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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丁典

為了從丁典口中翹出武經劍訣的秘密,凌退思早就將荊州府的大牢變成個人的私獄。

時隔多年,按照慣例身為荊州知府的凌退思官期早已屆滿,該當他調,或是升官,只是有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數年來凌退思為了能留在荊州,沒少往朝堂使了銀子,這才一任一任的做下去。

因此沒少接受荊州大戶人家的孝敬,替他們炮制一些對頭死敵,其中很不巧,傻小子狄雲便在其中。

推開大獄的鐵門走了進去後,迎面便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徐子義眉頭微皺還是走進去。

歷代大牢都是陰暗潮濕,滋生各種蟑螂臭蟲,其中還混雜屎尿等惡臭氣味,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什麼人!」

大牢入口一處桌子上,兩個手持長刀的獄卒坐在長凳上,見到有人擅闖進來,連忙下意識起身順帶拔出腰間的長刀。

只不過徐子義早就對凌退思手下的走狗並無好感,見到二人起身,他也不慌,反而屈指微彈,只听休休兩聲二人便同時栽倒,鮮血則從額頭上一個銅錢般大小的洞口緩緩流出。

凌退思早年身為兩湖龍沙幫幫主,而能被他派來看守大牢的人,自然是他的早年闖蕩的江湖的心月復。

隨手擊殺了這些助紂為虐的走狗,徐子義心中自無愧疚。

本來見到外人進來,這些被折磨得暗無天日的囚犯們則是毫無興趣,可見到徐子義抬指擊殺獄卒一幕,則是不禁大感興奮起來。

不少人連忙起身,瘋了似得拍打著牢門,想要徐子義救他出去。

只不過對待這些人,徐子義不過是抬頭看了一眼,很快便找到了關押丁典的牢房。

而整座大牢內,也只有這間牢房內關押的二人,都被穿了琵琶骨,看到這兒,徐子義不禁暗嘆一聲。

因為這時的他也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被萬圭陷害入獄的狄雲,見他也被穿了琵琶骨,昏死了過去。

而在西首屋角之中,這時候則有一雙眼楮緊緊盯著徐子義,看到這人滿臉虯髯,頭發長長的直垂至頸,衣衫破爛不堪,簡直如同荒山中的野人。他手上手銬,足上足鐐,琵琶骨中也穿著兩條鐵鏈。

「見過丁兄!」

看到大牢中好似野人的丁典,徐子義則拱手問候道。

看著牢房內被人挑斷腳筋,穿了琵琶骨依舊生龍活虎的丁典,徐子義心中不禁大感神照經的神奇之處。

連城訣一書中,這神照經可謂是無愧為第一奇功之名。

原著中狄雲上吊斷氣長達半個時辰之久,最後還是被丁典運用神照經將其救活,其起死回生之效,實在是令人驚嘆。

而且徐子義也知道神照經神奇之處不僅如此,能補殘生缺,丁典被關押大獄之前,就被凌退思提前挑斷腿筋,穿了琵琶骨的廢人,居然最後還恢復如初。

可見神照經的神奇之處,連挑斷的腳筋都能治愈,從中可見一斑。

可對于徐子義的問候,牢房內的丁典卻是嘿嘿冷笑兩聲並不理會。

自從他被凌退思構陷入獄後,就性情大變,除去凌霜華外,不再相信其他外人。這還是徐子義來早了一日,若是過上幾日,性情大變的丁典恐怕要將狄雲當做是凌退思的手下一陣亂揍。

