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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撅著小嘴,小淚雨很不給面子地拼命掙扎著,想要逃開普洱的折磨。尖銳的爪子從掌下探出,憑著本能就要向普洱的臉上抓去。眼看著普洱白皙的臉蛋就要在那雖然小卻鋒利異常的小爪子下,被抓成一張無花臉,前行的手臂卻叫人給握住,阻攔了小家伙的攻擊。
「不許傷人。」林大貝一直在注意著普洱和小淚雨的互動,當他看到小家伙突然亮出武器嚇了一跳。他眼明手快的拉住小家伙揮出利抓的手,把林淚雨拉出普洱的懷里,嚴厲的喝道。那一張猶帶稚氣的臉上滿是氣惱的神情,他只要一想到居然有獸人敢在自己眼前傷害自己的伙伴,就很是生氣。
「不許傷人。」林大貝黑著一張臉,非常厭惡的瞪了一眼小淚雨,又重復了一遍。雖然說,名義上小家伙才算是他的家人,可是很顯然,林大貝的態度並不好。比起和自己更早認識,又整天和他在一塊玩耍的普洱,再想想老是纏著林貝兒不放,在林貝兒沒時間時才丟給自己的林淚雨,在林大貝心里更偏向自己的玩伴。
「他欺負我。」委屈的扁著小嘴,林淚雨眼楮紅紅,張著小嘴努力為自己分辨。小孩子一天一個樣,經過幾十天的長途跋涉,又長大一點的小淚雨已經能很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他眼巴巴的瞅著林大貝,嘴里直嚷著「疼」。似乎是為了增加自己話里的可信度,他把自己紅撲撲的臉蛋湊到林大貝眼前。那一雙褐色的大眼楮含著淚水忽閃忽閃,像是在控訴普洱對自己的不人道待遇。三角形的黑色貓耳因為委屈而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長長的黑色尾巴還有一下沒一下四處亂擺動著,猶如是漫畫世界里可愛的精靈,輕輕騷動著普洱的心,讓他看的手癢的不行。
好萌好可愛
普洱眼楮亮的如同星辰,情不自禁的就想伸出手把人抱回來。可是剛有所動作,他就停了下列。猶豫著瞄了瞄戒備的看著自己不停呲牙的小家伙,他還是心虛的縮著脖子,遲疑著沒有動手,生怕小家伙給自己來那麼一下。他那副探頭探腦的樣子,惹的林小貝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嘟著嘴氣憤的瞪了一眼林小貝,普洱在林淚雨虎視耽耽的目光下很郁悶的老老實實呆著,不敢亂來。他干笑幾聲,隨即轉開視線,抬頭望著天空,神態自若的說了一句「今天天氣真不錯啊」,擺出一副專心看風景的樣子。
林大貝莞爾一笑,和林二貝、林小貝對視一眼,便志同道合的不再管他。
「沒志氣。你是獸人,怎麼可以學雌性的樣子動不動就哭,忍著。」林二貝板著一張臉故作嚴厲的對著林淚雨說道。他看了看一邊作望天狀一邊時不時偷看的普洱,又瞅了瞅淚水汪汪的林淚雨,心里也不知道為什麼頗有幾分別扭。不滿的撇撇嘴,也說不出是為什麼,林二貝趁機敲了林淚雨一個暴栗。
「就是,貝兒也說了,不準你隨便傷人。」目睹了全過程的林小貝,決定和自己的兄弟同一鼻孔出氣,也跟著教訓道,同時不忘念念叨叨灌輸著自己的觀點。
「獸人是非常偉大的存在,我們擁有很強悍的力量。作為一名強大的獸人,我們有義務要保護自己的伙伴,尤其是雌性。這是一種非常嬌小和柔弱的生物,需要我們小心呵護。小家伙,你可是一名獸人,是不可以欺負比自己弱小的雌性。你知不知道,雌性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所有的雌性都是很弱小的。不象獸人皮糙肉厚,她們的皮膚非常嬌女敕,稍微不注意就會弄傷。就象普洱一樣,是非常弱小的存在。所以,不可以對雌性伸出利爪和尖齒,你的爪子會傷到他的」
「」普洱黑線了,什麼叫和他一樣?他怎麼會和雌性一樣?這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生物好不好。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是獸人。」繃著一張臉,他連忙舉著雙手,出聲打斷林小貝的念叨,鄭重的聲明自己的性別問題。
「我知道,你是一個比雌性還弱的獸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誤會了普洱的意思,林小貝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向他保證自己絕對會照顧他的。
