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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大局已定!

「藏在暗處的老鼠終于忍不住了嗎?」

目光掃過遠處的巨舟,徐子義只是輕輕搖頭。

「妃暄若說對于此事並不知情,不知這個解釋能讓徐島主滿意嗎?」

伴隨著一陣輕嘆,就見男扮女裝的師妃暄出現在了徐子義身旁。

「妃暄的話,我自然是會相信!」

徐子義凝視著遠方的巨舟,緩緩答道。

「靜齋是靜齋,妃暄是妃暄,這兩件事我一直分得很清楚!」

徐子義負手而立,神情澹澹。

師妃暄聞言卻不由輕輕皺眉,顯然已察覺了徐子義語氣中那一絲冷漠。

「若島主不願出手,妃暄願……」

見到徐子義神情澹澹,好似一點不為此事為擔憂,師妃暄緩緩道。

「妃暄不必擔憂,這些人不過都是些跳梁小丑!」

對于師妃暄的好意,徐子義卻是當即拒絕。

「宇文傷,伏難陀,杜伏威,許開山,這四人都是僅次于宗師之下的高手,徐島主當真不怕會出意外嗎?」

同樣認出登上巨舟上的四人身影,師妃暄秀目輕眨,聖潔的玉容上已是多出一絲錯愕。

這四人的武功,雖然遠不及宗師高手,可放眼天下能擋住他們四人聯手之人,卻也是屈指可數。

宇文傷乃宇文閥的當代閥主,相傳其冰玄勁的修為還在宇文化及之上,是四大門閥中老一輩高手。

杜伏威原江淮軍的總管,拿手絕學更是名列「袖里乾坤」更是名列「奇功絕藝榜」前列,只是江淮軍即將抵達到鼎盛之際時,身為總管的杜伏威與輔公佑二人卻是接連離奇失蹤。

而後來重傷之下的杜伏威,卻被身為佛門護法的山門大法所救,並傳其衣缽,在山門大師圓寂之後,杜伏威自然便成了佛門護法。

對于此事,師妃暄自然是有所耳聞。

只是她與杜伏威也甚少交流,甚至連今日他們四人聯手設伏偷襲之事,也是未曾知曉。

而伏難陀與許開山二人雖在中原名聲不響,可二人的身份都不簡單,一個被龍泉城拜紫亭封為國師,而另一人則是大明尊教的當代教尊。

師妃暄從未見識過二人的武功,可僅從二人獨特的氣質上足以分辨出二人的武功實不弱于宇文傷與杜伏威,甚至還有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此四位高手聯手,天下又有幾人能幸免于難?

而且師妃暄心中也清楚巨舟上那位程姑娘在徐島主心中的地位,若是她稍有差池恐怕靜齋將遭遇滅頂之災!

「妃暄,你也太過小瞧我徐子義門下的徒弟了吧?」

徐子義聞言,只是輕輕一笑。

語氣之中全然是自信。

經他指點和傳授武功,紀倩與石破天二人的武功,早已踏入大唐高手之列。

早前邪極宗尤鳥倦四人來襲,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至于小妹程靈素,她修煉明玉功已有數載功夫,對于「陰後」祝玉妍,或者「邪王」石之軒等人自是不如。

可宇文傷與杜伏威之流,卻難以奈何到她!

為了將那些老鼠全部引出來,此次洛河之戰,徐子義特地未讓魯師與東方不敗二人陪同,為得正是一勞永逸鏟除掉這些家伙。

「妃暄今日忽然現身,難道不怕我將你強留下來嗎?」

徐子義突然話鋒一轉,視線緊接著便落在男扮女裝的師妃暄身上。

「若能化解靜齋與島主之間的誤會,妃暄甘願留下!」

師妃暄說道此處時,神情毫無動搖。

「我適才已經說過了,妃暄是妃暄,靜齋是靜齋,二者不可混為一談,今日洛水之戰,靜齋無疑是落敗的一方。」

說道此處,負手而立的徐子義視線忽然望向了遠處,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北上而來的宋缺亦然解決掉攔路的身影,正朝著洛陽與他會師而來。

「徐島主,可否能放過靜齋?」

听出徐子義言語之中事後追究的意圖,師妃暄心中輕嘆一聲,無奈開口道。

「比起這些俗事,妃暄難道不好奇另一件事嗎?」

然而對于師妃暄的言語,徐子義並未理會,反而凝目望向了一旁,那里正是寧道奇與張真人一戰的戰場。

「世間的武者,真能成功跳出天地束縛嗎?」

說道此處,徐子義身形忽然一動,忽得下一刻便已身至十數丈外,師妃暄見狀便跟了過來。

……

巨舟之上,身形枯瘦的杜伏威忽然發難,暗凝不動根本印的他,當眾喝出真言。

「臨!「

聲震巨舟。

真言法印乃佛門最高之秘,對邪魔外道有著先天相克的神妙效用,而杜伏威本就是天下成名多年的黑道巨擘,在其渾厚真元加持之下,這一真勁喝出,如有實質的同時貫進程靈素三人耳朵之內,此著防無可防,且大出對方料外,