「不知丁兄可曾記得凌姑娘嗎?」

見到丁典不做理睬,徐子義並不感意外,知道他的遭遇,明白剛見面就要對方取信于自己無疑做夢,于是便直接提起了凌霜華。

「霜華!」

听到徐子義說出那個名字,丁典身軀一顫,雙目中射出一絲異樣神采來,高聲叫道。

「不錯,正是凌姑娘!丁兄留在獄中久矣,不知可曾心中記起過凌姑娘?」

看到被困在牢中長達六年仍然甘之若飴的丁典,徐子義則有意開口說道。

徐子義一番話自是引起了丁典心中的回憶,只見他眼露迷惘,臉上的神色則又喜又悲,不知不覺抬起了頭。

順著監牢的狹小鐵窗,目光逐漸落在遠處高樓上的窗檻上所擺放的一盆藍薔薇,眼中則好似多出無盡歡喜一般。

見到丁典用情如此之深,徐子義則不禁心中暗嘆一聲。

丁典和凌霜華和這對苦命鴛鴦,實在是讓人心生同情,只不過二人相愛都太過內斂,都怕因此傷害到對方,也正是因此,才有了二人日後令人嘆息的故事。

「你將霜華怎麼了?」

似是想起了什麼,琵琶骨被貫穿的丁典眼中忽然好似噴出怒火,盯著牢外的徐子義開口質問道。

剛剛徐子義出手擊殺兩名獄卒的一幕,他也看到了,本來還以為凌退思派人上演的好戲,可听徐子義所言,丁典心中不由警覺起來。

修煉神照經多年的丁典,自然能體會其的神奇之處,于是心中頓生猜想,便將他當做圖謀神照經的江湖中人,于是自然擔心起了凌霜華的安危。

只不過任由丁典如何掙扎,那兩條穿過琵琶骨的鎖鏈依舊是將他牢牢困在原地,只是將牢房中的塵土根本不接近徐子義半步。

「丁兄誤會了,我今日前來並非是將凌姑娘威脅你,而是來助你這對有情人終成卷屬!」

見到丁典反應如此激烈,徐子義則不禁嘆息道。

「助我們?」

听到這兒,剛剛還在發狂的丁典瞬間就恢復了鎮定,開口冷笑道。

「不錯,我早已將凌姑娘救出了知府衙門,如今她正在牢外等候丁兄!」

見到丁典依舊不信,徐子義便開口再次解釋道。

「救出了霜華?」

听到此處,丁典神情中則多出了一絲狐疑來。

被困大獄多年來,凌退思在此其間不知耍了多少花招,因此這才讓他不再敢輕信任何人。

只不過徐子義所說仍是讓他難免心中一動……

「丁兄若是不信,待我助你月兌困後,大可自己去找凌姑娘證實!」

明白丁典經此遭遇後,性情大變,徐子義也不繼續多言,只見他右手運勁發力,頓時就將鐵欄桿生生掰斷,露出足可容納一個人同行的洞口,便鑽入其中。

見到徐子義說干就干,丁典不禁大感意外,又見到徐子義抬手間就輕松將鐵柵欄生生掰斷後,心中警惕之下也是不願讓他近身。

于是就見被就見被鎖了琵琶骨的丁典忽然暴起,雙手 然間就抓住徐子義的肩膀。

知道丁典絕不輕信外人,故而徐子義便早有防備,見他忽然暴起,徐子義不見任何驚訝,只是向後輕松一退,就避過這一招。

反而丁典是空門大露,被徐子義左手扣住一臂,至于右手則與他隔空對了一掌。

只听砰的一聲,徐子義是身形一晃,與丁典對了一掌後,一道詭異真氣卻是透體而來,讓他頓感好似墮入了一只大火爐中,似乎連血液也燒得要沸騰起來。

如此奇異感受,可是徐子義對陣無數高手都未有的經歷!

好在修為深厚,九陽神功本能運轉起來,只消片刻功夫,體內不適就頓時煙消雲散。

徐子義很快能恢復過來,可一旁的丁典就沒有這般好運了,被徐子義渾厚真氣直接震退數步的他,腳下步子也開始,差點一就做到地上。

原來丁典被九陽神功自帶的純陽熱氣是透體所傷,不禁感到口舌干燥,頭腦眩暈,直至過了片刻後,這才恢復過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恢復過來的丁典,看著面前的徐子義面色則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他神照經雖說如今尚未大成,可一身武功卻已非同小可,放眼江湖也是少有對手,可今日卻敗在面前這個陌生人手中,自是讓他感到意外。

自他被那股至陽熱氣所傷後,丁典心中也不禁多出一絲猜測,開始懷疑起了面前的徐子義是否也修煉了神照經。

因為自他修煉神照經之後,也只有他人被自己真氣所傷的份,而他今日卻被對手所傷,自是讓他心中暗自猜測起來。

「徐子義!」

見到丁典終于安靜下來後,徐子義也不隱瞞自己姓名,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徐子義?」

听到徐子義自報姓名後,丁典卻不禁大感茫然,顯然是沒有听說過徐子義的大名。

「丁兄大可放心,我救你月兌困雖然其中是含有私心成分,可也絕不會用凌姑娘的安危來威脅你!」

明白丁典心中的警惕,徐子義見到他冷靜下來後,便開始解釋起來。

听到徐子義所言,丁典則是不由冷哼一聲。

正所謂財帛動人心,自他被凌退思堂堂一名知府構陷入獄後,便對人心失望透頂。

如今徐子義所言雖然的確是極為真誠,可在他看來卻仍是不信。

「我知丁兄你因為當年往事不願輕信他人,以為我也與其他一樣有意來欺騙你,只是以我的武功想要制服你並非難事,又何須多此一舉呢?」

看出丁典心中仍然存疑不願信他後,徐子義只得繼續開口道。

果然,听到徐子義這一番話後,丁典的神色這才有所緩和。

徐子義所說的話語雖然難听直白了些,可卻是難得的實話。

「只不過再見到凌姑娘之前,丁兄還需要有心理準備?」

見到丁典神色有所緩和後,徐子義又暗嘆一聲說道。

「霜華怎麼了?」

聞言,丁典不禁面色焦急追問道。

「凌姑娘人並無大礙,只是凌姑娘為了拒婚,居然自毀容貌!」

徐子義看出丁典極為焦急,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

「什麼?」

 地听到這個消息,丁典整個人渾身一顫,一時間,整個人心神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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