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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神功大成,徐子義有此佳徒!

七日之後,丁不三這才如約出現在了玄素莊外。

見他手持碧火玄冰酒前來換人,徐子義便如約將丁鐺交還。

至于丁不三的姍姍來遲,徐子義也並不意外,須知他嫁衣真氣何等霸道,就連那「摩天崖主」謝煙客尚且都扛不住,更何況是這丁不三呢!

見到丁不三如約而至,徐子義自然也便毫不猶豫釋放了身為人質的丁鐺。

丁鐺這個妖女雖然長得明媚可人,可實際上卻是個空殼子,她這個人本就喜歡那些油腔滑調,聰明伶俐,能討女人的歡心的公子。

不需要他是大好人,甚至他奸婬都不要緊!

這便是她在原著之中見到石中玉就拋下了他那好徒兒的原因,對于這種繡花枕頭,徐子義自然對她毫無好感。

若不是為了他這好徒兒,徐子義都不願將她留在玄素莊。

丁不三爺孫離去後,徐子義便將碧火玄冰酒讓自己好徒兒服用,不得不說,這丁不三武功馬馬虎虎,可這釀酒的手藝卻是令他高看一眼。

這碧火玄冰酒一下肚,很快便暫且調和了體內陰陽二息的交拼,讓本該已近極限的石破天,又將自身極限向前延伸了不少。

一個半月後,盤膝修煉的石破天卻只覺右手食指的「商陽穴」上一熱,一股熱氣沿著手指、手腕、手臂直走上來。

石破天一驚,暗叫︰「不好!」跟著左足足心的「涌泉穴」中已是徹骨之寒。

而一旁的徐子義眉頭微皺,亦然看出了自家的徒兒已近極限了。

須知這寒熱交攻之苦他已經歷多次,知道每次發作都是勢不可當,疼痛到了極處,便會神智不覺。是以往幾次都是在迷迷湖湖之中發作,但這次卻是清醒之中突然來襲,自然是顯得極其反常,更是讓人感到驚心動魄。

徐子義大袖一揮,右手便按在自家徒兒的肩膀,只覺他這好徒兒體內驟然多出一股熱氣、一股寒氣分從左右上下,慢慢匯到心肺之間。

探查清楚他這好徒兒體內的異常,徐子義神色不由變得凝重,須知過去寒熱兩氣不是匯于小月復,便是聚于 梁,這次竟向心肺要害間聚集,其中凶險之處無需言表了!

「天兒,屏息凝神,今日我便助你打通玄關!」

心知自己徒兒已近極限,徐子義自然也不在拖延,神色凝重道。

石破天內寒熱內息正在心肺之間交互激蕩,心跳劇烈,只覺隨時都能心停而死,但極度疼痛之際,神智卻是異乎尋常的清明,听到自己師父將要出手,睜大雙眼的石破天便下意識點了點頭。

徐子義暗暗運功一指迅捷點出正中石破天兩乳之間的「羶中穴」上,二者內力交匯,進而傳來一陣驚人巨響。

徐子義點在石破天「羶中穴」上的一指,卻是不由微微一顫,進而一股狂暴勁氣外泄出來,二人周遭一丈內的桌椅都是被受到波及,直接化為齏粉。

而同在玄素莊內的石清夫婦听到這時候也听到這陣異響,他們夫婦二人很快就出現在徐子義二人身旁,只見他們的好兒子頭頂白霧彌漫,凝聚不散,內功已達極高境界。

而他半邊身子的衣物也好似遭受火燒一般,直接化為飛灰。

而徐子義站在一側,一指點在堅兒胸前的羶中穴上,神色卻是頗為古怪。

「堅兒!」

見到眼前一幕,石清夫婦焉能不知他們的孩子如今面對凶險之境,下意識便欲向前,可他們夫婦二人剛踏出兩步,就被一股外泄勁力逼退。

原來以徐子義二人中心,周遭一丈內早已被外泄的真氣所充斥,任何人都難以靠近!

