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胡紹與藍玉等人閑聊幾句,就听到遠處傳來了一聲吆喝聲,
「吏部尚書!滕毅大人到!~吏部左侍郎!樊魯璞大人到!~」
听著聲音,胡紹不禁苦笑著緩緩站了起來,看向門口的方向,只見兩個身著厚衣的男子,正有說有笑的朝著這邊走來。
看到他們倆的時候,胡紹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的面子竟然這麼大,吏部尚書與左侍郎竟然都能親自前來赴宴。
「小子胡紹,見過滕毅與樊魯璞兩位大人!還請坐在這邊的兩個位置,特意給二位大人留的。」
听到這話,滕毅笑著點了點頭,而後轉頭看向了藍玉,拱了拱手說道︰「下官見過藍將軍。」
很快,他們倆就都坐在了給各自的位置上。
下一秒,就听滕毅笑吟吟的看向了藍玉,出聲道︰「藍將軍,前段時間,陛下已經安排我們給你準備一些東西了。」
「嗯?不知是何物?竟然能被滕大人提及。」藍玉略有疑惑的看向了他。
「自然是關于敕封藍將軍正式成為永昌侯一事的身份憑證啊。」
坐在椅子上的滕毅輕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下官覺得,可能陛下會等前線再度傳來捷報之時,才會將命令下達,但在此之前,稱呼藍將軍為永昌侯,也還是沒問題的。」
「之前的時候,陛下就召見過我等,專門商談此事,畢竟藍將軍屢立奇功,如果次次都賞賜那些沒用的東西,也怕寒了你的心。」
听著滕毅的話,胡紹的心中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今日在朝堂之上,陛下對藍玉的稱呼是藍將軍,而非永昌侯,原來只是這個消息提前泄露了出來,所以眾人,這才提前將這個稱呼安排在了藍玉的身上。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所在,胡紹也是不禁輕笑了下,拱手說道︰「那小婿可就要提前恭祝岳父大人一聲了。」
「呵呵,你這家伙。」
藍玉略有無奈的朝著胡紹指了指,而後轉過頭,看向了滕毅,輕聲道︰「那這件事就多謝滕毅大人的幫忙了。」
「無妨,畢竟我等的關系也都不錯,在這種事情上互相幫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滕毅笑了笑,輕嘆道︰「我們這些人,如果沒有胡相的幫扶,如今也不可能過的如此愜意。」
「是啊!」
一直也沒有怎麼說話的吏部左侍郎樊魯璞也滿是感慨的附和了一句。
也就在他們都在感慨著的時候,胡惟庸穿著一身紅紫色長袍,帶著幾個下人,緩緩地走了過來,在其臉上,洋溢著些許笑容。
「諸位來的都挺早的啊,不過在下還邀請了一些其他人,酒菜等物,就等一會兒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咱們再讓人上桌,諸位以為如何?」
听著胡惟庸的話,在場哪個能不給面子,只見滕毅等人,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朝著胡惟庸拱手說道︰「我等前來用宴,全憑胡相安排。」
「嗯,那就好。」胡惟庸笑著點了點頭,出聲道︰「最近這段時間里,滕毅兄弟給咱派過去的那幾個人,還算是挺機靈的,等到下個月,我會讓人額外多給你還有一旁的小樊,都送去一些大明寶鈔的。」
「嘿嘿,胡大人客氣了,我們能夠幫上你的忙,就已經很不錯了,至于什麼大明寶鈔的都不重要。」
听到滕毅還在推辭,胡惟庸搖頭笑了笑,說道︰「既然滕毅兄弟覺得這大明寶鈔不重要,那等回頭,在下可就不給你送了哦。」
听到這話,給他嚇了一跳,只見其緊忙站了起來,一臉賠笑著的模樣,連連說道︰「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如今若是沒有了胡大人的接濟,那恐怕我家也就要過不下去了。」
「那你還跟咱客氣嗎?」胡惟庸半開玩笑的模樣看著他問道。
「不客氣了,不客氣了,哈哈,以後胡相給多少,咱就拿多少。」滕毅苦笑著搖頭說道。
「唉,這就對了嘛。」
胡惟庸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就听到門口處的下人喊道︰「戶部尚書!楊思義大人到!~戶部右侍郎!杭琪大人到!~」
還不等胡紹等人起身相迎,便听到後面又傳來了一聲吆喝︰
「刑部尚書!周禎大人到!~刑部左侍郎!盛元輔大人到!~」
「咦?他們四個怎麼一塊來的?我記得他們四個的家都離的挺遠呀。」胡惟庸略有一絲驚訝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而此時坐在席位間的胡紹心中也是略感震驚,因為這些人能夠被自己的這個便宜老爹叫過來,那也就說明了他們只見肯定是都有一定聯系的。
不過胡紹也是有些疑惑,因為自己所了解的情況來看,史書上記載的胡惟庸之案里,雖然牽連了很多人,但是在場的這些人之中,卻有著好幾個並沒被牽連到的,可是現在這些人,竟然都來了。
「嘶!難道因為我,讓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不成?」想到這,胡紹不禁眯起了眼楮。
很快,就看到周禎與盛元輔等人邁著步子,緩緩地從遠處走到了待客廳門口。
見狀,在座的眾人,紛紛起身,下一秒就听胡惟庸笑吟吟的說道︰「今日宴請諸位,主要是為了恭賀永昌侯凱旋而歸,而諸位能賞臉前來,在下也是深感榮幸,來快入座吧,那邊的幾個位置,都是給諸位留的。」
聞言,周禎等人紛紛邁步走了過去,很快就都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眾人寒暄了小會兒之後,胡惟庸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即出聲問道︰
「對了,禮部的人怎麼還沒到啊?他們難道不來了嗎?」
坐在主位上的胡惟庸,用著略有幾分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周禎。
見狀,剛坐在椅子上的周禎苦笑著拱了拱手,站起身,輕聲說道︰「啟稟左丞相,禮部的人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到,要不下官這就派人去詢問一下吧,如何?」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