登時包括程靈素在內,無人不受直接影響,全部身軀一震,讓本就處于夾擊之下的三人展露破綻。

宇文傷身形一竄,忽得伸手向程靈素抓去,霎時間巨舟之上的溫度頓時降了下來,變得奇寒無比,極為古怪。

宇文傷知曉程靈素善于用毒,因此這一出手便動用了全力。

「休想!」

紀倩冷哼一聲,衣袂一甩探手就要攔住宇文傷。

然而杜伏威卻是倏地閃身向前,忽得一拳轟出,他與紀倩說起來還有舊怨未清,此時出手當然不可能有所留情。

察覺到杜伏威拳勁渾厚剛 ,紀倩只得以一個曼妙身姿避開這一擊,同時回身一掌。

然而杜伏威卻是拳化為掌,與另一掌會合成蓮花狀,一團高度集中的螺旋寶瓶氣力即在掌蓮內形成,朝上一托,寶瓶氣離掌上沖,迎向了紀倩。

「轟」的一聲巨響,二人身形同時一顫。

與此同時,本欲出手的石破天這時卻被身形瘦高枯黑、高鼻深目的伏難陀卻是擋在前面,只听他含笑道︰「小僧願領教攔江島高徒武功!」

「滾開!」

憂心師娘與師姐的安危,平生甚少說粗話的石破天忽得怒目圓睜道,忽得當胸轟出一拳。

伏難陀看似面容仍無動靜,童孔卻變縮斂窄,只因他從石破天這一擊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顧不得多想,連忙運轉起自己的魔功。

只見伏難陀全身袍服忽然間無風狂拂,整座巨舟立即陷進一個風暴里,最奇怪是宇文傷等人全不受影響,而石破天卻像逆風艱苦前進,耳際狂風呼嘯,全身如被針戳般刺痛。

如此魔功,確是駭人听聞。

只是如此仍然難以阻擋這一拳的威勢!

伏難陀像一塊木板般微往後仰,石破天一拳登時擊空,伏難陀避過這一拳後,卻只覺臉頰火辣辣一陣刺痛。

同時只听「轟」的一聲巨響,原來數丈外巨舟上的約有一成人身軀粗細的桅桿忽得斷裂。

然而還不止如此,擊毀桅桿之後,呼嘯拳勁更是擊穿巨舟一側,將洛河之水炸起一個高約數丈的浪花。

如此威力,伏難陀簡直文聞所未聞,頓時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縱然他精通瑜珈法,完全超離人體結構的限制,可這一擊他縱然不死也會重傷!

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伏難陀在背 離地只余尺許之際,忽然把身子扭側,一足柱地,身子回彈,另一足反向石破天小月復閃電踢來。

然而伏難陀這一足踢向石破天小月復之際時,卻好似踢在棉花上一般,就在他心生不妙之際,右足亦然被石破天的小月復牢牢吸住。

從未遇到如此對手的伏難陀,忽得整個人彈起縮塌陷,雙足屈曲貼胸,雙手抱膝,頭卻塞進兩膝間,活像人球。

如此古怪離奇的招式,令石破天不禁微微一怔,而更出人預料的一幕發生了,團成肉球的伏難陀忽得向石破天撞來。

「彭」的一聲過後,伏難陀右足成功月兌困後,整個人卻好似蜘蛛一般纏在石破天身上。

剛剛這短暫交手,讓伏難陀自以為抓住石破天的軟肋所在,伏難陀的四肢頓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牢牢捆住了石破天的手足。

「師弟,不必留手!」

忽然這時候紀倩的聲音幽幽傳來,正在與杜伏威交手的她,余光掃過一旁,心知她這位師弟功力深厚,遠勝于他,可惜唯獨心腸太軟,于是便提醒道。

「好!」

待到石破天應聲之後,伏難陀便頓感眉心一陣刺痛襲來,心知大難將至的他本能運轉起了魔功,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只因伏難陀感覺到一股沛然莫測的力道從石破天體內爆發,直接將他鎖住石破天的四肢震開不算,更是直達內腑,直接震得他這一刻五髒六腑都好似碎了似得。

「噗嗤!」

伏難陀口中很快就涌出大口鮮血,整個人被震飛出去的他,這一刻氣息微弱至極,顯然已到了生命盡頭。

另一邊宇文傷早已飛至程靈素身前,看著近在遲尺青衫女子,宇文傷心頭卻無由來多出一絲警兆。

只見宇文傷的面前多出一只手,這是一只柔軟無骨、美勝春蔥的縴縴玉手!