隨著「轟」的一聲驚天巨響傳出,徐子義身形這才忽得向後退出,而石破天卻是全身不住的顫動,突然間「哇」的一聲,張口噴出無數紫血,足足有數碗之多。

「堅兒!」

正所謂母子連心,冉柔見此不由就要沖了上去。

可這時候徐子義卻攔在她的面前,緩聲道︰「冉女俠不必擔憂,天兒已經化險為夷,如今修為更是上了一層樓!」

說道此處,徐子義更是不由輕輕搖頭。

如今他這好徒兒的修為,甚至已經趕超當初九陽神功大成的他了,須知以他如今的內功修為,能將他抬手震開的人可是極少。

而他這徒兒卻能做到,自然是值得徐子義驚喜。

須知徐子義剛剛為了助他這好徒兒一臂之力,自然是不會動用全力,可即便如此仍是讓人感到驚訝。

石清聞言後,便連忙拉住自己師妹,低聲道︰「師妹,徐公子說的很對,你我現在不該上前驚擾到他!」

冉柔聞言,看著自家堅兒吐出的帶有濃重腥味的紫血不由眼露不忍,可正正驚疑間,卻見自己孩兒亦然自己起身。

「爹娘,你們不必為我擔心!」

看著一旁眼露焦急的石清夫婦,石破天起身後連忙解釋道。

冉柔忙道道︰「堅兒,你……你覺得怎……怎樣?」驚惶之下,話也說不清楚了。

石破天撓了撓頭,微笑道︰「娘,我現在反而舒服之極。」

說著石破天便原地走了一圈,看到這兒冉柔這才放下心來,一把將自家孩兒摟進懷中,全然不顧他身上那股刺鼻腥臭之味。

原來剛剛石破天他體內寒熱內息交攻,難過之極,自覺就要斃命之際,徐子義那點在羶中穴上的一指,直接便解了他的性命之憂,加之徐子義內力渾厚,更是助他突破自身玄關。

須知那羶中穴乃人身氣海,徐子義指力奇勁,乃是暗含一陽指療傷的精妙手段,時機又把握得巧妙妙,一指點到,剛好將他八陰經脈與八陽經脈中所練成的陰陽勁力打成一片,水乳交融,再無寒息和炎息之分。

當時他內力突然之間增強,以至才將徐子義一指震月兌,石破天心中固然對此全然不知,但覺體內徹骨之寒變成一片清涼,如烤如焙的炎熱化成融融陽和,四肢百骸間說不出的舒服,又過半晌,連清涼、暖和之感也已不覺,只是全身精力彌漫,忍不住要大叫大喊。

而當石清夫婦沖進房之時,他一口噴出了體內的郁積的瘀血,登時神氣清爽,不但體力旺盛,連腦子也加倍靈敏起來。

見到自己孩兒無憂,冉柔自然露出笑容,可見自家孩兒吐出好幾碗紫血,心中不免仍有擔憂,于是便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夫君石清。

石清這時候便道︰「堅兒,你且伸出手來!」

石破天聞言便自覺提起手來,任他搭脈。而石清三根手指按到了石破天的手腕之上,驀地里手臂劇震,半邊身子一麻,三根手指竟被他脈搏震了下來。

石清大吃一驚,臉現喜色,緩聲道︰「柔妹,堅兒如今已經練就神功,修為早已在你我之上了!」

身為父母,石清自然樂于見得自己孩子在武功一途上趕超自己,而冉柔自然是喜不勝收,只不過處于母性本能,仍是小心撫模自己孩兒身上,唯恐他有什麼暗傷存在。

「堅兒,還不快謝過恩師!」見到冉柔只顧著自己孩兒,忘了一旁的徐子義,石清便輕咳一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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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堅兒,快謝過恩師!」冉柔聞言也心知自己失禮。

「徒兒叩謝恩師!」

石破天聞言,便極為恭敬地朝著徐子義磕了三個響頭。

對此,徐子義也並未阻止,反而坦而受之。

「你如今根基已牢,為師便再傳你一門神功!」

見到跪在他面前的石破天,徐子義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為了他這好徒兒,徐子義這兩年來可是困守在玄素莊內,只為助他最後神功大成。

期間更是以各種獨門手段為石破天淬煉筋骨,如今看來,的確倒是沒有白費自己這份辛苦!

