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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南海之行

就當徐子義一語落罷後,困擾梅芳姑長達數十載的執念瞬間便煙消雲散。

而能有此奇效,並非是徐子義的話術多麼高明,實則是源于梅芳姑本身就是個聰明人。

她才貌雙全,填詞做詩,女紅庖廚無所不通,本就是個聰明人,可聰明人總愛鑽牛角尖,她也不例外。

因此見到石清居然選擇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女人時,自然一時接受不了,歸根結底她這偏激的性子就是源于丁不四與梅文馨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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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聞徐子義解釋,梅芳姑這才恍然大悟,又听自己手中的石破天遠勝在石清夫婦二人手中的石中玉,心頭積郁之氣自然已去大半。

明白石破天心中所想,徐子義便在這枯草嶺上住了下來,同時一解胸中郁氣的梅芳姑,也逐漸恢復如常。

這枯草嶺起居雖然簡陋,可在梅芳姑精湛的庖廚手藝之下,徐子義與丁不四二人可謂是大飽口福。

比起他這好徒兒的手藝,梅芳姑明顯更勝一頭!

此時此刻,徐子義這才明白梅芳姑為何如此自傲,這般庖廚手藝,又身兼丁梅兩家武學之長……

只是唯獨可惜,愛,從來不講究任何道理!

丁不四與愛女重逢,又意外得了一個好賢孫,自然是興高采烈,因而便暫且離開枯草嶺,外出尋找梅芳姑的娘親。

梅芳姑的母親,便是梅文馨,她與丁不四早年有過一段孽緣,因此這才有了梅芳姑。

梅芳姑早年便跟隨梅文馨一起生活,只是她性子素來高冷,眼見石清選擇了冉柔後,一氣之下不僅自毀容貌,更是選擇隱居在荒郊野嶺之中。

這十數載中,梅芳姑根本不與任何人聯絡,包括生母梅文馨在內。

丁不四外出不過數日,便見他返回了枯草嶺,同時身邊多出一個女子,這女子身材矮小,臉帶黑紗。

「芳姑,是你嗎?」

見到站在草屋外的梅芳姑身影,這女子不由語氣激動。

「我是你娘啊,你這個狠心的丫頭,一去十五年便音訊全無……」

見到梅芳姑容貌大變不說,神情更是冷澹,這女子說著一伸手,揭去面幕,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來,只是膚色極白,想是面幕遮得久了,不見日光之故。

這女子自然便是梅文馨了,自從梅芳姑十五年前離去不再復返後,她便整日費盡心思去找她這個女兒。

甚至憂女之下,更加憤恨起了他這個不著調的生父,因此還專門創出了一套針對丁不四金龍鞭法的劍法。

想及此處徐子義,不由余光一轉,便留意到丁不四臉色似有淤傷,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婆婆!」

見到面前眼含淚水的梅文馨,石破天便上前主動問好。

「好孩子,你便是芳姑收養的孩兒吧!」

見到石破天生的濃眉大眼不說,更是英姿勃勃,梅文馨見此不由心中一喜,不由伸出手將石破天摟入懷中。

見到丁不四與那梅文馨如此疼愛石破天,徐子義在旁也是微微一笑。

他這徒兒說起來也是自小經歷磨難,卻從未有心向惡,反而內心依舊善良淳樸,胸懷大度,見他有別于原著,早早便受到如此之多人疼愛,徐子義自然是樂于見得。

梅文馨望著面前一身青衫的徐子義,語氣恭敬道︰「多謝尊駕能讓我們一家團聚!」

「你們無需客氣,我此行也並非是全然出于公心,也有我的私心在內!」見到梅文馨朝他行起了大禮,徐子義便輕輕搖頭道。

听聞徐子義言辭極其坦誠,不含任何虛偽之處,梅文馨心中也不由對早前丁不四所言頓時信了大半。

隨著梅文馨的到來,這枯草嶺自然更為顯得熱鬧起來,一轉眼又是數日過去了。

一日清晨,徐子義佇立在山間,遠遠向東望去,似乎是眺望著什麼。

「師父!」

石破天懵懂站在身旁,他自然不明白徐子義在看什麼。

畢竟在他看去,入目之處皆被晨霧所遮擋,全是白蒙蒙的一片。

「天兒,為師將要遠行,你可願隨我一同前去?」

回頭看著自家這好徒兒,徐子義便含笑問道。

「師父,徒兒想多多陪伴一下娘親!」石破天略顯猶豫,不過他素來不會撒謊,于是便直接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你這段時日便待在熊耳山上!」

