓打算是輕的了,賈代儒頓時啞口無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孫子被兩名親衛捆在長椅子上。

「爺爺,救我,爺爺,救我啊!」

兩名親衛面無表情,高高的舉起板子,重重的落下,賈瑞頓時發出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聲,四十下後,他已經徹底沒了動靜,臀部鮮血直流,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吐著白沫。

周圍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低著頭站在旁邊一動不動,賈代儒以為孫子被打死了,哭喊著撲上去,見他還有氣,也顧不上自己是八十來歲的人,跪在地上哭求道︰「芸哥兒,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啊。」

賈芸避開他的跪禮,說道︰「算了,到此為止吧。」

兩名親衛收了沾滿鮮血的板子,在水缸里清洗干淨,下人們一哄而上,七手八腳的把氣若游絲的賈芸往屋里抬。

賈代儒連連感謝,賈芸澹澹道︰「代儒公,族長說,你老管教無方,做為懲罰,以後每個月十兩的月錢減半,如果再有下次,全部減免,所有福利取消,他會把賈瑞送到城外的田莊去種一輩子地,永世不得還京。」

皇城,東宮。

太子妃生辰宴結束後,賈瑜請陳賢遣宮轎送林黛玉先一步返回榮國府,自己則至上書房覲見景文帝。

一來匯報自己接下來準備在五城內全面開展「掃黑除惡」的專項活動,二來請求在南城內設立孤兒院,收養都中上千名無家可歸的流浪孩童。

他準備請許皇後擔任孤兒院名義上的院長,以彰顯國母慈愛天下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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