而見到徐子義要傳自己孩兒武功,石清夫婦對視一眼後便悄悄離開了房間。

他們夫婦二人出身名門大牌,自然明白師門中的禁忌,再者眼見自己孩兒無憂後,心中再無顧慮。

「師父,你又要傳我什麼武功?」

剛剛練就一門神功的石破天不由好奇道。

「此功名為‘羅漢伏魔功’!」徐子義含笑道。

他這好徒兒剛剛練就陰陽兩脈功法的炎炎功,自然就需趁熱打鐵,練就那門「羅漢伏魔功」。

如今的石破天體內陰陽二氣自然融合,內息龍虎交會,水火既濟,陰陽調和,化成了一門亙古以來從所未有的古怪內力。

有如上游的萬頃大湖積蓄了汪洋巨浸。

這般修為,縱橫俠客行的江湖自然無憂了,可若放眼大唐江湖,僅憑這般修為還不足!

而這「羅漢伏魔功」最講悟性與機緣,如今的石破天可算作萬里挑一的習武奇才,加之其久居深山,心性質樸,正符合修煉「羅漢伏魔功」攝心歸元,須得摒絕一切俗慮雜念的要求。

若是再拖上幾年,他在江湖上耳熟目染之下,無非娛人聲色,所作所為,盡是凶殺爭奪,縱然天性良善,出污泥而不染,但心中思慮必多,那時再見到這一十八尊木羅漢,練這神功便非但無益,且是大大的有害了。

因此徐子義這才如今之快,讓他修煉「羅漢伏魔功」的原因。

說完這些後,徐子義便將那木盒打開,露出了里面十八個表情各異的木偶。

這些木偶身上油著一層桐油,繪滿了黑線,卻無穴道位置。木偶刻工精巧,面目栩栩如生,張嘴作大笑之狀,雙手捧月復,神態滑稽之極,相貌和本來的泥人截然不同。

石破天見之不由大喜,他久在深山,除去身旁的小狗阿黃之外,便再無朋友,因此好奇道︰「師父,你要將這些木偶給我嗎?」

徐子義道︰「這東西本該就是你的東西,日後便由你來保管了,不過這些木偶之上乃是暗含一種精妙法門,你依照順序潛心修煉即可!」

石破天聞言,便半知半解地點點頭,很快目光就被這些神情各異的木偶所吸引。

這些木偶無不神情或喜悅不禁,或痛哭流淚,或裂眥大怒,或慈和可親,無一相同。木偶身上的運功線路。

石破天心中不由滴咕起來︰「這些木偶如此有趣,我且照他們身上的線路練練功看。這個哭臉別練,似他這般哭哭啼啼的豈不難看?」

當下便盤膝坐定,將微笑的木偶放在面前幾上,丹田中微微運氣,便有一股暖洋洋的內息緩緩上升,他依著木偶身上所繪線路,引導內息通向各處穴道。

石破天自然不會知道,這些木偶身上所繪,是少林派前輩神僧所創的一套「羅漢伏魔神功」。

每個木偶是一尊羅漢。這門神功集佛家內功之大成,深奧精微之極。單是第一步攝心歸元,須得摒絕一切俗慮雜念,十萬人中便未必有一人能做到。聰明伶俐之人總是思慮繁多,但若資質魯鈍,又弄不清其中千頭萬緒的諸種變化。

正如同北宋年間,被少林寺視為重寶的易筋經一般,需要勘破「我相」與「人相」,不然莫說功成,強行修煉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原來當年創擬這套神功的高僧深知世間罕有聰明、純樸兩兼其美的才士。

空門中雖然頗有根器既利、又已修到不染于物欲的僧侶,但如去修練這門神功,勢不免全心全意的「著于武功」,成為實證佛道的大障。佛法稱「貪、嗔、痴」為三毒,貪財貪色固是貪,耽于禪悅、武功亦是貪。

因此在木羅漢外敷以泥粉,涂以油彩,繪上了少林正宗的內功入門之道,以免後世之人見到木羅漢後不自量力的妄加修習,枉自送了性命,或者離開了佛法正道。

而大悲老人知道這一十八個泥人是武林異寶,花盡心血方始到手,但眼見泥人身上所繪的內功法門平平無奇,雖經窮年累月的鑽研,也找不到有甚寶貴之處。

他既認定這是異寶,自然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損毀,可是泥人不損,木羅漢不現,一直至死也不明其中秘奧的所在。