听到這兒,徐子義也毫不介意,只是轉而吩咐道。

「徒兒知道了!」

石破天模了模腦袋,便說道。

「師父,你要出去多久?」似是想起了梅芳姑外出久久未歸的例子,說破天不由問起了徐子義的歸期。

「短則一月,多則三月!」

明白石破天在想什麼,徐子義模了模石破天的腦袋笑道。

既然決定要離去,徐子義也便向了梅芳姑一行人道別,並拜托三人暫且照顧石破天。

「徐公子,此行不知你要去何處?」丁不四好奇道。

「俠客島!」

對此,徐子義也不會隱瞞,直言道。

「俠客島?」

丁不四、梅文馨、梅芳姑三人不齊齊變色,好似這個名字是什麼魔潭妖窟一般!

俠客島這個名字最早出現在二十多前的江湖,當時少林的方丈妙諦大師與武當派的掌門愚茶道長貴為武林的泰山北斗。

可待上了俠客島後,就再也沒有返回。

此後又相隔十年,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二使再次行走江湖,當時有人拒邀不去,立即便會身死。

亦如青城派掌門旭山道長憑借內力即可將銅牌熔化,可拒邀不去,賞善罰惡二使一經出手,旭山道長瞬間被擊斃。

如此傳聞在先,就算丁不四三人也不由對此暗含畏懼!

「不錯!」

徐子義點頭說道。

「徐公子,那俠客島乃是數十年來江湖中最為一個邪門的地方,你最好還是莫要去冒險!」丁不四開口勸道。

「你們無需替我擔心!」

對此,徐子義只是微微一笑。

「此行我少一兩月,多則三四月便會歸來!」

看著面前的石破天,徐子義再次補充道︰「天兒,早前只經我傳授了內功,其他外門招式,我極少傳授,你們若有閑暇,不妨指點一下天兒!」

「天兒乃是我的好賢孫,縱然你不說,我也會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丁不四道。

「好,那便勞煩你們了!」

徐子義輕笑一聲,身形便亦然出現在數丈之外。

丁不四等人見此,無不神色一變,心道徐子義的輕功高絕。

……

離開了熊耳山,徐子義便沿途向南而去。

他來到此地已近三載,如今眼見石破天內功有成,又與石清夫婦相認,更是化解了梅芳姑心中多年執念。

為此,自感離去攔江島太久的徐子義便有了前去俠客島的想法。

自從他與傅采林一戰後,至今仍被其殘存劍意所傷,加之石破天內功繼承,外功招式不過耗費些時間而已。

有這丁不四等人的交待,徐子義自然是極為省心。

再者他這徒兒最缺乏並非是所謂武功,而是行走江湖的經驗,有著心狠手辣的丁不四以身相授,倒也不用他日後行走江湖會遭小人蒙騙。

俠客島的具體方位,徐子義自然不曾知曉,只是大致記得其在南海之中,因此便一路南下。

俠客島十年一次重出江湖,如今距離下一個十年還有五年時間,徐子義如今內力磅礡,縱有傅采林殘存劍意所傷,依舊可以支撐玉佩在此界的時間。

只不過他在這此方江湖待得愈久,攔江島上的小妹等人面對的風險就愈深一些,為了指點石破天以及滿足他這好徒兒的心願,徐子義已經在此界待了兩年多了。

若是繼續等下去,恐怕小妹等人會有危險,張真人武功爍古震今,可畢竟年事已高,加之獨木難支,未必一人能夠應付住魔佛兩道的高手。

再者不提「武尊」畢玄與自己的功法名號之爭,說不定也會現身中原,為此徐子義自然得盡早回歸大唐。

本來此次前去俠客島,徐子義也想著自己那好徒兒,可見他態度堅決,又明白待到自己歸來後,他這好徒兒與梅芳姑等人陪伴的時間只會更少,因此便答應下來。

俠客島的武學固然不俗,可徐子義身為其師,若是學得其中功法,又豈會不傳給他!