而這時候這只縴縴玉手的肌膚好似透明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印出一掌。

「彭」的一聲響起,宇文傷身影瞬間倒飛出去,眼露驚容的他,根本沒有預料過面前程靈素竟然是一位身懷絕世武功的女子。

甚至源自宇文閥家傳的冰玄勁,與眼前女子真氣中暗含的可怕寒意也是不能相比,二人交手只是一瞬,可那股可怕寒意竟似會直透人之心底一般,眨眼間使其身體凝結成冰。

宇文傷嘴含血跡倒飛出去,半邊身子早已沒了知覺。

目睹宇文傷眨眼間就被人重傷,而一旁的伏難陀也命不久矣。伺機而動的許開山身形忽然向後爆竄。

然而石破天見狀只是雙膝一彎,整個人便如箭離弦,激射而出,竟然在眨眼之間飛身至許開山頭頂,隨即一掌拍下。

見識石破天擊斃伏難陀的手段,許開山又怎敢大意,只得一拳朝上轟出,帶起的勁風竟帶動一旁的洛河之水蕩開層層漣漪,可見凌厲霸道的威勢。

石破天能感到他的拳勁變成如有實質的氣柱,直搗而來。

原來此拳乃許開山為逃命的全力出手,乃其畢生功力所聚、看似簡單直接,其中暗藏無數後著,盡顯「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奇功異法。

只可惜今日他卻挑錯了對手,二人掌拳相接,許開山眼中卻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只因他縱橫域外中原多年的渾厚魔功,竟然不敵眼前比他小上數十歲的少年。

許開山身形劇顫之下,周身關節竟然是接著傳來一陣陣爆響,原來他不敵石破天的渾厚掌力,以至于他全身骨骼竟在這一擊被震得粉碎。

呼嘯域外的一代魔君,竟好似稚童一般死在了石破天之手!

「師弟,你們不必插手!」

解決了許開山後,石破天看著依舊與杜伏威游斗的紀倩,本想出手相助的他,卻忽然听到紀倩之言。

「師姐!」

石破天眼露錯愕。

「你不必擔心,倩兒只是借杜伏威所學的九字真言手印來驗證自身所學!」

看著仍在交手的二人,緩步走來的程靈素,一眼看出了紀倩心中所想。

與石破天不同,紀倩自從听聞了徐子義的指點,要利用正邪相輔的手法創出屬于自己的一門武功。

只可惜僅憑她如今積累卻是遠遠不如,而眼前拜入佛門又精通九字真言手印的杜伏威,自然又是她汲取其中精華的機會。

……

與此同時,洛水之畔,張真人抬頭看著這片青空,久久佇立不動,似乎察覺了什麼的他忽然道︰「徐小友,你來了!」

「恭喜張真人!」

從面前的邋遢道人身上察覺到一絲微妙變化的徐子義,不由含笑拱手道。

「徐小友同喜而已!」

張真人微微一笑,似是一語雙關道。

「莫非徐島主也已……」

姍姍來遲的師妃暄,則從二人好似啞謎般的對話中明白了什麼,玉容上頓時多出了一絲動容,不由失聲道。

而徐子義聞言只是笑而不語。

他與張真人本質追求就有稍許差別,有虛空石門的他,對于破碎虛空之念本就不那麼執著。

而張真人卻是不同,他本已經走在了武學之途的盡頭,能否更近一步,對他自然更為重要。

眼下的張真人已達到後世攔江一戰後浪翻雲同等的境界,只是離去與否,則要看他的心意。

月滿攔江。

那一戰「魔師」龐斑當即破碎虛空而去,唯獨只留下浪翻雲一人獨自傲立在峰頂,神情閑逸地仰首凝視著天上的明月。

而如今的張真人終于也踏出了那一步!

正如浪翻雲一般,張真人若想離去,只需念頭一動即可!

……

距離洛陽有著百里的之一處險關,宋缺英俊無匹又充滿學者風範的臉容含著一絲深情喜悅的滿足,手中更是那把名懾天下的天刀。

而在他身後,那名擁有披肩長發的白衣男子,卻已倒在了地下,更是傳來源自女子的哭啼之聲。

「可惜了!」

宋缺輕撫著手中的天刀,余光掃過身後的白衣男子,語氣好似有著一絲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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