其實豈止大悲老人而已,自那位少林神僧以降,這套泥人已在十一個人手中流轉過,個個戰戰兢兢,對十八個泥人周全保護,思索推敲,盡屬徒勞。這十一人都是遺恨而終,將心中一個大疑團帶入了黃土之中。

因而原本軌跡之中,只有石破天一人機緣巧合練成了這門神功。

石破天如今體內水火相濟,陰陽調合,內力已十分深厚,將這股內力依照木羅漢身上線路運行,一切窒滯處無不豁然而解。照著線路運行三遍,然後閉起眼楮,不看木偶而運功,只覺舒暢之極,又換了一個木偶練功。

他全心全意的沉浸其中,練完一個木偶,又是一個,于外界事物,全然的不聞不見,從天明到中午,從中午到黃昏,又從黃昏到次日天明。

見到他這乖徒兒練就神功,徐子義只是微微一笑,獨自在自飲自酌起來。

他費盡心思要助石破天功成,自然是暗藏私心,如今大唐之中局勢紛亂,僅靠張真人一人未必能夠鎮得住佛魔兩道高手。

而他那徒兒紀倩雖然拜入他門下極早,可奈何早年所選絕學緣故,如今自身武功雖然傲視青年一輩,可與那些積年老魔比起來仍是相差懸殊。

徐子義有幸來到俠客行的江湖中,見到石破天如此璞玉,自然不能錯過。

而他傳授石破天武功,收其入門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是不願錯過這等佳徒,二便是想要他日後替自己鎮守攔江島。

這便是徐子義一點私心!

而在他相助之下,石破天的確不負所望,原本顧及他需等到六七年之久才能練至如此境界,而短短兩載光陰便突破自身玄關。

如今更是在體內陰陽二力相助之下,修煉起這「羅漢伏魔功」好似猶如神助一般,只見他凝神練功,一會兒嘻嘻傻笑,過了一會卻又愁眉苦臉,好似是神智湖涂了,實則卻是他心無旁騖修煉十八個木偶所記載的運氣法門的緣故。

期間石清夫婦也曾前來看望,他頭頂白氣氤氳,知他內功又練到了緊要關頭,便也不敢打擾。

而石破天這一練功好似入迷了一般,無止無休,終于待得他練完了十八尊木羅漢身上所繪的伏魔神功,已是第三日晨光熹微。

石破天長長的舒了口氣,將木偶放入盒中,合上盒蓋,只覺神清氣爽,內力運轉,無不如意,卻不知武林中一門希世得見的「羅漢伏魔神功」已是初步小成。

「師父,你還在守著我!」

起身後的石破天,看著一旁的徐子義,不由眼露感動。

他從小到大,除去石清夫婦與也只有徐子義這般照顧他了,他心性淳樸,可卻分得清楚好壞,因此不免感動。

「天兒,你如今的修為已臻江湖一流水準,可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日後還需勤練不輟!」徐子義緩聲說道。

「徒兒知道了!」石破天極為恭敬點頭道。

在玄素莊這兩年里,石破天也在石清夫婦教導下明白了尊師重道,他心性本就質樸,經過二人教導,無疑是更對徐子義尊敬。

見到石破天如此听話,徐子義也不由展露笑顏。

須知他這徒兒若想要練到這境界,少則五六年,多則數十年,決無一日一夜間便一蹴可至之理。只是他體內陰陽二氣自然融合,根基早已培好,有如上游萬頃大湖早積蓄了汪洋巨浸,這「羅漢伏魔神功」只不過將之導入正流而已。

正所謂「水到渠成」,他數年來苦練純陰純陽內力乃是貯水,此刻則是「渠成」了。

如今他這好徒兒的修為,已經直逼他早前的他,恐怕就算是張真人見到他這好徒兒,也不由大吃一驚。

想及此處,徐子義嘴角再次展露笑容,而他眼前卻好似再次多那三女身影,嘴角笑容不由凝固。

須知他這一離開攔江島可是時間最久一次,不知道小妹與敏敏、昭兒她們究竟怎麼樣了?

不過就在徐子義負手遠眺之際,卻是莫名眉頭微動,似是提前察覺到了什麼。

片刻之後,便見一個麻袋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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