什麼叫比比雌性還弱的獸人?太過分了
「我才不用你照顧呢。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鐵黑著臉,普洱非常傲嬌的宣布。
「那怎麼可以,你那麼弱,如果沒人照顧,一定會死的。」林二貝大驚失色,誓誓旦旦的回決道。
「就是,就是。」林小貝深有同感的附和道,「象你這樣瘦瘦小小,沒有一點力量,既不會狩獵,也不能保護自己的家伙,怎麼可能自己照顧自己。你是不是擔心我們嫌棄你?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沒錯,誰若是敢欺負你,我一定不放過他。」林大貝頗有威嚴的宣誓道。
「」我畫個圈圈詛咒你們普洱郁悶的跑到角落種蘑菇
混亂仍在持續,林大貝把林淚雨丟給林二貝和林小貝看管,自己則守在普洱身邊靜靜守侯著。時間在伴隨著鮮血橫飛的滾滾煙塵中悄然而逝。
從天明時分,一直到黑夜降臨,山谷里直到現在依然火勢沖天,洶涌澎湃。而野獸的沖擊則從一開始的蜂擁而致,變的稀稀拉拉,漸漸的已經不見蹤影。
等候了許久,不再見到有獸影掠出,林焱之這才對著蔚藍天空,發出一聲長長的狼嘯,通知大部隊回返。
「走,我們下去。」結實狼嚎後,林焱之沖著左右招呼一聲,率先沖下去。他興奮的圍著渠道轉來轉去,時不時扒拉幾下。因為踩踏,渠道里的野獸血肉模糊,分不清哪是頭,那是尾,獸與**纏在一起,狼藉一片。再加上鮮血橫流,漫過褐色土地,多有幾分猙獰之色。然而在場的獸人卻似乎未曾看見般,饒有興致的學著林炎之的樣子圍著渠道團團轉。
「這麼多食物,應該可以支撐我們吃上十來天吧?」有獸人一邊伸手把渠道里的野獸尸體拉出來,一邊對著自己身邊的同伴高興的嚷嚷。
「什麼十天,你傻拉,這麼多食物,要我說,保管可以吃上三四十天。」另一名獸人很是鄙夷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又興高采烈的回應著。這一次的收獲,可是比他們辛苦狩獵得到的還多。而且代價只是因為挖坑所帶來的疲軟,和以往的以命拼搏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看,讓他們即吃驚,又歡喜。
「我看也是,起碼也可以撐上三四十天。這方法真不錯,只要挖個坑,放點火,就可以撈到這麼多食物。以後我們也可以再試試。」身側有獸人提議道。
「蠢貨,這樣的事情可以多試麼?難道你想我們以後都抓不到獵物麼」林焱之想也不想立刻否決道。殺雞取卵,對于他們這些依靠狩獵而活的獸人來講,無異于自掘墳墓。
「那個,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憨憨的搔著頭,那名獸人窘迫的為自己辯解。其中的厲害關系,他也不是不懂,只是被一時的歡樂沖昏了頭。
小小的爭執很快就淹沒在歡樂的海洋中,由于野獸太多,直到大部隊返航,他們仍然沒有收拾好。當林貝兒看到那滿地的鮮血時,臉色一下子變了。幾乎是立刻的,她捂著嘴沖入了森林之中,同行的還有那幾名雌性。
比起對血腥的接受能力來,雌性顯然和獸人相差的不是一點兩點。林貝兒不是沒有見過血,在過去的生活中,為了美味,她也經常做宰殺畜生的勾當。可是她動作解決的,終究只是例如雞之類的小動物。而且她動手的時候,那些動物總是已經被收拾妥當,讓她放血,場面干淨利落,遠非今天所能比的。
林貝兒依著樹不停的干嘔,她的腦海里還殘留著剛剛看到的一幕,又是心悸,又是懼怕。離開時所見的原本寬敞空曠的渠道,已經被動物的尸首所掩蓋。一眼望去,妖嬈的血液充斥了整個世界。慘淡的月光下,唯見血與肉在譜寫悲涼的樂章。許許多多的野獸被踩掉了腦袋,腦漿迸流一地,混著鮮血,格外惡心。亦有的被踩斷了四肢和身骨,徒然張著大嘴無聲的哀號著。就象是在看一個恐怖片,可是過去林貝兒也沒少看鬼片,有些甚至比眼前的更陰森幾分。然而比起電視的場景,眼前的一切卻更讓林貝兒難以接受,因為在心里明白,她現在所看到的所有都是真實的。
生活總是在如此不經意的時候,揭開殘酷的一面。肉弱強食,不需要別人多說什麼,林貝兒很清楚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真諦。她強迫自己去遺忘,不讓眼前的畫面擾亂心神。同樣的,她也讓自己記清楚眼前的一切,告誡自己,如果某一天她輕視了生活,那麼這很可能就是她的下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