……

十日之後,南海之處漁村,一襲青衫的徐子義亦然出現在此處。

自從俠客島的名字在江湖流傳開始,每一次邀請之人都會出現在此處,此事尋常江湖中人自然無曾得知。

可是少林武當兩大派的掌門人,卻是心知肚明,因而徐子義只是稍稍費了一些手段,便從武當派手中得知了俠客島位于南海的漁村所在。

這漁村的位置,原本是刻在賞善罰惡令的背後,接令之人便依照路徑前來即可。

只不過徐子義到達時,這漁村內卻是空無一人,甚至海邊連漁船也無一艘。

對此徐子義並不感到意外,須知距離下一次頒布賞善罰惡令還有五年之久,這漁村內自然不會有人駐守。

不過這俠客島由龍木二位島主經營多年,中原武林各處都有俠客島的探子,用來探听江湖動向,以及為了日後懲處那些為非作歹之徒!

正所謂龍木島主給這座孤島起名為「俠客島」,所作所為,總須對得住這「俠客」兩字才是。兩人只恨俠客島能為有限,不能盡誅普天下的惡徒。

清楚這俠客島派入中原人手的能力,因此徐子義便堂而皇之出現在這座位于南海邊的小漁村。

徐子義在一座茅屋中歇足不過半個時辰,便便听有人朗聲道︰「俠客島迎賓使,奉島主之命,特來迎接徐公子!」

徐子義聞聲而動,下一刻整個人便出現在屋外,只見海邊多出一名黃衣漢子,手持木槳站在一艘小舟之上。

見到徐子義現身,那漢子便踏上陸地,親自走到徐子義身前,躬身行禮,說道︰「這位想必是徐公子了。」

徐子義道︰「正是。

那人道︰「小人恭請徐公子登程。」

說著便指了指海邊泊著的那艘小舟。這艘小舟寬不過三尺,長不過六尺,當真是小得無可再小,是否能容得下兩人都很難說,若是多上一人,顯然就愛莫能助了。

「哦,僅憑這艘小舟就要遠渡南海嗎?」

見此徐子義眉頭微微一動,不由含笑問道。

那人恭敬道「按照以往慣例,這艘小舟自然無礙,可如今正逢六月,南海風暴肆虐,若有險境,還請徐公子出手相助!」

「哦,你這麼相信我?」徐子義笑道。

「徐公子武功卓越,力壓‘摩天崖主’謝煙客,又讓丁不三知難而退,更不提您又出手化解了凌霄城的大劫!」

那人依舊恭敬道。

「你們俠客島的探子倒是好手段,這些事不顯江湖,你們卻是一清二楚!」徐子義輕輕搖頭道。

「徐公子,您的名字名列俠客島‘賞善罰惡簿’所有犖犖大者之上!」

說道這兒,那人語氣更為恭敬起來。

「好一個犖犖大者!」

徐子義聞言不由大笑起來。

「那便啟程吧!」

徐子義說著便身形便已落在小舟之上。

那人見狀也不多言,微微一笑後,也是踏入小舟之中。

那小舟載了二人,船邊離海水已不過數寸,當真再不能多載一人,而眼下正值六月,南海風浪極大,只是每每間有波濤襲來,那人便依仗高超駕舟技巧便早早避開。

只不過此處距離俠客島仍是甚遠,二人一舟在南海上足足行駛了三天,仍未見到俠客島的影子。

反而期間迎來的狂風驟雨,曾有不下十數次就要將小舟掀翻,好在有徐子義出手,每每只是抬掌間就能將那洶涌巨浪消彌于無形間。

見此那名黃衣漢子不由更為欽佩,此時的他這才明白「賞善罰惡簿」注言的確非虛。

原來客島所以選定臘月為聚會之期,便是有避開南海風浪盛時的念頭,畢竟時至臘月,南海大多時候都是風平浪靜,不然那些赴約之人最少有一半要躺在海底做了魚蝦的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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