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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演技的最高境界

顧順看著眼前堪比修羅場的一幕,頓時招呼手下,搬來一個小馬扎和一疊瓜子花生,坐下嗑了起來。

顧凡也滿臉懵逼道︰「月兒,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你。」

紅衣女子十分篤定︰「顧哥哥難道忘了十年前,你與我一起在悅來茶樓頂樓的包間里共醉春宵, 你喝的醉醺醺的,指著窗外的江南城,說要娶我,還要把整個天下都送給我。」

听到這番話,楚秀茹直接氣炸了。不過她表面依舊十分平靜,只是聲音高了八度道︰「夫君,這是真的嗎?」

「可惡,該死, 可恨, 該殺,我要殺了她,我要宰了她……」

顧順從沒見過母親內心如此生氣,這不僅僅是殺氣,更像是女人得知男人出軌了的怨氣和怒氣。

春華和秋實也暗中打了個哆嗦,她們跟了教主這麼久,也沒見過教主這般神情。

顧凡背後冷汗涔涔地朝楚秀茹看了一眼,看到她竭力偽裝的假笑里,敵意已經快控制不住了,趕忙解釋道︰

「夫人,這位是南宮月,是我年輕行走江湖時結交的一位舊友,至于她剛剛說的,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我跟南宮月是喝過酒, 但是我怎麼沒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真是喝酒誤事」

楚秀茹冷冷地質問道︰「包括那個什麼共醉春宵也是嗎?」

「沒有,絕對沒有,不可能的事。我們只是一起喝了酒, 其他什麼也沒干。」顧凡搖頭否認三連道。

「沒干?你們還想干什麼?」楚秀茹迅速抓住了重點,再次逼問道。

顧凡知道自己解釋不清了,現在楚秀茹正在氣頭上,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他現在只希望南宮月能為自己說幾句話,證明他的清白。

誰知,南宮月在一旁火上澆油,指著楚秀茹道︰「顧哥哥,這就是勾引你的女人麼,我哪點長得不如她了,你不要听她的蠱惑,月兒幫你撐腰。」

楚秀茹氣的面色漲紅,頭冒白汽︰「我堂堂顧府,何須一個外人在這里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什麼,你說我是外人,你只不過是顧哥哥趁我不在, 找的替代品而已。我跟顧哥哥可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了,我們青梅竹馬。」

顧凡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們有話好好說, 听我解釋。」顧凡被兩人夾在中間,語氣蒼白而又無力地勸說道。

他雖然是武林盟主,處理過江湖無數恩怨和糾紛,可是到了自己家里,卻被兩個女人徹底打敗了。

顧凡環視四周,見到了坐在門口,正在嗑瓜子的顧順,忙擠眉弄眼的打暗語道︰「兒子,快來幫父親勸勸你媽。」

顧順則無奈聳肩,用眼神回應道︰「這是你搞出來的,我也沒有辦法。父親大人,自求多福吧。」

楚秀茹和南宮月對顧凡的話充耳不聞,屋內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兩人繼續著剛才的爭吵。

楚秀茹炫耀道︰「哼,認識早有什麼用,我跟顧凡可是連孩子都有了,我們每天相敬如賓,帳暖春宵,那滋味多麼美妙啊,可惜某些人感受不到。」

「顧哥哥,我也要。」說著,南宮月便要作勢往顧凡懷里鑽去。

楚秀茹不無威脅道︰「顧凡,你要是敢跟這個南宮月有一點瓜葛,我就帶著顧順從你眼前徹底消失。你是要這個女人,還是要我們娘倆。」

春華和秋實見自己教主,距離暴走之差一步之遙,急忙勸道︰「小姐,冷靜啊。」

「教主修煉的功法,古神真經,一旦暴走,不但容易危急教主的性命,就連在場的少教主,也容易被傷到」

「必須要趕緊勸勸教主,不然一旦教主會武功的身份暴露,古神教在中原的經營就白費了」

顧順听到兩人的心聲,頓時也緊張起來。

自己雖然想看一出好戲,可是自己老媽這是要準備撕破臉親自動手,跟對方拼死一搏。

如果母親的身份暴露,這個家也就分崩離析了。自己作為魔教教主的兒子,也休想在中原武林混下去。

顧順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不然別說躺平擺爛,連個躺平的棺材都沒有了。

「母親,你先消消氣,等會讓父親跪在你面前親自解釋。」顧順急忙上前,一把抱住楚秀茹,在她即將爆發前的最後一秒,將其拉了回來。

楚秀茹被顧順摟住,因為憤怒而緊繃的身體驟然松弛,她緩緩抬起胳膊,將顧順環抱進懷里。

她從小到大,嘗過太多酸甜苦辣,可也是第一次嘗到背叛的滋味。

古神教里,從沒人敢背叛自己,因為背叛自己的都已經死了。

兩行熱淚沿著她的面頰緩緩淌下。

楚秀茹縱使身為魔教教主,卻也是一個動了情的女人,當一個人有了感情,便也有了軟肋。

顧凡看著楚秀茹那悲傷落寞的神情,急忙上前,想要摟住她。

可是楚秀茹卻抱著顧順退後兩步,避開顧凡,眼神中盡是絕然。

「顧順,咱們走。」楚秀茹立刻帶著春華秋實和顧順奪門而出,將顧凡跟那個女人撇在了身後。

在外人看來,楚秀茹是受不了委屈,所以憤而離開。

剛出後院沒幾步,楚秀茹的表情逐漸由滿是委屈的嬌弱模樣,恢復到了往常那種讓人捉模不透的冷漠。

這變臉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剛才的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當然,想要掐斷那個女人的脖子倒是真的。

他早在顧順帶著南宮月回府前,就收到了教內一直在暗中保護顧順的長老傳音。

對于顧凡在外面有幾筆風流債,她倒是不怎麼在意,畢竟如果顧凡真敢背叛自己,她不介意讓他變成一個太監。

楚秀茹之所以處心積慮的演這麼一出戲,首先是為了鞏固自己在顧府的地位和人設,如果她表現的太過刻意或者澹然,必然會被懷疑,甚至以為她有什麼特別的癖好。

其次,她要借此爭取更多的主動權,為了魔教在中原的發展,她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以夫妻矛盾為借口,延長在外面的活動時間,處理更多教內事務。

第三是為了顧順,她可以打著娘倆相依為命的幌子,創造更多與顧順獨處的機會,好將自己修煉的武功傳授給顧順。

顧順即便有讀心術,也差點被母親給騙過去了。原來一個人入戲的絕佳狀態,便是連心里想的都是戲得一部分。

只能說自己母親不愧是魔教教主,這份心機和步步為營的鑽營,當真是可怕。

與此同時,在顧府的正屋內。

阿平與另外一個剛剛被扇飛的護衛,帶著腫脹的臉將門關上。

剛剛還刁蠻無理的南宮月,此刻竟無比沉穩的從桌上放的果盤里拿了一個橘子剝開,

「你如此大費周章的請我來演這麼一場戲,結果怎麼樣,你的這位夫人究竟有沒有問題?」

顧凡凝望著楚秀茹放在桌上的那只茶杯嘆了口氣道︰「看來是我多慮了,我竟然懷疑她與殺掉這些惡人的魔教有關。

她不過是一個感情專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罷了,是我錯怪了她。」

南宮月用牙輕輕咬碎了一個橘子瓣,頓時被酸得牙關緊咬道︰「顧哥哥,你家橘子真酸。」

顧凡打了個哆嗦,「別這麼叫我,我得慌。」

阿平則捂著臉叫慘,「大姐頭,你打的太狠了。」

「不狠點怎麼會有人相信這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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